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絮吓坏了。
这男人对她本来就重欲,现在又醉的厉害,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暂且不说惊到秦子非和邻居,她甚至都不知道头顶有没有监控,决不能由着他乱来。
“贺宴庭,这里不安全,你别这样。”
她摸着他的脸,试图让他清醒一点。
贺宴庭似乎恢复了一点理智,左右看了看,然后打横抱起姜絮,大步朝电梯走去。
在电梯里,他就开始动手动脚,疯狂地吻她。
电梯门打开,劳斯莱斯就停在楼下。
他抱着姜絮上车,淡淡一声:“下车。”
司机立刻离开。
贺宴庭把车子座椅调下,本就宽敞的车厢仿佛多了一张床,他把姜絮按在身下,三两下就将她的吊带睡裙去掉。
车厢里很快就响起暧昧的声音。
过了许久,姜絮是被贺宴庭抱着下车的。
夜深露重,空气泛着寒意,她被贺宴庭厚实的西装外套温暖地包裹起来。
她不知道司机躲到哪里去了,只敢把脑袋埋进贺宴庭宽阔的胸肌里,不敢去想有多尴尬。
贺宴庭似乎酒醒了不少,步伐很沉稳。
抱着她进电梯,回到家门前,始终一言不发。
最后,将她在门前放下。
姜絮只觉得双腿酸软,腰酸背痛,浑身没有力气,差点没站稳。
贺宴庭看着她,刚张开嘴,姜絮就进了屋,把门关上。
关上前,她轻声说了句:
“还剩一次。”
看着面前关上的房门,只是一扇门,就把他彻底隔开。
里面是她和那个男人的家,而他只是个外人。
贺宴庭自嘲一笑,垂在身侧的手一点点握紧。
甘心吗?
当然不甘心。
姜絮刚关上门,就瘫软在地上。
过了会儿,她站起身,通过猫眼往外看,贺宴庭已经走了。
暗自松了口气,正要悄悄回屋,客厅的灯忽然亮起。
秦子非穿着睡衣,坐在沙发上,正挑着眉看她。
姜絮很心虚,身上还穿着贺宴庭的外套,她知道无论如何也骗不过他。
“他还在缠着你?”
秦子非率先开口。
姜絮抿了抿唇:“嗯。”
秦子非上下打量她,她的身体虽然被西装外套遮住大半,但露出的脖子部分,清晰可见一些痕迹。
呼吸微微一滞,秦子非垂眸道:“你是怎么想的,等项目结束,是走还是留?”
姜絮沉默片刻,笃定道:“我会走的。”
秦子非点了点头,站起来:“明天还要早起,早点睡吧。”
说完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姜絮回到卧室,关上门,去浴室洗澡。
滚烫的水流冲刷着皮肤,低头看着遍布身体的痕迹,她又想起贺宴庭那充满掠夺、不甘和血丝的双眸。
洗完澡,她从包里拿出提前准备好的避孕药服用下去。
这一晚上又做了很多梦。
关于贺宴庭、关于团宝,还有母亲,以及面容模糊的贺亦璟和贺宴庭的生母。
第二天,化妆师过来为她更衣化妆。
雪白的婚纱造型简约,胸口的珍珠碎钻衬得她雍容典雅,垂至脚踝的头纱如梦似幻,再搭配她高挑玲珑的身材和美丽的脸蛋。
所有妆造完成后,化妆师和助理都赞不绝口。
秦子非看着她,脸上有片刻恍惚。
不由得感叹:“很美。”
姜絮道没什么心情欣赏镜子里的自己,只淡淡一笑:“差不多该出发去酒店了。”
婚礼定在酒店的小型宴会厅,除了秦家人,其他来宾都是请来的临时演员。
他们到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
秦老太太的健康状况不断恶化,连路都没法走了,是被轮椅推过来的。
秦父指着台上,“妈,您看,子非结婚了。”
老太太连头都抬不起来了,闻言很吃力地抬头看着台上的一对新人,浑浊的双目流出眼泪,“好啊,这下我就放心了。”
秦父和秦母互相对视,两人都哽咽了。
姜絮挽着秦子非的臂弯走到他们面前,叫了声:“奶奶。”
秦老太太颤抖着手拿出红包。
姜絮接过红包,乖巧道:“谢谢奶奶。”
秦老太太看着她,一脸满意:“真好,我没什么遗憾了。”
秦子非皱眉:“奶奶,别这么说。”
就在这时,一旁的秦校长看向门口,惊讶地道:“贺总?”
姜絮抬眸,只见高大熟悉的身影阔步走来。
贺宴庭今天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西装,浑身从上到下没有一丝褶皱,戴着酒红色领带,眉眼英俊无双,看起来格外精致。
一米九的挺拔身形,鹤立鸡群。
他一出现,就吸引了宴会厅里几乎所有目光。
姜絮注意到,门外来了不少保镖。
“贺总,您怎么来了?”
秦校长感到很意外,得知秦子非和姜絮是假结婚,所以他并没有给贺宴庭发结婚请柬。
贺宴庭微微一笑,语带揶揄:“秦校长真是贵人多忘事,之前说好来参加您侄子的婚礼,我这人向来注重承诺,说到就一定做到。”
说最后几个字的时候,他咬字很重,目光意味深长地扫过姜絮。
秦子非面色微沉,把姜絮挡在身后,笑了笑:“那贺总还真是有心了,没人邀请你,你还自己颠颠跑来。”
“子非!”
秦校长呵斥他一声,对贺宴庭客气道:“贺总大驾光临,自然是我们秦家最贵重的客人。”
贺宴庭看向姜絮,勾唇:“新娘子没什么对我说的吗?”
众人一愣。
视线齐刷刷看向姜絮和贺宴庭。
贺宴庭淡笑:“各位可能不知道,我和姜絮在大学就认识,我们是故交。”
秦校长面露惊讶。
同时,他敏锐地发觉贺宴庭看姜絮的眼神不太对劲。
这时,工作人员走过来:“秦先生,姜小姐,结婚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请二位去做准备。”
姜絮点了点头,转身就走。
刚迈出几步,磁性的声音在身后叫住她:“姜絮。”
姜絮身形一僵,转过身看向他。
贺宴庭的脸色很淡,眸色又冷又深,像一汪不见底的深潭,谁也没注意到,看似沉稳的他,放在裤袋里的手早已紧握成拳。
喉结猛地滚动,在无数道异样的目光中,他缓缓开口。
一字一顿:
“你想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