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正经点,我在和你谈正事。”
“我也在和你谈正事,团宝很重要,你的身体也重要。”
贺宴庭说着,手还在她肚子上揉了揉。
姜絮按住他的手:“已经不疼了。”
“嗯。”
贺宴庭应了声,手掌一翻,将她的手整个包住,然后十指相扣。
“你要说什么?”
姜絮道:“团宝,我会抽空经常看他,希望你别嫌麻烦。”
贺宴庭握着她的手忽然收紧,声音沉了几分:“你还是要走?”
姜絮低声道:“一个星期已经到了。”
贺宴庭在她脖子上轻轻咬了一口,“软软,你不心疼我,难道看不到儿子多喜欢你,真这么狠心?”
姜絮的身体微微颤抖。
“贺宴庭,你别这样……”
他却更得寸进尺,手也不安分:“我让你舒服,你想让我怎么伺候,我就怎么伺候,留下好不好?”
姜絮满脸涨红:“你别乱说,我没那个需求。”
贺宴庭的嗓音充满蛊惑:“真的?”
他的手在她腰上的敏感点按了一下。
姜絮咬紧下唇,转身打了他一下:“贺宴庭,别闹了,我在说正事!”
贺宴庭只好收手,但还是不死心。
“我知道你也是享受的,这几天每次我换衣服,你都偷看我。”
姜絮有点心虚。
难怪这家伙总在她面前换衣服。
真不能怪她,四年过去了,他的身材好像更好了。
他抓着她的手,放在胸口。
隔着一层很薄的丝质布料,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那硬邦邦的胸肌。
“别不好意思,这都是你的,我天天泡健身房,就是为了你,喜欢随便摸。”
姜絮被他说得更害羞了,红着脸瞪着他。
“贺宴庭,原来你在偷偷勾引我。”
贺宴庭挑起眉梢:“什么偷偷,勾引你,我向来是光明正大的。”
说着,他的视线落在姜絮的唇上。
“软软,其实你也在勾引我。”他喉结轻滚。
“哪有?!”
“你张嘴了,这不是勾引吗?”
说完,不等姜絮回应,他不由分说地扣住她的后脑勺,轻轻咬在她的唇上。
姜絮知道自己没有反抗的力量,索性摆烂了。
贺宴庭把她抱在怀里,一番挑逗,让她不得不投降。
“贺宴庭……”
她眸色迷离,颤抖咬他的喉结。
贺宴庭把她抱起来,放在办公桌上,她的长发如海藻般散在身后,一张漂亮的脸蛋染上淡粉色,娇艳欲滴。
贺宴庭俯身,双手撑在她脑袋两侧,低声道:“想要?”
姜絮咽了下唾沫,羞得难以启齿,闭上眼睛不看他。
男人的气息逐渐靠近。
姜絮紧张地抓住办公桌的边缘。
忽然,腰上一紧。
然后整个人腾空而起,她尖叫一声,被贺宴庭抗在肩上。
“你放我下来!”
他一米九的身高,姜絮着实有点恐高了。
贺宴庭朝卧室走,脚步顿住,勾着嘴角道:“你可以叫得再大声点,最好把儿子叫醒,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她现在什么样子?
被撩得满脸荡漾,衣衫不整,被他扛在肩上无力挣扎。
姜絮立刻闭嘴了。
回到卧室,她被放在床上,贺宴庭俯下身来,姜絮轻轻闭上眼睛。
本以为会迎来他的兽性大发。
没想到只在唇上落下一个轻轻的吻。
姜絮睁开眼睛,发现他目光清明,神色冷静:“我待会儿还有个跨国会议,你先睡吧。”
“你——”
姜絮欲言又止。
贺宴庭的目光在她脸上肆无忌惮地流连,挑眉:“怎么,失望了,这么想要?”
“没有,我睡了。”
姜絮拉过被子,把脑袋蒙住。
隔着被子,贺宴庭闷笑了几声,然后就离开了。
姜絮把被子拿开,摸了摸滚热的脸颊,深呼吸几下,努力平复心情。
她才不是想要,只是想把最后一次还清而已。
三个小时后。
贺宴庭结束会议,回到卧室。
站在床边,看着沉睡中的女人,他眸色的幽深缱绻。
如果一直不用剩下的一次,是不是就意味着你永远欠我的,而我也有资格一直纠缠你。
—
第二天是周六。
也是姜絮离开的日子。
早餐桌上,团宝拿着勺子在餐盘里戳来戳去,时而看看贺宴庭,时而看姜絮。
贺宴庭皱眉:“快点吃。”
姜絮把他的盘子拿过来,“我来喂他。”
贺宴庭道:“你别管他,让他自己吃。”
姜絮却没听他的,自顾自喂着团宝,团宝这才乖乖把早餐吃了。
吃完早餐,姜絮就准备离开了。
她来的时候没带东西,离开自然手里也没什么东西。
“姜阿姨,你真的要走吗,能不能多待两天?”
团宝揪着姜絮的衣角,一副怜兮兮的样子。
姜絮抿唇:“抱歉啊,团宝,姜阿姨还有好多工作要忙。”
这不是借口,项目快要进入紧张的研发初期,她可能会忙得飞起。
团宝撅了撅嘴,一点点把手松开。
姜絮俯身,亲了下团宝的脸颊。
眼眶微微有些发热。
“宝贝,再见,以后我会经常陪你玩的。”
姜絮转身离开,房门关上,贺宴庭早就安排好司机送她。
团宝看着紧闭的大门,跑回客厅,看到贺宴庭正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盯着对面的墙壁,摸着下巴不知在想什么。
“爸爸,我以为你已经追到姜阿姨了。”
他有点不高兴。
贺宴庭摊开手:“如你所见,我没追到。”
团宝皱了皱鼻子:“你真没用。”
贺宴庭瞥他一眼,轻嗤:“还说我?你还不是一样没用,刚才你但凡能哭出来,一把鼻涕一把泪抱着她的大腿,说不定能把她留下。”
“我——”
团宝无言以对,爬上沙发,在贺宴庭身边坐下。
父子俩一大一小,同样的动作,托着腮盯着前方,一脸苦闷。
终于,团宝忍不住仰头问:“姜阿姨以后还会来我们家吗?就像前几天那样,和我们住在一起。”
贺宴庭叹了口气,往后一靠,摸了摸他的小脑袋。
“儿子,这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团宝露出疑惑的表情,“我?”
贺宴庭一脸苦笑:“你老爹我已经黔驴技穷了,你就是唯一的希望,去跟别的小朋友多学学怎么卖萌,怎么卖惨,争取早日把她哄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