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点半钟。
周权书里面提着一斤水果糖,还有两瓶杜康酒,以及一只老母鸡。
回来这么些天了,工作和住房都安顿好了,他当然应该去赵青山家拜访下。
闹中取静的巷子里面,一栋栋的青砖小院看的人心生羡慕。
周权心中暗道,这片地方住的,怕都是些高级别的领导干部。
“周权,这儿呢。”赵青山站门口,见周权停在巷子口,挥手喊道。
周权回过神来,推着自行车走到赵青山家院子门口。
“赵哥,真不好意思,还让你在这等我。”周权笑着把自行车上挂着的网兜取下。
赵青山眉毛一竖,“你小子现在也给我来这套,把东西拿回去,我不缺。”
周权把自行车停在墙角处。
“赵哥,你缺不缺跟我关系不大,这东西我都是买给侄儿和嫂子的,你说了不算。”
赵青山无奈地笑了笑,“行,你说不过你小子,快进来,你嫂子正做饭呢。”
周权跟着赵青山进了院子,小院不大,但收拾得干净整洁。
厨房里面传来阵阵饭菜香,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老赵,是周权来了吗?”
赵青山把老母鸡给放在厨房后面的屋檐下,回应道:“对。”
赵青山媳妇孙爱红从厨房走了出来,笑着说:“哟,小周来了,快坐,饭菜马上就好。”
屋里两个孩子听见声音跑了出来,好奇的看着周权,这个叔叔没有见过?
“小虎,小玲,过来叫人,这是你们周叔叔。”
“周叔叔。。”
“周叔叔。”
周权把网兜里面的奶糖掏出来,“你们好啊。”
小虎跟小玲眼前一亮,瞅着爸没有出口阻拦,异口同声道:“谢谢周叔叔。”
赵青山拍了拍周权的肩膀,去厨房里面端菜出来。
“走,今天你可得就陪我好好喝几杯。”
不一会儿时间,饭桌上摆着腊肉炒蒜苗、韭菜炒鸡蛋、猪肉白菜炖粉条,还有一盘卤肉。
“小周啊,昨天你赵哥才说你今天要来,我这准备的不充分,你可别嫌弃,多吃点。”孙爱红热情得招呼着。
周权可是自家青山的救命恩人,第一次上门,怎么也该大摆一桌的。
可现在物资短缺,就这些她也是跑了爸妈家借了点票,又找熟人买了点肉。
周权接过筷子,“嫂子,这全是肉,过年都才能吃上这么丰盛。”
赵青山给周权倒上满满一杯酒,“好吃那就得多吃点,叫你几次可算是让个大忙人有时间来了。”
周权嘿嘿一笑,“赵哥,我可是一忙空马上来上门拜访了。”说着,干了杯中的酒。
赵青山笑着又给周权满上,“你小子,可真行。”
他当然知道周权这段时间都是忙着给那些师傅培训维修货车。
上面领导知道周权去运输部拆零件下来,把厂里面那几辆车修好后,对他们运输科是大加赞赏。
吃饱喝足,周权瞧着时间不早了,起身提出告辞。
都是自家兄弟,赵青山也没有客套的挽留,送周权走到巷子口。
“周权,路上小心点。”
“好,赵哥,今天多谢你跟嫂子的款待。”
周权说罢,用力一蹬自行车往南锣鼓巷去。
到了四合院,周权刚走到中院,就被何雨柱喊住了。
“舅舅,你吃饭了没?我找你有点事情。”
周权把自行车架上,“你小子又干什么了?”
“舅舅,我跟老太太谈好了,这协议的话怎么写?”何雨柱搓了搓手,有点不好意思。
周权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笑着说:“哟,你这是跟聋老太怎么协商的,说说。”
何雨柱挠挠头,“老太太那边我呢就是认个干亲,我有饭吃就不会饿着她,她也别要求多。”
周权心想这何雨柱倒是耿直,便走进屋,拿出纸笔,一边说一边写。
“甲方何雨柱,乙方老太太……”
写好后,周权念了一遍,何雨柱听了直点头,“舅舅,你就是有文化,这写得清楚明白。”
周权把笔递给何雨柱,“你再看看,没问题就去找刘海中和阎埠贵当见证人,你跟老太太签字。”
何雨柱拿着协议书,“舅舅,我去找三大爷。”说着,人已经跑了出去。
阎埠贵听了何雨柱的来意后的,瞪大眼睛,“聋老太还差干孙子吗?”
玛德,他怎么就从来没有想过把自己的儿子送去给聋老太混个脸熟啊,这好机会又让柱子得了。
何雨柱翻个白眼,“三大爷,走,你跟我去聋老太家亲自问问。”
说着,扯着阎埠贵就往后院走。
周权看这里两人拉拉扯扯,都不想多说一个字,转身开门回自家了。
后院,聋老太见何雨柱把阎埠贵拉了过来,脸都笑成了菊花。
“老太太,你跟三大爷先等着,我去叫二大爷一起当见证人。”
等何雨柱一走,阎埠贵就看着聋老太说道。
“老太太,柱子他这人说话直,办事憨,可比不上我家解成。”
聋老太心中冷笑,现在你们一个个的看着有好处就想要自己儿子当我干孙子。
呸,你阎埠贵抠抠嗖嗖的,几个孩子也没有什么出息。
找你家的人当干亲,那我聋老太骨头都要被你家磨成纽扣卖了换钱。
尽管聋老太心里面把阎埠贵骂地体无完肤,嘴上却还是客气道。
“三大爷,我心里有数,柱子这孩子实心眼,我信得过。”
话音刚落地,何雨柱带着刘海中匆匆走了进来。
“二大爷,三大爷,都到齐了,咱开始吧。”
说罢,何雨柱掏出协议书,先把自己名字给签上。
聋老太年轻的时候那也是读过书的人,接过协议看了看,心想,这绝对是周权写的。
罢了,罢了,柱子愿意给自己当干孙子,以后养老也有了点盼头。
再说了柱子的亲戚越厉害,以后柱子发展好,自己也能跟着沾光。
刘海中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严肃的样子。
“行,大家都把协议看看,没问题就签字。”
阎埠贵虽然心里嫉妒,但也只能跟着看协议。
看完后,他还是忍不住嘟囔:“这协议写得,也太便宜柱子了。”
何雨柱眼睛一瞪,“三大爷,你要不愿意当见证人就直说,别在这挑刺。”
阎埠贵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最后,何雨柱和聋老太郑重地签上了名字,阎埠贵和刘海中也在见证人的位置签上各自名字。
协议一签,聋老太心里的石头落了地,脸上乐开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