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犒劳什么?”
姜絮躲避贺宴庭暧昧的目光,故意装作听不懂。
贺宴庭的气息靠近,温热的呼吸轻轻落在她脸颊上:“我要一个吻。”
“不给,走开。”
姜絮要推开他,他死缠烂打凑上来,抓住她的双手,举过头顶。
灼热的唇落在她唇上。
姜絮闭着嘴不给他亲,他在她腰上掐了一下,姜絮下意识叫出来,贺宴庭趁虚而入。
姜絮气呼呼地瞪着他。
贺宴庭的眼角却勾着一抹得逞的笑,唇舌不紧不慢地辗转品尝。
他放开她,磁性的嗓音透着无比的诱惑:“软软,你不配合我,我们大可以吻一整晚。”
姜絮怕了,她觉得他真能干出这事。
“说好,就一个吻。”
回应她的是贺宴庭激烈的吻,他掐着她的腰,用力往怀里按,恨不得将她整个人揉进自己的身体。
一吻过后,两人肺里都没剩多少空气,相拥着喘息。
“软软,我难受。”
贺宴庭咬着她的耳垂,语气中带着几分委屈。
他稍微动了下,姜絮就感觉他某个地方不太对劲。
她立刻警惕起来,“不行,贺宴庭,你不能说话不算话,说好就一个吻的。”
贺宴庭的唇角却勾起得意的弧度。
“你忘了,我还剩两次。”
姜絮愣了一瞬,这才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两次。
她满脸涨红,怒道:“不行,至少现在不行!”
“软软……”
他瞥了眼旁边的大床,嗓音低哑:“我都独守空房四年了,你就不能让我吃饱一次吗?上次那么匆忙,我都没尝到味道。”
姜絮被他的话臊得脸色都快滴血了。
贺宴庭说着,就吻在她的脖子上,一寸寸细细品尝。
不过几个呼吸间,她衣服的扣子就被解开,火热的大掌不安分的游移。
就在意乱情迷之时——
“爸爸。”
一道奶呼呼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团宝不知什么时候醒了,站在门口,一手抓着门把手,一手抱着小熊玩偶,一脸困惑地看着他们。
姜絮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推开贺宴庭,手忙脚乱地系扣子。
贺宴庭倒是很淡定,站起身,拳头抵唇干咳一声。
团宝走进来,看了看贺宴庭,又看了看坐在沙发上的姜絮。
他皱眉:“你们刚才在干什么?姜阿姨生病了吗,为什么脸那么红?”
小孩子天真无邪的语气,让姜絮更加无地自容了。
她恨不得变成鸵鸟,把脑袋埋进沙子里。
贺宴庭笑了笑,“你说得没错,姜阿姨生病了,刚才爸爸为了救她,在给她做人工呼吸。”
“哦,原来是这样啊。”
团宝点头,一脸严肃地看向姜絮,“姜阿姨,你好点了吗?要不要爸爸再做人工呼吸?”
“咳咳咳……”
姜絮被自己呛到,连忙摇头,“不用,阿姨已经好了。”
头顶传来某人压抑的笑声。
姜絮狠狠瞪了那个罪魁祸首一眼。
贺宴庭弯腰,抱起团宝,在姜絮身边坐下,把孩子放在自己腿上。
“睡不着吗?”他问。
团宝点头,眼神中带着担忧:“我看到你们被警察叔叔带走了,爸爸,是我让姜阿姨带我出去玩的,你不要怪她。”
贺宴庭摸了摸儿子的小脑袋,嗓音温柔:“放心,我不会怪她,她什么时候想带你出去玩都可以。”
“真的?”
团宝惊讶地眨巴着大眼睛,“那我可以不转学吗?”
贺宴庭点头:“可以。”
忽然,他想到什么,问姜絮:“你早上为什么突然对我说那些话?”
姜絮差点忘了微信的事。
这一提她就来气。
“你自己干了什么,心里没点数吗?”她冷着脸道。
贺宴庭听得满头雾水:“我干什么了?”
姜絮直接把手机打开,“你自己看看你说了什么。”
贺宴庭定睛一看。
上来就是一句“做吗?”
然后是一张裸着上半身的健身照。
这照片看着熟悉,好像是在健身房拍的。
他皱眉:“这不是我发的。”
姜絮哼了声:“不是你还能是谁……”
说着,她忽然顿住,然后和贺宴庭一起,把目光转向团宝。
“我说你怎么一大早要玩手机,原来是别有目的。”
贺宴庭道,“贺临曦,坦白从宽,这是不是你发的!”
团宝一脸心虚。
“我……我困了,我回去睡觉了。”
他刚要逃跑,贺宴庭长臂一伸,揪着他的后衣领把他拎回来。
团宝只好承认:“是我做的,我想让姜阿姨做你的女朋友,然后我就有妈妈了。”
贺宴庭失笑:“你知不知道,其实她就是……”
“贺宴庭。”
忽然,姜絮抓住他的手臂,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贺宴庭皱眉看向她,姜絮冲他轻轻摇头。
她站起来,对团宝道:“去睡觉吧。”
团宝眼巴巴望着她:“姜阿姨,你陪我一会儿好不好?”
“好。”
姜絮起身,不顾贺宴庭探究而幽深的神色,带团宝去了儿童房。
她轻声唱着摇篮曲,抚摸着团宝的脑袋,团宝趴在床上,很快就昏昏欲睡。
临睡前,他用含糊的奶音道:“姜阿姨,谢谢你,今天我很快乐。”
说完,就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看着孩子可爱的睡颜,姜絮的内心五味杂陈。
看了团宝好一会儿,她才起身,刚转身就迎上贺宴庭的目光。
他站在门口,高大的身影斜倚着门框,刚才她在看着团宝,而他一直看着他们,不知站在那儿多久了。
姜絮从他身边走过:“我该回家了。”
下一秒,手腕被抓住。
贺宴庭把儿童房的门关上,直视着她:“为什么不告诉团宝,你就是他的亲生母亲。”
姜絮眸光微闪:“没有必要。”
“怎么没必要,你没看出他多渴望母爱吗?”
贺宴庭的语气不由得加重。
或许是觉得自己的态度不好,他的语气又软下来:“我不相信你对他没感情,你在逃避什么?”
姜絮低头看着地板,声音有些颤抖,“我不止一次听到团宝说,他讨厌妈妈。”
看着姜絮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贺宴庭的心忽然一痛。
他握住她的手按在胸口。
“不会的,你是他妈妈,他不会真的讨厌你。”
姜絮却摇头。
“我从没尽过一个做母亲的责任,让他失去了太多,这些都是无法弥补的。”
贺宴庭只觉得喉头一片酸涩。
他把姜絮抱进怀里:“软软,这些都不是你的错,错的是我,当初是我把你逼走的。”
姜絮推开他,红着眼圈道:“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
贺宴庭却抓着她的手不放:“软软,给我机会,让我弥补。”
姜絮的心痛得仿佛要裂开。
她的眼泪一颗颗落下,泪眼朦胧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摇了摇头后,把手一点点抽出来。
贺宴庭眼神中的光一点点熄灭。
他嘴角带着自嘲:“我都忘了,你已经有家庭和女儿了,在你心里,他们比我和儿子重要,对吗?”
姜絮咬了咬唇,转身朝楼梯走去。
贺宴庭没有追上来。
姜絮打开门的时候,守在门口的保镖刚好接到贺宴庭的消息,对她道:“我们送您回去。”
姜絮没说什么,只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