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清皱了皱眉,抬眸望去,只见一个身着锦缎比甲、梳着双环髻的丫鬟正扬着下巴站在案前,眉眼间掩不住的倨傲之色。
那丫鬟也不行礼,只硬邦邦地开口道:“你便是林大夫?我家小姐近日身子不适,听闻你医术尚可,特命我来唤你入府诊治。这银子是赏你的,速速收拾东西,随我走一趟吧。”
她语气催促,言行无礼至极,仿佛不是在请大夫,而是在喊个可随意驱使的下人。
林清清笔下未停,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她只伸出两根指头,拈起那锭碍事的银子,随意地往旁边一丢。
那银子“咕噜”滚落在地,沾上了尘土。
她从容地将最后几味药写完,吹了吹墨迹,这才将方子递给面前惴惴不安的老农,温声叮嘱道:“老伯,这药三碗水煎作一碗,早晚各一次,饭后半个时辰服用。切记勿食生冷。”
自始至终,全然无视了那僵在一旁、脸色逐渐难看的丫鬟。
嘱咐完毕,林清清方才站起身,目光扫过仍在排队的人群,提高了声音,清晰地说道:“诸位多担待,天色不早了,今日的义诊就到此为止。若还有身子不适未能看诊的,明日请早。”
人群发出一阵理解的叹息声,虽有些失望,却也陆续开始散去。
那丫鬟见自己竟被如此彻底地无视,脸色由红转青,再由青转白,最终彻底阴沉下来。
她不顾还未完全散开的人群,猛地一步上前,竟直接伸手指向林清清的鼻尖,尖厉的嗓音划破了傍晚的宁静:
“好你个刁钻的村姑!我家小姐肯让你看病,那是天大的抬举!你竟敢给脸不要脸?”她气得浑身发抖,声音愈发拔高,“收起你那套穷酸架子!现在、立刻、马上跟我回府!若再敢推三阻四的,休怪我不客气!”
话音未落,她朝后猛地一挥手。
原本候在街角的几名健壮仆从立刻应声而动,快步上前,瞬间便将这小小的义诊摊子围了起来,几人虎视眈眈,显然是要用强。
尚未完全散去的人群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停下脚步,远远围观,却无人敢上前一步。
眼见那群仆从围拢上来,气氛骤然紧绷!
一道黑影如疾风般自檐角掠下,悄无声息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压迫感,稳稳落在林清清身前,正是玄一。
他单手握在腰间的剑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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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虽未出鞘,但他冰冷的目光扫过围上来的仆从,已然让那几个仗势欺人的家伙心头一凛,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不敢再贸然上前。
这时,几位在医馆内边歇息边研究林清清药方的老大夫们也被门外的动静惊动,互相搀扶着快步走出来。
钱仁见状,花白的胡子都气得抖了抖,厉声呵道:“光天化日,尔等这是要做什么?还有没有王法了!”
周围尚未散尽的百姓也窃窃私语起来,人群中有人低呼:
“哎呀,那不是州判大人家小姐的贴身丫鬟翠儿吗?怎的又出来逞威风了!”
“可不就是她!仗着主家的势,在这青州城里蛮横惯了,今日竟欺负到林大夫头上了!”
“林大夫可是好人啊……这可如何是好?”
有心善的老妪忍不住靠近了些,压低声音劝道:“林大夫,好汉不吃眼前亏,那是州判家的小姐,咱们小老百姓惹不起的……您、您就暂且顺了她吧,免得真吃了苦头啊……”
那丫鬟翠儿见有人认出自己,非但不收敛,反而更加得意,双手叉腰,上前两步扬声道:“听见没有?识相的就赶紧跟我走!别敬酒不吃吃罚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