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定西王上官问天。
上官问天气质出众,给人以强大的压迫感。
就连陈纵横面对他都感觉稍稍吃力。
陈纵横斜睨了眼杨符,发现刚刚还风轻云淡的杨符眼下脸色也变得凝重。
可见定西王这个名头有多吓人。
“父王,陈纵横欺负我们!”上官封上前大吐苦水。
定西王扫了眼两个儿子,淡淡问道:“那你们想如何?”
不等上官封开口。
定西王又说:“是想骂死他,还是想哭死他?”
上官封面如土色,像只蔫不拉几的小鸡站在上官问天身旁。
“你们日骂夜骂,能骂死定国公否?”
二人不敢言语。
上官晏硬着头皮认错,想平息定西王怒火。
上官问天哼了声,“没用的东西。”
说这话的时候,上官问天还特意看了眼陈霄汉,仿佛意有所指。
陈霄汉没在上官问天手下讨得了好处,之前又欠了定西王府不少银钱,自然不敢在上官问天面前顶嘴。
乍一眼望去。
竟无人敢驳斥。
仿佛上官问天才是大周至尊。
“老东西还是跟从前一样暴脾气,真把自己当回事了?”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
众人循声望去。
又有一位服饰华丽的中年男子在侍从的簇拥之下来到国公府门口。
“这位就是魏王。”林千寻在陈纵横耳畔低语。
魏王——
林舒翰!
单从名字就知道,魏王是大周宗室子弟。
林舒翰祖上乃是大周太祖皇帝的亲弟弟,获封魏王独占西南,又被民间百姓称之为西南王。
这上千年来,不曾断过传承。
只不过魏王一脉远居西南,与大周朝廷早就不是同一条心。
不少人都知道,魏王这一脉有另立之心。
林舒翰走到众人中间,笑呵呵说道:“发生了什么事让诸位兴师动众?这大过年的,万事以和为贵么。”
他身旁的随从低声说了几句。
林舒翰眉头舒展,“原来是自家小辈被欺负了,都想着替他们出头呢。要我说你们两家的小辈确实有些废物,这是年轻人的事情,就让年轻人自行解决。”
陈霄汉皱眉:“这貌似与魏王无关吧?”
上官问天面无表情,“与你无关的事,你最好别插手。”
林舒翰皮笑肉不笑,“本王乃大周宗室子弟,这京都发生的事情,我为何不能插手?”
陈纵横自然不会认为林舒翰是为了帮自己。
多半是在试探彼此的底细罢了。
想到这儿。
陈纵横走到上官问天面前,直接无视了陈霄汉。
“你这两个儿子一大早来我府上叫嚣,我不过随手教训他们罢了。”
“怎么,你有意见?”
上官问天没有被陈纵横嚣张的姿态激怒,反应平平:“打狗尚且看主人,何况你打的是本王两个儿子。本王若不为他们讨个公道,还当什么父亲?”
陈纵横笑了笑,转头看向陈霄汉:“你呢?也要为陈无双讨公道吗?”
“我……”
陈霄汉语塞。
在徐庆娥催促之下,陈霄汉咬牙道:“不错,我也要讨个公道!”
“你这张狂的混账,人人得而诛之!”
陈纵横微微摇头。
原本他还对陈霄汉抱有几分侥幸。
如今看来。
实在没有必要了。
陈纵横再次望向上官问天,“说说看,你想怎么教训我?”
上官问天始终是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仿佛不把世间所有人放在眼里。
“你用什么方式欺负我儿,本王就用同样的方式还回去,以牙还牙。”
言简意赅,又极具压迫感。
陈纵横轻笑。
像是在嘲笑上官问天的愚昧。
论武力,他似乎还真没有忌惮过谁。
上官问天似乎看出陈纵横的自信,表情淡漠说道:“本王知道你武力高强,因而这次本王早有准备,会在你最引以为傲的领域击败你。”
话音落下。
一道魁梧的身影从上官问天身后走出。
这道身影极其魁梧,看上去应该是两米出头。
只一眼而已。
陈纵横心中就升起浓浓的熟悉感。
这个汉子与贾昆是同类人。
也难怪上官问天底气这么足,这样的人形猛兽遇到任何人都是降维打击。
可惜……
上官问天找错了立威对象。
众人视线被这魁梧的汉子所吸引,目光都变得凝重。
林千寻拉着陈纵横衣袖,脸上满是忧色。
陈纵横低声说道:“我在大齐遇到过类似的人,不是我的对手。”
一句话。
就让林千寻放下心。
上官问天对这个随从甚是满意,淡淡说道:“这是我定西王府第一高手江镇滔!”
江镇滔松了松筋骨,全身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煞是骇人。
陈无双咕哝道:“这傻大个看上去是挺厉害,就是不知道真正实力如何?”
上官晏听到了陈无双的低语,嗤笑道:“这世上没有人是江镇滔的对手。”
“记住,是没有人!”
“江镇滔,去给他们露两手。”
江镇滔脸上没什么表情,一步步走到国公府门口,轻轻抚摸着大门右边的石狮。
林琦玉不禁皱眉。
“他要干什么?要举起石狮?”
“不太可能吧,石狮重达五六百斤,寻常人根本举不起来。”
话音未落。
江镇滔双手环抱石狮,而后发出惊天怒吼。
轰!
石狮被江镇滔直接抱起!
然后当着诸多震惊的目光将其举过头顶,转了几圈才放下。
上官晏脸上含笑:“如何?”
陈无双讷讷道:“当真是天生神力,陈纵横会被他打出屎来。”
说到这儿。
陈无双神色振奋。
望向陈纵横的眸光多了几分挑衅。
像是看见了陈纵横悲惨的下场。
上官晏也吸了口气,笑吟吟眺望陈纵横:“你可敢应战?”
林舒翰和杨符都皱眉望着陈纵横。
认为他不该应战。
否则就是以卵击石,自讨苦吃。
然而——
陈纵横这辈子还不知道‘害怕’二字怎么写。
他一口答应下来。
不过还提了个条件,便是以胜负为赌局,否则他不答应。
“赌什么?”上官问天挑眉。
陈纵横,“我舍命陪君子,筹码十万两黄金不过分吧?”
上官封急了,“十万两?你怎么不去抢?”
上官晏自以为聪明,喃喃道:“这多半是陈纵横的缓兵之计,以为我们会因为舍不得十万两黄金而取消赌局,他也就免于受难。”
上官问天倒没那么多弯弯绕绕,一锤定音。
“好,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