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好。”苏青青摆好架势,提醒一声。
《摧心掌》本是黄裳敌人使的邪法,招式刁钻狠辣,苏青青不准备传阿砾内功心法,只准备教他外功招式,作为防身之用。
当下苏青青也不运内力,仅凭筋骨之力演练起来。
只见她双掌翻飞,招招取人心口要害,招式歹毒,一看就不是正派武功。
她将掌法从头到尾演练了两遍,动作清晰缓慢,确保阿砾能看清每一处变化。
阿砾第一遍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手脚忍不住跟随苏青青的动作比划,等到第二遍时他依样画葫芦,竟然能用五六分相似。
“记住,”苏青青收势站定,气息平稳,“这掌法的精髓,在一个‘摧’字。”
她突然一掌拍向身旁的老槐树,树皮“咔嚓”一声裂开,内里的木纹却丝毫无损。
“要的是这样的透劲,不是靠蛮力硬砸。你练一遍,我瞧瞧。”
阿砾应了声,拉开架势,把整套掌法打了一遍,招式已然全记住了。
苏青青在一旁指点了几句关键之处,见他记性极好,便夸道:“你悟性极好,照此动作演练,日后防身不成问题。”
阿砾听了,脸上露出了少年人腼腆的笑。
“我明日一早启程,等日后我回淮安,再来看你。”
交代清楚,苏青青转身想要回房。
衣袖猛地一紧,苏青青回头,只见阿砾正紧紧拽着她的衣服,他脸上的笑容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惶急,“姐姐,你不带我一起走吗?”
苏青青愣住,不自觉脱口而出:“我为什么要带着你?”
她连经验老到的张大叔都没带!
阿砾低下头,攥着她衣服的手指关节用力到发白,单薄的肩膀微微发抖,声音闷闷的,带着不易察觉的哽咽:“你走了,我怎么办?”
“哦,这个。”苏青青这才想起来,赶紧从荷包里摸出几两碎银子,她试图将银子塞进阿砾紧握的掌心,少年却像抓着救命稻草般死死攥着她的袖子不放。
苏青青只得一根根掰开他冰凉的手指,硬是把银子塞进去,“够你用些日子了。记着,找个正经营生,安生过日子。”
银子塞完,她转身就走,再没回头。
次日清晨。
城门刚开,青石板路上还残留着夜露的湿痕,苏青青便驾着马车辘辘驶出淮安府。
晨雾如纱,笼罩着远去的城郭。
约莫行了一个时辰,日头渐高,驱散了薄雾。
远处隐隐传来沉闷的轰鸣,转过一道草木稀疏的山坡,浑浊宽阔的淮河映入眼帘,河水裹挟着泥沙奔流而来,湍急的水流形成巨大的旋涡。
渡口边拴着两三艘饱经风霜的旧木船,几个头发花白的老船夫,正蹲在渡口闲聊。
苏青青勒住马,扬声问道:“老丈,渡河!”
一个缺了颗门牙的老船夫慢悠悠抬起眼皮,浑浊的目光在她和马车上扫了个来回,慢条斯理地道:“小船吃水浅,载不动车马,得等大船。”
“大船何时能到?”苏青青追问。
老船夫眯眼瞅了瞅已近中天的日头:“约莫还得半个时辰吧。”
苏青青道了谢,回到车厢内打坐调息。
日头越发高,约摸快近正午的时候,车壁外传来“笃笃笃”急促又克制的轻叩声。
苏青青掀帘一看,竟是阿砾。
少年满头大汗,发髻有些散乱,胸口剧烈起伏,扶着车辕大口喘气,显然是狂奔而来。
“姐姐,”不等苏青青开口,阿砾已压低声音,急促地说道,“这船坐不得,快走!”
“怎么回事?”苏青青心头一凛。
“昨天那三个忘恩负义的东西!”阿砾咬牙切齿,眼中满是焦急,“他们投靠了水蛇帮,要在水上劫你!”
苏青青不解的皱眉。
见苏青青似有疑虑,阿砾急得直跺脚,一口气将水蛇帮的来历和他的猜测说了出来。
原来水蛇帮是这片水上的地头蛇,专靠劫掠渡船为生。
他们只要钱财,一般不伤人命,又打点好了官府关节,一直逍遥法外。
阿砾猜那三个小乞丐得了教训,又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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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苏青青有钱,以他们的性格,定是拿她做投名状,引水蛇帮来劫道。
见苏青青沉吟,好像还有疑虑,阿砾咬咬牙,又道:“我今早去寻他们晦气,他们人不见了,连带着水蛇帮常年在城里花天酒地的几个人也不在。他们想加入水蛇帮很久了,所以我猜他们定是去通风报信。”
他面带担忧的看着苏青青,又道:“便是姐姐不相信他们会引来水蛇帮,水蛇帮今天在水面上活动是肯定的。”
苏青青沉吟片刻,问道:“水蛇帮里,最厉害的那个身手如何?”
“听街面上混的人说,他们帮主一人能打七八条壮汉不在话下。”
“他们劫船,通常出动多少人手?”
“最多不过十来号人,都是些水性精熟的亡命徒。”
出乎阿砾意料,听完这话苏青青非但没惧,反而眼睛一亮,嘴角勾起一丝跃跃欲试的弧度:“好,正愁没处试剑,那就碰碰看。”
“可姐姐你会水吗?”阿砾忧心忡忡,“万一他们凿船……”
“无妨。”苏青青拍了拍腰间的长剑,语气笃定,“我自有闭气之法,水中也困不住我。”
阿砾眼中瞬间迸发出热切的光芒:“姐姐,我也能学吗?”
“这法门需要内力,”苏青青见他满脸期待,语气缓和了些,“你筋骨已定,起步又晚,内力上恐怕难有大成。”
她自诩为老江湖,不可能传阿砾《九阴真经》这等绝学,便随口提点了几句呼吸吐纳的要诀。
这时,渡口传来喧哗。
一艘比旁边木船大上一圈的渡船缓缓靠岸,放下宽厚的跳板。乘客和一辆慢吞吞的老牛车正陆续下船。
苏青青不再犹豫,赶车上前与船夫谈价钱。
船夫还想再等等其他散客,苏青青唯恐牵连无辜,直接拍出三百个铜板包下整船。
船夫是个麻利中年汉子,收了铜板立刻帮她把马车牵上船板,捆扎结实。
阿砾执意要跟着一道走,苏青青见他眼神坚决,想到他通风报信的情谊,终是无奈点头:“跟紧我,别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