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宴庭命人把集团上下全部搜查一遍。
所有的车辆也仔细检查,确定没有被安装特殊装置。
等一切确认没有问题,他们才乘车回家。
那番对话过后,贺宴庭就没再说过话,姜絮也懒得开口,一路上都在看书学习。
回到家,贺宴庭去厨房做饭。
一个小时后,他上楼叫姜絮吃饭。
经过一段时间的经验积累,他的厨艺越来越好。
姜絮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他做的食物越来越合她的胃口。
他每天都会记住她喜欢吃哪道菜,偏好什么口味,如此几个月,已经熟练掌握她的口味。
安静地吃了会儿,贺宴庭开口:
“想好考哪个学校了吗?我看A大就很合适,你的专业全国排名前三,而且还是母校,适应起来简单。”
姜絮低头吃着饭,含糊道:“还没确定。”
贺宴庭黑眸深邃:“确定了就告诉我,我在学校旁边买一套房子,我们搬过去住,你就不用来回跑。”
“嗯。”
姜絮没看他,随口应道。
贺宴庭的眸色深了深:“软软,考京市的研究生,这是我的底线。”
姜絮放下筷子,抬眸平静地与他对视。
“我知道了。”
说完,她就起身上楼。
晚上,姜絮学完回卧室,听见浴室传来水流声。
她干脆坐在床边等他。
几分钟后,推拉门打开,伴随着氤氲雾气,身高腿长、宽肩窄腰的男人走出来。
他只围了条很短的白色浴巾,浑身流畅的肌肉有一种很蓬勃的张力。
姜絮扫了他一眼,垂下眼皮。
贺宴庭迈动长腿,走到她面前:“会不会做噩梦?要不要我陪你睡?”
姜絮一抬眸,从她的角度正好是……
她呼吸一沉,嗓子有些干涩:“不用,你出去吧。”
忽然,贺宴庭俯身盯着她:“你就一点不动心?”
姜絮冷脸:“动什么心?”
贺宴庭抓住她的手,放在结实的胸肌上:“你不动心,那我天天不是白练了?”
姜絮知道他有健身的习惯,每天起很早,至少花一个小时健身。
倒是没想到是专门练给她看的。
“我要睡觉了。”
姜絮把手缩回来。
贺宴庭却又进一步。
姜絮一点点往后退,贺宴庭爬上床一步步逼近,就像一头豺狼把小绵羊逼进绝路。
终于,她的后背抵到床头,无路可退。
她一脚踩在贺宴庭肩膀上,阻止他往前,警告道:“别乱来,出去!”
贺宴庭却满脸愉悦,抓住她细嫩的脚踝。
“专家说夫妻间适当的亲热,有益于胎儿的健康成长。”
他抓住她的脚,亲了下她的脚背。
姜絮的脸瞬间爆红:“贺宴庭,你发什么疯,你……啊!”
话说到一半,贺宴庭抓着她的脚踝,轻轻一拽,姜絮就滑到他怀里。
他吻她的额头,她的鼻子,她的双唇……
姜絮不由得蜷缩指尖,死死揪住床单。
“软软,帮我。”
贺宴庭的呼吸明显急促,嗓音低哑得性感又撩人。
姜絮咬牙:“贺宴庭,你无耻!”
“是,我无耻,但上次我帮了你,这次你要帮我,人要懂知恩图报。”
他脸埋在她肩窝里,抓住她的手。
窗外不知何时开始刮起狂风,一场倾盆大雨打破夏夜炙热的宁静。
巨大的闪电划过天际,雷鸣轰然而起。
暴雨混合着狂风,吹得树枝狅颤,将窗户玻璃打得噼啪作响。
不知过了多久,一切终于停歇,空气不再沉闷燥热,而是带着雨后的凉爽清新。
“混蛋,滚出去!”
姜絮一脚将男人踢下床。
她面红如绯,杏眸水光点点,脸上充满了愤怒和羞耻。
贺宴庭一脸神清气爽,并不生气,而是站起来,俯身在她额头落下一个吻。
“晚安。”
然后离开卧室。
姜絮过了许久才睡着,晚上梦做得乱七八糟,第二天起晚了。
下楼发现贺宴庭已经去上班了,沙发上的枕头和毛毯叠的整整齐齐。
餐桌上留了字条。
【早餐在蒸锅里,拿出来可以直接吃,放你一天假,就当感谢昨晚】
姜絮脸上又烧了起来。
愤怒地把纸条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
吃完早饭,姜絮收到一个快递。
池小梨家一个住在乡下的亲戚是专门种植葡萄的,正好是葡萄丰收的季节,她特地给姜絮邮了一箱。
姜絮打开看了下,是很好的品种,而且数量很多。
她先拍了照片发给池小梨,表示感谢。
然后想着反正吃不完,不如给贺老太太送去一些。
贺老太太待她向来大方,连贺家自家的女儿都比不上姜絮的待遇,姜絮自然也知恩图报。
再说,她随时可能离开,有可能永远都不会回来了,现在多回报一些,免得留有遗憾。
依然是贺宴庭的保镖送她。
到了贺家老宅,姜絮发现母亲的车也停在前院。
仆人正准备通报,被姜絮拦住,打算给奶奶和妈妈一个惊喜。
得知贺老太太和母亲在书房,姜絮端着半箱葡萄,脚步轻轻地来到书房门口。
房门轻轻掩着。
姜絮正准备推门,就听见夏玉琳叹了口气。
“每年这个时候,我都会去看她。”
贺老太太道:“人死不能复生,玉琳,你早点从愧疚中走出来吧。”
夏玉琳还是很哀怨:“再怎么说她的死与我有莫大关系,我一直没告诉您,宴庭其实早就知道了。”
“什么?他知道?”
贺老太太喝茶的动作一顿,抿唇,“那他有没有和你说什么?”
夏玉琳无奈:“还能说什么,吵架呗,他恨我,我倒不在乎,就怕他把恨转移到软软身上。”
贺老太太摇头,语气笃定:“不会的,宴庭不是那种人,他既然选择了软软,就代表他不计较了。”
“但愿吧。”
夏玉琳轻轻叹气。
姜絮听得呆住,她们到底在说什么?
母亲和谁的死有关?
这跟贺宴庭又有什么关系?
正在走神的时候,身后仆人奇怪道:“少夫人,您怎么不进去啊?”
姜絮被吓了一跳,手一软,箱子掉在地上。
贺老太太和夏玉琳连忙出来查看。
“软软,你怎么来了?”
夏玉琳的脸上有惊喜,但更多的是惊慌和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