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看完睡了个回笼觉,一觉就睡到了中午,还是饿醒的。
中饭时,蒋亦沉问,“你买票了吗?”
阮知抬头愣了愣赶紧拿出手机。“还没呢,都忘了。”
这两天真是兴奋过头了,还好宣海到京北的高铁很多。
现在已经一点多了,阮知算了算时间,“我还是买晚一点的吧,8点怎么样?”
“太晚了,高铁三小时,从高铁站到你们酒店起码还得半小时。”蒋亦沉说,“6点左右的有吗?”
车票买好,阮知就开始变得安静了,安安静静地收拾好东西。
蒋亦沉检查了一遍房子后,两人就回了宣海。回到轻舟一梦收拾了一下就差不多要出发去高铁站了。
来时就拎了个小包,回去则多了两个大袋子。一袋是她新买的衣服,一袋是蒋亦沉给她准备的零食。
阮知站在餐桌边环视了一圈房子,她噼里啪啦整顿装饰了一番还没住几天呢,就又要匆匆离开了。
阮知站在桌边看着花瓶里开得正艳的洋桔梗,安静得出奇。
她好久没有过这种分别的感觉了。细一想,以前都是她逃跑,她跟蒋亦沉压根就没正式分别过。
蒋亦沉倚在旁边的墙上观察了她一会,“宝宝,舍不得我么?”
说着他笑起来,“要不明天再走?”
“才不呢。”阮知眼珠一转,工作群各种信息,热火朝天的,她可不能恋爱脑误事。“走了。”
蒋亦沉张开双臂,声音沉了沉,“过来,抱抱。”
阮知走过去箍住他的腰,软软地靠在他怀里。
蒋亦沉吻了吻她的发顶,“想我就回来,或者我去看你好吗?”
阮知温声嗯了一声。
“如此的日子我不想过太久。”蒋亦沉轻微呼了一口气,“可以允许偶尔异地,但我谈不了偷偷摸摸的恋爱。”
阮知说好。
默默拥抱了一会,阮知唰地一下起来拎起桌上的包就走。“好了,走了。”
到达高铁站的时候都快检票了,阮知从车上拎起东西就走。“你不用同我进去了,这里不好停车。”
阮知说完拜拜两声直接头也不回地走了。
后面的车喇叭响了一阵又一阵,蒋亦沉看着阮知的背影消失赶紧离开。
曾经幻想过无数次阮知来机场送他的场景,没想到每次先离开的都是她。
总是他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蒋亦沉深呼了一口气,心里空空落落。
可不舍得的又何止是他呢。
阮知趴在候车厅的玻璃墙上看着蒋亦沉绝尘而去的车尾,心里好像裂了个口子。
但细一想,几日前她匆匆而来。这几日她收获满满,她忽然又抿着嘴笑了笑。
京北的天气比宣海冷许多,阮知回去就穿两件了。
十月底《摇春枝》拍摄即将结束,小假期后,计划十一月初开拍另一部都市大剧。
这部现代都市剧是公司购买的版权,阮知只负责精修,短短几天时间就搞定了。
拍摄地点也是在京北,拍摄周期暂定一个月。
黎月也试镜了,但是因为她前面拍戏耽误了不少时间便放弃了,把精力全部转到了学业上。
阮知几乎就是公司和酒店来回转,极其规律。就是有时候感觉很冷,而身边也太过安静。
夜晚,阮知看着窗外霓虹闪烁,感觉静得可怕。
正发着呆呢,搁在旁边的手机响了。
阮知拿起来一看是陶文艺,她一瞬紧张,有股不好的预感。
“喂,妈咪。”
“知知,你什么时候回来啊?你爸爸给你找好培训机构了。还有不到两个月就要考试了,让你去突击一下……”
家里都不知道给她打了多少电话了。
可是她哪能回去啊,她考公的书都不知道扔哪去了。而且现在她工作的琐事也越来越多了,忙得不可开交。
“我,快了,到下月初吧。”
“怕是不行了。”陶文艺说,“你这都毕业好几个月了,哪能一直留在京北呢。你爸说你还不回来他就亲自来接了。”
阮知:“……”
电话一挂,阮知趴在桌上。
考公的事,恋爱的事,剧本的事,真的要疯了……
家里着急自己的工作,而阮知这编剧的工作至今还没拿到成果。
每次与蒋亦沉视频时,聊着聊着就沉默,沉默是无声的催促。
老板等她的剧本,爸妈催着她回家考试,蒋亦沉等着她公开关系。
可是她与父母现在的紧张关系,关于恋爱的半个字她都不敢说啊。
可能是冬天到了,天气太冷。又可能是最近工作的强度太高,阮知的手腕又肿起来了。
她缠着厚厚的胶布,可手腕处传来的疼痛依然24小时不停歇。
一直如此忙到月底的最后一天,母亲又打电话来了。
阮知受不住了,她决定撕开一道口子。于是她咬了咬牙说,“妈,叫爸爸不要来接我了。我现在工作了。”
电话里沉默一瞬,陶文艺问,“知知,你在说什么呢?你是在兼职吗?你做什么工作呢?”
“不是兼职。”阮知虽然早就想过要告诉母亲,但到临头还是没有足够的勇气。“我,我在写剧本。”
阮知不敢说自己在写短剧,更不敢说出自己写过的那些剧本。一向板正自视清高的文化人父母怕是听到那些雷人的名字都受不了。
“剧本?”陶文艺反应了一会,“你写这能赚多少钱啊?”
今年一分还没赚。
阮知沉默。
“这,你实在要写兼职也行啊。”陶文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这种写得好则好,写不好以后咋办啊。你要为未来考虑啊……”
“再说了父母一直都希望你能留在爸妈身边。你一个人在遥远的京北,我们不放心啊。你回来爸妈是能保你衣食无忧的呀……”
阮知一向不会争辩,到后面就一直是无声的沉默。耳边嗡嗡着都是陶文艺失望的声音。
“女儿啊,你知道你放弃读研的时候,你爸爸有多失望吗……”
“赶紧回来吧。”陶文艺无奈,“我先稳住你爸爸不跟他说,但是你必须赶紧给我回来。”
父母果然比她相信中的反应更为激烈。
口子是开了一道了,可惜心中的压力半分没有纾解。
阮知躺在床上手腕隐隐作痛,胸口闷,头也疼。
感觉到身上凉飕飕时,阮知赶紧把被子一卷。此时,她连生病都不敢。
也不知道几点睡着的,次日醒来除了手还疼,其他好多了。
她拿起手机一看蒋亦沉找过她了,林姐也找过她了。但是她昨晚静音了,啥也没听到。
她不及时回信息是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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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大家都习惯了。
阮知给蒋亦沉回了条信息后,简单收拾了一下就上班去了。
在办公室优哉游哉吃过早餐刚准备开工时,阮知就被人叫走了。
阮知来到林姐的房间,“知知,坐。”
阮知坐下,林意从包里拿出一盒膏药推过去。“是一个老中医介绍的,听说效果很好,你试试。”
阮知接过,“谢谢林姐。”
“对了,我今天找你来不是因为这个事。”林意说,“昨晚就想跟你聊下的,可人都找不着呢,真是的。”
阮知不好意思,“昨天一不小心睡着了。”
“你这工作看是自由,实则没日没夜的,我知道你辛苦。”林意笑了笑,“所以啊,你辛苦这么久了,是该拿回报的时候了。”
阮知还没反应过来。
只听林姐说,“咱们知意的第一部戏《红杏枝头》播出也快两个月,收益大概也就这样了。成绩不错,也总算给咱们小公司赚到第一桶金了……”
“收益都是明了的,后续我也不打算再投入了。但是咱们还得留一笔预备金以备后续,其它杂七杂八除外,也没剩多少了……”
林姐这是要给她分钱了?阮知心头一紧。
那部剧收益每天还在变,但现在变化很小了,大概数据阮知心里是有数的。但是因为涉及到其他杂七杂八的,至于能到她手里多少,她还真没底。
“……算过了,现在能到你手里的大概也就100个多点吧。就先给个整吧,剩下的年终的时候再细算……”
100个?100万?
阮知懵了一下,欣喜之后又强装镇定。虽然她跟林姐也算是知根知底了,但还是不能把没见过世面表现得太明显啊。
下午的时候短信通知就收到了,阮知登入手机银行,她数了好几遍,真的多了一百万。
直到晚上阮知回到酒店,她脑袋还嗡嗡的。她突然就不知道该跟谁分享这个好消息了。
这是她赚到的第一个百万,是她磨了三年,终于在这个圈里赚到的钱。
但激动也就一瞬,一瞬之后又觉几分酸涩,酸涩之后又觉得一切付出都值得。随后便平静了下来。
阮知听到有动静忙打开桌上的包翻手机。
原来不止她脑袋嗡嗡,是手机也在嗡嗡响。
阮知拿起来一看是蒋亦沉,她接通后面无表情地看着视频里的人。
“怎么了?一副这个样子。”蒋亦沉笑了笑。
他此时还穿着西装,一直在走路。
“没呢。”阮知问,“你在哪呢?”
“你猜。”
阮知哪猜得到,“不说拉倒。”
蒋亦沉笑两声自动跳过了这个话题,“宝宝,想我没有?”
想啊,当然想。还想跟他分享好消息呢。
但阮知最后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蒋亦沉却不依不饶,穷追不舍。“到底想不想?”
阮知嘟着嘴,小猫似的,“想。”
“有多想?”
这是没完没了了!
阮知也不管了,彻底放开了喊起来,“很想很想。”
“那开门。”
阮知懵了一下,随即她看了眼房门不太确定地问。“开,开什么门?”
蒋亦沉扬着嘴角,眉目深情,“房门啊。”
话还没说完,门铃就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