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沈楼尘就注意到了,符叙走路的时候右脚像是不敢用力的样子,那天医生只是大概检查一下,具体的伤势医生也说不上来,omega和alpha的身体构造不一样,有许多医疗器械不能给omega用,所以当时开了点消炎药后才这么不了了之了。
指尖逐渐染上温热,鼻尖也出现了腥甜的味道。
沈楼尘大掌轻轻一动,发现已经有血迹氤过衣服,覆在他的掌间。
果然是背后还有伤。
沈楼尘单手抱起符叙,另一只手翻出医药箱上楼,符叙轻轻地抽着气,又怕沈楼尘不开心,咬牙挺到沈楼尘将他放在床上时才敢动一动。
“我看看你后背的伤。”沈楼尘轻轻揭开衣服,白色细嫩带着一条条恐怖疤痕的腰顿时出现在眼前。
甚至比队里许多上过战场的人身后的伤还密,数条蜈蚣般的痕迹盘在上面,整个后背几乎没有好的地方,还有很多地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反复结痂又裂开,导致长不出来新肉,就变成了如今的可怖模样。
“沈先生。”符叙没想到沈楼尘会直接掀开他的衣服,吓得他直接坐了起来,抱着衣服用正面对着沈楼尘,“太丑了,先生还是不要看了。”
之前福利院的院长教过他们,omega要柔软听话,要漂亮,要有好闻的信息素来抚慰alpha,他现在这么丑的模样,沈先生一定不会喜欢的吧?
“别动,我给你上药。”沈楼尘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释放出安抚信息素来,只能试探性地控制着。
温暖的味道围绕着符叙,omega的身体才有些许的放松。
沈楼尘松了口气,还好,符叙虽然没有信息素,但还能接收到外界的信息素刺激。
符叙觉得头很晕,就这么被沈楼尘抱起来上药。
沈楼尘慢慢用棉签擦干净伤口崩裂开而流出来的血迹,接着沾上些外用消炎药一点点覆盖上伤口。
也不知道这样的伤,一个omega是怎么挺过来的。
“你还有别的地方有伤吗?我说的是全部。”沈楼尘觉得这么问符叙一定不会说,于是又补了一句,“不说的话就把你送回符家。”
符叙像是受了惊的兔子似的,飞快地接上沈楼尘的话,生怕晚一秒就会被抛弃:“我……腿上还有一点,右腿的膝盖……冷的时候就会疼,我的腺体也,也用不了,不能被标记,其他的,其他的不知道了。”
这些就是他能看见的全部的伤了。
“嗯。”沈楼尘不客气地掀起符叙的裤脚,都是些和后背上差不多的鞭痕。
“那,我还会,被送走吗?”符叙怯怯地问着。
“刚才吓唬你的。”沈楼尘大致上完了药,重新让宗远送了套睡衣上来递给符叙,“换上。”
符叙换好衣服就已经用尽了力气,眼皮像是坠了铁块,努力眨眼睛也没什么用,直接睡了过去。
他做了个梦,梦里是第一天来到符家的时候,母亲笑着看他,将他带去了医院,腺体撕裂般的疼痛,被医生强行划开一道口子,鲜血顺着脖颈留下来。
“怎么没有‘心脏’?”医生疑惑地用刀继续向里豁开,冰冷的手术刀不断翻扯着皮肉,不知过了多久才终于停下。
“就是个劣质品,二次分化也变不成s级omega,别在他身上浪费钱了。”
仅一句话就宣判了他的后半生。
母亲的脸变了样,符嘉泽也出现了,一道又一道鞭子落下来,耳边符嘉泽还在刺激着他:“你这样的废物,去沈家等死吧。”
画面一转,是他来到沈家的那天。
黑色的乌鸦盘旋在天空,沈楼尘的利爪离他的咽喉仅仅只有几毫米的距离,沈楼尘惊艳绝伦的脸散发着怒气:“劣质omega,怎么配做我的妻子?去死吧。”
钢刃般的利爪滑坡喉咙,眼前一片血色。
“不要!”他还不想死,求求了,为什么同样活一次,他要落得个这样的下场,他只是没有信息素,为什么如此罪大恶极呢?
本以为符叙睡了的沈楼尘回了房间办公,白色的兽耳随着主人的面色轻轻向后翻着,留意着附近的一切。
所以仅仅是一瞬间,沈楼尘就捕捉到了符叙的喊声。
推开门的时候,符叙正窝在墙角,整个人不断的发抖,细密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
“不要杀我好不好?”符叙颤抖着想要把自己塞进墙的缝隙里,“我,我会很多事情的,我只是想活着,求求你,不要杀我。”
“不杀你。”沈楼尘冲他伸出手,“过来,没人能杀你。”
“沈先生……”符叙双目空洞,显然没从梦境中脱离出来,“不,符嘉泽……别打我,母亲,母亲……我……”
眼前的omega近乎歇斯底里,沈楼尘不得不再次释放出一些信息素才能靠近符叙。
“沈先生……”符叙眼泪从眼角滑落,“沈先生也要打我吗?”
“我没有这样奇怪的癖好。”沈楼尘压低声音道。
符叙整个人轻飘飘的,像一个毛绒玩偶,还没有一个沙包沉,更像是一个美丽的易碎品,稍不留神就会出现细密的裂纹。
看起来符叙还需要一个心理医生。
符叙皱着眉,鼻尖嗅到一股浓烈的勃艮第红酒味道,是沈先生的味道。
“没事了。”沈先生将人抱在怀里,慢慢哄着。
过了许久,符叙的情绪才渐渐稳定下来,伴随着的还有那若有似无的花香。
沈楼尘将人放回床上,直到确定人睡着了才转而出门打了个电话。
“你说什么?你找到合适的omega了?”接到电话的林云舟几乎是将车开出了残影,迫不及待地来到了沈楼尘家。
“是这样的。”沈楼尘将人带到会客厅,“但是他没有信息素。”
“什么?”林云舟觉得自己的耳朵进了脏东西,什么叫没有信息素但能治愈他病情的omega?
真是天下奇闻。
沈楼尘简单地和林云舟阐述了一下最近不对劲的地方,最后说了自己的猜测。
“也就是说,你怀疑这个omega的信息素要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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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定情况下才会出现是吗?”林云舟不可置信地摸着下巴。
沈楼尘抿着咖啡,点点头:“但具体是什么样的情况我也不能确定,只是感觉似乎是有规律的。”
“那你还不快带我去看看。”林云舟恨不得现在这个omega就出现在她眼前。
“他刚睡着,明天再说吧。”沈楼尘压根没有让人留宿的意思。
“放心啦,我怕这个人很有分寸的,我就悄悄看一眼,我保证不打扰到他,你的病情不能耽误,万一有什么万全之策呢。”林云舟的话也不无道理,沈楼尘只好带着林云舟走进符叙的房间,林云舟嗅了嗅,没有闻到任何残留在空气中的信息素味道。
他是巨齿鲨alpha,嗅觉非常灵敏,即便是做过处理的空间,他也能搜寻到蛛丝马迹,所以他才能担任巡查员一职。
可明明这个房间里,只有沈楼尘一个人的信息素味道,以及淡淡的抑制剂残留的气味,哪有什么omega的信息素?
该不会是病久了,出现幻觉了吧?
“我需要先给他做个基因检测,不然我也不能直接下定论。”林云舟带好手套,忍不住撇了眼沈楼尘,依旧是冷漠的模样,不知在想些什么。
其实本就该这样的,沈楼尘这样的人怎么会对一个老爷子强迫塞进来又被替换掉的劣质品感兴趣。
当时听宗远说沈楼尘对待一个omega和其他人完全不一样的时候他还惊讶了一番,而且刚才还在害怕吵醒omega,现在这个状态看来沈楼尘的态度和对待其他人并没有什么不同。
林云舟从医疗箱里拿出仪器,抬手覆上符叙的额头,温度还算正常,可以开刀。
“你要怎么做?”站在一旁的沈楼尘忽然出声问起来。
林云舟抬眼:“划开腺体,取样检测。”
最简单便捷的检测方式,出结果也会更快一些。
符叙不知是梦到了什么,也或许是冰凉的手术刀触碰到腺体,引得omega不断地抽搐着,试图躲开后颈上的器械。
“算了。”沈楼尘走过去坐在床边,温热的手掌盖在符叙的腺体上,符叙紧簇的眉头才稍稍放松了些。
他真是太着急了,人在危及生命的时候是没有理智的,所以他才给林云舟去了电话,试图找到一个不需要标记任何omega就能治病的办法。
那一瞬间让他忘掉了曾经他做过的决定。
“你不会是不做检测了吧?”林云舟心急道,“既然你说了他身上有信息素,如果做出来真的可以治你的病呢?”
“再说吧。”
“还要再说?你活不了多久了你知道吗!你自己的身体你感觉得到,你能活过今年吗?”林云舟是沈楼尘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现在的情况谁都不愿意看到,气的林云舟的声音几乎都要变形。
沈楼尘扶额,瞳孔悄然爬上金色的纹路。
“你先守好他。”沈楼尘呼吸急促,兽耳和兽尾逐渐显露出来,手臂上青筋暴起,显然是要控制不住的状态。
他现在必须躲一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