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经大亮,街上人头攒动,已经到了一天中最热闹的日子。
陆小凤走出小楼,伸了个长长的懒腰,鲜红的披风在朝阳下格外醒目。
他往四周随便一打量,就径直走向对面。
那是个脂粉摊,摊上摆着各色绢花、胭脂盒,正是少女们喜爱的物事,这种小摊的老板最能留意年轻姑娘的动向。
“老板,”陆小凤走到摊前,比划着胸口高度,“可曾见这么高个姑娘从楼里出来?瘦瘦的,约莫十五六岁。”
“没有”老板眼皮都没有抬,像是轰苍蝇一样挥手驱赶,“不买东西走远点,别打扰我做生意。”
一张银票突然在老板眼皮子底下摇晃着,他激动的要抓住,却抓了一个空,顺着手看过去,陆小凤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是不是穿了一身青色衣裳,我看见了。”老板说着,伸手去拿银票,陆小凤却后退了一步。
“你见她往哪边去了?”
“我见她去卖菜的那了。”
“谢了!”陆小凤一扬手,扔下银票,走了。
但他的脚步比来时更显焦急,因为他意识到,一个打算买菜的人,恐怕并没有打算出走。
……
“干完这一票,我们能歇上大半年。”
“呜呜呜”
“天天到处跑,我早就想歇歇了。”
“如果把这个丫头倒了手,应该还能有这个数。”
“爹,娘,我害怕…”
“先看看吧。”
迷迷糊糊间,苏青青听到一阵说话声,但声音影影绰绰,听不真切。
此时她正头痛欲裂,这疼痛感甚至比她刚来到此间更重,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头上的血管“咚咚咚”的跳动。
当然,这种疼痛苏青青也完全可以忍受,但空气中的馊味和尿骚味实在让人恶心。
视线是昏黑的,借着高处木板盖缝隙的一点光,她看清了自己所处的地方。
是一处地窖。
地窖中除了自己还有许多人,小的只有三五岁,大的也就十七八左右,男女都有。
小孩有的在哭泣,有的呆愣愣坐着,大人就多是女性了。
无论男女老少,他们的手脚都被绑的严严实实。
苏青青这才意识到自己也被绑着。
这些人都是清醒的,但都一幅虚弱至极的模样。苏青青知道他们为何虚弱,此时的苏青青感觉自己简直饿的能吃下一头牛,想来他们也不遑多让。
“妹子,你怎么被抓住的?”一个身穿灰色粗布衣裳的姑娘艰难的移动过来问道。
她在众人中年龄偏大,看上去老实本分。
苏青青没有说话。
她对现实世界有些幻灭,她之前跟随林商行行侠仗义,可从来没有这样被对待过,按理说那对祖孙应该对自己感恩戴德,甚至会拿出自己家祖传的物品送给自己。
可是现在什么都没有,不但没有,他们还把自己绑了。
为什么呢?
那灰衣姑娘看苏青青没说话,又自顾自说起来,“他们看我腿脚麻利,说要推荐我去大户人家做工,我才……”
“妹子,你衣裳料子真好,家里肯定是有钱人,你说他们能来找你不,若是他们来找你,能把我也的带出去吗?”
苏青青叹了口气,转头看着她,坚定道,“我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来救我,但你放心,如果能出去,我肯定会想办法救你们。”
灰衣姑娘听了这话,像是得到保证一般,乖乖闭上了嘴。
苏青青打起精神,开始解手上的绳结,那群人贩子想来很熟练,绳结绑的很紧。
苏青青挣扎了几下,手指完全碰不到绳子,甚至活动都很困难。
“你别试了,他们绑的太紧。”旁边传来灰衣姑娘的声音。
苏青青闻言眼睛一亮,自己不行,但别人行啊,她立即看向灰衣姑娘,“大姐,我们的手打不开,但可以用牙打开啊。”
灰衣姑娘一听就拒绝,“我牙口不好,可咬不动麻绳。”
“那我…”苏青青刚准备表示自己可以给她先解开,就听见旁边传来软软的女声。
“我帮你。”
说话的是是旁边一个一直躺在那里不动的姑娘,那姑娘也是农家打扮,看上去干干瘦瘦的,像是一阵风就能吹倒。
“你正好在你旁边,你转过身去,我给你咬开。”
干瘦姑娘说完,苏青青立刻挪过去,背对她。
“其实我觉得,就是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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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开了,我们也出不去,他们外面上着锁呢。”灰衣姑娘说。
四周传来窸窸窣窣的说话声,几个离得近的人在小声讨论苏青青的行为。
“况且这麻绳绑的结实着呢。”灰衣姑娘又道。
苏青青的此时的视线正对着她,她此时撇着嘴,明显不相信她们的方法能成。
但干瘦姑娘的行动却快的很,就这一句话的功夫,苏青青就感觉手腕上的麻绳松开了。
她略一抖手,挣脱束缚,立刻翻身坐了起来。
“先给我解开!”
“我我,救救我!”
……
四周顿时响起一片求救声。
苏青青三下五除二先解开了自己脚上的绳子,刚准备开口让众人安静,就听见隔壁灰衣姑娘扯开嗓子:“快来人啊,有……”
苏青青心头一紧,想也没想就扑了过去,一把将她按在地上,脸朝下死死压住。
“怎么回事?”急促的脚步声噔噔噔跑近,一个男人的声音凶狠如狼。
苏青青正自慌乱,就听那干瘦姑娘开口道:“有位姐姐饿晕过去了,能不能给点吃的?”
“吃?呸,想的倒是挺美!”男人啐了一口,脚步声渐渐远去,想来是转身走了。
地窖中的众人均是松了口气。
苏青青按着灰衣姑娘,只觉手下的人挣扎得厉害,力气竟出奇的大,她几乎快按不住,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快打晕她!”干瘦姑娘道。
苏青青闻言,也明白过来不对,迅速扯起灰衣姑娘的头,不等她出声,狠狠往地上撞去。“咚”的一声闷响,身下的人顿时没了动静。
干瘦姑娘道:“你来得最晚,许是不知。这位大姐是最早被抓来的,后来每来一个人,但凡穿得齐整些,她总要问东问西。我先前只当她是害怕,可方才她那一喊……恐怕,她本就是人贩子一伙的。”
苏青青沉默着,伸手给干瘦姑娘解开了绳子。两人不再多言,分头给众人解起绑来。
待所有人都松了束缚,苏青青站起身,抬头望向头顶的木盖。地窖不算深,约莫一丈光景,若是往常,她稍运内力,纵身便能上去。可如今内力全无,那木盖子又上了锁,想出去,怕是没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