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级新生已经入学,二年级的前辈们也与一年前的自己成长了不少。
以秤金次为例,短短一年,他已经从二级咒术师升为了准一级,只是一直没有碰上适合的咒灵测试,以及还没有足够的一级咒术师为他推荐,一级咒术师的学生证才迟迟没有办下来。
而神斋宫朝歌和星绮罗罗也已经升为了二级咒术师,可从一些人微妙的态度来看,上面的有些人,仍然在暗中观察着神斋宫朝歌的成长。
“一帮老的快死了的家伙、还惦记着一个他们根本看不见的未来。”五条悟如是评价,他抱着双臂,坐在车后排,前面正在开车的伊地知洁高已经汗流浃背了。
“他们有这点时间,为什么不赶紧给自己看看骨灰盒的款式,毕竟死也得死的好看点吧,那铁罐子和饭盒有什么区别吗?”
要是论起五条悟有多讨厌上头那帮人,你给他三天三夜都说不完,而作为每次接收一大波苦水的伊地知洁高,唯一的愿望是别人千万别听到他俩的对话。
五条悟每次刚出完远门完成任务,心情就会非常非常不好,在这种时候,如果伊地知洁高刚好因为各种各样的意外,没有准备好他喜欢的甜食,那么五条悟就会开启发牢骚模式。
大到高层,小到伊地知洁高打算一直用到死的黑色商务手机壳,能被他抓到的他都要说一遍,直到他自己都感觉到累为止。
“啊——我就不能过得顺心那么几个小时吗。”
五条悟在狭小的车后排舒展身体,随意的抬起长腿放上车座,把三人座位当成他的单人沙发半躺着,嘴里不断念叨着:“我需要甜食,伊地知拐道去商业街。”
“现在?”伊地知疑惑地飞速瞟了一眼他的脸色:“现在已经快晚上八点了,所有的甜品店都已经关门了……”
五条悟撅起嘴巴,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说:“是吗?那你现在要去哪?”
伊地知洁高拐道停在一家商场门口,路上行人寥寥,大都是刚应酬完的上班族,还有在外玩耍的学生。
车子刚停稳,后座车门就被一个人拉开,刚好就是五条悟靠着的那一侧。
“嗯?”
神斋宫朝歌看着熟悉的后脑勺,愣了一秒,在五条悟说话前又合上,转头打开了前侧的车门,坐上了副驾驶。
“晚上好啊,五条老师。”
她系好安全带,伊地知洁高才能趁着这空档说完后半句:
“神斋宫同学刚好也在这附近完成任务,我就顺道接她回高专。”
“早知道伊地知先生去接的是五条老师,我就不联系你了。”
神斋宫朝歌并不意外,但这并不代表她提前预料到了,只是在看见五条悟的那一刻,她才想起伊地知洁高和五条悟交情本来就很好,才觉得在他的车上看见五条悟很合理。
但是这话说出来的时候,两人的反应竟然出奇的一致。
“关系好?谁?”伊地知洁高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指指着自己:“我吗?”
“喂、虽然我也很不明白,但是被你嫌弃真的很火大。”
五条悟一脸黑线,不过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还有更值得问的事:“神斋宫,你亲爱的老师现在需要糖分,快点快点,救救老师。”
“啊,好巧,我这还有做任务时带的零食,给。”
神斋宫朝歌从包里掏出一把五颜六色的的棒棒糖,放进五条悟的手心里。
“神斋宫同学做什么任务,会需要甜食。”
“去幼儿园解救被咒灵抓住的人质,我怕人质会大哭,就提前带了点哄孩子的零食。”说着,神斋宫朝歌觉得有点好笑的调侃道:
“结果孩子们都很坚强,糖都到五条老师嘴里了。”
五条悟一张嘴里塞着三颗糖,腮帮子股的老高,悠闲地躺在后座上,心情看起来终于好了点。
伊地知洁高思考了几秒,将神斋宫朝歌的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疑惑地问道:“任务?什么任务?我没有收到神斋宫同学的任务通知啊。”
“嗯?”五条悟揪出嘴里的糖,语气有点漫不经心:“什么?”
“额……就是一个辅助监督啊,他提前几天就联系了我,我以为是负责接手的新监督人员。”
神斋宫朝歌也很不解,想了想又补充说:“因为一年级入学之后,也开始有新的人员负责对接秤同学和绮罗罗,所以我就没觉得不妥。”
“而且我也没做什么,只是展开结界,然后抱着被救出来的孩子们,等其他人任务结束就行。”
神斋宫朝歌与一般的咒术师不同,自去年冬天过后,她的咒术师档案就被撤到了二线,和家入硝子一样,不能贸然正面接近咒灵,就连任务分配,也一定是和其他高等级咒术师协商好日期。
而能直接越过身为校长的夜蛾正道,直接调派神斋宫朝歌的,只有上面那群人。
伊地知洁高几乎是一瞬间就理清的事情的全貌,他看向后方,五条悟悠然地躺在后座上,牙齿微微用力,将糖果咬碎成糖块,没有说什么。
既然是上面的决定,那五条悟也不能贸然替学生回绝,因为明面上,那都是一些不费什么功夫的任务,那些人也不会那么闲,把一个好苗子拿去送死,目前对神斋宫朝歌都是百利而无一害。
这样的话……算了不管啦,有他在也出不了什么事。
这样想着,五条悟再次扬起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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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上午,星绮罗罗和秤金次因为任务不在高专,神斋宫朝歌难得的和一年级学生们一起,参与户外训练。
神斋宫朝歌的训练计划早就制定好,除了变速跑,还有一项就是训练闪避和身法,这两样对辅助型咒术师来说,是任务中的保命手段。
但往常和她进行闪避训练的人是星绮罗罗,这回他不在,便被安排成了禅院真希。
“请多多指教啦,真希。”
神斋宫朝歌面带笑意,友善地望向站在她对面的禅院真希。
“哼。”禅院真希将手上耍着的杆枪转了个圈,神斋宫朝歌神色从容,从五条悟手里接过一块布,蒙住双眼。
“要蒙面吗?”禅院真希的声音略带迟疑。
神斋宫朝歌知道,她毕竟是刚开始进行咒术师的教育,会担忧训练的难度是人之常情。
“没事的,请放心吧。”
五条悟轻轻一笑,在训练场一边的台阶上坐下,撑着下巴悠闲地开始看戏。引得一旁的熊猫和狗卷棘也不由得停下了训练,转头看向这边。
禅院真希双手紧握着木棍,每一步都稳健扎实,眼神锐利地望向对面。
而她二年级的学姐——神斋宫朝歌,只是微微弓着身子,呼吸平稳悠长,双手自然下垂,仿佛只是在悠闲地散步。
“真希,可以进攻了哦。”神斋宫朝歌的声音很轻柔,却十分坚定。
真希没有出声,杆枪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直冲她的面门下劈而去——这一击速度极快、肉眼难以捕捉。
可就在棍尖即将触碰到她发丝的瞬间,神斋宫朝歌的身体极快的往旁边一闪,躲开了这一击,但禅院真希迅速反应过来,手腕一转,杆枪横击,带着骇人的破空声直冲中线。
这回神斋宫朝歌根本没想着横向躲闪,她的身体如同被风吹折的芦苇,一个极致的后仰,整个背部几乎与地面平行——棍风从她的鼻尖上呼啸而过!
这惊险的一幕看得一边的狗卷棘不由得微微屏住了呼吸。
禅院真希还欲再攻,她的攻势如暴雨般汹涌澎拜,手腕翻转,杆枪带着横扫之势拦腰击来,这一下覆盖了所有低矮的逃避空间。
神斋宫朝歌利用后仰姿势,双手撑地,在杆枪扫到的瞬间,配合腰腹核心的爆发性发力,利落的后翻,途中膝盖朝着禅院真希的手腕一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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杆枪从禅院真希的手中脱出,被神斋宫朝歌的长腿勾住。
她姿态轻盈的一个后翻,在站稳身体前就抓住了腿间的杆枪,仅仅两个回合,禅院真希便被缴械,可神斋宫朝歌没有停下,她将杆枪一抛,禅院真希立刻精准地接住。
禅院真希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战斗的本能让她毫不犹豫地再次攻去,可数击下来,凡是朝着神斋宫朝歌击去的攻击都被她化解,而且更恐怖的是,她巧妙化解攻击后,还能借着攻势切入禅院真希身边——杆枪的优势瞬间化为劣势。
禅院真希果断放弃舞动杆枪,双手握住棍身中段,像挥动短棍般一记沉重的下劈,砸向神斋宫朝歌的肩颈!
距离太近,力量太强,已经看似无可避免。
但神斋宫朝歌等的就是这个机会,面对这势不可挡的下劈,她没有格挡——也没法格挡,而是顺着下劈的力道,身体如同柔顺的柳絮般,向着禅院真希的持棍手一侧贴去。她的左臂轻轻“靠”在禅院真希下劈的前臂上。
“哗啦。”
少女的指尖轻轻划过禅院真希暴露的侧颈,轻软的声音好似一缕清风,在禅院真希的耳畔缠绵。
此刻,两人的姿势堪称暧昧,要是禅院真希此刻的身体没有那么僵硬的话。
假若神斋宫朝歌是敌人,手上就有那么一件利器,哪怕是一小块玻璃碎片,现在的禅院真希可能就已经被她划破脖颈,鲜血喷涌而死。
训练场内一片寂静,禅院真希摸上已经还有些许触感的脖颈,看向眼前呼吸只是略微急促,淡笑着摘下蒙眼布的神斋宫朝歌。
“啪啪啪啪!”
五条悟鼓着掌,含着欣慰的笑朝着两人走来:“呀,我的学生成长的太快啦,真是让老师高兴。”
“那是因为老师已经很久没有看我们训练了吧。”
与众人的惊讶相反,神斋宫朝歌的脸上并没有什么喜悦之色,仿佛这只是一次再寻常不过的训练。
“平时我和绮罗罗对练,他可是要使用咒术的,一边躲避攻击,还要一边按着他的七星顺序找,那才叫难度高。”
神斋宫朝歌这话并非是在贬低禅院真希,仔细想想,她已经接受了一年的正规训练,放假了还去庵歌姬那里开小灶,要是还打不过一位入学一个月不到的禅院真希,那她还是收拾收拾准备退学算了。
“有什么关系嘛,反正都是进步啦。”
禅院真希陷入短暂地沉默,神斋宫朝歌靠近她,手指摸上杆枪,两人指尖相触一瞬,转眼又分开。
“杆枪在某些情况下,不仅没法在战斗中起到作用,反而会成为累赘。”
她们挨得很近,神斋宫朝歌细心地为她调整了姿势,禅院真希借着打下的日光,看见了她微微发着莹润光芒的双眼。
她不由得在想,如果她也能有一双能看见咒灵的眼睛……不,禅院真希摇了摇头,白日做梦不是她的风格。
“在这种时候,真希就要做出决定,是人在使用武器,而不是武器奴役人。”
少女的声音很软,语气极轻,让禅院真希一下就联想到了,家里有的长辈哄孩子时也是这样的。
禅院真希感到有些许不自在,她嘴角抽搐了一下,下意识的和她挪开了点距离:“我、我知道了,少啰嗦……”
“嗯?”神斋宫朝歌看着她移开了半步,不明所以地望着她,追上去与她对上视线:“真希害羞了吗?这没什么好羞耻的哦,多练就行。”
“不是因为那个啊。”
“那是因为什么?告诉我嘛,真希。”
一个躲一个追,两人绕了一圈,最后禅院真希竟然躲在了五条悟的身后,神斋宫朝歌一个没刹住,差点撞上去。
“啊,注意点哦。”
五条悟扶住她的肩,保持一个得体的距离,他似乎十分乐于见到学生们一起打闹的场景,咧开嘴:“安心啦,姐妹间促进感情的机会很多,很快就会有机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