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能说是画大饼呢?这分明是对未来的规划,以及一份美好的憧憬。”
萧恒一脸笃定地迎着太子的目光,语气坚定。
“你这张嘴啊,真是能把黑的说成白的。”
“说来也怪,咱哥俩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原来怎么愣是没瞧出来你还有这本事呢?”
太子面露不解,上下打量着萧恒。
萧恒闻言,脸上顿时堆起几分洋洋自得。
笑道:“皇兄,您不知道的本事还多着呢,日后您就慢慢瞧着吧。”
“嘿,说你胖,你小子还真喘上了,”太子不由笑骂了一句。
太子那心宽体胖的身子依旧舒坦地陷在宽大的椅子里,只是抬了抬眼皮,瞅着萧恒,慢悠悠地道。
“今日你特意跑这一趟东宫,总不会就只是为了让我写冠军这两个字吧?”
“嘿嘿,”萧恒咧嘴一笑,奉承道:“皇兄果然明察秋毫。”
说着,萧恒神色一正,从袖中取出一本奏折,恭敬地递了过去:“皇兄请过目此物。”
“这是臣弟结合上次呈报的纲要,进一步完善的马球赛事细则。”
若说上次只是个粗略的框架,这回连具体的筋骨脉络,萧恒都填充妥当了,一切一目了然。
太子接过,目光迅速扫过卷面。
“东宫杯?”
折子里,这三个字格外醒目地跃入太子的眼帘。
“正是,”萧恒点头解释道:“此次赛事的魁首奖励,既是由皇兄您亲笔题写,声势自然要造足。”
“臣弟想着,不如就直接冠以东宫杯之名,一听便知是东宫牵头主办,岂不是既响亮又气派?”
太子听了,嘴角微微一抽:“那你何不再胆大些,索性起个皇家杯的名号,去请父皇为你题字岂不是更风光?”
太子本是随口一说,没承想萧恒竟一脸认真地答道:“不瞒皇兄,臣弟确实动过这个念头。”
“可思前想后,终究是没敢去。”
“就怕父皇斥责我不务正业,再一顿教训,那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毕竟前些日子面圣时,萧恒已将此事详细禀报过梁帝。
然而梁帝听完,未置可否,态度莫测。
加之原著中的梁帝本就是位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严父,对皇子们要求极严。
萧恒掂量再三,还是觉得稳妥为上,这才转而求太子出手。
太子闻言,脸上掠过一丝诧异:“你还真敢想?这胆子……未免也太肥了些。”
“这不是最终没敢去吗,”萧恒尴尬一笑。
“咦?这次赛事,你还打算让异族人参与?”太子的目光在折子上停留,眉头忽然一挑。
“有,而且不止一支队伍,”萧恒语气平静地回答。
“若只是我大梁一国关起门来自己玩,终究少了些趣味。”
“俗话说,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这般有趣的盛事,自然该多邀些人,才显得热闹。”
“关键在于,一旦有异族参与,这就不再是咱们大梁内部公子王孙的游戏,而变成了各族之间较量高下的擂台。”
“到时候,民间那些议论咱们玩物丧志的声音,想必也能小下去不少。”
萧恒最后低声补充了一句。
太子笑了笑继续浏览着折子,头也不抬地问道:“你就不怕……万一这冠军最后真被异族人夺了去?”
萧恒听罢,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若真如此,那他们可就惨了。”
“皇兄可知,臣弟邀请的是哪三支异族队伍?”
太子神色不变,淡然道:“还能有谁?无非是北边那三个老对头——匈奴、契骨、瓦剌。”
萧恒立刻做出夸张的佩服表情:“皇兄真乃神机妙算,这都能猜到,臣弟对您的敬仰真是如滔滔江水……”
“少来这套,你这折子上白纸黑字写着呢,”太子没好气地打断萧恒。
“臣弟这不是想给皇兄解解闷嘛,”萧恒嘿嘿一笑。
随即,收敛了嬉笑之色,面容转为肃然:“北方草原部族林立,其中势力最盛者,便是这匈奴、契骨、瓦剌三部。”
“多年来,他们几乎每隔几年便要与我大梁兵戎相见,咱们打一顿,他们消停一阵,消停完了,伤疤还没好利索就又忘了疼,再次蠢蠢欲动,屡次犯边。”
“所以说,这三部与我大梁,无论明面上关系如何,暗地里早已是水火难容。”
“否则去年,父皇也不会因契骨部的挑衅便龙颜大怒,不惜耗费巨资,调动近十万大军北出雄关,深入那北方苦寒大漠,一驻守便是大半年。”
“只可惜啊……”萧恒说到这里,咂了咂嘴。<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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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去年那一仗,匈奴与瓦剌两部虽未明着插手,却一直在旁虎视眈眈。”
“加之其他诸国亦不甚安分,父皇终究是未能放开手脚大打一场。”
“最终,也只是起到了震慑的作用,并未取得什么实质性的战果。”
“唉,”太子闻言,亦是轻叹一声:“去年对契骨用兵,父皇确是冲动了些,天子一怒,伏尸百万,终究是未曾多听劝谏啊。”
“劳师远征,非在本土作战,战线拉得过长,又需时时提防他人趁火**,可谓牵一发而动全身。”
“父皇当初是盛怒之下毅然发兵,然而后续牵扯的各方局势,远比出兵本身更为复杂。”
“为防他国异动,去年全国兵马频繁调动,粮草辎重消耗着实惊人。”
“所幸最后仗是打赢了,总算狠狠挫了契骨部的锐气,连带也敲打了匈奴和瓦剌,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萧恒接口道:“正因如此,这三部堪称我大梁死敌。”
“此次参赛的队伍,队员皆由我朝勋贵子弟组成。”
“他们的祖辈,无论文武,哪个没和这些北荒蛮子打过交道?对这些人,可谓是恨之入骨。”
“这次臣弟特意将这三部拉进来,倘若最后他们还是输了比赛……”
萧恒阴恻恻地一笑:“那这些勋贵子弟回去,怕是不死也得脱层皮,腿被打断都是轻的。”
太子神色不变,淡淡道:“你倒是乐观,就不怕万一事与愿违,真让对方赢了去?”
“此事若仅限于大梁内部,胜负不过一笑之事,可一旦牵扯外邦,性质便截然不同了。”
萧恒闻言,倒是显得颇为从容:“即便真输了,也未必全是坏事。”
“只要咱们的儿郎们尚有几分血性和羞耻心,便会将此次败绩视为奇耻大辱。”
“回去之后,必定奋发图强,刻苦操练,只待下一届赛事一雪前耻。”
说到这里,萧恒眼中闪过一抹幽深的光芒:“而我们,正可借此机会大肆宣扬,将马球赛事的影响进一步扩大。”
“待下一届,便可办得更加隆重,邀请周边所有叫得上名号的国家与部族前来参赛。”
“如此,不仅能彰显我大梁煌煌气度,提升国威,顺带……也能赚些零散银钱,岂非一举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