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她身边有闻昊渊旺她,她才不敢兵行险着。
一个不慎,就很可以祸及自身。
是以,她在下手时还是免了慕淮安的性命之忧,血光之灾。
不过现在听来也差不多了。
能让一位高高在上的翩翩郎君于闹市街头出尽洋相,这可够众人好一阵子茶余饭后的谈资了。
昨日大家还在私底下议论镇国将军府那位小妾的事情,今日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转移,谁还记得那什么允姨娘?
据说,慕淮安气愤至极,直接将染了脏污的衣裳当街丢掉,只着里衣策马回府。
今瑶痛快道:“该,活该!也让他知晓被人看笑话的滋味。”
“没错。”金猫儿松了口气,有了慕淮安这个大乐子挡在前头,也没什么人会在意那个允姨娘。
只要不把事儿惹到自家夫人身上,金猫儿悬着的心就能安下不少。
虞声笙满意了,笑得眉眼弯弯:“听着好有趣啊,只可惜没有亲眼看见,不然定会更有趣。”
当晚,她又吃了两碗饭,就着那红烧排骨,胃口大开。
正吃着,闻昊渊回来了。
“怎么今日这样晚?”她忙要起身帮他更衣,又被男人按住。
“你先吃,我自己换。”
闻昊渊闪进屏风后头,不一会儿便换了一身常服过来,与妻子面对面坐着一道用晚饭。
“我回来的路上绕去了一趟镇国将军府。”
“嗯?”虞声笙瞪圆了眼睛,“你去看笑话啦?”
“我去把慕淮安揍了一顿。”
虞声笙:……
闻昊渊勾起嘴角:“谁让他管不好自己的女人,正房不听他的,妾室也不听他的,既然镇国将军府的老将军与慕老爷都不愿下这个手,我自然替他们出手教训一番。”
这话听着那样不切实际。
她险些合不拢嘴。
“你跑到人家家里,把人家揍了一顿?慕淮安没还手么?你有没有受伤啊?”
见她第一时间关心自己,闻昊渊极为受用。
心头暖呼呼的,熨帖无比。
他笑道:“为夫先下手为强,他没逮住机会还手,我揍完就走了,还给慕老爷留下一句话。”
“你说什么了?”
“我让他没事的时候好好管一管自己儿子,少让那些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出去闲逛,没的惹了旁人还不自知。”
虞声笙乐了,赶紧给男人脸上亲两口:“打得好!!”
此刻,镇国将军府。
慕淮安脸上挂着淤青,肩头一动就疼。
慕大太太心疼不已,暴怒咆哮:“这闻昊渊也太欺负人了,竟然、竟然跑到我们府上动手**!!老爷,你一定要参他一本!让圣上狠狠治他的罪!”
慕仲元是知晓今日一天儿子经历的一切的。
倒霉到极致就算了,还当众出丑,沦为笑柄。
本以为这就已经是最糟糕了,没承想晚上还有一顿打……
没等慕大太太说完,慕仲元就呵斥道:“你若不嫌儿子丢人,那我便即刻写折子参奏!你也不瞧瞧如今外头那些人是怎么笑话淮安的,你是嫌这把火烧得还不够旺是不是?!你还要给它添油加柴?”
“我、我……难道我们淮安就这样白白挨一顿打?”慕大太太难以置信。
他们可不是一般府邸。
那闻昊渊竟然说闯就闯,半点不顾及。
眼里还有旁人么?
“够了。”一直沉着脸不吭声的当事人开口了,“母亲不用说了,这事不必上奏,就算参奏也没什么用。”
丢下这话,慕淮安拔腿就走。
任凭慕大太太在后头怎么追问,他始终一言不发。
最终是慕仲元看不下去,将妻子拉了回来。
“儿子现在心情不好,你跟上去只会适得其反!这笔账咱们先记着,往后慢慢算也不迟!”
“实在是太过分,欺人太甚!”慕大太太气得浑身颤抖,泪水簌簌落下。
“这事儿不但不能参他一本,你也不许去外头说,给我把嘴闭紧了!他到底没有将淮安如何,也就是皮肉之伤,哪怕到了御前,也顶多被不痛不痒地呵斥两句,大不了赔些银钱,又能伤到他什么?而咱们淮安才是真正丢脸的!”
慕仲元这话总算被妻子听了进去。
慕大太太不断拭泪,喘着粗气,勉强点点头应下。
“说到底,还是淮安自己不是在先;他媳妇是怎么想的,竟将妾室带去,这不是打咱们自己的脸么?!将这家丑外扬给旁人看笑话,我们家怎会有这样愚不可及的蠢妇!她偏偏还是宗妇!”
慕仲元鲜少责骂府中女眷。
这是他头一次这样鲜明地嫌弃徐诗敏。
夫妇二人难得意见一致。
慕大太太怒道:“早知她不是个好的,那会儿明明晓得我们淮安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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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约在身,她还巴巴地贴上来,能是什么好东西?!”
“这些时日在我跟前装乖卖巧,我还以为她是个性子温雅贤良的,总归是一桩良缘,哪晓得……还有这番作为!”
她越说越火大,“不成,你不让我出去说,我教训自家儿媳总可以了吧?!”
丢下这话,慕大太太直接命人将徐诗敏叫来。
一腔火气不能冲着外头发,那就冲着始作俑者。
要不是徐诗敏自作聪明,又哪有后头这一连串的麻烦。
慕大太太到底顾念着儿媳怀有身孕,并未对她动什么家法,但当面一套毫不客气的说辞就足以让徐诗敏羞愤。
她满眼是泪,跪在慕大太太跟前,倔强地咬着下唇。
慕大太太一口气说了好多,方才觉着胸口憋闷减轻了些。
又见儿媳这副模样,顿时一阵厌恶。
“你又这个样子做给谁看?事情不是你闹出来的么?”她喘口气,坐在太师椅上缓缓吃了口茶。
徐诗敏微微喘着气,泪盈满眼眶,一滴一滴滚落。
突然,徐诗敏像是摸到了一个发泄口,高声叫道:“母亲为何只说我一人?难道慕淮安没错吗?他非要纳那样一个妾,有眼睛的都瞧得出来她像谁,这不是打我的脸?!他又纵着允姨娘处处与儿媳不对付,儿媳这个正房奶奶做的有何趣味!”
慕大太太被吓了一跳。
“你若这般委屈,那就回你的娘家好了。”
徐诗敏冷笑:“好呀,回娘家!我挺着肚子回去,旁人问起婆母就别怪我不替夫君遮掩了,我有什么说什么,什么难听说什么!回头生下这孩子也跟我姓,与你们慕家再无半点关系!”
丢下这话,她腾地一下起身,竟不顾几个月的肚子冲向门外。
一时间几个婆子丫鬟都拦她不住。
好不容易将她的身子拢住,一群人劝着。
徐诗敏满脸是泪,双颊涨得通红,口中还在不断说着:“你们去旁人家问问,哪有这样苛待媳妇的……大不了豁出去一条命,我也要辩个分明!”
慕大太太赶紧放下茶盏,又换了一副嘴脸,语气极为和缓温柔:“你看看你,我不过说了两句,却激得你这般动怒,回头伤了身子可怎么好?你们都是**呀,还不去打了热水绞了帕子来给大奶奶擦擦脸。”
众人将徐诗敏劝了回去。
她软软地坐在椅子上,身下还垫了软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