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儒语塞一阵,然后语重心长地说道:“臻哥儿,你要谦虚点,不可太过人前显圣……”
显然,徐大儒对于宋和臻这般凡尔赛是找不到什么合适的形容词了!
宋和臻也不反驳,点头称是。
态度别提多端正了!
徐大儒:“……”
三小只:“……”
就是答应的这般爽快才最是敷衍。
偏他们还不能说什么,毕竟臻哥儿的态度确实很好。
认错极快,说不还口。
就是下次依旧凡尔赛。
罢了罢了,就这样吧,反正他有凡尔赛的实力!
………
伴随着徐大儒的悉心教导和小弟子时不时作妖似的凡尔赛,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
嘉元八年,正月中旬。
上京城的大街小巷上依旧还挂着金的红的灯笼和丝绸。
想是新春的年味还没有散去。
街上依旧还有些许散落的烟花爆竹的残渣碎片,昭示着新年的存在。
县试一般在二月中旬举办,这才过了元宵节没几天,镇国公府便日日派人去府衙门口看有没有张榜贴告示。
一大家子人围着宋和臻忙活得团团转。
不仅如此,什么给穷人施粥舍药,还有给寺庙捐香油钱顺道祈福……
统统都安排上了!
虽然往常镇国公府本就做着这些功德之事,但是却也只是吩咐下去。
主要是下头人去跑腿干活,镇国公府的主子们也只是动动嘴罢了。
可到了临近宋和臻县试关头,宋家一家子女眷竟然真的冒着寒天雪地跑到街上施粥去了。
祈福抽签也没落下。
据传言,近来珈蓝寺负责抽签的小沙弥喊“宋施主”都喊倦了。
连镇国公这个公务繁忙的,偶尔还抽出时间来去施粥棚溜达溜达看看呢~
已经参加过科举的宋珩:“……”
看着自家老父亲老母亲和妻子忙活那样儿,心中滋味可想而知。
宋珩:酸,真是太酸了!
宜岚也就算了,可当年他科举那会儿,可没见自家爹娘焦急成这样,还真是隔辈亲哈~
他这做老子的,在自己儿子跟前,可真是一点体面也没有啊!
此外,镇国公府这频频的大动作,已然引得上京城里其他高门显贵人家的注意。
结果一打听,得知事情的真相之后,大家的表情都是如出一辙的精彩。
——见过宠孙子的,却是没见过这么个宠法?
就,离谱!
甚至那几天上朝,同僚们看镇国公的眼神都意味深长极了。
没想到你这严肃的老家伙,居然是这样宠孙子的一个人?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事情发展到最后,连嘉元帝都有所耳闻。
嘉元帝只道:“镇国公爱孙心切,实乃性情中人!”
皇帝都发话了,别管皇帝是不是随口一说,反正做臣子的不能不当回事。
大家心里暗戳戳地揣摩揣摩圣意,完了一合计,结果就是那阵子上京城里忽然掀起了一股宠孩子的热潮。
经常挨揍挨家法的二代娃们忽然天降馅饼。
家人们,有福啦!
嗨起来,野迪蹦起来!
ヾ(@^▽^@)ノ
宋和臻后来听说后,啥也没说,只是头上默默飘过去六个黑色圆点……
*
一月二十八号,衙门终于张榜告示,京城籍贯的学子可以报考本地县试了。
可惜此时大家都有些闷闷不乐呢!
因为秦翊作为皇室子弟,不能参加科举。
秦翊多年来和宋和臻他们三个所学一样,勤勤恳恳读了这么多年书,到头来却是……
心中难免有一些郁闷。
这也是人之常情。
见此,宋和臻笑道:“咱们的东沂王殿下不用科举就可以获得个一官半职,这不劳而获的好事去哪里找啊?”
“以后我们三个步入官场,还得靠您罩着呢~”
“别不高兴了,来,笑一个!”
秦翊哭笑不得,“你当逛青楼呢?还笑一个……”
不过这么一打岔,心情确实好很多。
陆景虞和左栖燃也松了一口气。
这哄人他们俩也不行啊!
解决完了秦翊的心事,宋和臻、陆景虞和左栖燃三人立即开始按照规矩进行县试报名。
还好他们三个的籍贯都转移到了上京城,不然他们还得大老远地跑回祖籍去考试。
那就麻烦了。
一般来说,参加县试的寻常学子不仅要找本地有名望的廪生作保,一人还要交五两银子作为保费。
但他们三个有徐大儒在,便可以直接跳过交保银的流程。
毕竟,哪个廪生认保比得过徐大儒认保呢?
徐大儒也不差这几两银子,人家廪生认保是为了养家糊口,徐大儒家财万贯又不用。
有了认保人,就可以正式报名,进入“政审”环节了。
要填写姓名、籍贯、年岁、三代履历和保结文书,保证无冒籍、无匿丧、无顶替,亦无优娼皂吏之子孙。
宋和臻三人填得很轻松,没过多久就完成了。
之后还要由同考的五人互结,其中有作弊者,五个人都要被连坐处罚。
宋和臻他们三个自然是同其余两个陌生人一起了。
其实这连坐还挺讨人厌的。
你想想,若是自己辛辛苦苦考中了,却被五人连结中的作弊者连累,那估计杀人的心都有了!
……
最后,经过一系列繁琐的流程,三人带着文书小吏“一举夺魁”的祝福和各自的“入场券”走出了府衙。
此时,阳光正好,微风不燥。
宋和臻顺着光线瞥了一眼自己的“入场券”,上书——
“宋和臻,年八岁,高四尺有余,肤白无须,端方貌美,家世极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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蒔宜:“来喽来喽,查了查科举小知识,有点耽搁了,不好意思啊ヾ(≧▽≦*)o”
“咳咳,小通知【第一卷 宋家有子初长成】完结啦,明天开始第二卷啦,科举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