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人做坏事在看到陈明珠时,十有八九吓得尿都飙出来了,剩下一个反应比较快以头抢地争取在她拳头落下来之前求饶。
可惜,陈嗣业不是一般人。他是从小站着尿尿都会被夸奖的心肝宝贝。纵然他听说过很多陈明珠的“恶行”,依然觉得她在他面前也不过是个黄毛丫头。
这话是他父亲说的,她陈明珠再怎么厉害,以后还不一样嫁出去做别人家的人。她现在把自己的父兄赶出去,那以后陈家不就由他二房担着。
陈嗣业没有正眼看过陈明珠,她这样的,在他面前提鞋都不够资格。因此,他斜睨着眼,等着她上前来给他行礼。
陈明珠是什么人,从小到大不知道见到多少这样的眼神。她以前尚且忍忍,或是不与脑中有疾的计较,现在在她的忍耐线上反复蹦跶找死,她自然是要满足他的。
她上前轻轻地在陈嗣业鼻孔朝天的大饼脸上给了一拳,然后在所有人瞪大的眼神中从另一个方向又给了一拳,完美地打出一对熊猫眼。
她对自己的力量掌控得非常完美,给他浑身上上下下松了一遍骨头。她上面踩在他的一条胳膊一条腿,对躺倒满地的小喽喽下命令:“把他带回去给陈松祖,让他这几天收拾收拾好滚出这里。三天后要是找不到地方,我不介意送他去跟他大哥团聚。”
她倒不是不想直接把人一起丢过去圈起来,主要是这陈家庄里面最近又给她传消息,她的父亲又给她添了个弟弟。
她都服气了,这五十多岁的老头还管不住自己的□□。不是把他关起来整天研究怎么跑出来打倒她吗,怎么还生起儿子来了。怎么,是想一支军队把她突突了吗。
她的老父亲都这样,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这人整天闲着没事,往床上一躺就是生。子又有子,孙又有孙。子子孙孙,一大窝吃白饭的。他们还好意思,跟她提要求每个月多给粮食。
这庄子人都爆满,扔进去也不过是让他们凑一起给她找麻烦。况且这庶二叔,毕竟跟她没有什么血缘关系,她也不想白养着他们。
陈明珠单知道她印象里这个二叔在她父亲面前唯唯诺诺,怂得不行。她却没想过能养出陈嗣业这样的儿子,她这个二叔就不是个本分的。
不仅如此,还是个又贪又蠢的。
他找上了她的恩师陈鸿达,这倒是没错,毕竟整个元凌城要说谁能说一下陈明珠,那也就陈先生了。
陈先生派人请来陈明珠,他看过了陈嗣业的伤势对她摇头很是不赞同:“将军力气异于常人,怎可对堂兄弟下如此毒手。此举非君子所为,将军为军中表率,万不该如此。”
陈松祖在一旁抹着眼泪,可不是嘛,怎么能仗着武力高强将他儿打成这样。这样的人怎么配当将军。
陈明珠见他这般作态,忍不住挑挑眉毛。她昨晚又去将她这二叔调查了一遍,毕竟从前他就不聪明她是知道的,怎么现在看来脑子好像坏掉了一样。她都怀疑是不是背后有高人指点。
她查来查去,发现他家就当家还是她二婶,其他一个有用的都没有。她这才放弃,觉得是自己惊弓之鸟,疑神疑鬼。
她笑吟吟地看着陈先生:“先生认为此事还如何处理?”
陈鸿达看向陈二叔,皱眉问道:“你有什么想说的?”
陈二叔立马义愤填膺:“陈明珠野蛮无礼,残害血亲,应该缔除她大将军的职位,划去族谱。驱出元凌城。”
陈明珠都懒得跟他废话,对着外面唤来人:“把他一家送出城外,以后我不想再看到他们。”
陈二叔唔唔没来得及说话发出抗议,就被绑着架着出去。
陈明珠没有半点快意的感觉,从她掌权收拾人的大半都是跟她有血缘关系的。纵然她不是土生土长的陈明珠,手里还有系统,倒每次做这样的事情自然会情绪低落。
陈先生倒是习惯了看陈明珠果断处决后短暂的痛苦,他再欣赏陈明珠,如果她是个心慈手软的,也没办法安心跟着她。现在这样刚刚好,做事果断,又保留一丝心软。
他听到陈明珠同他商量:“先生,族学事关重大,以后需要有专人看管,先生是打算亲自前往,还是推荐有能之士?”
这个问题问得巧妙,实则是逼陈鸿达不得不出手。陈明珠之前不想逼迫陈先生出手,一方面是没把族学看得太重,也是知道他心中有顾虑。
但他上贼船太久,不做事难道她养着他吃白饭吗。她又如此地缺少人手做事,自然要赶鸭子上架。
陈先生早有预料,元凌城有陈明珠镇着乱不了,但现在她不得不出去办事,后方自然有人给她守着。他也早知这个人选,非自己莫属。
他呵呵笑了一下,也不逃避:“待将军出发前往义盟,陈某立即前往族里管事。”不仅是族学,更是整个元凌城的事务。
陈明珠笑了,难得露出少女眉目间明媚的笑容。“如此,多谢先生啦。”
陈先生也笑,面前的少女不过十八九岁,却已身经百战,以一力担起整个元凌城的重任。人人常常因为她的武力威猛,忘记了她也不过是个很年轻的女子。
他继续说道:“陈某助将军做事,也有一事请求将军相助。”
陈明珠皱眉严肃道:“先生请说。”
陈先生眨巴下眼睛:“我有一徒弟,乃故人之子,相貌不俗,对将军亦有爱慕之心,将军可有将其收入房中的想法?”
陈明珠想都不想:“无,没想法,不可能。”
陈先生被她逗得哈哈笑起来,“男子家业有成常有三妻四妾,将军有三二知心之人又有可不可?”
陈明珠如今已是有夫之妇,谈起这些更是坦荡:“家里已经有一药罐子了,管不了别家的恩怨情仇。”
陈先生问:“既知药罐子无底,为何不易他人?”
陈明珠瞪了他一眼,无奈地回答:“吾心悦之,别无选择。”
“非也。”陈先生哈哈大笑,“汝言不实。”
但是你没有证据。
陈明珠惊讶于陈先生的敏锐,但也并不奇怪。这世界上多的是能人异士,她不说谁能想到她身上带着系统,只能去猜她的行为到底有什么意图。
陈明珠走后,那之前见过的相貌昳丽少年从门后的屏风里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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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脸色十分沮丧。
“旁人都说她贪美色,她为何不肯帮我。每次见到我都见到鬼一样,是她不喜欢我这种类型的吗?”
陈先生叹了口气,心道要认真说起来,还真说不准,萝卜青菜,各有所爱。陈明珠就好顾元瑜那一口,不爱你这样的也不是不可能。但面上保持庄重,劝解他:“兰澈,报仇雪恨,本应徐徐图之,不一定非得与陈明珠结亲才有可能,老师在她那尚有几分薄面,可劝说她给你助力。”
贺兰澈眼睛一亮:“老师你有办法。她过段时间不是要去参加义盟,能不能说服她捎上我?”
陈鸿达顿觉头痛,转念一想,丢过去让陈明珠头痛一下也行,免得他整天在他尽出瞎主意折腾人。
陈明珠还不知道有人打算给她丢包袱,她直接回到将军府中,家里有两人正在等她。
外面天也大暗,四处燃起了灯烛。
顾元锦第一次跟自家哥哥嫂子单独用餐,看着下人端上来的饭菜忍不住惊诧地瞪大眼睛。他感觉小心脏又收到一次巨大的冲击,回想下午他本觉得一人打七八个人已是非常厉害,但把人打得跟沙包一样就看起来有点吓人。
他想起他好些同窗说起陈明珠将她描述成非人的模样,仿佛头上张角,嘴里吐着三尺獠牙的夜叉。他今日一见,心里虽不全认可,心里也有些惴惴。
他想到他哥这身子骨,若是惹怒了陈明珠,那可不就是一脚过来直接一命呜呼。一想到这个,他就没办法安心待在书房里。巴不得时刻守着他哥,这可是他唯一的亲人了。
顾元瑜倒是看习惯了,也不觉得吓人。陈明珠对待他的态度也让他有几分信心,他也知道她不是那种喜怒无常,滥打乱杀之人。他再三安慰,顾元锦才放弃了带他哥赶紧离开这里的想法。
陈明珠往桌上一坐,手里端起比脸还大的饭盆子。抬头一看,对面坐着的顾元锦看起来像要碎掉了。
他哥哥是最最讲究的人,如今嫁了这么个人,还得天天面对着,过得都是什么日子。
陈明珠可不管他,看顾元瑜开始慢条斯理吃起的饭。想了想,还是询问道:“今日之事,可是经常发生,为何不告诉我?”
顾元锦对这个倒无所谓:“也没有经常发生,每次都没在我这讨到好,过段时间又来找事。先生都训斥他们无事找事好几回了。”主要是跟被狗皮膏药贴上似的,烦得很。
陈明珠却不赞同:“他们寻你事,是因我的缘故。你该告诉我,也不该将自己置于危险之地。”
顾元锦听不得这样的话,本就很多人在他耳边说着他们兄弟两是靠着陈明珠才过着的好日子。虽然她确有救命之恩,如今又与他哥成亲,他怕她听到闲话对他哥不好。
他硬绷绷地说道:“我的事不用你管,你照顾好我哥就行。”
“这是什么话,”陈明珠伸手给他头上咕咚一下,“你要不好,你哥他能好吗?好话不听,我问你,你这样子不将自己的安危放心上,是不想回临南了吗?”
顾元锦不可置信地抬起头,眼里含着两包泪水。
“你竟然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