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ame set,手冢胜出,6-1。”
趴在窗台目睹全程的埴之冢羊,轻声道:“做的不错嘛。”语气轻快,嘴角上扬。
作为经常和手冢国光对练的人,她看到的东西要比银华部长要多得多。
网球上的关键分是指对比赛走势有决定性影响的分数。
在关键分上是选择大胆还是保守,是网球手经常面临的问题,而这两者各有优劣势。
而手冢国光在关键分的选择往往偏向保守,常用深度和旋转来拖垮选手,将压力给到对方。
这种依托自己技术稳定的选择并没有不好的,但这是就实力有相差上而言。
若是在双方实力相持的情况下就显得不够果断,这时候采取保守的选择往往是在主动延长战线,给对手反击的机会。
她和手冢国光对练的时候就凭借着这一点在他手下抢下不少局 。
然而刚刚的比赛,在第五局的局点和最后一局的赛点,他却做出了与之前截然不同的行为,主动打破自己架起的节奏,大胆上网进攻。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彻底放弃了保守。
在第六局的赛点他又靠着自己的底线球压制对手,让对手失误,从而取得胜利。
保守和大胆并非是顾此及彼的存在,只要维持好两者的平衡就能发挥出两者的优势。
这场比赛里手冢国光就抓住了时机,在短球和机会出现时,即便是个微小的机会,也果断出击,而没有合适的机会就继续稳扎稳打。
可以说是用稳定的方式等待机会,又用果断的方式终结机会。
是再适合手冢国光不过的打法了。
变得更强了呢,以后对练也更不好对付了。
她要多加小心了。
埴之冢羊侧脸贴在手臂上,虽是这么想,但嘴角的幅度丝毫未变。
与强者对决可以暴露问题,看清差距,提升反应、节奏和思维。
与实力相当者对决可以体验最佳的压力环境,实践战术,也是最能体验竞技乐趣的方法。
而与弱者对决可以巩固信心和培育比赛直觉。
所以这是他最近的成果吗,特意叮嘱她看比赛是想向她证明吗?
因为她之前在高级俱乐部说的话?
埴之冢羊轻笑一声,真是败给他了。
这时紫罗兰色的眼睛正好对上那双褐色的眼睛,她抬起另一条手臂挥了挥,然后四指一旋,给了他一个大拇指。
手冢国光笑了,像静谧的湖泊荡起浅浅的涟漪,虽不刻意,却足以让人看出他的好心情。
他就知道她一定会懂的。
他从没有停止前进的脚步。
练习赛结束后,两校站在球网的两侧,面对面。
两校的部长握上手,手冢国光的对手阿武率先伸出了手,他豪放地表示等东京都大会他不会再输了。
等他回去就找那个讨厌鬼补课,这次就算他还嘲笑他,他也不会逃走了!
手冢国光握上眼前这只大手,但该说明的还是要说明的,“我不会上场。”
所以他们对不上。
阿武下意识问:“为什么?”
这时银华部长贴心解答道:“因为他不是正选。”
阿武瞪眼眼睛,转头向手冢国光求证,得到手冢国光的肯定回答。
阿武愣住了,半响后他突然一脸严肃对银华部长道:“我觉得我们是拿不到东京都大赛冠军了。”
然后他的腿,肚子和脑袋挨了来自不同人的拳打脚踢。
他们边打边骂道:“笨蛋阿武你在说些什么混账话,冠军一定是我们的。”
“可是…”阿武委屈地蜷缩成一大团,他觉得自己没说错啊。
这么厉害的家伙都是非正选,那正选得多牛逼啊!
银华部长这时候倒是搭上阿武的脑电波,瞬间明白他在想些什么。
他拍了拍阿武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想啥呢,小怪物那是谁都能当的吗,是因为青学的一年级不能当正选啊。”
而当事人手冢国光的眼睛却透着些许迷茫。
小怪物?是说他吗?
这个称呼他还只在小羊身上听到过。
阿武傻眼了,下意识道:“还有这规定?”
银华副部长点头道:“这个规定在网球部很常见,只是我们部没有,所以你不知道。”
对此阿武表示痛心疾首。
那他不就是要等明年才能和他打吗,不对啊,明年他就毕业了啊,那岂不是一辈子都没法报仇了?
于是脑子一歪,脱口而出,“那你来我们学校吧。”
银华部长双眼一亮,对啊!
他怎么没想到这个好主意!阿武以后再也不叫你大猩猩了!
他直接扛起锄头开挖,十分热情道:“手冢君,来我们的学校吧,我们学校的一年级只要实力够就可以当正选。”
这时一片蓝白色飘过。
“喂喂喂,当着我的面想挖我的人,这不太好吧。”大和直接挡在手冢国光的前面。
银华部长直接搭上大和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做派,“这有什么关系,他这实力不上场多浪费他的才能,反正你们不是还有其他正选吗,少这一个不少。”
“跟着青学前途有限,但跟着我们就不一样了,银华能带他进关东大赛。”
大和偏过头呵呵道:“你在说什么呢,今年青学的目标可是全国。”
“哈?!”目光瞬间聚集到大和身上。
手冢国光也看向大和。
原来今年青学的目光是进全国吗?他想。
银华部长这个人完全不知道客套该怎么写,直接一个大笑。
场外的武居忍无可忍直接喊道:“你笑什么!”
银华部长直起笑弯的腰,“抱歉抱歉,一时没忍住。”
“你有点面熟。”他边说边看了眼场外的武居,“好像是半年前被阿武削零的人。”
能被阿武那个笨蛋封零,是得有多弱啊。
这时他注意到武居身上穿着蓝白色运动衫,咦了一声,“你还是青学的正选。”
他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他转头对大和道:“真的假的,现在这种实力也能当正选,你们青学是真没人了啊。”
“你!”武居面色青了又白,白了又红。
银华部长没搭理他,而是看向大和,“一个才不配位的家伙,而你大和,我亲爱的朋友,一个独臂网球手,这样的青学别说全国大赛了,我看连东京都大赛前四强都进不去。”
大和脸上的笑意未达眼底,他平静道:“这不是你们银华该管的事。”
“还有。”大和继续道,“不是一年级不能成为正选,而是夏季集训前不能,夏季集训在六月底,也就是都大会结束,到时候手冢就能参加校内选拔,成为正选,参加关东大赛和全国大赛。”
一年级生还只是个刚脱离国小的国中生,这个年纪的孩子在初入国中时总是抱有各种好奇,但这种好奇来的快去的也快,没有定性。
社团在开学初进行招新,但在一段时间后会迎来一年级生退部的高峰期,所以网球部规定新生入部后需要三个月的时间沉淀,也是为了减少关东大赛和全国大赛这种至关重要的比赛不会突然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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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一年级正选退出的情况发生。
银华部长嗤笑一声,双手一摊,不再说讨人嫌的话。
不过离开前他还是死皮白赖地要来了手冢国光的联系方式,才肯从网球部的大门上离开。
银华部长离开后,一群一年级围住手冢国光,七嘴八舌道:
“好厉害啊,手冢。”
“对方可是三年级哦。”
“还是银华的正选,去年我还看过他在关东大赛的比赛,竟然能打败他,手冢你也太厉害了。”
“既然还让银华部长亲自开口挖人。”
这时有个人忍不住插嘴道:“手冢要去银华吗?”
这话一出,周围瞬间一片寂静。
另外一个一年级生率先道:“你在说些什么啊。”
“不是啊,银华部长的话你们也听到了,他说的也不是没道理啊,手冢去银华说不定有更好的发展。”毕竟青学都四五年没进关东大赛了。
“…额”实在说不出他说得不对的话,索性转头看向手冢国光,问他:“手冢,你怎么想?”
手冢国光终于得到开口说话的机会,在众目睽睽之下,他缓缓道:“我觉得银华部长应该是开玩笑的。”
“而且我没有转学的打算。”
一年级生们:“......”
银华部长的表现怎么看都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就在他们怀疑手冢国光是不是假客套时,一对上手冢国光那透着认真的眼睛,就知道他确实是这么认为的。
众人一时之间面部有些扭曲。
所以他到底为什么会这么想啊!
与这边热闹的氛围,球场的另一个角落气氛仿佛凝固了一般,粘稠又沉重,几个人偷偷瞄了眼一脸阴沉的武居,大气都不敢出,更不别提说话了。
埴之冢羊见比赛结束,便离开窗台,回去继续看市场资料。
乾贞治今天顶着一张苍白的脸,双腿飘忽地出现在她的眼前,给了她一本封面写了“秘”这个大字的本子,还说是他最近的成果,让她一定要看。
埴之冢羊看着他有些踉跄的身影,又低头看了眼自己手上的本子,浅浅翻了几页,密密麻麻写了不少。
不仅详细写了东京有哪些有名的网球用品批发市场和专卖店,甚至还进行分类,划分出中、高端市场和性价比路线,还写了国家对网球产业的扶持政策和税收优惠,市场产品线布局,商业品牌的主推款,价格带等等。
很认真啊。
有点让她惊讶到了,她也没想到他能做到这种程度。
埴之冢羊心里有些愧疚。
好吧,是她低估对方的决心了。
下次见到乾跟他道个歉吧。
看来这个网球部还是有不少不错的家伙在的。
然而就在她刚刚对网球部有了些许认同时,现实狠狠打了她一巴掌。
埴之冢羊刚看完市场资料,想着明天列个表,之后再拉上手冢去实地看看时,外面传来一阵吵闹声,话中好像还提到了手冢国光。
嗯?
埴之冢羊放下手中的笔,起身走到窗台边,部活已经结束了,网球部里的人也差不多走光了。
不二周助几个人站在场外,球场上只剩下手冢国光,和…
埴之冢羊想了一下,才想起是一个实力平庸的二年级正选。
看着他们各自站在球场的两端。
埴之冢羊偏了偏脑袋。
这是要打一场的意思?
她要是没记错的话,网球部有条规定就是禁止私下比赛。
被发现的话也不知道要被罚跑多少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