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檀一个旋身,就站到了蛇妖的跟前,吓得蛇妖将凌烨烨放倒在地,转身就要逃。
“姑娘,别走啊,这不是夜黑风高吗,姑娘不识路,我来带姑娘回家。”
蛇妖化作蛇的模样转身对着苏檀,“我求你放过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苏檀冷哼一声,“笑话,求我有用的话,那还要我干嘛!”
话音刚落,苏檀瞬间凝神,她皓腕轻旋如同拈花,一团幽蓝色的狐火便在掌心无声燃起。
下一秒,将那狐火狠狠甩在蛇妖的身上,只听见“啊”的一声,蛇妖便卧倒在地动弹不得。
此时的蛇妖还未反应过来,想从一旁的巷子脱身,扭头一看苏檀并不在原地,刹那间原地只留下了一道赤红的残影,下一刻苏檀那利爪带着凄厉的尖啸直取对方咽喉。
再次旋身,苏檀站回了凌烨烨的身旁,舔了舔自己的爪子慵懒地伸了个懒腰,蓬松的雪白狐尾在凌烨烨的脸颊上惬意地扫了扫。
蛇妖化作了一滩污水。
苏檀带着凌烨烨到了千姬阁中,她一闺阁女子若是将凌烨烨送回府不免引起猜忌,更何况现下这小郎君可是要成为公主驸马的人。
千姬阁中,凌烨烨躺在谭舒意的那张床上,苏檀则在一旁的贵妃榻上侧卧着,谭舒意坐在一旁的桌前喝着美酒。
“别忘了告知镇妖司去收拾那滩烂泥。”苏檀打着个哈欠轻声说着。
谭舒意看了看床上躺着的凌烨烨,又望向苏檀,“放心吧,你前脚刚走,镇妖司的人闻着味儿就来了。”
她一脸八卦的模样看着苏檀,笑眯眯地问道:“这小郎君莫不是你那相看的?看着不太像啊,这小郎君看起来约莫个十七八左右,你相看的那男子不是比你还大吗?”
说着她拿起一旁的酒盏将酒尽数往嘴里倒去,这整个皇城里喝酒谭舒意要论第二的话,恐是没人敢论第一了。
苏檀没有回答,用手撑着自己的脑袋轻轻闭着眼,谭舒意见她好生无趣,便提着自己的酒壶出了房门,给自己找乐子去了。
“哟,这位爷可是找不到路了?”
*
不多时,凌烨烨缓缓睁开了眼睛,身体里迷药还未全数散去,他用尽力气将眼睛给睁开,呆呆地望着眼前那带着点粉色的床帘,还有一些珍珠吊坠作为装饰。
努力瞪大眼睛四处张望着,他缓缓撑起身来,距离床沿不远不近的地方有一块屏风,屏风竟然是....
他双手瞬间捂住眼睛,心里默念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你醒啦?可还有何处不舒服?”
凌烨烨慢慢放下自己捂着眼睛的双手,眼睛半眯着看向声音的来源,眼前出现的是一个妙龄女子,半遮着面,手上还有一把团扇正悄然扇着风。
“你,你是?”
苏檀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打趣道:“小郎君,你在奴家这千姬阁里,还躺在奴家的床上,你说呢?”
“什么?”
凌烨烨震惊地四处看了看,抓紧被子就往角落里缩过去,苏檀笑着看向他,眼前的小郎君像极了被欺负的小娘子,可爱得紧。
“姑...姑娘,小生..若是多有...冒犯,还...还....”本就有些结巴的他现在一紧张更是不知道自己想要说什么了。
苏檀站起身来朝着屏风外走去,一边走着一边说道:“小郎君,现下可是子时了哦~”
凌烨烨一听,瞬间扔开被子赶忙下了床,越过屏风之处他还是捂住自己的眼睛,一步一步地挪动着自己的脚步,走到苏檀的跟前。
苏檀正侧躺在贵妃榻上轻摇着团扇,玩味地看着凌烨烨。
凌烨烨微微躬身行礼,“我,我这就走...这就走...”
说罢,他赶忙转身去开门,迎面撞上了正准备开门的谭舒意,差一步就撞进了谭舒意的怀中,他的脸颊比方才苏檀看着他的那会儿还要红上一些。
谭舒意伸出她纤细的手指轻轻搭上凌烨烨的胸口,一点一点地向上走着,直到搭在他的肩上,饶有兴趣地看向里面轻闭着双眼的苏檀说道:
“哟,这小郎君生得可当真是好呢!”
凌烨烨吓得愣了愣,将她搭在肩上的手轻轻拿下,扯着嘴角笑了笑,“告...告辞!”
说完赶忙逃走,左右找不着方向,这还真是一个第一次来的小郎君才会有的模样。
“左边,傻子!哈哈哈~”
谭舒意给他指了路,走向房间里将门关上,扭着她的水蛇腰走到苏檀跟前,“今儿个不回去了?”
“有些乏了,今日就在这睡吧,处理得如何?”
她自然是知道谭舒意的性子,虽说的确是放荡了些,不然怎会开这么个千姬阁来招揽生意,也确实是个好色的家伙。
不过在有正事的情况下,她可是一点也不含糊。
“放心,我出马可没有摆不平的事。”谭舒意翘着个二郎腿坐在一旁,手里拿着一串葡萄把玩着往嘴里送,“你呀,还是去看看经雪吧,这孩子又闹脾气了。”
“小孩子心性,晚些时候给他找些事情做吧,我乏了······”
说罢,她从贵妃榻坐了起来,走到凌烨烨方才睡过的床榻之上躺下,谭舒意轻轻放下手中的葡萄串,抬手一挥,床帘顺势落下,她便起身朝着屋外走去。
*
翌日一早,谭舒意端着早点到房间的时候苏檀早已不在,此时的苏檀正在齐王府的床榻之上。
屋外翠玉的脚步声极其轻,但还是惊动了正躺着睡回笼觉的苏檀,她坐起身来,翠玉刚巧在门外唤着:
“小姐,奴婢进来了。”
门被吱呀一声轻轻推开,苏檀打着哈欠朝着桌边走过去,半眯着眼坐下,翠玉正拧干帕子为她擦着脸。
洗漱完毕后,苏檀拿起筷子夹起面前的早膳,喝着白粥,“今日可有听说什么新奇的事儿了吗?”
翠玉端着脸盆站在一旁,抬头想了想,最终摇了摇头。
“行吧,下去吧,等会儿把我那件碧罗裙拿出来,今儿个就穿它了。”
“是,小姐。”
翠玉微微行礼后便端着脸盆离开了房间,苏檀放下筷子拿起勺子喝着白粥,眼神飘忽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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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像是有什么心事。
不多时,翠玉从后院跑了过来,手里抱着苏檀说的那件碧罗裙,前些日子拿去洗了才干。
苏檀见她跑着过来的,赶忙问道:“自家府邸你跑什么呀,难不成后面还有谁追你?”
翠玉喘着气将衣服挂在床边的架子上,走到苏檀的跟前儿一边喘着气一边一边说道:“小姐,不得了了,靖安侯府的那个庶.....庶子,如今可是驸马了!”
“啊?”苏檀一脸疑惑地看向翠玉。
这才过了一夜,为何突然就变了,前些日子还说公主的驸马会是那小郎君,今儿个怎的一下子就变了。
“小姐,是真的,刚下的圣旨,大街小巷都传遍了,据说啊是公主不喜侯府那个结巴,坊间还有传闻说什么若是嫁给了那结巴,会不顺,”翠玉悄悄地靠近苏檀,轻声说道:“奴婢还打听了,那个结巴昨日好像是撞上了妖邪,今日高烧不退!”
苏檀扯着嘴角笑了笑,这个凌烨烨虽说有些结巴,当真是比猴子还精明的主儿。
“小姐,你笑什么呀?你的未婚夫婿都被公主给抢了,你还笑得出来呀!”
“抢就抢了呗,我原本就没看上那魏泽洋。”说罢她继续喝着粥,将碗里的粥喝了个干净。
翠玉和她说话一向是咋咋呼呼的,也不怪这丫头,这丫头自小便跟着苏檀,也是丫鬟中的拔尖儿了,深得苏檀的喜爱,说是这府里的另一个小姐都不为过。
小的时候苏檀还想要和翠玉结拜呢,可翠玉死活不干,她是被苏檀买回来的,如若不然现下都成了这皇城中最下贱的奴隶或者是被发卖到青楼做活。
翠玉感激苏檀救了她,古灵精怪地发誓一辈子跟随着苏檀,苏檀也是喜欢她这性子,便也就由她去了。
“小姐,你莫不是看上了侯府的那个......小结巴吧....”翠玉站在一旁试探性地问着,问完赶忙将自己的耳朵捂住,“小姐啊,人家可才十九,你...你....”
“我怎么了,翠玉,你现在怎的突然结巴了?你家小姐要什么有什么,看上了那侯府世子有什么不妥吗?”
翠玉缓缓松开自己捂着耳朵的手摇了摇头,“是没什么不妥,可是王爷和老夫人,他们会同意吗?”
“这你就不用操心了。”
翠玉“哦”了一声,收拾着桌上的残局默默退下了。
按照原来的计划,苏檀若是看上了魏泽洋今日侯府便会来下聘,可没想到侯府还没得到回复,皇帝就等不及了。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公主快不行了。
苏檀想到昨天晚上谭舒意回来时说的话,公主最多还有三个月的时间可活,不过听说皇帝新得一巫术可让公主多活些时日,怪不得这么急。
转念又一想,凌烨烨那担惊受怕的模样瞬间出现在了苏檀的脑海里,还有那颤颤巍巍给蛇妖穿上衣服的景象,莫名地将她逗乐了,扯着嘴角微微一笑。
并未发觉翠玉站在她的身后许久,手里拿着她的碧罗裙,见苏檀还没有反应,她顶着她的大脸蛋靠近苏檀,笑着看向她,“小姐,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