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传回村里,大家都说洛哥有本事,能把县太爷都摆平。
可康家那边,表面不吭声,暗地却在憋着别的招。
五天后,镇上的老李头急匆匆跑来。
拉着林洛说:“洛哥,康家在镇上开了个‘冬猎比试’,说胜的队伍能拿到一张县里发的‘猎证’,以后进山不受查,还能优先卖货给城里的大铺子。”
狗剩在一旁一听就笑了:“这不就是冲咱来的?谁不知道咱村的猎货最多?”
林洛冷哼,“比就比,怕他们不成?”
老李头挠头,“可听说康家请了外乡的好手,还放了话——比试的规矩他们定。”
林洛没马上答应,先问:“这‘猎证’是真的?”
老李头点头,“是真的,镇公所的人都签了。”
晚上,林洛回到院子,秦月娥正帮姐妹花剥鹿筋。
大姐柳青一听说镇上的事,抬手就道:“哥,要去就带上我们。
比猎,咱姐妹不怕。”
二妹柳柳笑着插话:“正好我做的弓新拉出来,射的稳,给康家长长见识。”
林洛沉思片刻,点了头:“好,这回就当是给他们一个机会——输的心服口服。”
第二天一早,林洛带着狗剩、姐妹花和村里几个老猎手往镇上赶。
镇口已经搭起了高高的木架,上头挂着一块牌子:“冬猎比试——优胜者的猎证,十两银。”
场地分三部分:射猎、设陷、追踪。镇上的百姓围的水泄不通,赌局都开起来了,有的押康家,有的押外乡队,押林洛队的倒是不多。
康家的人早到了,穿着新皮袄,腰间短刀明晃晃,脸上全是挑衅。
带队的是康二,他走过来笑的假:“林猎头,今儿就看你们山里人有没有真本事了。”
林洛懒的搭理,直接领着人到分配好的位置,把弓弦一调,箭羽抹了点兽油防冻。
姐妹花动作利落,柳青检查陷阱材料,柳柳扛着弓在一旁拉了几下试力。
第一轮是射猎,比的是百步之**中木靶上的小铜铃。
康家请来的外乡箭手果然有两下子,三箭全中。
轮到柳柳时,她不急不躁,抬手连发三箭——“叮叮叮”三声,铜铃全晃起来,围观的人立刻惊呼。
第二轮设陷,柳青动作快又狠,选的都是雪下套索和夹齿陷阱。
布完的时候比康家快了一刻钟,还多布了两道暗套。
评判官看的直点头。
最后一轮追踪,林洛亲自上场。
康家的外乡猎手想抄近路抢先,却被林洛在雪沟里截住,一根鹿筋绳甩过去,直接把对方拦了个趔趄,跌进雪窝。
林洛稳稳追上目标旗,先一步插在木桩上。
三轮下来,林洛队全胜。
评判官当场宣布:“林洛队——获猎证!”
人群轰地一声,押林洛的几家赌铺笑的合不拢嘴,康二的脸黑的像锅底。
林洛接过猎证,只说了一句:“康家,这回你们输了,就别再玩花样了。”
说完,带着人转身走出人群。
镇上的人还在热闹,林洛队已经出了镇门。
猎证稳稳装进怀里,姐妹花一左一右走在雪路上,狗剩背着陷阱和猎物,嘴里还哼着小曲。
柳青回头看了眼镇子方向,压低声音道:“哥,那帮人不会就这么认了吧?”
林洛嘴角一勾,“认?他们要是能认,就不是康家。”
雪路两侧是半人高的荆棘和冷杉,风一吹沙沙作响。
走到一处岔道口,林洛忽然停下,伸手示意所有人别动。
狗剩一愣,刚想问,就听前方不远处传来轻轻的雪屑滑落声。
那声音不大,但在空旷的林间却格外扎耳。
“在左侧坡上。”林洛压低声音,示意柳青和柳柳散开。
果然,几息之后,雪坡上猛地跃下几道人影,正是康家的几个年轻壮汉,手里拎着木棍和短刀,直奔林洛他们冲来。
“堵他们,猎证交出来!”为首的吼声带着狠劲。
林洛没动,等他们冲到十步内,才突然抬手甩出一根细长的鹿筋绳。
“嗖”地套住一个人的脚踝,猛地一拽,那人直接摔了个嘴啃雪。
几乎同时,柳柳弓箭连发,两支木箭插在雪地前方,吓的冲在中间的两人急忙刹住脚。
狗剩早已绕到侧面,一棍子敲在最后一人的腰眼上,把人打的弯了腰。
柳青更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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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拎着猎刀一脚踹翻一个扑上来的壮汉,刀尖顺势抵在对方脖子上,冷冷道:“再动一下试试。”
短短几个呼吸,冲下来的六个人全被压在雪地里,有的鼻血直流,有的抱着腿哼哼。
林洛走过去,蹲在为首那人面前,把猎证从怀里掏出来晃了晃,“你想要这个?下次提前说,省的你腿断了还没摸到边。”
说完,他伸手抓住对方的棉袄领口,把人整个提起来,甩到一旁的雪堆里。
“滚,回去告诉康二——输不起,就别玩。”
几个人灰头土脸地爬起来,跌跌撞撞往镇子方向跑去,留下一路乱脚印。
柳柳收起弓,撇了撇嘴,“这帮人胆子是真大,输了还敢追出来。”
林洛背上猎物,淡声道:“这是好事——胆子大,死的快。”
队伍继续往村里走,天色渐暗,远处的山影被晚霞映成一片血色,像是在为接下来的更大风暴预热。
冬天的雪比往年下的多,村外的路常常一夜就被雪封。
猎证在手,林洛带着人每隔几天就进山,猎回的肉和皮按规矩分给村民,一部分换盐和粮,一部分存进仓。
康家那边,这段时间没再出正面幺蛾子,只是偶尔在集市上放话,说林洛这猎证是“走了官路的”,没真本事。
可话传进村里,没人信。
大家都看的清楚——冬天最难的时候,家家屋檐下都挂着肉串,全靠林洛带队。
过了腊月,村里杀年猪、熬年汤。
秦月娥领着姐妹花忙的脚不沾地,狗剩带几个小伙子在仓口守夜,防着有人半夜偷东西。
大年三十晚上,林洛没去热闹的祠堂,独自坐在仓顶,望着远处被雪包着的山影。
他知道,这个冬天能安稳过,不是因为康家老实了,而是他们在等一个更好的时机。
年一过,雪渐渐化开,地里的冻土松了,溪水开始有冰渣流动。
柳青提着竹篓进院,放下几捆刚挖的野葱,说:“哥,山那边的清岩村好像有人饿**。”
林洛抬头,“谁说的?”
“我去换东西的时候听到的,他们说清岩村去年秋天粮收的少,今年冬天又没猎证进山,已经有人三天没开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