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里的夏正文和诸柘正在斗嘴,诸淮只是看了一眼,便知道诸柘和其他人的关系必定非常好。
“恭喜你啊,短短一天,就收获了一个素未谋面的亲弟弟。”
殷泉对诸淮说道,它伸出爪子梳理着自己软软的绒毛,宽大的蛾翼盖住了整个身子,头顶的触须很有弹性地摆动。
刚刚也是它让诸淮念出了那段咒语,才解决了夏正文那边的问题,诸淮也只能硬着头皮试一试。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暗示,他在第一遍念符咒的时候还有些磕碰,但在第二第三遍的时候仿佛灵光一闪,却是能够极其顺畅地将其念完了。
殷泉说,这是诸淮的能力在逐渐解封,毕竟他作为一位契妻,本来就应该拥有这样的本事。
诸淮也不知道自己居然有这样的本领,如果他真的这么厉害,那上辈子怎么会那样草率的嗝屁?
殷泉努力思考了一下,最终解释道:“所以你才要重生回来挽回一切啊,小说里不都是这么写的吗?”
没想到这居然还是一只会看小说的蛾子,殷泉抬起小脑袋说:
“是啊,我要知道你们人类究竟喜欢什么东西,经过几个月的研究,我已经很了解你们人类的思维了。”
诸淮总感觉殷泉了解人类的方式有些不靠谱。
而另外一边,诸柘与夏正文的争论终于得出了结论:夏正文自愿成为诸柘的儿子,而诸淮则多了一个素未谋面的亲侄子。
这一番对话让诸淮的眼神变得茫然起来,他沉默一瞬,决定干脆利落地略过这番话。
或许是因为刚刚的气氛太过紧张,所以他们才会这样不着边际地胡诌,等到所有人都冷静下来后,庄明亮才捂着肿胀的脸说:【我睡不着了,我的脸好疼!】
夏正文看着他那张堪比猪头的脸忍不住笑出了声,即使气氛如此严肃,但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
这时,被鬼迷了神智的邵怀萍才幽幽转醒,然而她刚刚睁开眼睛就被吓了一跳。
邵怀萍说道:“我的天哪,太可怕了,为什么庄明亮的脸肿得像猪头一样。”
她此话一出,庄明亮的眼神立即就变得极其幽怨,邵怀萍心有余悸地捂着胸口说:“你这是怎么了,哪里来的马蜂把你蛰了吗?”
庄明亮咬牙切齿地说:“够了,你不要再说了!”
刚刚还显得有一丝惊悚的气氛忽然就变得欢快起来,空气中满是夏正文的笑声。
笑完之后,邵怀萍了解了事情经过后脸色一白,她说:“我想起来了,我真不是故意的庄明亮,我刚刚好像撞鬼了。”
她想起了刚刚发生的事,脸上的表情也变得越来越后怕,邵怀萍说:“我刚刚躺在床上,看见了……看见房间里有鬼。”
夏正文的笑声停了,三个人互相对视一眼,彼此都心有余悸,只有季嫣一个人皱着眉,她仿佛是这伙人中唯一的局外人。
邵怀萍接着说:“那个女鬼趴在地上,还慢慢地爬到了我的床上,握住了我悬在床外的脚踝。”
“我还以为是季嫣在跟我开玩笑,结果低下头看去,却发现是一个女鬼正趴在地上对着我笑。”
“我从床上冲了下来,想告诉季嫣这件事,但无论我怎么叫她,她都没有任何反应,就好像看不见那东西似的。
接着,我看见你们打开了门,而在那个时候,我却发现房间里的女鬼消失了。
而她则忽然爬到了你们身边,慢慢地朝着庄明亮爬了过来,接着,她附身在了庄明亮的身上!”
“她就那样趴在庄明亮的肩头,就像是在对他说着什么话似的,时不时还在咯咯地笑。
我被吓得手脚发抖,想要逃走,却看见庄明亮朝着我冲了过来,像是要掐死我!
我实在没有办法了,就只能拼命扇着他的脸,让他清醒过来。”
“woc,邵大人,求求您不要再说了!”
庄明亮差点给她跪下来了,邵怀萍口中说的话,与现实中发生的一切截然不同。
若不是经历过刚刚发生的一切,他们或许会真的认为邵怀萍是精神出了什么问题。
邵怀萍也有些崩溃,作为当事人的她最清楚自己刚刚经历了什么。
邵怀萍接着说:“我也感觉自己像是撞邪了啊,那个女鬼刚刚就趴在你的肩头,她的头发甚至都落在了我的脸上!”
“我想要让你们把她拉开,但你们就好像聋了一样,我怎么推都推不开她,不知道为什么,她却好像突然听见了什么东西一样,忽然尖叫一声消失了。”
那应该是诸淮的咒语起了作用,夏正文已经将那段音频保存了下来,恨不得将其设置为来电提示音。
庄明亮这时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如果邵怀萍说的才是真的,那么刚刚那个女鬼其实一直趴在他的身上和他亲密接触?
人生中第一次与异性有如此亲密的接触,明明是应该开心的事,但庄明亮为什么却只感觉如此崩溃呢?
三个人都有些萎靡不振,夏正文深呼吸了一口气,他说:“别担心,那个女鬼不是已经消失了吗?”
“你怎么知道她真的走了呢?”
邵怀萍说:“她或许还趴在你的身上,爬到你的床上,就这样盯着你看。”
“我们什么都没有做,我也不认识她啊,她为什么要这么缠着我们?”
庄明亮有些崩溃了,他现在都不是很敢看自己的肩头,就怕扭过脸时,就会对上一张陌生的脸。
他们必须得想想办法,而现在三人唯一能求救的人,就只有诸柘的哥哥,至于季嫣?
在知道只有她的符咒没有任何东西后,她就已经和这件事没有关系了。
也不是大家在排挤她,只是季嫣不仅没有看见过什么女鬼,在刚刚邵怀萍说话的时候,她脸上始终是一副狐疑的表情,就仿佛几个人联合在一起骗她似的。
有一件事她确实不能否认,那便是白安并没有在她的符咒上写什么东西,这件事让她心中感到一丝隐秘的甜蜜。
她并未将这件事表现出来,而就在这个时候,夏正文却忽然直愣愣地看向某个方向,他脸上的表情忽然变得呆滞,像是看见了什么极度恐怖的东西。
邵怀萍和庄明亮都望向了他,而这个时候的庄明亮才想到一件事:夏正文身上的符咒好像没有被销毁?
“有鬼啊!”
夏正文的尖叫声刚刚发出来,就被庄明亮一巴掌拍得晕头转向,房间内乱成一团,诸淮的念咒声伴随着夏正文的叫喊着同时响起,显得是那样的热闹。
在这样鸡飞狗跳的情况下,将符咒烧毁的几个人都惊魂未定地抱住了诸淮的大腿,他们已经将诸淮视为了唯一的救命稻草。
他们在群里说道:“这位大神,求求你救救我们吧!”
诸柘没有再说笑了,他脸上的表情有些紧张,也有些愤怒:“那个该死的混蛋,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这个白安跟你有仇吗?”诸淮说:“他为什么要针对你们?”
听到诸淮的话,诸柘叹了口气,他说:“白安所在的战队是夺冠的热门选手,他们队伍是众所皆知的万年老二,去年的全国决赛时,白安的战队和我的战队进了前三强。”
诸柘游玩的游戏是一款名为“异界游行”的热门PVP游戏,它制作极其精良,甚至有全球级别的热门赛事,每一期的奖金池高达千万。
诸柘是战队的主力,游戏玩法为争夺钥匙逃离地图。
游戏刚开始时,红蓝双方各自拥有属于自己的基地,玩家可以开拓地图,点亮其他区域的蜡烛为自己的小队获得增益Buff,被击杀的玩家可以复活,而在“钥匙”出现后,被击杀的玩家会真正淘汰。
第一个获得钥匙的队员便是战队的“执钥人”,执钥人在持有钥匙三分钟后会额外获得一次重生的机会。
白安是另外一个战队的主力,在上一次的决赛中,他所在的战队将除诸柘以外的所有人淘汰。
诸柘作为执钥人死守基地,其余的地图都被白安的战队占据,三对一的情况下,诸柘面临的是几乎必死的局面,就连解说都认为诸柘没有反抗的余地了,这是白安距离夺冠最近的一次。
但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诸柘居然在自爆的情况下拉着另外一个人同归于尽,又在复活后在二打一的局面下反杀了白安。
这是足以载入史册的战斗,执钥人自爆的战术向来都有,但决赛圈的选手基本上不可能被轻易拉着陪葬。
可以说,诸柘的操作几乎是无法复刻的,这是连他自己都难以打出的对局。
所有人都在为诸柘获得冠军而欢呼,赛后的白安也送来了看似真挚的祝福,但诸柘没有想到的是,他或许并没有真的放下那一次的惨败。
但为了报复一次比赛的失败,就要这样诅咒他和他的战队吗?
诸柘无法接受这样的情况,对于白安的行为,他的心里只有憎恶和愤怒。
诸淮的任务还没有完成,所以烧掉符咒只是缓兵之计,诸淮询问殷泉:“我该怎么做才能彻底解决这件事?”
“你要把那个骚扰他们的女鬼真正赶走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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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泉说:“那东西没有直接杀死目标,就证明它不是什么难解决的恶鬼,它只能通过恐吓和骚扰的方式扰乱心神,间接达成目的。
但这些东西又极其难缠,不将诅咒彻底完成,它不会甘心离开,这是它的任务。”
毕竟人家女鬼也是要业绩的,这一次出来一趟有四个任务目标,结果却一个人都没吓死,女鬼也是要面子的,它就这么空手回去,还怎么在恶鬼圈继续混下去。
诸淮:“你怎么说得好像它们在上班一样。”
殷泉说:“它应该是有自己的目的,不过……如果死了还要上班的话,听上去好像更可怕了一点。”
殷泉梳理着自己长长的触须,他说:“哎呀,其实这件事很简单,既然它要吓人,那就让它去吓自己的雇主吧,实在完不成任务的时候,也可以把发布任务的对象搞死嘛。”
诸淮:“受教了。”
殷泉抬起小脑袋骄傲地说:“没关系,我教你怎么弄,这本书你先拿去看,很简单的。”
诸淮的脑子里出现一本小书,上面写着极其晦涩的文字,只有前几页他看得懂,这要学得学到什么时候?
但要问肥蛾子该怎么办,殷泉却一摊手,它说:“我又不是契妻,我没有学习这些东西的能力,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啊。”
这还真是撒手掌柜,只管扔教材,不管学生怎么学,诸淮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拿起本子一页页地慢慢看,但或许是他天赋异禀,他还真的勉强看懂了前几页的符文。
“找到了,就是这个方法。”
诸淮松了口气,他终于找到了怎么解除诅咒的方法。
幸好这并不是多么复杂的诅咒,只是符咒的材质特殊和引来的女鬼难缠,才将诸柘的战队闹得鸡犬不宁。
这两天诸淮刚好有空,事不宜迟,在其他三人情真意切,字字泣泪的恳求中,诸淮和其他三人约好时间来到了一处酒店会面,刚一碰上面,诸柘就被队友的样子吓了一跳。
仅仅过去一天,三个人就仿佛已经被折磨地痛不欲生一般,即使符咒都被烧毁了,女鬼已经不能再附身并间接控制他们的行为,但这不代表事情结束:虽然没有办法上身,但他们还是可以做梦啊。
所以三个人熬了一天,硬撑着没有睡觉,但可惜的是,他们不愿意睡,但女鬼却可以逼让他们睡。
所以三个人就重复着熬夜硬撑、昏厥做梦、被吓到清醒然后再次睡过去的过程。
三个人轮流做梦,女鬼并不过度偏爱某个人,雨露均沾,它没有办法入侵诸柘的梦境,但难道还拿这几个人没办法吗?
但三个人中最惨的却是庄明亮,或许是在梦中发动了求生的本能,庄明亮居然和女鬼聊起了天,他被吓得惊慌失措的第一句话却是:“这位女鬼大人,您长得可真漂亮。”
女鬼:“……”死了这么多年,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说它好看。
庄明亮的嘴犹如抹了蜜一般,语无伦次地疯狂夸赞着女鬼,导致对方虽然不怎么吓他了,却还是会专盯着他一个人入梦。
庄明亮被吓得手脚发抖,但精神状态却无比清醒,在梦里也仍然继续夸赞女鬼。
他甚至跟对方聊起了天,还套出了它的名字和身份,女鬼被哄得非常开心,庄明亮说:“您大人有大量,可以放过我们吗?”
女鬼慢慢掀起满头的黑发,下方是一具浮肿的尸体,她咯咯笑起来:“不行。”
那模糊的声音嘶哑难听,庄明亮的手脚冰冷,身体一阵阵地冒汗,他听见女鬼又说:“但我可以最后一个杀你,呵呵。”
这是多么惊悚的一句话啊,庄明亮被感动地几乎落下泪来。
就在他们快要被逼疯的时候,诸淮终于来了,他打开门,就看见三个满眼血丝,面色发青的人抬起头,用一种渴望的眼神看着他。
接着,夏正文直接扑了过来,握着诸淮的手对他说:
“大师,求求你救救我们!”
那悲呛的声音中充满了被折磨的绝望,诸淮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也感受到了他们的痛苦,他说:“别担心,我有办法帮你们。”
“我们该怎么做?”
另外两个人瞬间激动起来,诸淮的眼神扫过他们,接着说:“女鬼不害人就不愿意离去,我想,它现在还在纠缠你们,就是因为它没有实现自己的目的。”
他的话让几个人都有一瞬间的心凉,但诸淮又说:“所以我必须选出一个人来承受它的反噬,既然如此……那就让下咒的那个人,来体会一下你们的感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