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我的规则就是规则
傅瑾言的效率很高，下午收盘之前，傅氏集团突然宣布查获商业间谍，股价应声反弹。
与此同时，虞昭昭将江临叫到办公室。
“傅氏那个新能源项目，你去跟进。”
她头也不抬地签署文件，“明天开始，你暂时调到傅氏工作。”
江临猛地抬头：“主人？”
“怎么，不愿意？”虞昭昭抬眸，“这是个难得的学习机会。”
江临喉结滚动：“属下只是…不想离开您身边。”
虞昭昭放下钢笔，走到他面前，指尖轻抚他的领带夹。
那枚藏着秘密的饰品。
“我需要你在傅瑾言身边，”她声音很轻，“明白吗？”
江临眼神一凛，重重点头。
他退出去后，虞昭昭站在落地窗前，指尖轻敲手机屏幕。
电话接通时，她听见钢笔在纸上沙沙作响的声音。
“集团转危为安，傅总连句谢谢都没有？”
钢笔声戛然而止。
“所以这是讨债电话？”
傅瑾言的声音带着愉悦，“财务部正在核算林氏股价跌幅，三个百分点够不够付利息？”
“我要个人情，明天借你项目部个位置。”虞昭昭开门见山。
电话那头传来打火机开合的金属声。
“你要把那条小狗塞给我？”傅瑾言忽然笑了，“昭昭，我这儿不是新人培训中心。
虞昭昭耸耸肩，语气慵懒。
“江临的能力你应该清楚。怎么，傅总怕被比下去？”
傅瑾言镜片后的眸光闪了闪，语气危险。
“行啊，不过要是被我训哭了，别来找我算账。”
江临在傅氏的日子并不好过。
第一天，他的工位被安排在复印室旁边，打印机和碎纸机的噪音从早到晚不绝于耳。
午休时间，他刚打开便当，项目部主管就抱来半人高的文件堆。
“新人，把这些资料扫描归档，傅总下午要用。”
江临看了眼腕表，距离下午上班只剩四十分钟。
他默默合上便当盒，开始操作扫描仪。
直到三点钟会议开始，他才发现那些所谓“急用”的文件，不过是五年前的废旧合同。
第二天，所有会议通知都“恰好”漏了他。
江临是通过茶水间闲谈才知道，项目部早上开过碰头会。
他端着咖啡站在走廊，看着玻璃会议室里傅瑾言被众人环绕的背影。
“江助理？”财务部的女秘书叫住他，“能帮我把这份报表送到36楼吗？”
江临接过文件袋，却在电梯里发现里面装着餐厅外卖菜单。
他面无表情地按下36层按钮，仍然将“文件”送到了指定办公室。
当天下午，江临正在整理被故意弄乱的项目文件，办公室突然掀起一阵骚动。
他抬起头，看见虞昭昭踩着十厘米的细高跟，一袭Dior高定连衣裙高调登场。
“虞、虞总好！”项目部的人纷纷起立。
虞昭昭红唇微勾，指尖轻轻敲了敲江临的桌面。
“我的总监在这里过得如何？”
整个办公区瞬间安静。
江临喉结滚动，刚要回答，项目部副总监突然插话。
“虞总大驾光临，怎么不提前通知？我们好准备…”
“准备什么？”虞昭昭转身，“准备让我的总监继续打杂？”
她从爱马仕包里抽出一叠文件，“江临经手的三个项目方案，傅总下午全部签字通过了。”
办公室鸦雀无声。
那些故意刁难江临的人脸色煞白。
他们甚至不知道江临什么时候提交的方案。
“昭昭。”
傅瑾言的声音从后方传来。他不知何时出现在走廊，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
“来视察工作？”
虞昭昭将一缕发丝别到耳后，“来看看傅总怎么"特别关照"我的人。”
她故意在“我的人”三个字上咬了重音。
傅瑾言镜片反光一闪，突然伸手替她整理并不凌乱的衣领。
“既然来了，不如参观下我的新办公室？江总监也一起。”
电梯里，三人形成微妙三角。
虞昭昭站在中间，能感受到左侧傅瑾言灼热的视线，和右侧江临克制的呼吸。
她故意偏向江临那边：“昨晚让你改的方案带了吗？”
江临从公文包取出文件夹，指尖在递出时与她轻微相触。
“按您的要求修改了第三项条款。”
傅瑾言突然冷笑：“昭昭借着自己的名义骗我签了文件给他撑场还不够？江总监忙完傅氏忙虞氏，真是能干。”
虞昭昭假装没听出弦外之音，反而凑近江临替他整理领带。
“当然，江临最懂我的需求。”
她指尖似有若无擦过江临喉结，满意地看到傅瑾言捏紧了拳头。
办公室门刚关上，傅瑾言就将虞昭昭按在落地窗前。
“玩火？”
虞昭昭不躲不闪，反而仰头迎向他。
“傅总连个助理都容不下？”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傅瑾言拇指碾过她下唇，弄花了一点口红，“故意让他来，故意在我面前…”
“傅总！”江临突然出声，手里端着咖啡，“您的蓝山。”
他硬生生参与两人之间，巧妙隔开距离。
傅瑾言眯起眼，突然笑了。
“昭昭养的好狗。”他接过咖啡，却故意失手打翻，深色液体泼在江临白衬衫上。
“抱歉。”傅瑾言毫无诚意地说，却盯着虞昭昭的反应。
虞昭昭从江临口袋抽出手帕，亲自替他擦拭。
她指尖隔着湿透的衬衫划过江临腹肌，眼睛却看着傅瑾言。
“没关系，我家江临…衣服多的是。”
傅瑾言突然拽住她手腕，“还是谈谈项目的事吧，江总监先出去。”
“可是他的衣服……”虞昭昭故作迟疑。
“我陪他双倍价格。”傅瑾言咬牙切齿，“满意了？”
虞昭昭终于笑起来，像只偷腥成功的猫。
“傅总破费了。”
她转身时，长发扫过傅瑾言胸口，却对江临眨眼：“去换衣服吧。”
等江临的脚步声消失在走廊，傅瑾言突然将江临逼到墙角。
“昭昭别挑战我的耐心，游戏要遵守规则。”
虞昭昭直视他的眼睛：“我的规则就是规则。”
傅瑾言怒极反笑，突然摘掉眼镜。
这是虞昭昭第一次看清他完整的眼睛，那里面翻涌的不仅是怒火，还有更深的东西。
“很好。”傅瑾言重新戴上眼镜，又恢复那个完美精英的模样，“接下来，我会给他机会。”
【叮！傅瑾言好感度+2%，当前50%！】系统的提示音带着兴奋。
转天一早，傅瑾言果然丢给江临一份完全没注释的代码，要求两小时内完成分析。
“傅总，”江临推了推眼镜，声音平静，“这份代码有十七处漏洞，我已经标注出来。另外，第三页的算法如果用蒙特卡洛方法优化，效率能提升40%。”
傅瑾言挑眉，接过文件扫了一眼，表情逐渐凝重。
“谁教你的？”
“自学。”江临不卑不亢，“主人常说，能力不足是最大的失职。”
傅瑾言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轻笑：“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