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mmary:在篝火熄灭前……
佐助成为审神者的第三年
木叶的夏日总是湿热难耐。佐助站在宇智波族地的入口,黑色的披风垂在身后,纹丝不动。蝉鸣声刺耳地回荡在空荡荡的街道上,昔日的繁华早已化为尘土,只剩下几栋破败的建筑倔强地矗立着,墙上斑驳的族徽依稀可辨。
他缓步走向族地后方的墓地。杂草已经长得比人还高,淹没了大部分墓碑。佐助的指尖掠过那些刻着熟悉名字的石碑——宇智波富岳、宇智波美琴、宇智波稻火、宇智波铁火……每一个名字都像一把钝刀,缓慢地切割着他的心脏。
“该带你们离开了。”佐助低声说,声音消散在热风中。
他从怀中取出一个特制的卷轴,上面密密麻麻画满了封印术式。这是他在本丸与药研共同设计的,能够安全转移骨灰并保持灵魂安息的特殊容器。
佐助单膝跪在父母坟前,双手结印。查克拉形成的蓝色光晕包裹着墓碑,小心翼翼地提取出埋藏在地下的骨灰瓮。当父母的骨灰被收入卷轴时,佐助的指尖微微颤抖了一下。他闭上眼睛,记忆中母亲温柔的笑容和父亲严厉却关爱的目光一闪而过。
“佐助?”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佐助的身体瞬间绷紧,但没有转身。他早就感知到了来人的查克拉——那种如同太阳般温暖又耀眼的能量,整个忍界只有一个人拥有。
“真的是你!”漩涡鸣人从树丛中跳出来,橙色的外套在阳光下格外醒目。他的蓝眼睛瞪得大大的,“我刚才在火影楼感觉到你的查克拉,还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
佐助缓缓站起身,将卷轴收入怀中。“鸣人。”他简单地打了个招呼,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鸣人抓了抓头发,目光扫过佐助手中的卷轴和被挖开的坟墓,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你这是……在干什么?”
“迁坟。”佐助简短地回答。
“迁到哪里去?”鸣人追问,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安。
佐助终于转过身,深邃的异瞳直视着鸣人:“我的本丸。”
一阵沉默。鸣人的表情变得复杂起来,他张了张嘴,又闭上,最后挤出一句:“你……以后是不是不打算回来了?不打算见我们了?”
佐助没有立即回答。他看向鸣人身后的树丛:“小樱,卡卡西,你们也出来吧。”
树叶沙沙作响,春野樱和旗木卡卡西从阴影处走出。小樱的绿眼睛里含着泪水,手指紧紧揪着医疗忍者的白大褂;卡卡西则一如既往地懒散模样,唯一露出的右眼却闪烁着锐利的光芒。
“佐助君……”小樱的声音有些发抖,“你真的要把所有族人都带走吗?”
佐助的目光在三人之间扫过,最后落在卡卡西身上:“你有什么要说的吗,卡卡西?”
卡卡西耸了耸肩,手插在口袋里:“这是你的决定,佐助。宇智波一族的事,外人没有插嘴的资格。”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作为老师,我希望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佐助微微点头,然后转向鸣人:“火影预备役的课程学得怎么样?想好怎么改变忍界了吗?”
鸣人被这突然的话题转变弄得一愣,随即挺起胸膛:“当然!我可是每天都在努力学习!纲手婆婆说我已经——”
“具体方案。”佐助打断他,“不是空话。”
鸣人的脸涨红了:“我、我打算先从忍者学校的教育改革开始!让孩子们不再被灌输仇恨思想,还有任务分配制度也要改革,不能总是让下忍去做那些危险的任务——”
佐助静静地听着,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赞许。当鸣人说完后,他开口道:“不错的方向。不过我已经先迈出了几步。”
“什么?”鸣人瞪大眼睛。
佐助从怀中取出另一个卷轴,递给鸣人:“这是我在不同时空观察到的,自己写的几种忍者制度改良方案。包括任务评级系统、忍者退役保障、家族秘术共享机制……”
鸣人接过卷轴,快速浏览着上面的内容,表情越来越震惊:“这些……这些太详细了!佐助,你什么时候——”
"五年时间,足够做很多事。”佐助平静地说,“不过这些都只是理论,需要根据木叶的实际情况调整。”
鸣人握紧卷轴,眼中燃起斗志:“别小看我啊,佐助!我一定会想出比你更好的方案!”
佐助的嘴角微微上扬:“我等着。毕竟我们还没分出胜负。”
这句话让现场的气氛突然轻松了些。小樱破涕为笑:“你们两个还是老样子,一见面就要比个高低。”
卡卡西的眼睛弯成了月牙:“青春啊~”
佐助看着曾经的队友们,心中涌起一种奇怪的感觉。他们变了,又似乎没变。鸣人更加成熟稳重,小樱更加自信干练,卡卡西……好吧,卡卡西还是一如既往地懒散。但那种默契,那种无需言说的理解,依然存在。
“我会常回来。”佐助突然说,“本丸有固定的时空坐标,往返并不困难。”
鸣人脸上的表情瞬间明亮起来:“真的吗?那下次带我去你的本丸看看!我想看看你的家。”
小樱也凑过来:“我也想去!佐助君现在的家是什么样子,好想知道!”
卡卡西拍拍佐助的肩膀:“看来你过得不错。”
佐助轻轻“嗯。”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但在他心中,某种长久以来的郁结似乎松动了一些。他转向父母的坟墓,继续未完的工作。
“需要帮忙吗?”小樱问道,已经挽起了袖子。
佐助摇头:“这是我必须独自完成的事。”
三人理解地点点头,退到一旁。佐助重新投入工作,将一座座坟墓中的骨灰小心地收入卷轴。每收集一个,他都会在心中默念那个名字,回忆那个人的样貌和声音。有些是他熟悉的族人,有些只是儿时在街上见过的面孔。但无论如何,他们都是宇智波,都是他的家人。
太阳西斜时,佐助终于完成了工作。卷轴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名字,每一个都代表着一个逝去的灵魂。他站起身,拍去膝盖上的尘土,转向等待多时的第七班。
“完成了?”鸣人问。
佐助点头:“该走了。”
“这么快?”小樱失望地说,“至少一起吃个饭吧?井野和鹿丸他们也很想你。”
佐助思考了片刻:“下次。盂兰盆节快到了,我需要在本丸准备祭祖仪式。”
“盂兰盆节……”小樱轻声重复,“是要祭奠宇智波族人吗?”
“嗯。”佐助简短地回答,但眼中闪过一丝柔和,“他们应该在一个安静的地方被纪念。”
卡卡西理解地点点头:“那么,代我们向你的刀剑朋友们问好。”
佐助结印准备发动时空忍术,又停顿了一下:“鸣人。”
“啊?”鸣人抬起头。
“别偷懒。下次见面,我要看到你的改革方案。”佐助说完,身影已经被时空漩涡吞没。
鸣人在原地跳脚:“喂!谁偷懒啊!你给我等着瞧!”
小樱和卡卡西相视一笑。夕阳将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映在宇智波族地荒废的街道上,仿佛回到了那个无忧无虑的童年时光。
本丸西北角的竹林深处,佐助独自挥动着忍具。查克拉凝聚的千鸟锐枪精准地削切着木材,木屑在晨光中飞舞,散发出淡淡的清香。他已经在这里工作了三天,拒绝任何刀剑男士的帮助。
“主上喝点水吧。”加州清光小心翼翼地靠近,手里捧着冰凉的麦茶。清晨的露水打湿了他的红色指甲,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佐助停下手中的活计,接过茶杯。他的黑色衬衫已经被汗水浸透,紧贴在结实的背部肌肉上。清光注意到主君正在雕刻的是一座微型神社的鸟居,每一道纹路都精细得不可思议。
“这是...”
“宇智波神社。”佐助喝了一口茶,喉结上下滚动,“按照南贺神社的规格缩小重建。”
清光蹲下身,好奇地触摸那些雕刻着勾玉图案的柱子:“主上连这个都记得这么清楚啊。”
佐助的手指轻轻抚过鸟居横梁上的家纹:“以前,每年盂兰盆节父亲都会带我去打扫神社。”他的声音很轻,仿佛在自言自语,“那时候我够不到高处的蛛网,就踩在父亲的肩膀上……”
清光屏住呼吸,不敢打断这难得的回忆。他注意到佐助的睫毛在阳光下投下细密的阴影,掩去了眼中转瞬即逝的柔软。
“母亲会在神龛前摆满团子。”佐助继续道,手指无意识地在木料上摩挲,“三色团子,父亲喜欢红豆馅的,我更喜欢抹茶……”
一阵风吹过竹林,沙沙的声响吞没了未尽的话语。佐助突然站起身,眼中的温情瞬间隐去:“去告诉烛台切,我需要糯米粉、红豆和抹茶粉。”
清光眨了眨眼:“主上要...做团子?”
“祭品。”佐助简短地回答,已经重新投入工作。他的查克拉在掌心凝聚成细小的雷光,雕刻着神社屋檐下的风铃图案——和记忆中母亲系在廊下的那串一模一样。
盂兰盆节前两日,本丸罕见地忙碌起来。药研藤四郎带着短刀们在后山采摘新鲜的竹叶;烛台切光忠在厨房试验不同馅料的团子;大和守安定与清光则负责打扫神社周围的落叶。
“再往左一点。”佐助指挥着三日月宗近和莺丸悬挂精灵棚的帷幕。深蓝色的布料上绣着红白色的宇智波族徽,在微风中轻轻摆动。
“哈哈哈,老爷爷我可不擅长这种精细活呢。”话是这么说,三日月笑着调整帷幕的位置,新月般的眼眸却闪烁着认真的光芒。
佐助跃上屋檐,亲自固定最后一道绳索。从这个角度,他能看到整个本丸为节日准备的情景:歌仙兼定在庭院石阶旁摆放石灯笼;小夜左文字默默擦拭着先祖牌位;就连平日最爱热闹的鹤丸国永也安静地在灯笼上描绘图案。
“主上。”宗三左文字的声音从下方传来,他捧着一叠素白的和纸,“这些够写牌位了吗?”
佐助跳下来,接过纸张。他的指尖触碰到宗三的手腕,感受到对方冰凉的皮肤下微微跳动的脉搏。“足够了。”他顿了顿,“谢谢。”
宗三的异色瞳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化为柔和的笑意:“能为逝者尽一份力,是我的荣幸。”
傍晚时分,精灵棚终于搭建完成。竹架支撑着蓝色帷幕,正中摆放着十三层台阶的祭坛,每一阶都放置着写有宇智波族人名字的牌位。最上层是宇智波富岳和宇智波美琴的牌位,前面放着佐助亲手做的三色团子。
“和记忆中一样吗?”药研轻声问道,递给佐助一杯热茶。
佐助凝视着祭坛:“母亲会在最下面放一个小台阶,专门摆给我的玩具忍者刀。”他的嘴角极轻微地抽动了一下,“她说武士之魂也需要回家……”
药研顺着佐助的目光看去,果然在祭坛最底层发现了一个小小的空位。他悄悄退下,不一会儿拿着一柄木制短刀回来:“从弟弟们的玩具箱里找到的。”
佐助接过木刀,指尖轻轻擦过钝拙的刀锋。五岁那年盂兰盆节,他偷偷把这把“武器”藏在了被窝里,结果被父亲发现后训斥了一顿。那天夜里,他却在半梦半醒间感觉到有人轻轻把木刀放回了精灵棚的最底层……
“大将?”药研担忧地看着突然僵住的佐助。
“没事。”佐助将木刀端正地摆好,转身时衣袖迅速擦过眼角,“去准备迎魂火吧。”
暮色四合时,本丸中央庭院燃起了巨大的篝火。不同于平常温暖的橙红色火焰,这团火泛着幽蓝的光芒——佐助在其中注入了查克拉,据说是宇智波一族引导亡魂的特殊方式。
刀剑们安静地围坐在火堆周围。佐助站在最前方,手持一支点燃的松明,火光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跳动,映照出那双永恒万花筒写轮眼中复杂的纹路。
“在宇智波的传统中,”他的声音低沉而清晰,“迎魂火要燃烧整夜,为迷失的亡魂指引方向。”
他走向篝火,将松明投入其中。火焰猛地窜高,蓝色更加浓郁,仿佛要吞噬整个夜空。小夜左文字不自觉地向前一步,靛青色的发丝被热风吹起,露出那双充满渴望的眼睛。
“他们...真的会回来吗?”小夜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佐助没有立即回答。他想起五岁时的盂兰盆节,自己躲在父亲身后,既期待又害怕地看着跳动的火焰。那时富岳的大手按在他小小的肩膀上:“宇智波的亡魂从不迷路,他们只是需要一盏灯。”
“会的”佐助最终回答,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位刀剑,“只要还有人记得。”
随着他的话语,清光和大和守安定开始分发特制的灯笼。每一盏都绘制着精美的图案——有些是宇智波族徽,有些则是佐助永恒万花筒写轮眼和六勾玉轮回眼的复刻。
“这是…?”长谷部惊讶地看着灯笼上的图案。
“宇智波的习俗。”佐助解释道,“将族中最强者的写轮眼绘在灯笼上,庇护归来的亡魂。”他的手指轻轻抚过一盏灯笼上的六勾玉图案,“现在只剩下我了。”
烛台切光忠若有所思:“所以主上是在用自己眼睛的图案...…保护族人的灵魂?”
佐助微微颔首。六岁那年的灯笼上绘满了族人的写轮眼——小小的他举着灯笼在神社跑来跑去,非要找出“家人的眼睛”。最后是鼬抱着他,指着灯笼中心说:“佐助的眼睛将来一定会在这里,比所有人的都要漂亮……”
回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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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温度与眼前的火光重叠。佐助接过清光递来的毛笔,在一盏空白灯笼上仔细描绘。不是自己的眼睛,而是记忆中父亲的三勾玉写轮眼——沉稳、威严,却总在看着他时流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温柔。
“主上……”清光的红眸中映着跳动的火光,“要挂在神社门口吗?”
“不。”佐助将灯笼递给小夜,“放在你们的房间。宇智波的庇护…应该分享给需要的人。”
小夜颤抖着接过灯笼,空洞的眼睛里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波动。他紧紧抱住灯笼,仿佛那是溺水者的浮木。
篝火继续燃烧,照亮了本丸的夜空。刀剑们陆续将灯笼挂在廊下、窗前、树梢...蓝色的火光与灯笼的暖光交织在一起,宛如星河落入庭院。
盂兰盆节清晨,佐助独自在厨房忙碌。糯米粉撒了满桌,他的手指灵巧地揉捏着面团,动作却带着几分罕见的笨拙。
烛台切光忠轻轻敲门:“主上,需要帮忙吗?”
佐助头也不回:“进来。”
烛台切惊讶地看着桌上形状不一的团子:“这是...三色团子?”
“嗯。”佐助将一团染成绿色的面团压扁,“宇智波祭典的传统供品。”
烛台切洗净双手,专业地接过面团:“红豆馅需要加一点肉桂粉提味。”
佐助的动作顿住了:“你怎么知道?”
“是主上刚才揉面时自言自语提到的。”烛台切温和地回答,“您说''母亲总会加一点特别的香料''。”
佐助的瞳孔微微收缩。他确实不记得自己曾出声说出这个细节,或许是在无意识间流露的回忆。那些深埋心底的画面又浮现出来:母亲系着围裙站在厨房,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乌黑的长发上,空气中飘散着肉桂与红豆的甜香...…
“铁火叔叔喜欢包着咸梅干的。”佐助突然说道,声音很轻,“稻火则偏爱黑芝麻...…”
烛台切安静地听着,手上的动作不停,将面团揉成完美的圆形。他没有追问这些名字背后的故事,只是专注地制作着祭品,仿佛通过这种方式参与主君珍贵的回忆。
“母亲…”佐助继续道,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桌沿,“她会在祭典后悄悄留下一个团子,说是给''贪吃的小忍者''的夜宵……”
烛台切将做好的团子轻轻放在佐助手心:“那么今晚,也请主上记得留一个给自己。”
佐助注视着掌心中浑圆的团子,突然意识到这是多年来第一次有人用母亲的方式关心他的饮食。他小心地将团子放在祭盘上,指尖残留着糯米粉细腻的触感。
“试试这样捏。”烛台切又将一个完美浑圆的团子放在佐助手心,“才能保持形状。”
佐助接过团子,突然问道:“为什么这么用心准备?”
烛台切愣了一下,随即露出温柔的笑容:“因为这是主上重要的家人啊。守护重要之人...不正是刀剑存在的意义吗?”
佐助将团子端正地放在祭盘上,指尖微微发颤。
正午时分,祭典正式开始。精灵棚前摆满了贡品:三色团子、盐烤香鱼、茄子与黄瓜做的精灵马、还有宇智波特制的甜辣酱腌菜。每一道都是佐助根据记忆复刻的家族食谱。
刀剑们穿着正式的服饰,轮流上前敬香。佐助跪坐在最前方,手持佛珠,诵念着宇智波代代相传的经文。低沉的嗓音在寂静的神社内回荡,仿佛穿越时空与记忆中的父亲声音重叠。
“南无阿弥多婆夜……”
六岁时的他跪在父亲身边,有样学样地转动着对他来说太大的佛珠。念到一半就忍不住打瞌睡,最后倒在母亲膝头。美琴轻轻抚摸他的黑发,继续接着富岳的经文念下去...…
“哆他伽多夜……”
小夜左文字跪在佐助身后,小手紧握着他给的灯笼。清光的眼角闪着泪光,药研则认真地记录着仪式流程,说明年要提前准备得更好。
诵经结束后,佐助取出一个精致的漆盒,放在父母牌位前。里面是他珍藏多年的家徽信物、母亲的和服碎片、还有一张全家福——鼬站在中间,搂着年幼的他,父母站在身后。照片已经泛黄,但笑容依然清晰。
“欢迎回家。”佐助低声说,用的是宇智波一族迎接归来者时的古老用语。这句话他在心里练习过无数次,却从未有机会说出口。
一阵微风吹过,精灵棚的风铃轻轻响起。药研后来发誓说他看到最上层的团子微微动了一下,而清光则坚持有一片花瓣无风自动,落在了佐助肩头。
第二日傍晚,送魂的篝火再次点燃。这一次的火焰是纯净的白色,象征着对亡魂的祝福与送别。
佐助站在火堆前,手中捧着一盏特殊的灯笼——上面绘制着宇智波一族所有类型的写轮眼图案,中心是他自己的轮回眼。这是他一夜未眠的作品。
“在宇智波的传说中,”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亡魂会乘着灯笼的光返回净土。”
他松开手,灯笼缓缓升空,在热气的托举下越飞越高。刀剑们纷纷效仿,放出准备好的灯笼。夜空中很快飘满了点点火光,如同倒映的星河。
佐助仰头望着那些渐行渐远的光点,想起了最后一次全家一起看灯笼的情景。那年鼬已经加入了暗部,祭典中途就被任务叫走。小小的他追到门口,哭着不让哥哥离开。鼬蹲下身,轻轻戳了戳他的额头:“原谅我,佐助。下次一定陪你看到最后……”
那个“下次”永远没有到来。
“主上...”清光轻轻拉住佐助的衣袖,指向天空,“看!”
最高的那盏灯笼突然绽放出奇异的光芒,六勾玉的图案在夜空中清晰可见,仿佛一只凝视人世的眼睛。紧接着,所有灯笼都亮了一下,如同在回应什么。
佐助的轮回眼中映照着这奇景。他知道那可能只是查克拉的共鸣,但心底某个角落,他宁愿相信那是族人的告别。
“再见。”他轻声说,这次用的是送别用语。
篝火渐渐熄灭,最后一盏灯笼也消失在夜空深处。刀剑们安静地散去,只留下佐助一人站在神社前。月光洒在崭新的鸟居上,为宇智波的家纹镀上一层银边。
小夜左文字悄悄走来,手里捧着那盏佐助给他的灯笼:“明年.…还能一起吗?”
佐助低头看着这个同样被仇恨缠绕的孩子,伸手揉了揉他靛青色的头发:“嗯。每年都会。”
夜风拂过,带来远处刀剑们的声音和琴声。佐助深吸一口气,闻到了团子的甜香、竹叶的清新和线香残留的气息。这些味道交织在一起,构成了“家”的气味。
在月光照不到的角落,宇智波神社最底层的小木刀静静躺在那里,等待着来年的盂兰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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