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mmary:本丸来了把奇怪的神刀,开口就问我是否“病气缠身”。
总而言之,是佐助和石切丸的故事
时间跨度大……
暮春的薄暮为庭院披上了一层浅紫的纱衣,空气里浮动着泥土湿润的气息与白日残留的暖意。佐助斜倚在主殿敞开的门框上,深蓝色的高领长袍仿佛融入渐深的暮色,纹丝不动。他的目光越过庭中那株落樱缤纷的古树,投向结界边缘缓缓开启的时空波动。
新的灵力波动很奇特。不同于刀剑惯有的锐利或沉凝,它像山涧清泉,带着一种近乎澄澈的平稳,缓缓漫入本丸的空气。不是锋芒毕露,而是温和的浸润,无声无息地抚平着角落里因频繁出阵而躁动不安的灵子。
一个身影在传送的光晕中逐渐清晰。
来人异常高大,穿着庄重的深青色神官狩衣,袖口与衣摆绣着繁复的白色神纹。一头浅棕色的短发柔顺地垂落,他的面容平和宁静,眉宇间沉淀着岁月也无法磨损的温润光泽,仿佛一块被溪水冲刷了千年的卵石。最令人注目的是他腰间悬着的那柄大太刀,刀鞘古朴厚重,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却隐隐散发着一种令人心绪安宁的沉静气场。
他踏过庭院铺满落樱的小径,步伐沉稳得不带一丝烟火气,径直来到主殿前。在佐助面前站定,他微微欠身,动作带着神社特有的古雅韵律。开口时,声音温厚平和,如同庙宇里低沉的钟磬余音,不急不徐地穿透了傍晚的宁静:
“我名叫石切丸。虽然都说我是利断坚石的神刀,结果干的全是些驱散病魔或是斩除脓肿之类的事。毕竟在神社生活了很长时间。导致现在比起战斗来,更擅长去做祭祀之类的事了。”
那双温和的、仿佛能包容万物的眼睛,平静地落在佐助身上,带着一种专注的审视。那目光并无冒犯,更像医者观察病灶,带着洞悉本质的清明。
“您……”石切丸的语调里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困惑,如同发现了某种与预期不符的存在,“似乎承载着深重的‘病气’。”他斟酌着用词,指尖下意识地虚点了一下自己的心口,“怨念、悲伤、愤懑……如同顽疾郁结于灵台。需要为您祈福祛除吗?”
“病气”?佐助的眉峰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这个陌生的词汇,带着神社特有的疏离口吻,精准地戳中了他灵魂深处那片被血与火反复灼烧过的焦土。他体内奔涌的查克拉,那永恒万花筒深处永不熄灭的冰冷火焰,在对方这直白到近乎冒犯的“诊断”下,竟有了一丝极其短暂的凝滞。他习惯的是警惕、是敬畏、是如三日月那般带着悲悯的了然,而非这种……仿佛看待一种需要清理的“病灶”般的超然。
“不需要。”佐助的声音如同淬了冰的刀锋,斩断了石切丸温和的话语。他深不见底的异色瞳孔里没有任何情绪,只有一片拒绝探询的漠然。
石切丸并未因这冰冷的拒绝而显露出丝毫窘迫或坚持。他只是再次微微颔首,姿态依旧恭谨而疏离:“明白了。祛除灾祸,净化污秽,本应随缘而行,不可强求。”他不再看佐助,目光转向庭院,“那么,请容我告退。此间积累的‘尘埃’,也需要稍作清理。”
他转身,宽大的神官袖袍拂过门槛,无声地融入庭院渐浓的暮色里,仿佛一滴水融入宁静的湖面,没有激起半分涟漪。
石切丸在本丸的存在,很快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天光初破晓,露珠还挂在草叶尖上时,他便已出现在庭院。并非练剑,而是手持一把朴素的长柄竹帚,极其认真地清扫着青石板小径上零落的樱瓣与夜尘。他的动作舒缓而专注,带着一种近乎仪式的韵律。竹帚扫过之处,偶尔会逸散出极其微弱的、珍珠白般的柔和光点,如同晨曦中消散的薄雾,无声无息地融入空气。当他粗糙的指尖拂过石灯笼冰冷粗糙的表面时,那微光会稍稍明亮一瞬,仿佛在驱散附着其上的无形阴翳。
“此乃祛除灾祸之仪。”某次被蹦蹦跳跳跑过的五虎退好奇地问及时,他温和地解释,脸上带着神职人员特有的、抚慰人心的宁静笑容,仿佛看不见不远处廊下佐助那双异瞳眼中审视的冷光。
更多时候,他安静地待在那间靠近本丸边缘、带点神社厢房风格的静室里。空气中常年弥漫着淡淡的、清冽的线香气味。他很少参与刀剑们的喧闹聚会,对加州清光兴致勃勃展示的新款指甲油,或是鹤丸国永精心策划的、意图吓人一跳的恶作剧,他总是回以温和却带着明显困惑的微笑:“外面的事物,真是令人目不暇接啊。”那份因长期隔绝于神社而生的疏离感,在他身上显得如此自然。
然而,这份温和疏离之下,是他悄然展开的职责。当出阵部队带着硝烟与伤痕归来,药研藤四郎在医疗室忙碌时,石切丸会静静地出现在伤者身旁。他并不插手药研的包扎与敷药,只是立于稍远处,双手笼在袖中,低垂眼睑,口中无声地念诵着什么。指尖有时会凝聚起一点肉眼几乎难以察觉的、极其温润的乳白光晕,随着他庄重的手势,如同细雨般轻柔地飘向伤处。效果并非立竿见影的治愈神迹,但被笼罩的刀剑男士总会感到伤口处顽固的刺痛感似乎减轻了些许,淤塞的灵脉也仿佛被温热的泉水浸润过,流转得更为顺畅。
“石切丸殿……感觉很舒服。”乱藤四郎曾揉着刚被净化过淤伤的手腕,小声对药研说。
佐助将这一切看在眼里。
那柄名为石切丸的御神刀,其力量的核心并非战斗的锋锐,而是一种近乎本能的“净化”与“抚慰”。那份源于神社的纯粹“清净”之力,如同投入深潭的一缕月光,虽无法照亮整个黑暗,却清晰地映照出他自身灵魂被写轮眼和千年恨意反复浸染的斑驳痕迹。
石切丸偶尔投向他的目光,依旧带着那种悲悯的注视——并非居高临下的怜悯,更像庙宇中俯视人间悲欢的神像那恒定而包容的目光。这目光让佐助感到一种奇异的“被看透”,不同于三日月的洞察,这是一种更本质的映照,隐隐触动了他灵魂深处被仇恨和伤痛掩盖的、连自己都几乎遗忘的疲惫。
陈年旧伤,如同蛰伏在骨髓深处的毒蛇,总在意志稍懈的深夜亮出獠牙。
这一次的发作来得毫无征兆,却异常凶猛。并非筋骨撕裂的锐痛,而是源自更深的地方。仿佛有无数根烧红的钢针,自脊椎深处猛地炸开,顺着神经脉络疯狂穿刺、灼烧。
剧烈的疼痛瞬间攫住了佐助的整个头颅,视野中永恒万花筒瑰丽的六芒星图案疯狂闪烁、扭曲,几乎要撕裂他的意识。查克拉在暴走的经脉中冲撞,发出无声的尖啸,却丝毫无法缓解那深入骨髓的酷刑。他闷哼一声,强健的身躯因剧痛而瞬间绷紧如弓弦,指关节死死扣住身下榻榻米的边缘,用力到泛白,额角瞬间渗出细密的冷汗,沿着冷峻的侧脸线条滑落。
意识在剧痛的浪潮中沉浮,终结谷咆哮的瀑布声、骨骼碎裂的闷响、鸣人染血的脸、死去的族人们、鼬那双流着血泪的眼睛……无数破碎而灼热的记忆碎片被痛苦点燃,化作滚烫的岩浆,灼烧着他摇摇欲坠的理智堤坝。他想凝聚查克拉压制,但那蚀骨的疼痛如同无形的锁链,死死捆缚住他的力量。
就在这时,一股温凉如山中清泉的气息,毫无征兆地靠近。它如此平和,如此稳定,穿透了室内因他痛苦而变得粘稠沉重的灵压。佐助猛地睁开眼,猩红的永恒万花筒在剧痛中亮起骇人的光芒,本能地锁定了闯入者。
是石切丸。
他高大的身影立在门边,不知何时到来。神官狩衣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愈发沉静。他脸上没有任何意外或惊惧,只有一种近乎专注的悲悯,如同医者面对顽疾。他无视了那双足以冻结灵魂的永恒万花筒,无视了空气中因佐助痛苦而弥漫的、令人窒息的负面能量漩涡,径直走到榻榻米旁。
“长肿包了吗?”石切丸的声音低沉温和,如同安抚惊悸的孩童,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神圣感。他并非询问,而是陈述一个观察到的事实。
话音未落,一只宽厚、带着薄茧的手掌,带着微凉的触感,已稳稳地、轻轻地覆在了佐助滚烫的额头上。
“由我来替你消除吧。”
嗡——
一股无法言喻的力量,随着那只微凉的手掌,瞬间涌入!
那并非查克拉狂暴的冲击,也不是医疗忍术精准的修复。它像初春解冻时最清澈温润的山涧水,带着难以言喻的洁净与安宁气息,温柔却无比坚定地渗透进来。这股神圣的灵力没有试图压制佐助体内暴走的查克拉,更没有触碰那些被仇恨烙印的灼热伤痕。它只是如同最耐心的溪流,轻柔地冲刷着、抚慰着那因剧痛而扭曲痉挛的神经脉络,浸润着被灼热恨意反复炙烤的灵魂焦土。
佐助身体猛地一颤,永恒万花筒中的红光激烈地闪烁了一下,本能地想要排斥这外来的“侵入”。然而,在抵抗的意念升起的刹那,写轮眼那洞穿万物的视线,却“看”到了石切丸灵力中蕴含的本质——那不是攻击,不是评判,而是纯粹的、如同阳光融化冰雪般的“净化”与“抚平”。那光辉中蕴含的,是对“痛苦”这一存在本身的包容性理解,无关善恶,超越爱恨。
一种奇异的、从未有过的感觉席卷了佐助。并非疼痛消失,而是那蚀骨钻心的酷烈感,如同被投入温水的坚冰,边缘开始融化,尖刺开始钝化。那死死啃噬着神经的灼烧感,第一次……有了舒缓的迹象!紧绷到极限的身体,在温润力量的包裹下,竟不由自主地松懈了一丝。他喉咙里发出一声近乎叹息的低吟,抵抗的力量如潮水般退去,任由那股温和的神力在自己痛苦的泥沼中流淌。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只是一瞬,又或许漫长如永恒。石切丸收回了手。他额角也沁出了细密的汗珠,显然这看似简单的“祛除”对他而言亦是消耗。
“一次无法根除,”他声音依旧平稳,带着微微的喘息,“但‘脓’已放出些许。”他看着佐助依旧苍白但眉宇间痛楚稍缓的脸,缓缓道,“掌握分寸最重要,忠于职守在其次。”
佐助躺在榻榻米上,急促的呼吸渐渐平复。额上那微凉的触感仿佛还在,体内那股令人发狂的灼痛虽然未能尽消,却如同退潮般平息了大半,留下一种劫后余生般的虚脱和……一丝奇异的清明。他没有说话,只是永恒万花筒的光芒沉寂下去,深邃的异色瞳孔望着昏暗的天花板,里面翻涌着从未有过的、复杂难辨的情绪。
本丸边缘那座小小的、由石切丸布置得带点神社意味的静室前,几株晚开的樱花树在微风中簌簌落下粉白的花瓣。佐助靠在廊柱上,深蓝的袍角垂落。距离那夜的“净化”已过去数日,他体内的暗伤虽未根除,但那种濒临崩溃的剧痛再未出现。石切丸坐在廊下矮几旁,正用一块洁净的白布,仔细擦拭着供奉在刀架上的本体——那柄古朴厚重的神刀。
沉默在落花间流淌,却并不显得压抑。
佐助的目光落在石切丸专注的侧脸上,忽然开口,声音低沉平稳,听不出情绪:“你口中的‘病气’、‘肿疡’……我的‘污秽’,早已成为我力量的一部分。”他微微抬起右手,指尖仿佛有细微的查克拉电弧无声跳跃了一下,永恒万花筒深处掠过一丝冰冷的光,“剥离它们,等于剥离我的存在。”
石切丸擦拭刀身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他抬起眼,目光温和地迎向佐助那双深不见底、蕴藏着无尽往事的异瞳,如同仰望亘古不变的星辰。
“力量本身并无垢净,主上。”他的声音如同静室中常年不散的线香烟气,平稳而悠远,“垢净在于心念流转之间。”他指尖轻轻拂过神刀冰冷的刃身,那动作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珍视,“您看此身。供奉于神社的神刀,世人期许它祛除病魔、净化污秽。然而,”他话音微顿,那温和的眼眸深处,第一次清晰地掠过一丝属于兵器的、沉淀千年的冷冽锋芒,“它亦未曾遗忘斩断坚石的本分。是斩除病肿,还是斩破顽石,只系于一念。”
他的话语,如同投入古井的石子,在佐助心中漾开圈圈涟漪。佐助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那柄看似古朴无华的神刀上。斩病?斩石?力量……只系于一念?
石切丸的目光再次变得悲悯而辽远,仿佛穿透了佐助,看到了他灵魂深处那片被复仇之火反复烧灼的荒原。
“仇恨如肿疡,强行割除,恐伤及命脉根本;放任淤积,终将侵蚀灵体生机。”他缓缓道,每一个字都带着神谕般的重量,“您当日在五影会谈,刺破那‘肿疡’,是您彼时掌握的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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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提及香磷的名字,但那“刺破”二字,已道尽了一切选择的沉重与无奈,“神明不会责备河流奔涌的方向,只会涤荡其中淤积的泥沙。您能感知血脉的宿命长河,承认它的存在,这本身,已是涤荡的开始。”
佐助沉默着。落樱无声地飘过两人之间。石切丸的话语,没有评判,没有劝解,只有对“存在”本身的观察和一种近乎神性的理解。这份理解,如同他掌心的微凉神力,不试图抹去伤痕,却让那伤痕带来的灼痛,变得……似乎可以忍受,甚至可以被纳入一种更宏大的秩序中去审视。
就在这时——
呜——!
凄厉尖锐的警报声骤然撕裂了本丸午后的宁静!结界边缘爆发出刺目的红光,空间剧烈扭曲,浓稠如墨、散发着不祥恶意的灵压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汹涌灌入!
“敌袭——!!” 压切长谷部的怒吼声从远方传来,“目标是……边缘神社区域!大量时间溯行军!!”
佐助和石切丸的目光瞬间交汇。佐助的永恒万花筒瞬间亮起,猩红的六芒星在眼中急速旋转,冰冷而锐利。石切丸脸上的温和悲悯在警报响起的刹那已消失无踪。他猛地起身,一步跨到刀架前,宽厚的手掌稳稳握住了那柄古朴神刀的刀柄。
动作没有丝毫迟滞,带着一种与平日洒扫祈福截然不同的、沉淀了千年的凛冽!
“随我来,主上!”石切丸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一种斩钉截铁般的金属质感,不再是神官的温和,而是属于兵器的鸣啸!
神社区域已化为战场。腐朽的刀光与时间溯行军扭曲狰狞的身影交织。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令人作呕的污秽戾气。这些溯行军似乎受到某种指引,疯狂地冲击着那座小小的静室和周围布设的净化结界,意图污染那纯净的神力源头。
数名刀剑男士正奋力抵抗,但溯行军数量众多,且悍不畏死,散发着污染灵力的黑气让普通刀剑的锋芒都显得黯淡。加州清光的黑红身影在敌群中穿梭,刀光凌厉,却已被几道污秽的黑气擦中,动作明显迟滞,脸上露出痛苦之色。大和守安定奋力护在他身侧,身上也挂了彩。
“清光!小心!”安定格开一柄劈向清光后心的锈刀,急声大喊。
一道凝练着浓郁污秽气息的黑紫色能量箭矢,如同毒蛇般,悄无声息地撕裂空气,带着刺耳的尖啸,直射向被短暂迟滞的清光后心!速度太快,距离太近,清光瞳孔骤缩,已然来不及完全躲避!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祛除灾祸,净化污秽!”
一声低沉浑厚的敕令如同惊雷般炸响!一道高大的青色身影如同山岳般骤然挡在了清光身前!
是石切丸!
他双手紧握那柄古朴神刀,高举过头顶。刀身之上,不再是之前祈福时的柔和微光,而是爆发出璀璨夺目的、如同正午烈阳般的纯白神光!那光芒如此神圣、如此炽烈,所过之处,空气中弥漫的污秽黑气如同冰雪般滋滋消融!
面对那支疾射而至的污秽箭矢,石切丸沉腰立马,巨大的神刀带着开山裂石般的威势,毫无花巧地、庄重无比地一刀劈下!
没有精妙的招式,只有纯粹的力量与神性!
嗤——!
刺耳的声音响起,如同烧红的烙铁浸入冰水。那支凝练了污秽力量的箭矢,在接触到纯白神光的瞬间,如同暴露在烈日下的污雪,连挣扎都未能发出,便寸寸瓦解、湮灭,化为几缕带着恶臭的黑烟彻底消散!
神刀去势不止,沉重的刀锋裹挟着净化万邪的神圣光芒,狠狠斩入紧随箭矢扑来的几名溯行军之中!
轰!
刺目的白光爆开!被刀锋直接命中的溯行军连惨叫都未及发出,便在圣光中如沙塔般崩塌、消解。周围被光芒扫过的敌人,身上也如同被泼了强酸,冒出浓烈的黑烟,发出凄厉的哀嚎,动作瞬间变得僵硬迟缓!
这庄重如祭祀、却又凌厉无匹的一刀,瞬间清空了一小片区域!神圣的光芒驱散了阴霾,照亮了战场,也照亮了石切丸此刻凛然不可侵犯的侧脸。他周身散发着强大的神圣灵压,狩衣在能量激荡中猎猎作响,眉宇间那份温润被一种属于神之利刃的肃杀威严所取代。
他微微侧过头,目光扫过身后因震惊而微微睁大眼的加州清光,又望向不远处静立观战、永恒万花筒光芒流转的佐助。
石切丸的嘴角,似乎极其轻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那并非笑容,更像是一种确认。他低沉而清晰的声音穿透了战场的喧嚣,传入佐助耳中:
“看来……我仍未忘记——”
他手腕一振,巨大的神刀再次嗡鸣,指向那些因畏惧圣光而暂时退缩、却又蠢蠢欲动的污秽敌人,声如洪钟:
“——斩石的本分!”
话音未落,他高大的身影再次前冲,神刀挥舞间,圣光煌煌,每一次斩击都带着净化污秽的伟力,将胆敢靠近的溯行军如同斩断朽木般劈开、净化!
佐助站在原地,深蓝的衣袍在激荡的灵压中微微拂动。他看着石切丸在污秽敌群中如同磐石般推进的身影,那庄严的刀势,那纯粹的净化神力,与记忆中那夜渗入骨髓、抚平剧痛的微凉力量奇妙地重叠在一起。
斩病?斩石?力量……只系于一念。
永恒万花筒中猩红的光芒微微流转,佐助缓缓抬起了右手。漆黑的天照之火,无声无息地在他掌心上方凝聚,跳跃着毁灭性的幽光。他的目光锁定了石切丸侧翼,几股狡猾的污秽能量正试图绕过那煌煌圣光,如同毒蛇般噬向神官的后背。
意念微动。
呼!
漆黑的火焰如同有生命的魔物,精准地扑出,瞬间将那几股污秽能量吞噬、燃烧殆尽,只留下一缕青烟。佐助的动作举重若轻,仿佛只是拂去了肩头一片落樱。
石切丸似乎有所感应,劈开面前最后一名敌人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只是在圣光爆散的间隙,那温润平和的目光极其短暂地、带着一丝了然,回望了佐助一眼。
纷飞的樱瓣不知何时又开始飘落,轻轻拂过燃烧的余烬、散逸的神光、以及静立对视的两人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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