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已经彻底失去了人身自由。
慕容顺则不同,和程俊,李承乾坐在一个车厢之中,有说有笑,有酒有肉。
慕容伏允看着这一幕,心中很是复杂,再一看旁边灰头土脸的达延芒结波,直接闭上了眼睛。
此时,他感觉到,自己真的做错了选择。
如果选择慕容顺,这个时候,自己决然不会是这个下场。
现在的结果,比死了还难受。
更让他难受的,是慕容顺派人过来告诉他,等到了大唐长安,要在大唐庆功晚宴上献舞。
他堂堂大汗,给同样是君王的李世民献舞?
门都没有!
天底下,就没有这样的事!
然后,他就听说,颉利当初被抓的时候,便向李世民献过舞。
慕容伏允便觉得,献舞,好像也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
毕竟,老前辈颉利,都献过舞了,自己这个晚辈献舞,也没什么好丢人的。
“唉。”
慕容伏允想到以后在长安的日子,便不由愁苦的叹息了一声。
这时,达延芒结波的声音传了过来:“父汗,看大唐皇帝陛下的样子,不像是要折磨咱们,你大可以宽心。”
慕容伏允闭着眼睛,看也不看他一眼。
达延芒结波讨了个没趣,转头望向天柱王,见他形如枯槁,张了张口,最后还是闭上了嘴,低下了头,不知在想着什么。
而此时,李承乾、程俊、慕容顺所在的马车车厢中,李承乾看着慕容顺,问道:
“现在该安排的,都已经安排好了,等论功行赏的时候,是我先说,还是你先说?”
慕容顺想了想,说道:“应该由我先来说吧。”
程俊道:“你现在的身份是大汗,肯定由你带头先说,然后是执失思利、康苏密,苏农娑他们这些突厥君长,再就是吐谷浑的名王们。”
说完,他望向李承乾,“殿下,等他们说完了之后,你再上场,然后我上场,之后就是文武百官。”
“这样一来,不用你说,陛下都知道是谁的主意。”
李承乾点头道:“好,就这么干!”
而此时,最前方的帝王车厢之中。
李世民坐在最里面,李靖和程咬金,坐在他面前的两侧。
李世民低着头,一边看着京城长安来的奏折,一边开口道:
“知节,你儿子最近,跟太子,还有慕容顺,走的很近啊。”
程咬金咧嘴道:“陛下,他们不一直都是这样?”
李世民抬头瞅了他一眼,说道:“朕怎么觉得,他们这些时日,走的特别近。”
“像是在谋划什么。”
“你知道他们在谋划什么吗?”
“不知。”程咬金摇了摇头,问道:“臣去问问?”
李靖此时正闭目养神着,听到程咬金的话,不由睁开眼睛,多看了他两眼。
李世民沉吟道:“也行。”
程咬金当即跳下马车。
程俊正坐在车厢内,忽然听到有人在外面拍打着车厢,探出脑袋,望了一眼,瞧见父亲下巴处显眼的络腮胡,怔然道:
“爹?你找我?”
程咬金肃然道:“对,你过来,老子有话要问你。”
程俊有些奇怪,先看了一眼前方的李世民车驾,老程不是跟老李坐在一个车厢吗,这会跑过来有话问他,该不会是老李的意思吧?
程俊不动声色,跳下马车,等到马车向前走了一会,方才转头望着程咬金,问道:“爹,你要问我什么?”
程咬金肃然道:“你是不是在跟太子殿下,还有慕容顺,密谋着什么?”
程俊一怔,“你听谁说的?”
程咬金沉声道:“听陛下说的。”
“陛下说,你跟太子,还有慕容顺,走的太近,不知道在搞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