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从空间取出了几枚带毒的银针……
长臂一挥,几枚银针精准地扎在林相后脖颈上。
林相只觉后脖子被什么叮了一下,手摸着脖子查看,眼前却是一黑,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林听晚走了过去,往林相身上踹了好几脚都没有反应,这才放下心来。
她拔下林相脖子上的银针,重新收回空间里。
这些银针用她研究的特效麻醉剂浸泡过,麻醉效果是杠杠的。
就算是论吨位的大象,特效麻醉剂也能让大象瞬间昏迷。
“玉露,玉露。”
林听晚把玉露叫了进来。
玉露看着倒在地上的林相,眼神迷茫。
林听晚把林相逼迫她交出兰园地契的事告诉了玉露。
玉露整个人都震惊了!
相爷,他竟然打兰园的主意?
她顶多以为相爷就让她家小姐交出一些金银玉器给三小姐做嫁妆,或是逼着小姐留一部分聘礼做家用。
没想到相爷如此贪得无厌。
玉露是个直性子,怒火从心口来,当即就忍不了了,往林相屁股哐哐踹了好几脚。
混蛋,这姓林的一家都是王八蛋……
当然,她家大小姐不是。
林听晚被玉露的举动惊到了!
怎么说渣爹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超一品官员,她说踹就踹!
默默在心里给玉露竖起了一个大拇指,这丫头真勇!
踹完林相,玉露就说:“小姐,咱们还是回王府去吧。”
她怕都留在林家多一刻,林家就会把她们剥得皮都不剩。
可是三更半夜的,她们怎么回璟王府?
还有,这满院子的金银玉器总得带走吧。
玉露犹豫起来,这些都是小姐的聘礼,可不能留在林家,不然就会进了二姨娘和三小姐的口袋。
她想过找徐清风,可徐清风一点都不牢靠,一不注意人就不见了。
到底是璟王府的人,怎么会轻易给她家小姐做侍卫呢?
“相府守卫森严,你打算怎么避开守卫?”
林听晚靠在椅背上,看着玉露问道。
玉露想了想,两眼突然放光,“奴婢知道怎么绕过守卫神不知鬼不觉的出府去。”
林听晚很有兴致地看着她,“是什么办法。”
玉露笑了笑,在林听晚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林听晚无奈弯下嘴角。
这是什么好主意?钻…狗洞?
还是在偏远的桐花苑。
桐花苑离她们松花苑有好长一段距离,玉露怎么能确保她们在去桐花苑的路上不会遇到守卫。
她指了指地上那些聘礼,“这些东西你还要不要了。”
玉露连连点头,“当然要了,这是小姐你的东西,一点都不能留给三小姐和乔姨娘!”
只要是属于小姐的东西,她一丝一毫都不想让这些东西被林雪怜和林二夫人占去。
林听晚哈了口气,眼底浮现几分困意:“明天再回去,会有人来接咱们的。”
玉露一怔:“谁会来接咱们?”
“我们是谁的人,谁就来接咱们。”
玉露被这话搞蒙了,很快的就反应过来,清亮亮的眼睛洋溢着几分兴奋:“小姐,你是说明天璟王殿下要来接我们?”
林听晚没有说话,转身就往屋里走去。
这几天应付林家人,她身心倦怠呀。
夜已经深了,要养好精神,明天才能精神抖擞地回璟王府。
玉露赶忙跟了过去,“小姐,姑爷真要来接咱们?”
林听晚笑而不语。
徐清风交代时渊给她送聘礼的原因后便返回了璟王府,说明天再来接她回去,好还让她把兰园的地契收好。
她知道兰园地契的重要性,早早就把地契收进医疗空间里,而那个樟木箱子里放的不过是个空盒子而已。
林相被下人抬回了他自己的院子。
天亮得很快。
林听晚和玉露正收拾行囊,却来了一位不速之客:“阿晚妹妹,你昨天晚上与父亲说了什么,竟将父亲气晕过去?父亲平日里对我们是严格了些,那也是为了我们好,你怎么能如此忤逆不孝!”
林听晚却觉得好笑。
难怪今早院中的树上就来了两只乌鸦,叫个不停。
林听晚给了林天意一记白眼,压根不想搭理他,继续干自己的活。
眼见林听晚忽略自己,林天意怒上心头,“都怪你把父亲气晕了,害得父亲现在还没有醒!”
说着,拉拽着林听晚就要往林相的院子而去。
他大早上起来就听说林相昏迷不醒的事,又连忙找了大夫看过,大夫说父亲一夜未醒是气急攻心所致。
他细问之下才知道父亲昨夜去找了林听晚,再后来父亲就是被抬着回了院子。
“你马上去看看父亲,父亲没有醒过来之前,你不准回去。”
林听晚手中的银针轻轻在他的手肘处扎了一下,林天意瞬间觉得手臂一麻,没有知觉。
林听晚甩开林天意的手,“再动手动脚,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她的眼神又冰又冷,浑身上下充满了锋利的荆棘,仿佛谁碰她一下,就要把对方扎得遍体鳞伤。
林天意又一次在这个妹妹身上看到了如此冰冷的眼神。
原来,她的性情真的变了。
再也不是那个乖巧懂事,温柔娴静的林听晚了。
“你到底对父亲做了什么。”林天意声吼道。
“没做什么,不过是用了点麻药让父亲昏睡一天半日而已。”
林天意露出震惊的表情,“你给父亲下毒?”
林听晚真不想费心解释,她倒想给林相那个渣爹下毒,到底还是她名义上的亲爹,她也不能把林相给毒死。
“昨夜你口中的好父亲为了得到兰园的地契,不惜要杀了我,我为了自保只好给他下了点迷药,迷晕了他。”
林天意目瞪口呆,显然是不敢相信。
“怎么可能?父亲要兰园的地契干什么。”
“你说父亲为了拿到地契想要杀你,那更不可能!”
林听晚将一把匕首扔在林天意脚边,“看看,这就是父亲要对我不利的凶器。”
林天意依旧不相信。
林听晚甩了一记白眼,“爱信不信。”
不再搭理林天意,转身就去找玉露,“玉露,东西收拾好没有。”
“收拾好了。”玉露道。
这时,徐清风推着一把轮椅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