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知宜注意到，顾砚词今天戴的正是她送的那对蓝宝石袖扣，在灯光下泛着深海般的光泽。
而顾昭野今天并未戴袖扣。
“哥，这是知宜，我女朋友。”顾昭野介绍道，手臂紧了紧，将姜知宜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姜知宜微微颔首：“砚词哥好。”
她的声音轻柔，眼神却直直地对上顾砚词的视线，没有一丝闪躲。
顾砚词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两秒，随即冷淡地移开：“你好。”
他的态度疏离得近乎冷漠，仿佛他们从未见过。
覃佳站在一旁，唇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微笑。
她自然地挽上顾砚词的手臂：“砚词，我带你去见几位老朋友，他们都很想见你。”
顾砚词微微颔首，他不动声色地将手从覃佳中抽出来，然后跟着她离开，从头到尾都没有多看姜知宜一眼。
“看吧，我就说我哥性格冷淡，”顾昭野松了口气，低头在姜知宜耳边道，“现在相信我们兄弟关系疏远了吧？我真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
姜知宜垂下眼睫，轻轻“嗯”了一声。
见安抚好了她，顾昭野放下心来，随即便把她抛在脑后，急着去覃佳和顾砚词中间打转。
……
而姜知宜并不在意被他抛下的事实，就算没人跟她说话，她也能和小系统聊天。
只是，派对进行到高潮时，姜知宜突然感到一阵眩晕，她按住太阳穴：“怎么回事？难道有人给我下药了？”
她刚刚也就喝了一个服务生送来的果酒。
难道是那酒里出了问题？
她扶住香槟台，指尖传来玻璃杯壁的冰凉触感，却压不住体内逐渐升腾的燥热。
“不舒服吗？”林霏不知何时出现在身旁，递来一杯水，“喝点水会好些。“
姜知宜接过水杯，注意到她指甲上闪烁的碎钻，与覃佳的如出一辙。
又想到先前交谈时，她话里话外对覃佳的“追捧”，心里有了考量。
酒里面下药还不够，水里面还要下药吗？
于是，她假装抿了一口，便趁林霏转身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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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水倒入身旁的盆栽。
“抱歉，我去下洗手间，”她强撑着优雅的微笑离开，努力稳住脚步。
她想，覃佳的目的，估计是让自己在她的生日宴上出丑，她可不能让她如愿。
姜知宜在系统的指引下，扶着墙，慢慢往顾砚词的专属休息室走。
走廊的壁灯在视线里扭曲成光怪陆离的色块，她的呼吸间都是灼热的气息。
“女士，请问您需要帮助吗？”迎面走来一位服务生，见她神色迷离、脚步虚浮，连忙前来询问状况。
姜知宜眨眨眼，道：“我……有点喝多了……可以麻烦你，帮我找一下……那位穿黑色西装、带着蓝宝石袖扣的那位顾先生吗？”
“你就告诉他，我在他的休息室里等他。”
……
推开休息室的门时，姜知宜膝盖一软，险些栽倒。
她摸索着锁上门，后背抵在冰凉的门板上喘息。
此时的她双颊酡红，酒红色礼服领口不知何时被扯开一道缝隙，露出锁骨处细密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