见顾柳茹回来,众人拉着她过去切蛋糕许愿。
她拉着秦姝一起过去,周庭晟那行人就站在对面,其他人都不敢靠近,圈子不同,没人敢硬攀。
顾柳茹不但不介意自己不是宴会主角,甚至跟秦姝撒娇让她帮忙切蛋糕。
这么好的机会,有关系不用是傻瓜。
秦姝推脱不开,只好拿起小刀分蛋糕。
第一块盛满最多的水果,递给今天的寿星。
顾柳茹热泪盈眶接过。
秦姝:“戏过了。”
顾柳茹:“......煞风景。”
第二块,秦姝出于私心还是拨了许多干货,抬头,某人虎视眈眈盯着她的手。
秦姝感觉自己要被烫化了,举起蛋糕递给他。
周庭晟却没接,握住她的手腕,在一边唏嘘声中,连人带蛋糕一起拉到自己身边。
秦姝还念着分蛋糕的事,想回头。
付泽连忙跳出来接过她手上的小刀:“嫂子,我们自己来!”
周庭晟把她拉到了角落的位置,挖了一勺喂她。
秦姝吃了几口,扭头拒绝:“太腻。”
周庭晟便不紧不慢吃掉她剩下的。
蛋糕分完,大家再次围在一起玩游戏。
顾柳茹心心念念自己那场尴尬的大冒险,势必要找回场子。
于是联合付泽一起组了个局,把付明成在内的人都喊了过去,这阵容强大到她心虚,但一看秦姝也在,瞬间不慌了。
付泽开始发牌:“谁输谁选,先念牌号再发布任务。”
秦姝和周庭晟坐在一起,翻开牌看完自己的花色,她扭头去看周庭晟的,被男人挡住。
周庭晟假正经:“耍赖。”
“我才不稀罕。”秦姝小声嘟囔,坐回去。
“秦宴哥哥也来了!”
突然有人喊,秦姝条件反射偏过头,看到朝这边走来的秦宴。
他不知道这边在玩游戏,只是想过来跟秦姝打声招呼,一来就被付泽鬼魂般缠上,迫于无奈只能坐到秦姝身边的位置。
付泽给他塞了张牌,秦姝微微侧头,秦宴直接把牌送到她眼皮子底下。
一道幽深的目光从他们身上撤离。
“不开始?”周庭晟不咸不淡开口
付泽迅速站起来:“来来来,都看好了吧?”
游戏刚开始,大家都放得不是很开,直到顾柳茹赢了一局,她满足地握紧牌面:“七号。”
付泽接话:“谁是七号?”
付明成睨他:“我。”
顾柳茹眯眼笑:“七号公主抱四号做二十个深蹲。”
话音刚落,大家纷纷对牌究竟谁是那个幸运儿,找了一圈没找到,视线落在最不可能的那个人身上。
秦姝抿着笑抽走周庭晟手里的牌:“四号。”
“......”
顾柳茹当即就要改口:“那换成——”
“不行不行,不能换!”付泽一脸正色,“游戏玩的就是一个刺激,再说了,我哥又不是抱不起来!”
秦姝偷偷瞥了眼周庭晟冷沉的脸,他倚着沙发一言不发,深黑的眸底看不清情绪。
付明成咳了声,端起桌上的酒杯:“我喝酒。”
也不算耍赖,没人有异议。
秦姝偷偷问周庭晟:“你能抱动他吗?”
周庭晟:“想看?”
那语气,仿佛她说一个好字他就立马行动。
秦姝连连摇头,伸手想拿桌上的酒杯,触上一个热热的东西。
她低头看见秦宴挡在杯子旁边的手。
“少喝点,对身体不好。”
秦姝乖乖点头:“好。”
她没注意后背勾着一道漫不经心的目光。
场子逐渐热起来,下一局赢的是一个女生,她手里夹着牌,说:“八号......左右随便挑一个人接吻!”
“玩这么大!”
“这算什么。”
“八号是谁?”有人问。
秦姝默默举手:“我。”
这就没有悬念了,人家老公坐在旁边,不亲他亲谁。
周庭晟撑着太阳穴看向秦姝,她低着头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秦宴喝着酒没往这边看。
顾柳茹催促:“亲啊。”
一道道目光看过来,当众接吻的压力给到秦姝。
她微侧头看向周庭晟,男人倚着沙发扶手姿势很懒,这个距离,秦姝要亲到他估计整个人都得趴他身上。
太不体面。
正犹豫着要不要喝酒了事,周庭晟突然起身靠过来,离她不过几厘米。
“亲吧。”他大方道。
众人一副没眼看的表情。
早知道阎王谈起恋爱是这个样子,他们......一定早早给他把媳妇送过来!
为时已晚,现在想想以前过的那些苦日子,真是一把鼻涕一把泪。
秦姝快速在周庭晟唇上啄了下,蜻蜓点水一触即离。
耳边响起酒杯放在桌上的吧嗒声。
“碰一下可不叫接吻。”
有人起哄。
两道冰凉的视线齐齐打在他身上。
一道来自周庭晟,一道来自秦宴。
哪个他都打不过。
后者只是眼神警告,周庭晟有疯当场发:“你不会,要不要过来我教你?”
带着刺的声音几乎刮破那人耳膜。
秦姝扯了扯他的袖子,周庭晟移开眼,唇角一牵:“我就随口一说,老婆。”
他声音里的讨好太过明显,家庭地位一览无遗。
这点小插曲没影响大家的兴致,一直玩到凌晨,众人醉得醉,大部分直接住下。
秦宴喝了不少,站起来的时候摇摇晃晃,秦姝连忙扶住他的手臂:“哥,你喝醉了。”
看着不让她喝,自己倒是一杯接一杯。
周庭晟给左佑使了个眼色,他立马上前:“夫人,我送他回去吧。”
秦姝还没应声,秦宴摆手拒绝:“不用。”
他抬眸睇了眼周庭晟,拨开秦姝的手指柔声道:“有司机,哥哥不开车。”
“那我送你过去。”秦姝担心他。
这次秦宴没拒绝,秦姝扶着他坐进车里:“哥,到了给我发消息。”
“......好。”
车子发动,卷起一地细小的尘土。
她的小拇指被人勾了下,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他可能吃醋了。”周庭晟欠欠道。
秦姝回眸:“我只在你身上闻到了酸味。”
“那你哄我。”周庭晟无理取闹。
“你酸着吧。”
周庭晟不让她走:“他不吃醋喝那么多酒干什么,你真觉得秦宴对你没感情了。”
“他当然对我有感情。”秦姝说,“八岁那年我哥把我从孤儿院带出来,之后我所得到的一切都是他给的,没有他就没有现在的我,在我心里,他永远是我最重要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