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过后,郭雨自然地走进了孩子的房间。
母子俩并肩靠在床头,头顶的暖灯洒下柔和的光,照着两人低声聊天的模样,气氛温馨得让人心里发暖。
贺宇繁像只小麻雀,叽叽喳喳地讲着幼儿园里的新鲜事。
说着哪个小朋友抢了他的积木,他又怎么抢了回来。
还有美术课上老师夸他画的小恐龙最威风,还给他盖了小红花印章。
郭雨就那么静静听着,时不时应两声,眼底尽是慈母般的温柔。
他也顺着话头说起在南城的见闻,哪家馆子的清蒸鱼鲜得掉眉毛,哪家甜品铺的桂花糕甜而不腻。
说得贺宇繁眼睛亮晶晶的,直嚷嚷下次也要去尝尝。
“其实,你爸在南城出了点事,所以才耽误了回来的时间。”郭雨伸手摸了摸孩子柔软的头发,轻声解释了一句,语气里带着点歉疚。
“我知道呀,管家爷爷说了,爸爸的易感期到了,需要妈妈陪着才行。”贺宇繁仰着小脸,眼神认真得不像个孩子,一字一句回答道。
“你还知道什么叫易感期?”郭雨有些惊讶,挑了挑眉。
他本以为这个年纪的小孩不会接触到这些,毕竟连腺体都还没长齐,更别说测试信息素等级了。
“我当然知道啦,课本上都有教的!”
贺宇繁得意地扬起小下巴,像是在炫耀自己懂得多,“老师说alpha的第一次易感期要到16到18岁之间才会来呢。”
“哇,我们宇繁真厉害,这些都能记住。”郭雨忍不住笑着夸赞。
他早就发现这孩子智商高,学过的东西基本过目不忘,这点倒是随了贺靳。
“因为妈妈也很厉害呀,我这是遗传了你呀。”贺宇繁笑眯眯地说着。
孩子的小手还不忘拍了拍郭雨的胳膊,哄人的本事倒是学得挺快。
郭雨心里清楚,贺宇繁的智商绝对是遗传了贺靳,而这会说话的情商,也不知道是像谁。
只是不知道这孩子长大后会不会变,小时候这么贴心乖巧,可别像贺靳那样,长成个不苟言笑的面瘫。
郭雨想起贺靳曾经说过,他小时候家里有“不许随便笑”的奇葩规矩。
他在心里暗暗下决心,绝不能这样约束孩子,一定要让贺宇繁长成能自由表达喜怒哀乐、心理健康的小孩。
愉快的母子温馨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临睡前,郭雨像往常一样问道:“要不要我陪你一起睡?”
以前俩人隔段时间不见,贺宇繁总要赖着他睡几天。
可这次,面对郭雨的主动邀请,孩子却摇了摇头。
“我不想爸爸妈妈分开。”
看着贺宇繁脸上带着与年龄不符的认真,郭雨都有些愣住了。
他还以为孩子只是在纠结睡觉的事,便佯装无所谓地笑了笑:“你爸才不会这么小气,就陪你睡一两天而已。”
“不要。”贺宇繁依旧固执地拒绝,小脑袋摇得像拨浪鼓,态度坚决得很。
这可真是奇了怪了。
一直到郭雨走出孩子房间时,还有些摸不着头脑。
总觉得这短短几天不见,孩子好像一下子长大了不少,心思也藏得深了些,活脱脱一个小贺靳的模样。
回到卧室时,贺靳正架着一副金丝眼镜,坐在沙发那看电脑,似乎在工作。
郭雨凑过去好奇地瞅了瞅,屏幕上满是花花绿绿的曲线和密密麻麻的数字,看着像是股票走势。
他一看到这些就觉得脑壳疼,忍不住纳闷:“怎么把工作搬回卧室了?你不是一向喜欢公私分明吗?”
郭雨记得贺靳的原则是回到房间就不聊公事,手机也会调成休眠模式。
就算发生了天大的事,也得等他休息好再说。
“还以为你今晚不过来了。”贺靳抬眼看了他一下,语气平淡。
“怎么,你以为我要跟儿子一起睡啊?”郭雨挑眉笑了,伸手撩了撩他额前的碎发,指尖不经意划过他的脸颊。
贺靳也没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郭雨看着他这副模样,突然手痒,忍不住凑近了些:“有没有人说过,你戴眼镜的样子特别好看?”
这倒是真心话,金丝眼镜衬得他多了几分斯文,又藏着点禁欲的性感。
“平时就不好看?”贺靳反问,语气里竟带了点较真的意味。
郭雨忍不住笑出声,这人啊,还跟他较上劲了,看来还是被夸得太少。
毕竟是大总裁,估计没多少人敢像他这样没大没小地调戏。
可他俩是夫妻,哪需要那么多顾忌。
“当然好看,你怎么样都好看,”郭雨故意拖长了调子,眼神带着点狡黠,“不穿衣服的时候最好看。”
贺靳假装咳嗽了一声,耳根微微泛红,似乎有些受不了他这满嘴的“骚话”。
“别工作了,快来陪我睡觉。”郭雨似乎觉得还不够,干脆直接上手搂住他的脖子。
他的嘴巴故意凑到贺靳耳朵边,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声音黏糊糊的,活脱脱像只勾人的狐狸精。
或许是那几天在南城的亲密接触打通了他的任督二脉,郭雨现在的言行举止确实比以前大胆了不少。
贺靳向来不会像他这样嘴上撩拨,而是直接用行动证明。
他一手合上笔记本电脑,随手放在桌子上,另一只手拦腰将人抱了起来,转身就往床上走去。
郭雨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生怕一个不小心摔下去,连忙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心跳都漏了半拍。
他看着这人的眼神变得犀利,信息素更是不断往外冒,那是又期待又有点害怕。
“你现在这样有点吓人啊。”郭雨小声嘀咕着。
“明明是你先惹我的……”贺靳低头便咬住他的耳垂。
alpha的声音带着点压抑的沙哑,似乎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渴望。
“我错了还不行吗?”郭雨嘴上说着认错,手却格外不老实,在他身上乱摸,到处点火。
“不行。”贺靳的声音沉了几分,抱着他的手臂收得更紧。
接下来发生的事,让郭雨莫名联想到了街头的摊煎饼。
他只觉得自己像张薄饼,被贺靳翻来覆去地“煎”,直到浑身发软、被烤得外焦里嫩,才算是被“宣布”可以“出锅”。
房间里都是两人信息素的味道,雪杉跟玫瑰香味相互纠缠,久久没法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