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少!罗少!草!”他大手一挥,声嘶力竭地吼道:“都给我上,把这娘们扣住,关到地下室去!然后赶紧把罗少和他的朋友送走!”
十多个保安如同恶犬一般,挥舞着手中的棍棒,气势汹汹地朝着沈桑柠冲了过来。
“别打,别打啊!”刘勇脸色煞白,下意识地将刘文静护在身后,挥舞着双手想要拦住这帮人。
“滚蛋!”一名保安甩手就是一巴掌,狠狠地抽在了刘勇脸上。
刘勇被这一巴掌打得脑袋一偏,嘴角瞬间溢出一丝鲜血。
刘文静见状,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爸!你没事吧?” 泪水瞬间模糊了她的双眼,满心的愧疚与恐惧交织。
看见这些人冲上来,沈桑柠神色淡然的反击。
她抬起膝盖,狠狠撞在面前一名保安的腹部,那保安闷哼一声,像虾米一样弓起身子,捂住肚子痛苦地倒在地上。
紧接着,沈桑柠一个转身,右脚高高抬起,重重地踢在另一名保安的脸上。
那保安直接飞了出去,撞倒了身后好几个人,脑袋重重地磕在地上,瞬间昏死过去。
沈桑柠在保安群中穿梭,每一招每一式都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不到十秒钟,包房里哀嚎一片。
经理不停后退,艰难的吞咽着口水:“你...你别过来...你...你打了罗少,罗家是不会放过你的。”
沈桑柠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冷冷道:“我不为难你,我也不走,就在这等着,你让罗家的人过来吧。”
经理微微一怔,还想再放几句狠话壮壮胆,突然,走廊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嘈杂的人声。
紧接着,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人簇拥着一位面容刚毅的中年男人快步走进包房。
经理看到来人,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仿佛看到了救星,连忙喊道:“二叔,您来的正好,这里有人闹事,还把罗少爷给打了。”
中年男人神色阴沉,眼神如鹰隼般锐利,冷冷扫视一圈包房内的混乱扬景。
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保安,昏死的罗龙,以及神色淡然的沈桑柠,都一一落入他的眼中。
他大步走到罗龙身边,蹲下身子查看伤势,眉头紧紧皱起,脸上浮现出一丝心疼与愤怒。
随后缓缓站起身来,目光如炬地看向沈桑柠,声音低沉却带着无尽威严:“小姑娘,这些人都是你打伤的。”
沈桑柠迎上他的目光,挑眉笑道:“这位先生,他们该打。”
男人是罗龙的二叔,名叫罗永利。
他微微一怔,没想到眼前的小姑娘如此镇定自若。
他转头看向经理,厉声问道:“怎么回事?”
经理被他的眼神吓得一哆嗦,低下头嗫嚅道:“二叔,罗少...罗少他和他的朋友们,在这玩...玩那啥,然后那个女孩的父亲找了过来。”
说着,他指了指了刘勇父女,又指了指沈桑柠,继续说道:“她报了警,罗少他们想走,然后就动手了。”
罗永利脸色愈发阴沉,用手指戳着经理胸口:“我跟没跟你说过,以后要是发现龙龙XD,第一时间告诉我!”
“而且这么多人,打不过一个小姑娘,全都是废物!”
经理被戳得连连后退,脸上满是惊恐,“二叔,我...我错了,当时情况紧急,我...我没来得及...通知您...”
罗永利冷哼一声,不再理会经理,而是再次将目光投向沈桑柠。
他上下打量着沈桑柠,心中暗自惊讶。这看似柔弱的小姑娘,竟有如此厉害的身手,能将十多个保安打得落花流水。
“小姑娘,身手不错。罗龙虽然有错在先,但你是不是下手太重了一些?”
“而且...我们罗家的人,还轮不到外人来教训啊。”罗永利的声音低沉而冰冷,隐隐带着一丝威胁。
沈桑柠看了看罗龙,又转回头漫不经心道:“是他们先动手的,我也只是被迫防卫。”
“作为一名合法公民,看见罗龙做这种事,我有义务进行举报。”
罗永利目光森然,“我这侄子,狗改不了吃屎,你举报没问题,我也打算把他扔戒毒所待几个月。”
“但你把人打成这样,总归得给我们一个说法。”
一旁的刘勇硬着头皮上前两步,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罗先生,这事都因我而起。而且沈观主也是我找来的...”
“您看这样行吗?医药费还有这里的一切损失,都由我来承担。我们也是...”
“等等。”罗永利突然出声打断,“你刚刚管她叫什么?沈观主?她是救活张文丰那个沈观主?”
张文丰死而复生的事,已经在圈内传开。罗永利自然也听说了,是一个叫沈桑柠的道观观主救的。
刘勇连忙点头说道:“是的是的罗先生,这位就是归墟观的沈观主。”
罗永利神色瞬间变了,原本阴沉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复杂的神情,有惊讶,有疑惑,还有一丝隐隐的敬畏。
他再次上下打量沈桑柠,目光中多了几分不一样的意味。
罗永利沉默片刻,脸上的阴沉之色逐渐消散,语气也缓和了许多:“原来是沈观主,久仰大名。”
“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不仅道法高超,身手还如此了得。”
沈桑柠神色平静,微微点头道:“罗先生过奖了,我也只是做了该做的事。今天这情况你也看到了,你这个侄子得好生管教。”
罗永利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罗龙,又看向沈桑柠,微微叹了口气道:“沈观主说得是,这孩子确实让我们罗家头疼不已啊。”
“我大嫂走的早,我大哥平常忙,对他疏忽了管教。”
“沈观主,原本我还打算明日去归墟观拜访您呢,没想到今天居然在这里遇见了。我有个不情之请,想请您去我们罗家坐坐。”
沈桑柠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浅笑一声问道:“罗先生是不是最近没休息好,总能梦见去世的人?”
罗永利眼中满是惊愕,“沈观主,您真是太厉害了!我什么都没说,您都能看出来。”
沈桑柠笑了笑,缓缓说道:“你印堂虽未发黑,但隐隐有青气缠绕,眼神中又带着一丝疲惫与迷茫,想必是被梦魇所困。”
罗永利片刻后才回过神来,忙不迭地点头道:“这几天折磨的我确实很累很疲惫。”
“我每天都能梦到我爷爷,他在梦里总是唉声叹气,可无论我怎么问,他都不说话,搞得我整日心神不宁。”
沈桑柠单手掐诀,原本轻松的神态,也渐渐凝重起来,“罗先生,这件事有些麻烦啊!明天吧,我去罗家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