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静文：“？”
张静文反手将她按在座位上，又压着楚洛宁做了一大堆心理测试卷。
她看着楚洛宁的回答，眉头皱了又皱，皱了又皱。
张静文拉着楚洛宁来到隔壁房间，里面有脑电图，核磁共振等等很多的仪器，这是用来测脑子的。
她给楚洛宁带上。
在看到一连串要么高到离谱，要么低到让人怀疑眼前这人物种的数据之后，张静文看楚洛宁的眼神更加复杂了。
“唉，你，唉，你……”
张静文想了又想，想了又想，最后对她道。
“幻想与真实的边界就是，你要是真把幻想当真了，你就离死不远了。”
楚洛宁不觉得她要死了，她看着张静文的表情，只知道自己大概病得更严重了。
但那又怎样呢。
真死了也就那样。
楚洛宁回到房间，熟练地开始催吐。
将吃进去的药丸完完整整的全部吐出在洗手池后，楚洛宁看着这些五颜六色的药丸，大松一口气。
虽然她觉得这些药丸压根没用，但万一有用呢？
不然为什么她幻想什么都能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唯独莓莓跟小月不能呢？
一定是药有问题！
楚洛宁恶狠狠将可恶的药丸冲入下水道。
与此同时。
国家异能者大学。
“毒系异能并不是只可以毒死人，只要运用的好，毒系也可以治疗人，就比如说我们班上的苏珊同学，她的异能就可以麻醉疼痛……”
“苏珊同学，你上来展示一下你的异能……XXX，你也上来展示一下……XX，用你的异能来毒一下这只小白鼠……”
“本堂课就此结束，同学们可以下课了，下周就要考试了，这个周末你们记得好好看书，好好锻炼异能。”
年龄从18岁到108岁的同学们有序离开教室。
明月穿梭在人流里，回到寝室。
寝室单人寝，明月将一本名叫《异能通识.第一版》的书装入书包。
这是下周要考试的书。
明月又将一笼子蟑螂带上。
下周要考试，考试内容跟自己的异能有关。
明月的异能是E级毒系。
国家异能者大学目前三千名学生，有20个毒系异能者，刚好组成一个班。
虽然同为毒系异能者，但他们的差距很多。
就比如他们班上最大的同学，她108岁，此人的毒系异能只能够将人毒麻醉。
因为觉醒D级毒系异能，从108岁年轻到78岁模样的苏珊同学笑呵呵憧憬着自己的未来。
“等我提高异能等级，再年轻个二三十岁，我就转行去当麻醉师。”
再比如他们班上一个F级毒系异能者同学，她的毒只可以毒植物。
此同学很喜欢养植物，但无论养什么植物都会被她养死，现在又觉醒了只能毒死植物的毒系异能。
同学有点崩溃：“难道我真的是植物杀手？”
班上还有一个粉发的毒系异能者。
他只能用毒毒中毒了的人，当他的毒毒死了那人体内原本毒素之后，被毒的人就治愈了。
老师夸他的异能是以毒攻毒。
而明月的毒系就非常毒了，完全是冲着弄死人去的。
被他毒了的东西都会彻底死，没有一丝可以挽救的可能。
在最开始来到国家异能者大学，C级及以上的异能者老师们给他们每个人发了五只小白鼠。
老师们让他们在小白鼠身上施展异能，用以开发并熟悉自己的异能。
明月从笼子中提出一只小白鼠，他将异能施展在小白鼠的后腿上。
明月的毒系异能等级比较低。
他每次食用，最多只可以毒出半径一厘米那么大的圆点。
这点毒跟同学们动辄将别人毒没一种感官，毒死胳膊或脚，直接毒的没知觉了等等的残暴毒系异能者同学们比起来实在是太弱小了。
小白鼠却可怜兮兮哀嚎一声，它的后腿变成了深紫色，趴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了。
明月又在另一只小白鼠的耳朵上试了一下异能，耳朵也变成了深紫色，彻底死了。
他再毒了一只小白鼠的背，明月只毒了一点点，背上的那一小块皮肤也变成了深紫色……
小白鼠们被他用来做实验很可怜。
它们黑黑的眼湿漉漉望着他这个给它们带来伤害的人，似乎是在哀求他这个刽子手放过它们。
老师在课堂上说：“它们是实验小白鼠，做完实验就可以人道处理了。”
被用来做实验就已经很可怜了，明月不舍得将这些小白鼠人道处理了。
他专门去隔壁班找治愈系的同学给这些小白鼠治疗伤口，想要去掉它们身体里的毒素。
班上的同学们毒完小白鼠，同样不舍得人道处理小白鼠的人都喜欢找治愈系的同学们来治疗。
只要找跟自己同等级的异能者多施展几次异能，或者找比自己高一个异能等级的人治疗一次，小白鼠基本上就能被治好了。
治愈系的同学熟练地给小白鼠施展异能。
异能过后，小白鼠身上的毒素却一点也没少。
跟他同级的E级异能者同学不行，比他高等级的D级异能者同学不行。
明月提着一笼子小白鼠去办公室找老师。
老师来自异能者协会，目前负责教他们异能知识，是一个C级异能者。
C级异能者老师怕老鼠，被吓得吱哇乱叫。
但他心地善良，忍着害怕给小白鼠施展了异能。
异能光辉过后，小白鼠身上的毒素纹丝不动，一点也不少。
他也治不好小白鼠。
“奇了怪了。”
老师摸不着脑袋。
“我的治愈异能正好是可克你们毒系的毒素清除，我还比你高那么多级，应该是碾压性治疗啊？怎么会一点作用也没有呢？”
老师们全部C级及以上，学生们全员D级及以下。
C级的老师靠着这个治愈异能，治好了学校里诸多被毒系学生一不小心毒到的学生，被毒系学生一不小心毒到的动物，被毒系学生一不小心毒到的植物……
这还是他在学校里第一次遇到挫折。
老师疑惑。
老师不理解。
老师让明月重新测异能，看看他是不是偷偷提升了异能等级了。
异能等级测试球：“E级。”
老师也测异能，想看看自己是不是异能等级突然下降了。
异能等级测试球：“C级。”
老师再给小白鼠治疗了一次，小白鼠身上的毒素还是一点也没消失。
老师百思不得，他摇来了B级的毒系教导主任。
教导主任的治愈系异能可以将生物体内的病毒去除。
她给小白鼠施展异能。
异能光辉过去，小白鼠身上的毒素还是一点也没消失。
它们坚固地附着在小白鼠的身上。
教导主任也茫然了。
她的异能等级比明月高级更多，理应彻底治好小白鼠，怎么会一点作用也没有？
教导主任也想往上摇人，只可惜他们毒系不争气，至今还没有第一个A级毒系异能者，她已经是此道的第一人了。
教导主任给明月找来了空间系异能者。
这位B级空间系异能者能够让一个物体的时间回到一天前。
一天前明月还没给小白鼠用毒。
她给小白鼠施展异能，小白鼠变年轻了一天，它身上的毒素依然一点也没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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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失误可能是失误，三个人的失误就是明月的异能有问题了。
一番研究下来，众人得出了被明月用异能毒了的东西，将直接无视异能等级的压榨，永远被毒的结论。
教导主任激动拍拍明月的肩膀。
“同学，你的异能很有前途！好好发展自己的异能！老师我看好你！”
一番治疗下来，小白鼠一点也没治好，明月还得到了自己异能的毒是不可逆的坏消息。
唯一的收获可能就是被老师看好未来了。
老师却转头就给明月加了好几节心理课。
国家很舍得给异能者大学花钱。
心理老师跟他1v1上课，他字字句句让明月好好做人，不要随便毒人，他毒人了，别人就没救了。
明月：“……”
明月觉得自己还是很善良的，不会赶出随便毒死别人的事情。
他甚至连小白鼠都舍不得毒。
已经毒过的小白鼠毒素治疗失败，还没毒过的小白鼠隔着笼子可怜兮兮看着他。
明月看着它们湿漉漉的眼，完全不忍心毒它们。
他将它们养在寝室里，给小白鼠养老送终。
但是异能训练还要继续。
小白鼠不忍心毒，双马尾就很忍心了。
明月上网买了五十只大蟑螂，继续训练自己的毒系异能。
大蟑螂毒死了就再网购一批，明月对毒死它们毫无心理负担。
他天天联系，大蟑螂天天死，明月网购了一批又一批，每次还是小批量购买，一看就属于个人用途。
在他又新买了一批蟑螂后，商家忍不住给他寄来了一张提示语。
「尊敬的顾客你好，蟑螂可以药用，可以当饲料，可以做化妆品日用品，可以处理垃圾，可以用于科学研究，但不可以食用。
蟑螂携带着大量细菌，病毒等致病微生物，食用蟑螂有着诸如……等等危害。
蟑螂也不可以用于整蛊，一但被整蛊的人出事，您将面临七天起步，上不封顶的牢狱之灾……」
明月：“……”
明月丢掉提示语，他将装着蟑螂的透明盒子放在一个纯黑色的包里。
明月手中提着装着蟑螂的包，背上背着《异能通识.第一版》的书，坐上了回惠心精神病院的车。
人类的适应力很强，反应速度也很快。
灵气复苏半年，H国就整理好了许多跟异能有关的书籍，并开办了世界上第一所异能者大学。
只要觉醒了异能，有高中学历认证或年满18岁，并通过了政审与入学测试的人都可以入学。
明月全部通过了，他从A城大学转学来到国家异能者大学，成为这所大学的第一批学生，在这里上了快半年的学了。
半年一晃而过，灵气复苏了一年了。
车窗外，一晃而过的墙壁上已经有人贴了“来未来教育，保你觉醒异能！”的补习班招生宣传。
擦身而过的人群中有人谈论着谁家的女儿觉醒了异能，摇身一晃，成为人上人的消息。
不经意一瞥看见的广场上，大爷穿着仙气飘飘的道服，一边打着太极拳，一边施展着雷系异能。
小朋友们崇拜地哇哇叫，大爷摸摸胡子，更加仙气飘飘了。
明月一只手中提着藏着蟑螂的黑色背包，一只手给明晴打电话。
电话始终没有接通。
明晴感受到了裤子口袋中的电话在一下一下振动，隔着铺天盖地的朦胧白雾的间隙，她到了天空此刻是黄昏。
今天是周五，会这个时候给她打电话的人就只有明月了。
但她现在无心接电话。
明晴浑身是伤口，伤口浅的只掉了一点皮，深的已经露出了雪白的骨头，艳丽的血顺着光滑的肌肤滴落在湿漉漉的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