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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第 5 章

作者:清语如歌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等沈衍之过来时,乔染已经穿戴妥当坐在闺房的正厅中,她挺好奇他过来做什么。女子的闺房并不是谁都能进的,但像他这般有权有势之人,主家自然不太好阻拦。


    更何况沈衍之还素有清正之名,想进来也不是难事。


    “沈世子。”乔染放柔声音屈身行了一礼,她刻意低头没有直视眼前的男人。宛如深闺的娇小姐。


    沈衍之却止步于门前,他低头拿下腰间挂着的玉佩:“我在御史府有些人,此后陈小姐有任何举动,你都会收到消息。我也会让陈御史尽快给陈小姐寻找夫婿。”


    知画上前接过玉佩,乔染抬头见沈衍耳尖绯红异常,没忍住上翘嘴角。他这是害羞了,没想到威名在外的沈衍之尽然会有这一面。


    “多谢沈世子。”乔染拿过玉佩感激道。


    “陈月儿日后不会在打扰你了。”不等乔染再说话,沈衍之嘱咐完后转身离开。行走间步履匆匆像是身后有洪水猛兽。


    乔染握着玉佩眉眼弯了弯:“没想到还是一个纯情之人。”


    知画扶着她走过回去,不免感叹道:“沈世子真是细心,小姐这次选的人不错。”乔染将玉佩交给知画,坐在软榻上,倒了一杯茶喝起来:“让你寻的画像怎么样了。”这件事不能交给李氏,只能她们暗中寻找。


    “购买的差不多了,晚间小姐可以看看。”


    这个时候知竹从外间跑进来:“小姐。”知画倒的茶水递过去,她接过一口下肚。额头满是汗水,等平静了才说:“我得到消息了,陈月儿约周世子在七香楼上次我们那个包间见面。你说她这不是故意恶心人吗?”


    对于陈月儿的这个安排,她无法理解但是尊重:“无事,看看到时候会恶心谁。”不过眼下重要的是将画像准备妥当。


    所幸傍晚十分,知画就拿着画像来了。看着画纸上一幅幅京城的公子哥,乔染才发觉原来并不是所有人都长的像沈衍之、周鸿羽如此俊朗帅气。画上长相周正之人要么官职太低,官职高的大多长相不出众。


    好不容易挑出一个有外貌,有官职的,乔染正准备说话。身侧的知画脸色却不太好好,含含糊糊才说一句:“这位刘公子克妻,府中小妾众多。”


    乔染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显然是一个好色宠妾灭妻之人。


    选来先去最终,乔染才得到一个勉强看得过眼之人,此刻她不免感叹:果然生活在那个朝代都难找好男人。


    ……


    次日,乔染换上新衣服,知画为她挽了一个灵蛇髻搭配上简单的发钗,清雅美人略带娇憨之人,就这么从镜子中显现出来。乔染和镜中的自己对上眼,有些不敢认,这么清冷略带调皮的人居然是她。


    “知画,你这手艺越发好了。”


    “是小姐长得好。”知画将手中的木梳放下,为乔染抹上唇脂,顿时气色就提上来了。


    “他们应当等着急了,我们这就出去。”乔染将画纸带上和知画走出去。


    这是约的地方是沈衍之的庄子,平时他不怎么过来。这庄子却格外的出名,冬暖夏凉四季风景好,眼下快秋日了。在别的地方荷花早已凋零,此处开的却正正好。一朵挨着一堆粉嘟嘟的瞧着让人心喜。


    “乔姑娘喜欢荷花。”一股清雅的香气传来,不用多说她都知道这是沈衍之。他的声音偏低,又带着有气无力的病弱之感,每每没见人就先闻到一股香气。


    乔染却喜欢他的香,闻着提神醒脑。


    “喜欢。”乔染转头微笑,眼角微微上挑宛如月牙,语气轻快明亮,仿佛把夏日燥热都驱散几分。


    “我们不是来商量月儿的合适人选吗?又不是来玩的。”周鸿羽疾步上前,带着对两人的不满。


    乔染收起微笑,这不是针对她吗?罢了!也不用忍几日了。大步上前追上他的脚步,来到凉亭坐下,乔染从身后接过知画带来的画。想着画中之人也有些心虚。


    “世子哥哥过目看看可以吗?”乔染委委屈屈的靠近周鸿羽,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他。看见他接过纸。乔染顺势坐在他的身侧,还故意将凳子挪了挪。


    她什么心思,众人不言而喻。


    “这个男子不错,家世好。人也上进未及弱冠就中了举人。要是在努力些考中进士也不是问题。世子哥哥你觉得如何?”乔染看着画中人介绍说。


    “仕途这方便不是问题,样貌着实难以入眼。”周鸿羽不悦将画纸放下。乔染正要介绍第二张。忽然有一双手介入她和周鸿羽的中间。


    “我看看。”沈衍之转头语气温和:“乔小姐,不是喜欢荷花吗?那边准备了游船可以去划划船采荷花。”


    这是打算支开她,帮她解围吗?乔染皱脸有些纠结。心底很欢快,她本就不是真心的。眼下不用跟周鸿羽相处正好。不过还要等周鸿羽发话。


    “染染,你不了解这些。”前方的周鸿羽直接开口,语气不是很好。乔染眼睛一红别别扭扭的跑开了。


    刚出来,侍女送来了斗笠,带上这个去采荷花确实不热了


    荷花池是圆的,中间有木质的小桥,方才她们议事的地方,就是建在荷花池边上的凉亭,因为池子足够大并不妨碍在中间乘船。


    乔染坐在小船上,清风拂面。心情都畅快了几分,荷花就在她身侧绽放,坐着不用怎么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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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能闻到荷花的香气。此刻的悠闲,是她穿来这么多日最放松时刻。


    “这朵不错。”


    “这个莲蓬好嫩。”


    “小姐可以尝尝,有点莲子很甜。”侍女在旁边建议。


    乔染坐着采莲花、吃莲子,身侧的侍女递上各种工具。不一会小船上就堆满了各色的花朵还有莲蓬、荷叶。动了这么久,乔染也累了,她摘下宽大嫩绿的荷叶盖在脸上,悠闲的躺在小椅子上。听着流水潺潺。


    等缓过劲,丫鬟们已经把她采的荷花包好了。


    “世子哥哥,你们商量好了吗?”乔染上岸,怀中抱着一大束荷花,粉色嘟嘟的荷花映的她的脸,顿时众人脑海中浮现出一个词:人比花娇。


    朦胧的眼睛,点亮着欢喜。好似山间不食人间火的精灵,懵懵懂懂总能触发人心中的阴暗面。


    沈衍之见周鸿羽一直盯着乔染,上前一步来到乔染面前:“花不错,待会可要送人?”


    听见这话,乔染一愣。这人比她还着急。真不知道周鸿羽给他灌下什么迷魂汤了。


    “是的,这就是送给周哥哥的。”乔染绕开沈衍之,将花放到周鸿羽怀中。见他错愕的神情,又叽叽喳喳的开口:“要是世子哥哥喜欢,染染每天都送你花可好?”


    少女眼神认真,里面藏着的期待,烫的周鸿羽愣神,顾及着面子别别扭扭的开口:“我一个大男人怎么会喜欢这些。”


    “鸿羽,这也是乔姑娘的心意,万不可久此拒绝了。”沈衍之压下周鸿羽的花。他的手很长,骨节分明。一双眼睛看着花,说话的声音不容置疑。


    周鸿羽愣了半晌,终究没拒绝。


    乔染红着的眼眶也慢慢扬起笑意,只是微笑怎么看怎么尴尬。沈衍之转移了话题。


    “好了,今天商讨出结果了。明日周世子和陈御史在商讨商讨。大抵能定下来”沈衍之坐在乔染身侧,为她倒了一杯茶。


    乔染感激一笑,接过他的茶。三人用了午点这才告辞。此刻太阳快下山了,身侧的侍女拿过毯子轻轻的在沈衍之身上,他不时咳嗽几声。显然不适应天气的变化。


    “行,如此我们就先回去了。”周鸿羽轻轻的看他一眼,想拉乔染,没想到乔染已经抱花站起来了,转变成对沈衍之的嘱咐:“你好生歇息,不要太忧心。”


    乔染自动的跟在周鸿羽身后,轻声和沈衍之告辞。心底却好奇他们给陈月儿商讨出的人是谁?


    准备跟着周鸿羽出门,打探一下:“世子哥哥,你们商量的结果是谁啊!”


    “怎么?”周鸿羽回头看着乔染,眼中有怀疑,乔染皱眉这是不相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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