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又露出一副勾引人的柔媚姿态,殷绪冷笑着,蓦得伸手点了纪璇的睡穴。
池云谏拧眉,见纪璇忽然晕了过去,脸色愈发阴沉,咬牙切齿道,“殷绪!也许,校场只是误会。”
“……”
殷绪冷冷瞥了他一眼,没有多说,迅速拉紧缰绳离开了。
池云谏拧着眉,低咒一声,忽然跑进马棚,解开一旁拴着马的绳子,迅速翻身上马。
而一旁的流苏见池云谏也要离开,秀眉紧蹙着,她抿了抿唇,思量过后,蓦得冲上前扬手拦在他面前。
池云谏愣了一下,没想到流苏会在此处,更没想到她会直直冲过来拦下他的马。
“你不要命了?”
他迅速拉紧缰绳,掉转马头,眉心拧紧,错愕的看着面前一副倔强却又楚楚可怜的流苏。
“池大人……奴婢不能让您去打搅姑爷和少夫人……”
流苏小脸愈发惨白,她仰头看着眼前面容俊美的男人,杏眸濡湿,气若游丝的开口。
话音落下,流苏眼前一黑,身子便软了下去。
……
主营。
男人面色凝重的坐在桌案前,烛光落在他深邃冷硬的脸上,身上的墨色织金云纹在烛火的映衬下更显矜贵威仪。
“还没找到段荨吗?”
萧临抿着唇,沉声说道。
“没有。”
段承恭声开口,眉心紧拧。
“那日她同殷夫人从校场回去后,属下再也没见过她。”
萧临抬手捏了捏眉心,垂下眼眸,面色阴沉至极。
“继续找!无论如何,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
段承应声。
“皇上,卑职有事禀报!”
萧临抬手,示意段承退下。
不多时,唐福生带着人进来。
来人是此次秋猎瞭望山下的守卫。
“何事?”
萧临眼皮都未曾抬起,伸手捻起一旁的奏章,神色淡然自若。
守卫恭敬跪下,不卑不亢道。
“回禀皇上,忠勇侯世子、刑部侍郎殷绪御前失仪,擅离职守,私自带其夫人……离开了瞭望山。”
“啪”的一声,手中奏疏被重重合上放在桌上。
守卫抬眼,见主座之上的帝王脸色陡然变得阴沉至极。
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此刻如同浸透了万年玄冰的寒潭,让人望而生畏。
唐福生也愣住了,他还从没见过皇上这般恼怒过,他蓦得也跪了下来。
“皇上息怒。”
萧临敛着眉,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冷笑,语调凉薄至极。
“未有奏请,私自离开瞭望山……殷绪可真是好大的胆子!”
……
等纪璇昏昏沉沉从榻上醒来的时候正看到殷绪坐在一旁的圆椅上。
男人气定神闲的捏着杯盏饮酒,眸色晦暗幽深。
她怔愣了一瞬,立刻抬眼看向屋内的构造,这是……
殷绪的私宅!
不是侯府!
“殷绪,你想……”
纪璇拧着眉,刚要开口,她就觉得不对劲,她的双腕被举起压在头顶。
而且,还用一条柔软的布帛绑在床头。
纪璇后知后觉明白自己现在处于何种境地。
她上身眼下只剩着根本不能蔽体的大红色小衣,连一条锦被遮挡都没有,就这样屈.辱的被绑着。
“你疯了?”纪璇看着一旁静、坐的男人,死死盯着他冷硬疏离的侧脸,满眼都是不可置信。
秋夜凉寂,好在殷绪点着暖炉,屋里有些暖和。
可即便如此,纪璇还是觉得凉,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她还想挡,但她双腕被束缚着,什么也挡不了。
纵然从前跟殷绪行房,也没被这般对待过。
“你快放开我!快放开我!”
纪璇这会儿被气得够呛,眼角陡然变得湿红,泪水盈满眼眶,胸腔起伏不停,她这会儿甚至不敢扭动挣扎,她一动,那些春光便会落入男人眼中。
似乎是能猜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纪璇拼命摇头恳求着他,晶莹的泪珠在眼中打转,“殷绪,你不能这么对我……”
可殷绪似乎根本不在意,缓缓起身,悠然走到床榻边,静站在她的身侧。
男人目光晦暗淡漠,连情谷欠都未曾有,唇角带着抹冷笑,像是欣赏待宰的羔羊一般静静地看着榻上的女子。
看着殷绪这幅模样,纪璇此刻甚至硬气不起来了,只剩下惊惧和恐慌,她含着泪看向他,颤抖着开口。
“殷绪,你放过我吧,好聚好散就那么难吗……你为什么一再强迫我?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
殷绪垂眸不语,居高临下的睨着她,幽深目光在她身上流连,最后落在她的脸上。
“纪璇,占有欲也好,掌控欲也罢,放你走?不可能。和离,你也别想了。”
男人的眼神太过肆无忌惮,纪璇只觉得羞耻至极,咬着牙愤愤道。
“你不许看!你别看!”
不让他看?
想让谁看?
男人眸子沉了沉,继续道,“或许之前我对你太过仁慈了。”
“因为我觉得这两年我也的确亏欠你,冷落你,所以你近来三番四次跟我闹,不知廉耻的跟别的男人纠缠。
你动不动以死相逼,用咬舌自尽来威胁我,我都没有动真格。”
“但没想到让你竟然以为我是真的不敢动你,以为我好脾气。”
殷绪怒极反笑,直直盯着榻上的人。
纪璇眼帘垂着,眼里溢满泪水,纤长的睫毛上沾着泪珠,簌簌颤了两下,眼尾也红的厉害,不知道是羞的还是害怕,看着自己的眼神清澈中还带着几分倔强的可怜。
如此惹人疼惜的模样,还有几分妩媚尚在。
“你就是以这副模样勾引萧临、勾引池云谏的吗?”
殷绪淡淡开口,随即在床榻边坐了下来,他抬手,大掌隔着衣物落在她腰上。
他的手心很凉。
那酥.麻的触感,让纪璇心里的那根弦彻底断了,她惨白着脸,身子绷紧,恨恨的看向他。
“殷绪,你要是敢碰我……”
“你咬舌自尽也不妨碍我要你。你是我的妻子,我的女人,这段日子是我娇纵了你,才让你愈发不知轻重。”
殷绪语气平淡,似乎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话有多恶劣。
“喜欢萧临?想做萧临的女人?你做梦!”
那会儿在营帐里她说的那些话,无论是真心还是假意,他都隐忍不发。
想着若在营帐里她顺从了,也就不追究了。
但现在……他不准备忍了,
闻言,纪璇脸色更是难看至极。
“不过。纪璇,你可以咬舌自尽。
你若没死,我明日去割了程玉蓉的舌头。
你若死了,我让她给你做个伴,她肚子里有个孩子,一尸两命……”
男人俯身逼近,指尖划过她的面颊,轻飘飘的语气却满是威胁。
“原来这就是你当时没让表嫂离开的原因……”
纪璇冷笑连连,泪水肆意落下。
“没错。”
殷绪应声,伸手解开绑着她双腕的绸带。
挣脱束缚那一刻,纪璇双腿胡乱踢着他,男人却不为所动,轻而易举便摁住了她,大掌代替绸带用力扣住她的皓腕。
“殷绪,我会恨你的。”
纪璇含泪说道。
男人神色漠然,这会儿眼里染上了些许谷欠念,喉结滚动,“嗯。”
他想,喝酒果然误事……
殷绪自嘲一笑,眼底带着狠意。
当男人滚烫身躯覆上来的时候,纪璇闭上眼,绝望的泪水顺着眼角落下。
殷绪低下头,温柔亲吻着她的唇瓣,带着酒气的呼吸喷洒在面颊上,他想要撬开她的牙关。
可纪璇死死咬着牙,根本不给他任何机会。
殷绪也不恼,眸色晦暗幽深,薄唇移开,好整以暇的睨着她,大掌肆意扯下她的里衣,又慢条斯理的解开自己的腰封……
……
久旷月余,男人难免有些食髓知味。
不知过了多久,看纪璇闭着眼,死死咬着唇瓣,还是那副屈辱难堪的无趣模样,就好像多看他一眼都觉得嫌恶。
殷绪心里陡然翻腾起怒意,不禁冷笑着。
粗鲁的掰过她的脸逼她转头,薄唇贴到她耳蜗处,嗓音低沉蛊惑,还有几分讥诮。
“在想什么?在想谁?萧临,还是池云谏?
别担心,今夜谁都不会有人过来打扰我们。”
纪璇肩膀抖动着,破碎的呜咽和抽泣声从唇齿间溢出。
看她哭成这样,殷绪也没心软,只是抬手覆上她温软的面颊,替她擦去眼角潮、红的泪水。
像是想到了什么,殷绪微眯双眸,俯身凑近她,带着报复的意味,讳莫如深道。
“纪璇,你不如猜一猜。”
“卫喆……是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