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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第 5 章

作者:火玫瑰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这场比赛如沈母所愿,最后的赢家是沈岁安这一队,赛后,她还想打听一下刚刚撞到的是哪家公子,可巡视一圈也没见到之前的身影。


    本朝男女大防不严,像这种蹴鞠比赛,更是可以男女混战,在场未婚男女皆可参加。


    “灵灵,收到邀请的人都在这里了吗?”


    宴会是叶灵秋随国公夫人一起办的,送到各府的请帖也由她亲自下,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今天都是哪些人来赴宴。


    叶灵秋看了一圈道:“基本都在了。”


    “怎么了?”


    既没有,那便不是今天的客人,沈岁安摇摇头,对此事并无执念:“无事。”


    很快她便被最后的奖品吸引住了。


    赢者的奖品各有不同,女子是一整套珍珠头面,乃是当朝大师的重工之作,华贵无比,男子则是一条紫玉鹤纹腰带。


    叶灵秋对这些东西并不感兴趣,就让给了沈岁安,权当是给她添妆。


    当然,其实她更希望沈岁安用不到这些。


    ……


    因着沈岁安今日心情很好,回府后她院子里的人每人都赏了二两银子,可把那些小丫头们高兴坏了,又拉着沈岁安说了些吉祥话。


    沈岁安上面只有一个哥哥,没有什么姐妹,有许多少女心事无处诉说。


    春花从小一起陪着她长大,二人情同手足,沈岁安没处说的通常都会寻她。


    于是到了晚上,沈岁安将春花一把拽到了床上,像每次要说悄悄话一样,曾有无数个夜晚二人都这般畅聊后抵足而眠。


    沈岁安将手放在脑后,她今天想明白了一些事,就算叶灵秋很厉害,但她依旧看的出来对面的人在有意无意的让着她们。


    在联想到自家阿娘和成国公夫人的关系,这场蹴鞠宴是为谁而办的就不言而喻。


    对于他们为自己做的事情很是感动,沈岁安决定改变一下现在的状态。


    “春花,你说我如何做才能让爹娘放心?”


    “小姐只需像往常一般便好。”


    “我以前什么样?”


    春花有些一言难尽的看着沈岁安,不禁疑惑的想:小姐难道是这段时间睡傻了吗?她自己什么样难道她不知道,非要她说出来吗?


    春花艰难开口道:“就睡睡觉,捣捣蛋,没事跟大公子绊两句嘴。”


    沈岁安哑口,她以前在旁人眼中竟是这幅模样吗?


    春花想,其实深论下来,调皮捣蛋还是说轻了。


    沈岁安小时候简直是个好奇宝宝。


    因为疑惑为何书上的文字可以百年不褪色,为了测试在人身上会不会有同样的效果,曾把墨水偷偷倒在夫人的胭脂水粉里,害的夫人好几天未曾出门。还好夫人只用了一点,最后洗掉了。


    还有小姐好奇为何仙人球可以长时间不浇水,便是水多了又能怎样?把外邦进献的特殊品种拿来做比对,一个连着一个月顶着大太阳不曾浇水,一个日日浇灌未曾断过。


    最后的结果便是一个枯死了,一个淹死了。


    ……


    这样的事还有好多,但小姐在老爷夫人面前还是个只是有点懒的乖乖女形象。


    盖因,这些事情的最后都是大公子一人担了下来。


    沈岁安可能也想到了这些,经她的深思熟虑后,痛彻心扉,决定改掉那些毛病。


    就从睡懒觉开始改!


    “春花,你说我明天起早去给祖父请安怎么样?”


    其实春花想说这恐怕会吓到老太爷,但对上沈岁安那暗含希冀的双眸,她也说不出来什么泼凉水的话,只好道:


    “小姐所想……甚好。”


    沈岁安的眼睛瞬间迸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


    于是第二天早上,沈岁安特意起了个大早去给沈文进请安。


    今日休沐不用上朝,沈文进好不容易能睡个懒觉,上了年纪的人就应该多休息,就听见外边有人通报说小姐前来请安。


    沈文进闻言摸着胡子思索着,今日既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又看了看太阳升起的方向。


    嗯……不是从西边升的。


    根据沈文进对沈岁安的了解,沈岁安每次这样乖的时候,都是闯祸的时候。


    别以为他不知道沈云泽认下的那些事都是谁干的。


    但他也不能打消了孙女的积极性,还是穿好衣服去了书房。


    书房内,沈岁安熟练的行礼。


    祖父好瓷器,所以家里有很多不同地方产出的花瓶、茶具。


    每当祖父心情好时就会拿出来擦拭一番,陶冶情操,心情不好时也会拿出来观赏一番,平复心绪。


    沈岁安今日很是善解人意的开口道:“祖父,我今天帮你擦擦这些瓶瓶罐罐吧。”


    这让沈文进更加疑惑了:


    “岁岁,又闯什么祸了就直说,你哥哥顶不住的话,爷爷就出面给你摆平。”


    沈岁安强扯出一个笑容,简直称的上是皮笑肉不笑。


    “我就不能是真心想为祖父做点什么吗?”


    如果说这句话让沈文进打消了些许疑虑,那么下一句话简直是杀手锏。


    “毕竟,岁岁要进宫了不是吗?”


    沈文进最终是败下阵来。


    看着这满架子的花瓶,沈岁安发出了最真诚的疑问:


    “祖父,你有这么多花瓶,可有在心中给它们排排顺序?哪个才是最喜欢的?”


    沈文进本要回答,但想到沈岁安平时的毛毛躁躁,也不是个沉稳的性子,更别说“关照”他的花瓶。


    但耐不住如此可爱的孙女在面前软磨硬泡,还是随便说了一个:“架子上第二排第一个。”


    沈岁安顺着沈文进的话看去,有些一言难尽,因为她发现那是里面……最丑的一个。


    她狐疑的望向沈文进:“真的吗?”


    “自然是真的,祖父还能骗你不成。”


    那可不一定,沈岁安正心中腹诽着,就看见天空中再次有了动作。


    【丞相最喜欢的花瓶?我知道啊,那可是先帝亲赐的定州红瓷,难得一见,丞相可宝贝的紧】


    【你怎么连这都知道?】


    【你忘了?书上提过一嘴,丞相刚得的那两天甚至还要抱它睡觉】


    ……


    抱着睡觉?沈岁安像是猎人嗅到了猎物般盯上那个红瓷。


    就是它了!


    她三两步跑到架子前,春花负责扶好梯子,沈岁安作势就要去取。


    沈文进看着沈岁安精准找到目标,紧张过后又松了口气。


    他因喜欢那只花瓶,就把它做成了暗室的机关,固定在上面,沈岁安肯定拔不动。


    沈岁安一开始确实没拔动,但她还以为是自己的劲太小,于是便用了双手。


    也不知是如何使劲的,那花瓶竟被她给拔了下来,却因惯性使然,花瓶脱了手,“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沈文进笑容一滞。


    【悬着的心还是死掉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话说,她是怎么这样精准的找到的?】


    【这不是废话?那个红瓷一看就价值千金好吧】


    他慌忙去捡那些碎片,沈岁安则是趁着祖父还没时间收拾自己时偷偷溜走。


    她来到了沈父沈母这边,二人见沈岁安眉眼间似乎有些慌张,沈母皱眉:


    “岁岁,你又闯祸了?”


    这话刚刚祖父也说了一遍,不过那时没有,现在有了。


    沈岁安心虚的摸了摸鼻子,声音却没什么底气:“没有。”


    沈父打趣道:“岁岁,做人要诚实。”


    恰逢月末沈母在算账,她状似不经意般问道:


    “夫君,你这个月的月钱都交了吗?”


    没等沈父开口,沈岁安就抢先道:


    “这个我知道,爹爹的银钱都藏在他衣服的夹层中。”


    沈父:“你……”


    沈岁安故作不解的眨眨眼睛:“爹爹刚刚还说做人要诚实。”


    “其实倒也不必如此诚实……”


    话还未说完,就收到了来自沈母的眼刀,沈父立马乖乖认错:


    “媳妇儿,我错了,饶我这一次。”


    沈岁安深知此地不宜久留,行了一礼后便赶快带着春花溜之大吉。


    沈家人经过鸡飞蛋打的一天后,决定转移一下矛盾,于是,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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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母同意后,从账房支了百金,让沈岁安拿去外面霍霍,不要再在家里闯祸了!


    沈岁安看到百金的那一刻想:怎么还有这等好事,早知道早点这样干了。


    就这样,在沈岁安的“不懈努力”下,她终于过上了在京城买东西不用问价格的生活。


    今天天香阁出了最新款的胭脂水粉,买!


    明天看上玉笄轩的珠宝首饰,买!


    这可把沈云泽羡慕坏了。


    要知道,沈家虽是相府,不会缺银钱,但对于子女的管教却是严格,为了防止他们染上什么陋习,沈母在保障他们衣食住行的情况下,下令无论是沈岁安还是沈云泽,每个月都只能去账房支二十两。


    ……


    沈岁安这边的欢乐且不说,宫中这几天却是一片肃穆,人人自危,稍有不慎,就会被当做庆王一党。


    苏公公是慕春杳身边最得脸的近侍,他能感觉到,自打那天陛下从成国公府回来之后心情都不是很好。


    这两天宫里清了一波又一波人,全是庆王在宫中的势力,有的甚至渗透到了御前司,旁人只以为慕春杳是恼了庆王手伸的太长,但苏公公却觉得未必不是陛下这几日心情不好,那些人还在他面前来回蹦跶,不耐烦跟他们慢慢耗了而已。


    上首的男人正在批阅奏折,但一刻钟过去,桌案上的奏折依旧纹丝不动。


    慕春杳将奏折反扣在桌案上,重重碾过眉心。


    为陛下分忧是他们这些做奴才的职责所在,苏成将壶中的冷茶换掉,道:“陛下今日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慕春杳看了苏成一眼,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你倒是警觉。”


    “陛下,您可别折煞老奴了。”


    慕春杳也不继续吓苏成,只道:“你说,秀女出逃,按律当怎样?”


    苏成听了吓的腿软,立马跪下,笑话,秀女出逃就像民间的逃婚,相当于给皇上戴了顶……绿帽子。


    敢问谁家秀女这样大胆?


    苏成颤颤巍巍道:“回陛下,秀女出逃当按蔑视君威论处,与欺君同罪,按律当夷三族。”


    他试探道:“不知陛下说的是哪家秀女这么大胆,需不需要……”


    苏成比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毕竟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可以私下把人先决绝掉,其余人再安一个其他罪名,这样也算全了彼此的体面。


    “你在教朕做事?”


    这次虽也在笑,但话里却满是威胁和警告。


    苏成忘了,这位可是最恨宦官当权的人,容不得别人置喙。


    他连忙跪伏求饶。


    “仅此一次,退下吧。”


    苏成走后,慕春杳思索着,他现在还不能动相府,再说,早在那天之后,他就派人仔细盯着沈府的一举一动,沈岁安这几天不是逛街就是睡觉,什么也没做。


    倒是苏成说的杀个人给了他灵感,过几天的万寿节上倒是可以利用一下。


    庆王和太后最近不老实,正好借此把他们宫中的势力一锅端了,杀鸡儆猴。


    就这样,第二天下朝后,在满朝文武羡慕嫉妒的目光中,沈文进和沈平川被单独留了下来。


    都说一朝天子一朝臣,他们以为新帝上位后沈家就要败落下去,没想到还是这般深得帝心,听说沈氏女就要进宫了。


    书房中,慕春杳也不卖关子,直言道:“护国寺的批字已经出来了,爱卿的女儿可谓是宜室宜家,放在后宫中也是顶好的。”


    沈平川送了口气,只要不是什么影响国运就好。


    “陛下谬赞。”


    沈文进摸着胡子,思考着陛下这句话的意思。


    “过两天万寿节夜宴,也可让沈夫人带上她进宫,就当熟悉一下环境。”


    陛下想见沈岁安?


    怀着这样的疑问,沈平川在出宫的马车上问道:“咱家岁岁这是要有大造化了?”


    明明可以派人传个话或者直接下旨,可偏偏要把他们留下来亲自交代。


    沈文进捋了捋胡子,思索道:“不好说,走一步看一步吧。”


    毕竟刚刚书房里,陛下的样子可不像是上了心。


    倒像是,因为什么事情生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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