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个人是十年后的恭弥?”
“没错喔。”小婴儿压了压帽檐,勾了勾嘴角,事不关己地点评道,“看样子,十年后的云雀对阿纲很不满呢。”
我沉默片刻,顺着视线看过去。
虽然不太愿意相信世上有这种能跨越时间的发明,不过也没有其他能解释现状的说法了。
那位据说是十年后兄长的男人,行事作风的确很像恭弥本人,无论是身形步态还是攻击方式,几乎都能看出现在的影子。
…但是,他为什么对沢田君有这么大的怨气啊?
退一万步说,就算沢田君癖好特殊,在并盛裸奔了十年,能不被警察抓到就说明没有违法犯罪,哥哥也不至于下手这么狠吧!
原本把哥哥喊来,是想让他制止碧洋琪乱扔危险物品的来着。
结果Reborn一露面,碧洋琪就立刻抛下了那些料理,冲过去把小婴儿抱在怀里了,导致现在看起来在违法乱纪的,只有裸着上身的沢田君一个人了……
更糟糕的是,沢田君刚刚爆衣时喊着的口号是“拼死也要战胜碧洋琪”,而由于碧洋琪已经退出了战斗,他额头前的火焰也渐渐熄灭,整个人都气质又变得软弱了起来……呜哇,不管怎么看都很难从大魔王手下逃脱啊?
“哇啊!”沢田纲吉狼狈地蹲下身,勉强躲过了浮萍拐的一击,几乎是手脚并用地向后退去,一边慌乱地冲着Reborn问:
“明明之前被死气弹击中云雀学长也没这么生气!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一名合格的Boss也要学会应对部下的怒火喔,这是你自己该解决的问题。”
Reborn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一身装束,又变回了原本的黑西装,坐在碧洋琪怀里,用稚嫩的声音回答他。
碧洋琪…碧洋琪正满脸陶醉地看着他。
小婴儿睁着无辜的双眼盯着缠斗在一起(倒不如说是某人单方面在攻击)的两人,疑似心情不错,慢条斯理地喝了口咖啡,才给出了宝贵的提醒:
“或许是十年后的你哪里惹到了云雀,夺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嘛,谁知道呢。”
说出这句话时,他的目光似乎隐隐投向了我,但等我想望回去时,小婴儿却已经收回了视线。
我:“……”
老实说,我说不定能猜到他的意思。
目前来看,沢田君和哥哥唯一的交集就是学生部门了。
哥哥对他的风纪委员会一向十分热忱,沢田君却加入了学生会,而学生会毫无疑问是和风纪委员对立的……莫非这种立场一直持续到了未来,那时候的沢田君已经成为了兄长的劲敌?
…不愧是头上能冒火的沢田君,真是不容小觑!
然而,仓皇逃窜着的沢田君目前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潜力。得到Reborn提示,还边逃跑边抱住了脑袋,想也不想就反驳道:
“真是的,我怎么可能会抢云雀学长的东西——咿,好险!”
云雀恭弥:“呵。”
我暗中观察,不由睁大双眼。
——哥哥冷笑了!
通常情况下,云雀恭弥只有在极端情况下才会发出这样的冷笑,结合当下的情境来看,他应当是认为自己被挑衅了。
这证明我的猜想基本无误,沢田君在未来果然给他带来了很大的威胁吧?
想到这里,我更加无法袖手旁观。
眼看着云雀恭弥快要追上沢田,似乎打算朝他肚子上来一拐,我连忙拔高音量制止道:
“恭弥,快放开沢田君!”
云雀恭弥的动作略微一滞,随后竟然真的收回了拐子,回头看了我一眼。
这家伙平日里就很少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十年后更是显山不露水,即便是我,仔细观察后也没能准确判断出他的情绪。
“我可没伤到他的脸。你还要为沢田纲吉说话吗,京?”
十年后的兄长冷冷地说。
“……?”
虽然态度不明,但我总觉得他其实并不是很生气。因为以他的实力,如果认真出手,沢田君现在可能已经被抬上担架了。
非要说的话,更像出气恐吓之类的。举个不太恰当的例子,我如果心情很差的话,也会故意加重脚步,吓跑路边警惕的流浪猫狗——说实话,以哥哥的恶趣味,搞不好还真会对别人这么做。
以及,他的前半句话是什么意思?
然而,不等我深思,他似乎已经自己哄好了自己,一眼不发地收回了浮萍拐。
“不过你说得对,针对十年前的他也没什么用。”兄长这样说着,又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沢田君。
沢田纲吉炸毛一般,瞬间露出了惶恐的表情:“咿!”
我:“……”
“真是太糟糕了,”我忍不住谴责,“明明都二十五岁了还要欺负国中生,而且还喜欢当谜语人,你说的那些话谁听得懂啦!”
沢田:“等、等等!这样说云雀学长不要紧吗!”
我:“而且明明惹你生气的是十年后的沢田君吧?干嘛一来就要揍十年前的人啊,就算不打脸也很不合适吧!”
沢田君闭上嘴,开始惊疑不定地观察哥哥的表情。
我:“冤有头债有主,哥哥平时就算殴打不良少年也知道先找头目,如果真的生气的话当然要回去找十年后的沢田君,狠狠揍他一顿才对去!”
沢田君的表情由感动逐渐变成淡淡的无语。
“虽然很感谢你这么说,但是请对十年后我的也好一点吧!”他顶着死鱼眼吐槽道。
云雀恭弥:“……”
“十年后的沢田纲吉我当然会去收拾。”他哼了一声,冷脸看着我,语气中带着些讽刺地说:“不过,你现在胆子很大呢,京。”
…那当然是因为Reborn告诉我十年火箭筒只有五分钟的有效期!
仔细算来,十年后的哥哥追着沢田君出气已经用掉不少时间了,就算他真的气不过想揍我,我也可以利用嘴炮拖延到五分钟后,完全没问题嘛。
然而,他似乎没有想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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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的打算。
我怀疑云雀恭弥其实已经偷偷计算过了时间,因为他忽然突兀地转移了话题。
我看见他微微拧起眉,没有再看其他人,而是定定注视着我,用一种难得认真的口吻告诉我说:
“离沢田纲吉远点,京弥。”
印象里,兄长几乎从来没有用这样的语气和我说过话——家中从来奉行“坐而言不如起而行”的准则,如果是平时,就算他想让我远离谁,也是自己动手,让那个人知难而退的。
所以,他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呢?
直觉让我不愿深究。我抬眼试着和他对视,却发现他已经移开了目光,看起来不打算再多说其他话了。
于是我转过视线,观察着沢田君。听到云雀恭弥的话,他先是微微一愣,有些错愕地抬起头。
可是很快,仿佛是想到了什么,沢田君微微睁大了眼睛,忽然露出了然的神色。我发现他垂下了头,抿起唇,目光几乎有些悲伤,又似乎很寂寞。
我听见他几不可闻地念出了那个有点耳熟的名词:“彭格列……”
…他为此感到不安了吗?
鬼使神差地,我出声反驳了表情认真的兄长。
“你知道的吧?如果只是教我怎么做却不给出原因的话,我是不会听的。”我说,“沢田君是值得信赖的人,所以在我改变看法之前,暂时没有远离他的打算。”
云雀恭弥:“……”
“所以,哥哥是有什么合理的原因吗?”
然而,没有等他开口回答,粉色的烟雾又一次在教室中弥散开来,五分钟到了。
粉烟褪去,少年的身形逐渐显露出来。
……来不及困惑了,现在到来的是看起来更加生气的、十年前的云雀恭弥!
而且,不知道他在未来受到了什么刺激,虽然还是那张冷脸,但方圆半米内的气压似乎变得格外的低。
他掀起眼皮,目光精准地锁定了我和沢田纲吉,在我们两人之间逡巡片刻,最终落到的沢田君身上。
光裸着上半身的沢田君打了个寒噤,表情逐渐惶恐。
云雀恭弥的嘴边又浮现了恐怖的微笑。
“是你啊……又在裸奔吗?”他的语气有些阴森,缓步逼近,淡淡道,“刚好我现在心情不太好,不过,我会给你叫救护车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无论是现在还是十年后,莫名其妙都好像对沢田君很有意见啊!
考虑到沢田君刚才已经被十年后的哥哥恐吓过一回,现在再让他独自面对生气的大魔王未免太可怜了。我大脑飞速运转,终于想起来还有刚才胡乱塞进烤箱的半预制蛋挞,于是不顾烫手、匆忙捞出几个放进盘子,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沢田君身前,将它一股脑塞进了哥哥手中。
云雀恭弥表情空白了一瞬,端着盘子,不太确定地看了我一眼。
半熟不熟的蛋挞香气飘散在空中。
“……吃吧,哥。”我心焦力瘁地说,“特地做给你的,吃完就不许再揍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