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擎天也没好到哪儿去,扶着桌子站起来,脚步有些踉跄。
“行……行,我让人……让人给你收拾间房,今天……今天就在这儿睡。”
说着,就喊来下人,把沈其扶到偏房休息,自己也被赵虎扶着回了卧室。
第二天上午。
沈其被外面的动静吵醒,揉着发胀的脑袋走出房间,就看到院子里挤满了人。
叶擎天的家眷、下人,还有亲兵,都在收拾东西,赵虎正指挥着亲兵搬箱子。
“沈爷,您醒了?”
赵虎看到他,连忙走过来。
“王爷已经起来了,正在前厅等着您。”
沈其点点头,跟着赵虎走进前厅,叶擎天已经换了身便装,正坐在桌前喝着热茶。
他看到沈其,笑着说:“老弟,昨晚没喝吐吧?我可是好久没喝这么痛快了。”
沈其摸了摸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让老哥见笑了,喝多了,脑子到现在还晕着呢。”
两人聊了没几句,叶擎天的几个小妾就走了过来,纷纷对沈其表示感谢。
之前沈其可是庇护过她们。
沈其一一回应,心里满是暖意。
到了门口,叶擎天翻身上马,穿着银白色铠甲,腰间别着战刀,对着沈其抱拳道:
“老弟,我走了,河间府就拜托你了,要是周至宗敢找你麻烦,就给我送信,我就算在北境,也得帮你撑场子!”
沈其也抱拳道:“老哥放心,我肯定守好河间府,等你从北境回来,咱们再喝个不醉不归!”
叶擎天大笑一声,挥了挥手:“好!一言为定!走!”
说完,就带着亲兵们策马离开,沈其站在门口,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街角,才转身带着亲卫队队员回了小牛村。
回到小牛村没安稳几天,这天中午,沈其正陪着几位夫人吃饭,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
朱大靖跑进来汇报:“沈爷,王县令派人来了,说有急事找您,就在前厅等着。”
沈其放下碗筷,跟着朱大靖去了前厅。
只见一个穿着青色衙役服的汉子正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个信封,看到沈其,连忙站起来。
“沈爷,小人是王县令的随从,王县令让我给您带个信,说新来的河间知府周大人今晚设宴,让您务必出席。”
沈其接过信封,打开一看,上面写着“酉时,知府府衙设宴,为周至宗接风,望沈大人务必到场”,落款是王县令的名字。
“知道了,你回去告诉王县令,我一定去。”
沈其把信封收好,对着衙役说:“辛苦你跑一趟,留下喝杯茶再走?”
衙役连忙摆手:“不了沈爷,王县令还等着我回话呢,我这就回去了。”
送走衙役,沈其皱起眉。
该来的还是来了,周至宗刚到就设宴,肯定没安好心。
中午吃完饭,沈其没耽搁,带着朱大靖就往庆元县赶,到了王县令府门口。
通报的人刚进去,王县令就亲自跑了出来,穿着一身深蓝色官服,脸上满是焦急:“沈大人,你可算来了!我正等你呢!”
沈其跟着他走进书房,书房里摆着一张书桌,上面放着几张纸。
王县令关好门,压低声音说:“沈大人,你知道吗?周至宗是主和派的人,背后有丞相韩公度和礼部侍郎陈汝励撑腰,这次来河间府,就是为了把这里变成主和派的地盘!”
沈其坐在椅子上,拿起桌上的纸看了看。
上面写着河间府官员的名单,有的名字旁边画着圈,有的画着叉,忍不住问道:
“王县令,朝中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主战派和主和派到底谁占上风?”
王县令叹了口气,坐在他对面:“主战派以王爷和明国公为首,手里有兵权,可主和派有丞相撑腰,朝中的文臣大多都偏向他们,陛下夹在中间,也很为难啊!”
“他们主张给北元缴岁币,用粮食和金银换和平,说这样能让大梁休养生息。”
“可谁都知道,北元贪得无厌,这次给了,下次肯定要得更多!”
王县令越说越激动,拍了下桌子。
“我早就跟王爷说过,不能跟北元议和,可主和派的人太多,根本说不过他们!”
沈其皱起眉:“那河间府的官员们是什么态度?有多少是主和派的,多少是主战派的?”
王县令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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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桌上的名单,指着上面的名字:“你看,这几个,比如庆安县令、河间府通判,都是主和派的人。”
“周至宗还没到,他们就已经开始巴结了”
“这几个,是王爷的老部下,还在观望,没敢轻易站队。”
“剩下的都是墙头草,谁势力大就跟谁。”
“沈大人,你可得小心啊!”
王县令看着沈其,眼神里满是担忧。
“周至宗肯定会想着法子对付你,你可得提前做好准备!”
沈其点点头,心里也有了底:“多谢王县令提醒,我知道了,今晚的接风宴我会去,正好看看这个周至宗到底想干什么,也让他知道,我沈其不是好欺负的。”
王县令松了口气,给沈其倒了杯茶:“今晚去的时候多带几个人,周至宗肯定会安排人盯着你,别让他抓到把柄,要是有什么事,我会想办法帮你解围。”
之后,沈其就在王县令府邸歇脚,准备晚点就过去赴宴。
到了时间,沈其就和王县令前往知府衙门。
此时的门口已经停满了马车,都是河间府各个州县的官员。
他们穿着整齐的官服,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正和周至宗的亲信打招呼,互相寒暄。
“沈大人来了!”
有人看到沈其,大声喊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他身上,有好奇,有敬畏,也有敌意。
恰好此时,周至宗从衙门里走出来。
他穿着一件蓝色的官服,腰间系着玉带,看起来四十多岁,眼神里透着精明和阴鸷。
“这位就是沈其沈大人吧?久仰大名!”
周至宗走上前,姿态看起来很热情,眼神里却没有丝毫温度。
沈其只是微微拱手,态度不卑不亢:“周知府刚到任,就举办接风宴,辛苦了。”
沈其和周至宗官阶一样,但是沈其还有个爵位,所以根本不用对周至宗行礼,或者自称下官。
周至宗表情看不出什么,笑呵呵地道:“沈大人真是年轻有为啊!年纪轻轻就为朝廷立下大功,陛下都多次称赞你,真是难得的人才!”
“快请进,接风宴已经准备好了,就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