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李正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
“李正，你昨天给我的那个视频，这王有录已经被抓了！”黄二狗兴奋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工商局那边也说了，明天就给我们恢复营业执照。”
李正揉了揉眼睛，“这么快？”
“可不是嘛，我昨晚就把视频发给了县里的纪委，今天早上王有录就被带走了。妈的，这王八蛋收了人家五万块钱，就为了整我们。”
挂了电话，李正洗漱完毕，准备出门吃早餐。刚走到楼下，手机又响了。
“李先生吗？我是宝石酒吧的乔希。”
“乔老板，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我昨晚把你们的酒拿回去试了试，发现了一个问题。”乔希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严肃。
李正心里一紧，“什么问题？”
“这酒的度数标的是四十二度，但我用酒精度计测了一下，实际度数只有三十八度左右。”
李正松了口气，这种事情在农村酒厂很常见，设备简陋，度数控制不精准。
“这个问题不大，我们可以调整工艺，保证度数准确。”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这酒的度数太低了。”乔希笑道，“你们能不能把度数提高到五十二度？现在的消费者更喜欢高度酒。”
“五十二度？”李正有些意外。
“对，我们酒吧的客人基本都喝五十度以上的酒，你们这个度数在市场上竞争力不够。”
李正想了想，“这个需要调整发酵工艺，可能需要一周时间。”
“没问题，我等得起。对了，还有一件事，我想邀请你今晚来酒吧坐坐，我妹妹想见见你。”
“你妹妹？”
“她听说了你们的酒，很感兴趣，想跟你聊聊合作的事情。”
李正觉得有些奇怪，但还是答应了下来。
下午，李正和黄二狗在厂子里研究提高酒精度的方案。厂子虽然还没正式恢复营业，但设备都在，两人可以先做实验。
“哥，这五十二度的酒，成本要比四十二度高不少啊。”黄二狗有些担心。
“成本高点没关系，价格也能卖得高。”李正一边调试设备一边说，“你看人家茅台，五十三度卖两千多一瓶，咱们这酒质量不比茅台差多少。”
“那倒是。”黄二狗点头，“不过哥，我总觉得那个乔希有点不对劲。”
“怎么说？”
“昨天签合同的时候，我注意到她看你的眼神有点特别。”黄二狗挤眉弄眼，“你小子艳福不浅啊。”
李正白了他一眼，“少胡说八道，人家就是个生意人。”
“生意人哪有那么好看的？而且你没发现吗，她昨天化妆了，还喷了香水。”
李正确实注意到了，但他现在满脑子都是生意，没心思想别的。
晚上八点，李正准时来到宝石酒吧。今天是周三，酒吧里的客人不多，音乐声也比昨天轻了许多。
乔希今天穿了一件白色连衣裙，长发披肩，看起来比昨天更加妩媚动人。
“李先生，这边请。”她带着李正走向一个安静的角落，“我妹妹马上就到。”
两人刚坐下，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从门口走了进来。女孩个子不高，但身材匀称，一张娃娃脸配上一双大眼睛，看起来青春靓丽。
“哥，这就是李先生吗？”女孩走过来，大大方方地坐在李正对面。
“对，这是我妹妹乔萌，刚从国外留学回来。”乔希介绍道。
“李先生你好，我听姐姐说你们的酒很特别。”乔萌的声音很甜，带着一丝撒娇的味道。
李正笑了笑，“哪里特别了？”
“我姐姐说，你们的酒喝了不上头，第二天也不难受。这在白酒里很少见。”
“这个确实。”李正点头，“我们用的是传统工艺，不添加任何化学添加剂。”
“那成本一定很高吧？”乔萌歪着头问。
“还好，主要是时间成本比较高，发酵周期长。”
三人聊了一会儿，乔萌突然问道：“李先生，你结婚了吗？”
这个问题让李正有些意外，“还没有。”
“那有女朋友吗？”
“萌萌，你怎么问这些？”乔希瞪了妹妹一眼。
“我就随便问问嘛。”乔萌吐了吐舌头，“李先生看起来很年轻，应该很受女孩子欢迎吧？”
李正被问得有些尴尬，正想转移话题，门口突然进来几个人。
为首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后面跟着四五个年轻人，看起来气势汹汹。
“乔希，你给我出来！”中年男人大声喊道。
乔希脸色一变，“是王老板。”
“王老板？哪个王老板？”李正问。
“就是昨天被你们抢了生意的那个。”乔希站起身，“李先生，你先在这里坐着，我过去看看。”
王老板看到乔希走过来，脸色阴沉，“乔希，你什么意思？昨天还跟我签着合同，今天就跟别人合作？”
“王老板，咱们的合同早就到期了，我有权选择新的供应商。”乔希不卑不亢地说。
“到期了？”王老板冷笑，“你以为我是傻子吗？咱们签的是长期合作协议。”
“那份协议有条款，如果酒的质量达不到标准，我有权终止合作。”
“质量达不到标准？我的酒在江北卖了十几年了，什么时候质量有问题？”王老板越说越激动，“你就是想找借口换人！”
这时，李正站了起来，走到乔希身边。
王老板看到李正，眼神立刻变得凶狠，“你就是那个新来的？”
“我是李正。”李正平静地说。
“好，很好。”王老板咬牙切齿，“小子，你知道我在江北做了多少年生意吗？”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李正淡淡回答。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王老板，他指着李正，“你特么算什么东西？敢跟我抢生意？”
“生意是公平竞争，谁的产品好客户就选谁，这很正常。”
“公平竞争？”王老板大笑，“小子，你太天真了。在江北，没有我王大海点头，你什么生意都做不成。”
这时，酒吧里的其他客人都停下来看热闹，气氛变得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