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季闻清总算出来,等在楼下的翟霁扬下车,走过去替他拿行李。
一靠近就闻到翟霁扬身上的酒味,季闻清问:“叫代驾了吗?”
翟霁扬将行李放在后备箱,闻言撑着尾门,右眉挑了挑,挑衅似地说:“没叫,灌了五瓶来的,怕死吗?”
他属于眉压眼,五官极具攻击性,又因着剃了个寸头,颇有些匪气。好在穿的人模狗样,气质也并非一般人,才能震得住这外形。
可季闻清丝毫不怵,他勾起唇角,轻笑道:“怕。”
“我就不上车了,你帮我把箱子送过去就行。”
翟霁扬笑骂一声关了后备箱门。他绕半圈过去把副驾驶打开,才朝季闻清说:“上来,就喝了半杯。”
不过季闻清还是没动,他站在原地,嘴角微扬,散在肩上的发丝随风扬起,整个人清瘦高挑。
扣着门把手的翟霁扬暗骂一声,觉得这人怎么会比五年前还漂亮,可视线却不能移动分毫。
他想强制性地迫使自己移开视线,却只是将季闻清脸上那两枚痣的位置重新记住。
例如说,顾烨找的那个替身,一点也不像,眼睛下面的那颗痣应该要再上去一点。
真是个祸水,翟霁扬想。
不过下一秒,他还是扬声说:“我等会儿开慢点。”
“不超过60。”
站在路灯下面的季闻清总算动了,他走过去拍了拍翟霁扬的肩膀,轻笑道:“谢谢扬哥。”
翟霁扬冷哼一声,眼底却是笑着的。
不过上车后,翟霁扬一眼就看见了季闻清唇上的伤口。很明显是别人刚咬的,至于是谁,不难判断。
先前的好心情似乎一下消失,翟霁扬倒出根烟叼着。
他想他也是贱的慌,酒不喝人不玩,一个电话就跑到这荒郊野岭来接人,说不定还成为小情侣play的一环。
但很快,他又想通。
按贺单那性格,如果真和季闻清在一起了,绝对不会让他接到人,半路就得出事。
能接到人就代表季闻清和他目前没什么关系,贺单只能缩着。
可能就是因为那伤口,季闻清才会从碧轩府园搬出来。否则肉进老虎嘴里,岂有吐出来的道理。
想顺下去,翟霁扬把叼着的烟丢掉,余光瞥了眼身边的季闻清,问:“你要开个人画展?”
季闻清正在回他小姨的消息,闻言抬头,“你知道?”
不过很快季闻清就反应过来,A市就这么大,如果贺单有所动作,除非刻意隐藏,别人很难不知道。
其他人知道这个消息也许不会放在心上,不过翟霁扬大概知道他出国读的是油画专业。
所以季闻清嗯了一声,说:“翟总到时候记得来捧场。”
翟霁扬自然答应下来,顺便还提了一句:“过几天我那正式营业,过来玩,给你介绍几个人。”
季闻清清楚他话里的意思,回道:“可以,不过我不喝酒,希望不要扫你们兴。”
一个右转,翟霁扬单手操控着方向盘,侧头看他:“我什么时候让你喝过酒。”
季闻清不躲不避,面上浅笑,温声说:“那就先谢了。”
没过多久,两人到达目的地。
翟霁扬把箱子拿出来,靠在后备箱边上调侃:“不请我上去坐坐?”
关了手机,季闻清接过箱子,立即接话:“上去坐会儿?”
他勾唇笑着,柳叶状的眼眸紧盯着翟霁扬。
翟霁扬不清楚季闻清知不知道他自己的这个习惯,也可能只是单纯家教好。
他说话的时候总喜欢看着别人的眼睛,就像现在这样,亦或者在车上的时候。
有些刻意地移开视线,翟霁扬转身挥了挥手,沉声说:“算了,还有人等我。”
季闻清却叫住了他。
“我给你叫了个代驾,还有一分钟。”
路灯下,季闻清眉眼微弯,气质柔和。他穿着有些宽大的刺绣外套,整个人显得瘦挑又白净,说不出的好看。
风吹过他的发梢,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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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清蹙眉别过头。翟霁扬才想起,这人是相当怕冷的。
他沉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正欲走过去,却被一道陌生的男声打断。
“是0761车主吗?”
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跑过来,是季闻清找的代驾。
夜晚的风着实冷,特别是刚从空调车上下来的时候。季闻清和代驾确认之后与翟霁扬打了个招呼,便提着行李箱走了。
他租的房子在六楼,不是很大,不过胜在家居齐全并且地段好。
在季闻清走之后,翟霁扬的车也立即离开了。
与此同时,一辆黑色奥迪悄然从树荫中开出来,刚才居然谁也没有察觉到。
坐在驾驶座上的男人抿了抿嘴,语气小心地问驾驶座的人:“贺总,接下来怎么做。”
坐在副驾驶的贺单手撑着头,视线稳稳落在六楼中间的那间房,眼底如一潭死水幽黑。
眼看着那间房的灯亮起,他漫不经心转着手上的枪,冷声说:“联系开发商,有生意找他。”
隐隐猜到自家老板要做什么的陈章连忙应下,然后斟酌着询问:“您今晚是回去还是?”
贺单瞥了他一眼,没说话。陈秘书立即明白,马上开始联系人。
效率极快,不过五分钟,陈秘书报告:“季先生隔壁房间的601是空的,贺总您可以直接入住。”
“我已经安排了人过来清扫和布置,大概需要一个小时。”
极其细微的一声咔嚓,却令陈章后背直冒冷汗。不过他面上看不出什么,只立刻拿起手机,收回之前的话,重新说:“二十分钟之内。”
贺单拨着枪,似乎丝毫不怕已经上膛的枪支会走火,只面无表情盯着六楼的位置。
旁边直冒冷汗的陈秘书两手飞快打字联系保洁公司的人过来,并且庆幸翟家少爷刚才没有上楼。
没人知道刚才季闻清邀请人上楼时,坐在车里贺单已经把枪对准了翟霁扬的脑袋。
陈章只能暗自祈祷,他家老板快点把人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