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龙影卫的深入调查得知那日花大价钱买凶杀人的是五皇子宠妾的贴身丫鬟。
买凶的原因也是不知所云,含糊了事。
“就这些?”
沈熙宁收到消息时难免有些愤愤不平,一旁的顾昀庭却一脸兴味瞧着沈熙宁。
我媳妇就连生气都那么好看,美死了美死了。
“是,王妃,就……这些。”
来报的下属不敢确定现在是什么状况,只能拿眼覷着他家主子,可后者眼里心里皆在沈熙宁身上,全然没有注意下属说了什么。
“真是欺人太甚!顾昀庭,你说说,下一步怎么办?”
沈熙宁恨铁不成钢,气得用力肘击了一下顾昀庭。
顾昀庭嗯了一声,仿佛刚刚那有力的一下对他并未造成什么影响。
“下一步,自然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让那些真正想要取你性命的人得到惩罚咯,当然,惩罚的结果就是死。”
顾昀庭一边玩着沈熙宁垂落在脸侧的头发,一边云淡风轻的说着最狠的话。
“今晚让咱们的人假扮采花贼,将我那五侄的宠妾绑上出来。记住,要明目张胆些,必须激起他的保护欲和占有欲你们才能走。”
“是,王爷。”
待下属走了,沈熙宁才提出疑问。
“为什么要明目张胆的将她绑出来,明明咱们已经知道是她做的了,为何不将她直接弄死?”
“自然是杀人诛心,你那个妹妹不是倚仗顾晏池的宠爱做事肆无忌惮嘛,那就让她失了这份宠爱。顾晏池不喜欢千人骑万人尝的女子,当着他的面将自己心爱的女子抢去,又衣衫不整的送回来,你说他是报仇还是将这女子弃了?”
“五皇子贵为天家之子,脾气秉性一贯是高傲的,他不容许自己的女人有任何不洁的污点。以给沈熙瑶改名换姓这一点来看一是能和韩家彻底绑定在一起,二就是给沈熙瑶一个新的身份,这样就没人提他的爱妾曾是他人之妾的事实了。若他得知自己日日宠幸的女子不再干净,恐怕他会将那个玷污了他女人的人找出来,而下一步就是将这个让自己蒙羞的女子给……”
沈熙宁话未说尽,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聪明。”
顾昀庭发自内心的笑,见沈熙宁这一脸认真的样子忍不住伸出大掌摸了摸沈熙宁柔软的发顶。
“你待如何?是真的找人将她给……还是制造假象,以假乱真?”
沈熙宁迅速拍开顾昀庭袭来的大掌,问道。
“她那么喜欢男人碰她,自然是要来真的,而且要找最脏最恶心的人来做,王妃觉得如何?”
顾昀庭说的云淡风轻,像是在说今晚吃什么一样轻松自然。
沈熙宁闻听此言不觉僵在原地,上一世顾昀庭濒死之际也找人将沈熙瑶给玷污了。
上一世,她只是临死前杜昱辰告诉她沈熙瑶的死因,和现在顾昀庭所说的沈熙瑶的结局如出一辙,不同的是待顾昀庭死后太后就强制将沈熙瑶了结给顾昀庭陪了葬,也间接至使沈熙宁遭受到了那样的遭遇。
一想到这,沈熙宁不自觉的犯恶心打冷颤,呼吸变得不规律起来。
顾昀庭敏锐的察觉到沈熙宁的不对劲,想上前查看一下她的情况。
可伸出来的手却被沈熙宁一巴掌给拍开了。
“不,不要碰我,离我……离我远些。”
现在已经到了七月,外面的天气燥热闷潮,可室内却一直用冰块降着温。
此时房间内的温度适宜,可眼前的沈熙宁却如同穿着单衣在寒冬里行走的人,一直抱着臂瑟瑟发抖,甚至牙齿都在微微的打颤。
“熙宁?你怎么了?是不舒服吗?你同我说说。”
顾昀庭经过上次的事涨了教训,小心翼翼的一点一点靠近沈熙宁,那样子仿佛是怕惊扰了沉睡中的精灵。
她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难道是因为他吗?
顾昀庭猜对了一般,的确是因为他,不过是间接的。
“你……不要靠近我,我……我缓一下就好了。”
此时,沈熙宁能勉强控制自己不去回想上一世她所遭遇的事情,但就算是脑子不回想,身体却不由自主的颤抖不止,这是她从心底里透出的恐惧。
“我……我去给你叫太医来!”
顾昀庭想触碰沈熙宁,可见沈熙宁那强忍难受的模样又生生的将伸出去的手收了回来。
他不能触碰她,若他现在去碰了,那么他这几日来死皮赖脸得到的亲近不就全完了。
“不……用,我……我忍一忍就好。你过来些,我有些……冷。”
沈熙宁很想抵抗一下心底的恐惧,这几日她可以触碰顾昀庭,若不是这次顾昀庭提到的事情激起了她心底的恐惧,怕是也不能让她如此。
“好,你若不舒服就告诉我,我立马离你远些。”
顾昀庭眼中透着浓浓的急切和心疼,他的小妻子到底是遇到了什么才会得这种怪病。
他很想知道,可眼前的情形让他知道他不能主动问她,得等她自己打开心结,才会同他讲吧。
顾昀庭伸出结实有力的长臂,走上前去不轻不重的环住沈熙宁,给予沈熙宁点点温暖和力量。
一开始,沈熙宁还有些控制不住想干呕的冲动,没一会,她慢慢在男人温暖柔和的气息里沉静下来。
鼻息间尽是顾昀庭身上好闻的清冽香气,沈熙宁逐渐安静下来,气息变得匀称。
顾昀庭一下一下的小心翼翼的拍着沈熙宁的背,如同温柔的风抚平沈熙宁波涛汹涌的情绪,怀里的人儿不再颤抖,不再害怕,剩下的只有绵长均匀的呼吸。
沈熙宁睡着了,在顾昀庭温暖宽厚的怀里安然入睡。
“宁儿,本王会给你一个美好的未来,本王拼尽全力,即使头破血流,也要让你再无后顾之忧。待一切事情得以平息,我能如愿接母亲回到我身边,我就带着你去四处走走看看这广袤的天地,去品人间的冷暖。”
“宁儿,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