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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梦境

作者:狗柱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淫.靡的梦境持久不停。


    薛知盈为她洒下的药粉付出了代价,整夜整晚都在帮他。


    迷蒙睁眼时,眸中满是水雾,晨光透过雾气映入她的视线,令她一时分不清是他终于结束了,还是天亮了。


    窗台浅影轻晃,清风撩动帷帐。


    薛知盈感到一股浇熄燥热的凉意,而后才发现是自己后背泛着细汗。


    她在被褥内小幅度地动作,并拢腿,轻轻捏住了被角。


    令人羞耻的酥麻久聚不散,却又不似梦中强烈,只若有似无地撩动着她的心神,让人无法完全平静下来。


    纷乱的思绪试图在脑海中重现梦境,可无论怎么拼凑,浮现出的画面都模糊不清,难以具体忆起。


    于是便有新的想象滋生。


    他到底有没有喝那壶茶,她亲身体验了药效的强劲,那在梦境外的真实里,他也自己帮了自己一整夜吗。


    薛知盈颤着眸光把自己蜷缩了起来。


    越是不敢想象那般画面,就越是忍不住要想。


    脸颊再度被热意笼罩,小腹悄无声息地窜上细密的酥麻。


    她揪着被角的指尖不自觉松开,缓慢地朝被褥里去。


    略过胸前,来到小腹。


    却还未停……


    这时,春桃到了时辰进到屋里来,还没出声唤,她就看见薛知盈睁着眼。


    随后当即惊呼:“姑娘,您怎么了?”


    “您脸好红,额头上都是汗,您不舒服吗,生病了吗?”


    薛知盈霎时心虚地将两只手都从被褥里抽了出来,仿佛这样就能自证清白。


    “我没事,只是睡得发热了,起身便好了。”


    但起身没好。


    薛知盈出了一身汗,身上黏黏糊糊的,浸湿衣衫,尤为亵裤。


    好在春桃什么都不懂,也不会问令她羞愤到难以回答的问题,还非常贴心地替她准备了浴水。


    薛知盈坐进浴桶中,水波遮掩了她身前的丰盈。


    不知想到什么,她又抬起手臂含胸遮掩。


    突然,她眸光一惊,神情变得匆忙。


    清洗黏腻的沐浴很快结束,她衣衫都没完全整着,便快步走出湢室,一路朝着庭院的角落去。


    春桃正躬身在那收整将要扔出的杂物。


    “春桃,等等。”


    春桃一回头,满脸不解。


    而后便看见薛知盈蹲在杂物堆里翻找了起来。


    好一会后,她动作突然顿住了。


    春桃偏头去看,看见薛知盈从杂物堆里找出了一个药包,而她拿着药包一动不动,神情怔然。


    竟然……没有打开封口吗。


    因为慌乱,薛知盈昨日从拿出药包下药,到最后将药包扔掉,都未曾细看过一眼。


    此时才清晰看见,方正的药包表面沾着些许灰尘,但药包完好无损,里面的药粉也鼓鼓囊囊的。


    这意味着,那壶茶没有任何药效。


    薛知盈心尖漏跳了一拍,像是要就此乱了节奏,可很快却是沉沉地慢了下来。


    她没有为自己的梦境与药效无关而感到羞愧。


    她反倒有些失望。


    长睫敛下,在她脸上投下一小片阴影。


    所以就算萧昀祈昨晚喝下茶水,他也不会生出和她一样的感觉。


    更不会……做那样的事。


    好半晌后,薛知盈动手,默默地将药包收了怀里。


    *


    薛知盈当下的难题在头一日就得到了解决,这代表她能够得到这次芸娘专门为她准备的机会。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她成日都待在静水院里刺绣。


    但她思绪未停,只是抓住了芸娘给她的机会并不能在短时间内改变她的现状,她还面临着不知如何解决孟琛下月十五邀约的难题。


    可是自从那夜之后,她的睡梦像是为那绚烂旖旎的梦境敞开了大门,漫长的,短暂的,不时就要前来造访。


    弄得她心思乱飞,总想着走捷径那条路。


    被捡回的药包从那以后也一直留在屋中的柜子里,静待着能真有派上用场之时。


    但那条路何其艰难,若能轻易走通,她也不必坐在这儿满心愁思了。


    可她仍是时常会往这方面想了去,她也逐渐意识到,其中好像还包含着她自己也想折下那朵高岭之花的私心。


    这样的想法很危险,她很担心自己哪日真想得头脑发热了,一股脑就酿成大错。


    时间一恍来到月末。


    薛知盈完成了绣品,也到了出府之时。


    这十日以来,她一直在忙绣品的事,萧昀祈也杳无音讯。


    她临行前一日沉不住气主动找了去,可惜没见到人,但好在得到了明日出行的确切答复。


    这日一早,她简单梳妆后就带着春桃和绣品去了萧府门前。


    薛知盈隐约看见停在门前的马车一角时就已是生出几分不敢置信的讶异。


    直到马车旁长身鹤立的男人也映入眸中,她彻底呆愣地瞪大了眼。


    萧昀祈正背对门前朝身前侍从吩咐着什么。


    许是木彦提醒了一声,他回头看了过来。


    看见薛知盈明显又惊又喜的神情时他没什么反应,但见她和丫鬟两手空空走到近处,便微不可察地蹙了下眉。


    木彦忍不住开口询问:“表姑娘,你……未准备行李吗?”


    薛知盈:“什么行李?”


    萧昀祈在她答话后淡然看来一眼,随后便转身跨上了马车。


    薛知盈迷茫,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才刚现身就惹他不开心了吗。


    木彦知晓主子这哪是不开心,根本就是懒得管。


    但他自然是要告诉薛知盈的:“姑娘,此行一来一回少说要大半月时间,你没有行李怕是不便。”


    “……大半月?”


    连春桃也跟着惊讶:“姑娘,这么长时间,我们什么都没带呀。”


    木彦看着薛知盈一时慌乱的样子已是明白过来。


    “姑娘不知惠宁寺在何处吗?”


    薛知盈摇摇头,全然不知。


    她甚至都没想过此行竟是还要在府外过夜的。


    眼前不见萧昀祈身影,她却更觉慌张了。


    木彦也为难地朝马车的方向看去。


    谁能想到,这位表姑娘完全不知惠宁寺在何处,也不知自己是要去干什么,这会已是临到出发之时了。


    不知主子作何态度。


    这时,马车内传来萧昀祈的声音:“等你一炷香时间。”


    薛知盈愣了一下,而后立刻回答:“多谢表哥,我很快就好。”


    说罢,她转身快步折返,几步之后就提起裙摆小跑了起来。


    萧昀祈探出头来时,正见那道娇小的身影消失在小道尽头。


    他收回目光,又在近处对上木彦看来的视线。


    木彦处变不惊地收起面上不该有的神情,躬身恭敬道:“属下这就再去检查一下随行马车行李。”


    一炷香时间对于姑娘家收拾行李来说十分紧促。


    并且薛知盈仍是未能彻底弄清此行究竟是怎样的行程。


    所以待她重新来到府邸门前时,已是过了一段时间。


    她面露紧张,不知是否有超过一炷香时间。


    好在木彦和善,在她登上马车前低声告诉她:“表姑娘,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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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好,没有耽搁的。”


    她低低道谢一声,稍微松缓了些许。


    可登上马车后,抬眸一见萧昀祈那张神情淡漠的脸,她不由又紧绷了起来。


    倒不是被他的冷脸吓到。


    而是,心虚……


    “都收拾好了吗?”萧昀祈突然问她。


    薛知盈眼睫一颤,有点磕巴:“收、收拾好了。”


    她在心里默默承认,连那包药也收拾好了。


    她其实还有在唾弃自己,刚才那么紧迫的时候,居然还腾出心思想起了那包药。


    事实上她也完全没想过有没有机会用,要如何用,最后到底要不要用。


    但总归是带上了。


    萧昀祈视线在她脸上停留一瞬,随后移开,开口对马车外吩咐启程。


    马车驶动后,薛知盈从自我反省中回过神来。


    她起初未曾料到会是和萧昀祈一同出行,只以为他将她带出府便不管了。


    眼下明摆着他们要一同前往京城外更远的地方。


    可她还要去绣坊。


    “表哥……”


    萧昀祈蓦然抬眼,很难得对她的呼唤给出及时又明显的反应。


    薛知盈小心翼翼地道:“我得去一趟绣坊,我此行原本就是打算要去的,能不能……”


    萧昀祈淡声打断了她:“现在正是去绣坊。”


    薛知盈意外地眨了下眼,随后放下心来“哦”了一声。


    看她一副好似收敛的模样,萧昀祈没再说出那句有事说事不必撒娇的提醒。


    马车摇摇晃晃,车厢内安静无声。


    薛知盈直到此刻才静下心来理清了眼下情况。


    她竟然要和萧昀祈一起远行。


    难道接下来的大半月时间,她每日都能见到他吗。


    若真是这样,她岂不是能有很多机会接近他。


    像是老天又一次给她带来了小恩小惠,但又需得警惕类似过往那般恩惠后的倒霉。


    所以薛知盈暂且安分守己地保持着安静。


    可表面的安分压不住不受控制四处发散的思绪。


    在未与萧昀祈见面的这十日间,她却在梦里见了他好几次。


    没有真正面对他时还不觉如此强烈,可当他真正出现在眼前,只一眼就极易让人想起这些日子她在梦里对他做过的那些胆大妄为的事。


    每一件都很值得令人回味,但每一件都不能让任何人知晓。


    薛知盈越想越是心虚,最后垂下眼来。


    视线落到车厢铺着锦锻的软垫上。


    萧昀祈身姿放松,双腿微敞,一双手随意放在两侧。


    梦境总是模糊的,此时映入眸中的才真正清晰。


    这是薛知盈第一次认真打量这双手。


    他手掌宽大,手指修长,手背上青筋凸显,向手臂蜿蜒蔓延,看起来极其有力。


    她在梦里总是被这双手抓住,或扣住她的后颈,或抱住她头颅两侧。


    也握过她的脖颈,游走过她的身躯。


    但他从没帮过她。


    若是让他帮忙,他会不会用那指节分明的手指……


    “你在看什么?”


    男人冷不防的沉声吓得人当即就要惊叫出声。


    但只有做贼心虚的人才会如惊弓之鸟般一惊一乍。


    薛知盈硬生生止住了惊叫,换作声色温软的谎言:“……我在发呆。”


    随后,视线里的那只手缓慢抬起。


    直至薛知盈忘记收回的目光不自觉跟着这只手一起,最终落在了萧昀祈脸上。


    证据确凿,他落下手来,换了个方式询问:“薛姑娘,为何一直盯着我的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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