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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第四十九章 get

作者:桐煊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文菁吃了医生开的退烧药后,又在单人病房里洗漱了一番,开始打吊瓶。


    窗外的天又由晴转阴了,想必不多时又会下起雨来。


    文菁因为在美国生活时基本没有去医院看过病,所以她还为她认为的发烧会打屁股针而惴惴不安很久。结果一番描述,医生说她只是普通发烧根本不用肌肉注射。文菁尴尬不已。


    而文菁没在国外看过病是因为看病太麻烦,效率很低,而她很忙。


    当然,她在国内时也基本不去看病。甚至她都很少生病。如果不是这具身体太脆弱,她也不会有这样的机遇。


    文菁打吊瓶是因为她脱水了,闻晓也是,他和文菁都需要打吊瓶。


    闻晓本来是要在隔壁的单人病房里打吊瓶的,但不知为何他洗完澡就到了她病房里,护士无法,只好把药水在这里给他挂上了。好巧不巧,两人扎针的那只手都是戴有金丝的手,在他们和屋子素净的打扮衬托下,那对金丝格外显眼。


    “菁菁,你休息好了还回岛上玩吗?”闻晓陷在沙发里挂水,双手却在护士离开后就都落在了笔记本键盘上,文菁躺在床上很担心他会走针。


    文菁想了想,还是按照人设来了,“不想去。哥哥,我们回家吧。我好害怕。”


    其实家里比起外头更是危险,只是原主肯定是不知道的,文菁也只是凭借自己的直觉一知半解。


    “好。那我们在这里休息一晚,明天就飞回去。”闻晓对她的回答毫不意外。


    “好。”文菁也没问起同行的那三人,任由自己陷在这样二人世界的氛围中,拉起被子,睡了。


    也许是发烧了,一夜无梦,她这次竟然睡得平日里还要好。醒来时已是第二日清晨,天将亮未亮时分。


    文菁睁开眼,手背上的针头已然变成了固定的止血胶布。


    此时,闻晓竟还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只不过歪着脑袋,头枕在沙发头枕上,闭眼睡着了。


    文菁揭开自己手上的胶布,手背上扎针的地方已经变成一个红色的小点,没有出血的迹象。


    她掀被下床,将撕下的胶布扔进了空空如也的垃圾桶里,又轻手轻脚地绕到另一侧,拿了沙发上的一条毛毯给闻晓盖上。


    闻晓闭着眼时,虽然五官依旧好看,却是那种男人的长相了,少了几分艳丽,多了几分凌厉。但想来这也与他在睡觉时爱皱眉有关,她叹了口气,还好他是玛丽苏文里的男主角,不然他肯定会有川字纹。


    文菁将笔记本从他腿上挪开的时候不小心触碰到笔记本的键盘,屏幕亮了,却是原始的用户头像,需要密码解锁才可进入主界面。她看着那个界面心里莫名有点堵,但又觉得这是人之常情,大多数的人都会为了隐私而给电子设备设置密保,没必要计较。


    文菁说服了自己,所以她也没有心生好奇破译他的密码,而是将笔记本合上,将它放在他腿部毛毯上。


    而在她想要离开的时候,一只手向后抓起了她的手腕。


    转回头去,闻晓睁开了眼。


    “你醒啦。”文菁说着,停住想要离开的脚,旋即坐到他身旁的沙发上。


    闻晓将腿上的笔记本电脑放到沙发侧边的圆桌上,又接着将桌上的灯打开。在扭回头来时,他脖颈倏而过电一般,落枕了。


    文菁看到他顿了一下,开口问:“怎么了?”


    “没事。”闻晓自己缓慢地转动起脖子,用手去按捏颈部的肌肉。


    窗外投进来的光线是群青色的,病房内的陈列和装潢都是白色,它们自然无法抵抗,只能承受,于是,屋子里的一切也变成群青色。


    “脖子痛?”文菁看着他的动作,想起她醒来时,闻晓在沙发上阖眼的画面。


    她伸出手给他揉脖子。


    两人的膝盖碰在一起,文菁在蓝色的光亮中看见闻晓的眼睛,仿佛回到了他们第一次见面,那样陌生的、看不懂的感觉再次出现。


    她没来由地害怕了,手停住了。


    “你……”她不知道对方要做什么。


    闻晓倏然抱住了她的腰,文菁想起昨日的事,没有反抗、挣扎,反而鬼使神差地盯着他的嘴唇看。


    接着她就品尝到了它的味道。


    柑橘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将两人包裹。


    她以为只是接个吻,却没想到他的所求却不止于此。


    闻晓背过去的那只手按灭了桌上的暖色灯,霎时间,全世界都变成了蓝色,蓝色的肌肤,蓝色的墙,蓝色的地。惟有固有色为黑的事物依旧,黑色的散落的刘海,黑色的若隐若现的眉毛,以及那双宛若猫瞳的黑眼。


    文菁上大学时还没成年,但她的同学们几乎都已成年,她听他们说的谈恋爱之后就会做那种事。


    她还以为闻晓不喜欢她,同时她也以为他绝不会有那种欲.望,原来他会有吗?


    此刻的她感受到这种变化,就像求神的信徒见到神龛里雕像活了,喜不自胜。


    可神像这种东西就是细看则愈美,近看则丑恶的。


    所以当信徒真切见到那活了的雕像走出神龛时,她又会失落,只觉那雕像不再美丽。


    但信徒供奉的香火已燃,神明吸了香幻化肉身,再无法回头。


    为了不让自己供奉的神彻底消散,信徒只有持续地上供,香火延绵不绝,神明才可维持祂的形态。


    你会实现我的愿望吗?


    我的所求?


    那雕像没有回应她的请求,反而是信徒的身躯被神明所持之剑洞穿。


    神将无法上供香火的信徒幻化成无根的福木。


    祂说,这便是我赐予你的福祉。


    福木落到深蓝海面上,失了抓地之根的福木与浮木没有差别,大浪卷起它,又接着将它拍倒,继而不肯罢休地又托起它的枝体。


    木的枝干那样细,几乎要被冲击它的浪所折断。


    但也许是神还存有一丝怜悯之心,祂庇佑了祂最忠诚的信徒,枝干没有被巨浪所摧折。只是不停浮浮沉沉,向前向后地无所依漾荡。可就是如何也不能达到彼岸。


    祂说,你被海水浸透的样子真美,比以往为我点燃线香的样子更美。


    福木不知道它日夜所供的竟然是这样一尊邪神,邪神还这般坏心眼,它被困在深蓝的海里,簌簌垂泪。


    大海为吸取福祉,贪婪地吃下福木的眼泪,福木哀戚的眼泪却更多了,流泪的地方像被海水泡发了般肿起。


    像是过了足够移山填海的时间那样久……


    最后,风暴般的洋流冲破年轮的圆心。


    海水完全浸透福木的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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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寸。


    神明见到饱受磨难的信徒终是不忍。祂将幻化的肉身献祭给了祂的信徒,达成了信徒所求之愿。


    疯了。


    大海狂啸,神竟为了达成祈愿,不惜将身体融化!


    木被放进土里,就歪倒,不能直立。


    闻晓从来没有过这么多话。


    他叫她:“妹妹。”这时他总会得到她精彩的表情,又或是她受惊化紧的反应,他就会低哑地笑起来。


    笑完他就吻她,得不到的回答在此刻全得到了。


    他说,“我也喜欢你。”


    甜蜜的话从他的嘴里呕吐出来,泄散在空气里。


    在听到这样的话时,文菁没有兴奋没有激动,像吃饭喝水一样,她平静地接受了这句话。


    可关于前面那句话呢,她就不能那样接受了。文菁不想要他叫她妹妹,但他似乎格外喜欢这么叫她。并且他好像要一次性将一辈子的称呼都喊完。


    她在这时就会堵住他的唇,不想听见他赞美的话。


    闻晓松开她呼吸,看到她锁骨上奇怪的印记,笑着吻上那图案,说真好。


    她说好在哪里?


    他回答,好在我也有这个,并且现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们才有。


    文菁垂眼去看自己锁骨上那个玫瑰缠绕着锁链的图案,心情不明快地堵住他的话。


    他还以为她是羞赧,便承受,又回吻。


    他又挑逗,不过这次他的指尖勾起她散落的一缕华发,说的是,你的神情真美。


    文菁像白日被雷劈中的人,无法了。她感觉自己皮肤在空气中呼吸地不自然,明明置身冷空气中,却感觉是在冬日被温泉水包裹住了。


    她第一次接受了这种并非客观而是带有主观倾向的发言,并同时向自己阐述一种“美丑本就是主观”的观点。


    “你的深情也很美。”她说。


    “为什么?为什么你总说我美,而不是帅?”


    听到疑问,也没回答,只是她缓缓抬手,将食指按在了他湿漉的尾睫上,“你的睫毛就像天然的眼线。”


    “你说,帅气的男人会化妆吗?”


    说完,她恶劣地咬住他的唇瓣,自发起落,那只拥抱她的布娃娃惊呼出息。


    她没再说话,堵得他不能再开口。


    没有言语,她一味将吻变深,只有她自己知道,只有她的心懂得,这是一个奖励的吻。


    文菁坐在她布娃娃的腿上,布娃娃在拥抱她时还给她唱起了她在飞机上想的那首歌。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适合,而布娃娃的歌声也比以往更缱绻,像水汽氤氲般自然,这是浑然天成的歌。


    更重要的是,这次不是她的视角,是他也这么想。


    “Holdme,loveme,touchme,honey,bethefirstwhoeverdid……”


    (抱紧我,深爱我,触碰我,亲爱的,成为第一个这般待我的人……)


    然后,下一句则是她唱的。


    都说欲望使人年轻,文菁却痛得想去死。


    可下一秒,当他的汗滴落到她的脸上这一秒,她又觉得还好自己没有死,而是奇遇地穿越到了这里。


    好吧。


    文菁承认她也是个善变的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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