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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都想起来了

作者:祈折折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你去外面守着,别让人进来。”瓦伦蒂诺对叶程云说。


    门被关上了,羽稚依旧不敢坐着,她必须做好随时跑路的准备。


    瓦伦蒂诺点燃桌面上的香料,回头看了一眼羽稚,“你去米哈伊尔旁边坐着。”


    羽稚紧张得往后退了一些,“不用,我站着就好了。”


    “随你。”瓦伦蒂诺说:“这是用于恢复净化魔法的法术,比起吸烟喝酒,人失去欲望后变成空壳才是更要命的。”他警告性看了羽稚一眼。


    香味逐渐扩散至整个房间,瓦伦蒂诺坐在桌子旁边翘着二郎腿,手指有节律地轻轻敲击桌面。


    “你们两个挺厉害的,现在都还能保持清醒。”


    “什么意思……”羽稚话还没说完,眼睛一翻就倒在地上了。


    “你怎么了?”米哈伊尔从沙发上起来,还没走两步,也倒在地上了。


    “嗯?”瓦伦蒂诺淡淡地看了一眼米哈伊尔,决定自己坐到舒服的沙发上,任由他们两个在地上躺着。他翻开怀表计时,“半个小时就够了。”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米哈伊尔先醒过来了,他觉得神清气爽,精神饱满,好久没有这么轻松过。


    “醒了?”瓦伦蒂诺抬起下巴示意他看地上的人,“去把陈羽稚叫醒,她大概率是睡过去了。”


    “哦……好。”


    米哈伊尔来到羽稚旁边,发现她是睁开眼睛的,就蹲下来看她,“你醒了吗?”


    “嗯。”


    羽稚无精打采,她其实醒了很久了,只是太累了,不想动。


    “你醒了怎么不起来?”瓦伦蒂诺走到她旁边,她还是没有动,就像一个木头。


    “没意思。”


    瓦伦蒂诺拎着她的领子,把她提起来,“难道这个剂量对你来说太过了?”


    今天的课程差不多了,瓦伦蒂诺带他们回去。在半路,他们就看到远处走来两个人,是米娜和亚诺尤什里。


    亚诺尤什里甚至没有把祭祀服换下来,就匆匆忙忙跟着米娜来到王宫。


    “就是这边,我看到羽稚和米哈伊尔吸嗨了,两个人都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米娜突然看到他们在不远处,继续对亚诺尤什里说:“不信你问那个黑色头发的帅哥哥,他就在门口看着。”


    亚诺尤什里对他们一行人道:“可以解释一下吗?”


    “哎呀,你这孩子。”瓦伦蒂诺捏了捏米娜的脸,“不要胡说!”


    “我没有!”米娜不服气,指着羽稚,“每次米哈伊尔吸烟喝酒完从房间出来都是一副虚脱的样子,跟羽稚现在的状态一模一样。”


    羽稚没有表态,她不想说话。


    “我们没有做违法犯罪的事情。”瓦伦蒂诺解释。


    亚诺尤什里看向羽稚,羽稚还是不想说话。


    米哈伊尔当然也不会多说,他就喜欢看亚诺尤什里误会,最后发现真相再懊悔的样子。


    “殿下,我们回去吧。”亚诺尤什里牵起羽稚的手。


    “嗯。”羽稚只是扶了一下眼镜,没有挣扎。


    他们一路都没有说话,马车内的氛围很沉默。回到府邸,羽稚抱了一下苏芸,就自顾自回房间了。


    瓦伦蒂诺再次解释,“真的没事,她大概是与米哈伊尔比试输了,在郁闷呢。”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没底。


    “我去看看她。”亚诺尤什里跟上羽稚的脚步。


    苏芸委屈地撇嘴,“你们出门不带上我。”


    “抱歉,想让你多休息一会呢。”瓦伦蒂诺面色沉重,显然也累了。苏芸没见过瓦伦蒂诺这样,还想再问些什么,他却离开了。


    苏芸和伊万一同看向叶程云,叶程云愣了愣,“我们能坐着说吗?”


    羽稚坐在阳台的椅子上发呆,她的脑子特别乱,就像挨了顿毒打,需要好好缓一缓。


    按照七宗罪的说法来解释,她感觉心里有一种强烈的欲望,促使她想把七宗罪都犯一遍,以此获得愉悦。可是她每一条都做不到,受限于她半残废的身体,如此,她只能强制让自己冷静了。


    亚诺尤什里敲门敲了好一会都没有得到回应,他轻轻推开门进来,问,“殿下,您是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羽稚说:“我想一个人呆着。”


    见他还没有离开,羽稚只好把他请出去。


    晚餐羽稚也没有下来吃,她让安娜把晚餐送房间里了。差不多到睡觉时间,瓦伦蒂诺敲响她的房门,不等她回应就在她旁边坐下,也看着阳台外的夜景发呆。


    “我以前到底在干什么?感觉我什么都没学,我是失忆了吗?”她自言自语。


    “对,有些记忆你还是忘了的好。”


    羽稚愣愣看着他,没想过还能听到回答,她问:“老师,你为什么要帮我,我是指在唐国那次。”


    “你觉得我们很陌生吗?”瓦伦蒂诺没有直接回答,“你告诉我,如果你拥有很强的魔力,你想去干什么?”


    “那还用问,把魔物都封印了呗,这样大家会把我当神明对待!”


    瓦伦蒂诺低头,好一会才说话,“我帮你恢复一部分记忆,不要老是觉得你跟我不熟。”


    羽稚还没回应,突然感觉脑子一阵恍惚,回想起了很多儿时的记忆。特别是五岁前的记忆,那些年她不允许离开王宫,印象中有一位十分年轻的老师经常陪着自己,还教自己法术。


    “我想起来你揍我,还不止一次。”羽稚说。


    “只记得我揍你,我为什么揍你?”


    羽稚认真想了想,摇头说:“我不记得了,我记得有一次你抢我棒棒糖吃,结果还抽我。”


    瓦伦蒂诺无语扶额,“是你把吃过的棒棒糖递给我,我抽你,你告诉别人我抢你东西还揍你……”


    “是吗?”羽稚又想了想,好像确实是这么一回事,“那你也不能揍我!”她很快又抓住了另外一个重点,瞪大眼睛,“你怎么不会老?”


    瓦伦蒂诺冷哼一声,她居然没有第一时间意识到这个问题。


    “我不会老,从你爷爷那辈我就一直这样了。”


    羽稚非常兴奋,“我也要一直漂亮!”


    “好。”瓦伦蒂诺把一本书递给她,“以后教你,不过你不能告诉别人,先学点实用的东西。”


    那是一本有关魔药学的书籍。


    见羽稚开朗多了,他才放心回房间去,他不可否认羽稚让他糟心,也让他担心。


    为了避免有人进来,羽稚把门反锁了,她脑子里突然涌现的记忆需要花很多时间去消化。


    究竟是什么时候事情?这是魔法?为什么这些记忆从她脑子里去除后会对她本人的记忆认知毫无影响?


    “算了,他又不会害我。”羽稚又回到阳台的椅子上靠着,夜晚的风混合了玫瑰花的香气,让她身体越来越放松,她也开始逐渐接受那些被忘记的记忆。


    艾尔维亚东陆是山清水秀、灵气充沛的土地,在这许久没有被战乱侵扰的南方大国——陈国,王位继承者从一开始就已经确定了。


    “陈国是我的,你作为唐国的王位继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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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能当我的狗。”羽稚对着比她高一大截的男孩说。


    这时的羽稚才四岁,让唐义印象最深刻的是,这个女孩子会莫名其妙说一些骂人的话。


    “你为什么要骂我是狗?”


    羽稚不理解,“在西方,狗不是骂人的词,我只是觉得这样的话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唐义也不理解,“我还是不能接受你骂我狗,我生气了。”唐义转身离开,才走几步就听到瓦伦蒂诺在旁边嘲笑他们两个。


    “你到底在笑什么?”羽稚拎着瓦伦蒂诺的衣领,“对待敌人不能心慈手软,你去把他绑起来。”


    “什么?”瓦伦蒂诺笑得更加厉害了,“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你到底帮不帮我?”羽稚看着他。


    最后,唐义被这两个莫名其妙的人绑起来,还把他三分之二的身体埋进了土里。


    羽稚把牡丹花放在他头上,“你不想跟我永远在一起吗?”


    唐义点点头。


    “在所有关系里,狗和主人的关系是最稳定的,狗永远不会背叛主人,他们的利益永远一致……”羽稚才说了一半,就被陈国君打断了,瓦伦蒂诺跟着他一起来了。


    原本瓦伦蒂诺在后院放风的。


    陈国君让侍从把唐义挖出来,唐义没有生气,只是说是瓦伦蒂诺和羽稚在和自己闹着玩。


    “你也……”陈国君指着瓦伦蒂诺,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瓦伦蒂诺把他的手拍开,“没大没小,都说了是闹着玩而已。”


    羽稚躲在瓦伦蒂诺身后抽泣,躲过了一劫。


    羽稚从出生时的记忆里就从来没有断过他的身影,他对羽稚的各种行为很包容,从来没有把自己当成羽稚的长辈,永远都是以平等的姿态交流。


    他很厉害,在羽稚不被允许出王宫时,他会教羽稚想知道的一切,也有办法让羽稚接触到外面的世界,他对羽稚来说就形影不离的亲人。


    瓦伦蒂诺不会离开自己,在五岁之前羽稚是这么认为的。


    “你今天要走了?”羽稚靠近他一步,眼中没有他以为会有的悲伤。


    “费德里科给你寄的船票被我撕了。”羽稚淡淡地说。


    瓦伦蒂诺弯下腰,摸了摸她的头发,“别闹,我是真的有急事要回去,我最多六年就会回来。”


    羽稚把船票的碎片给他,他头疼。


    过了几天,费德里科来了,他和瓦伦蒂诺一起离开的时候跟羽稚开玩笑,“要不你让瓦伦蒂诺走?我留下?”


    “不了,你们回去的路上这么远,瓦伦蒂诺一个人会无聊的,他很不喜欢无聊。”羽稚转身走了,留下某个伤心的老年人在原地。


    羽稚没有难过,因为她对时间没有概念,直到她多次问爷爷瓦伦蒂诺什么时候回来,她才渐渐对时间有了认知。


    人在难过的时候会变得极端,羽稚身边少了本该存在的东西后时间停止了。


    这是很消极的行为,羽稚意识到了之后很快就与自己和解了,毕竟她最爱的人只有自己。


    所以她把瓦伦蒂诺寄给自己的信都扔了,包括费德里科的。


    再次与瓦伦蒂诺见面是在雪峰山那次,羽稚跟他打招呼,很开心又见面了。他身边还跟着一个男生,羽稚不理解。


    再后来羽稚生病了,瓦伦蒂诺几乎一直陪着她,她的病很痛苦,她说她想去冥界……


    羽稚睁开眼睛,猛地从靠椅上坐起来,她想起她对瓦伦蒂诺说过很多次自己想死,但有几次居然是开玩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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