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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第4章 “上帝”其人

作者:幕琅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崭新的一天,从崭新的工作开始!


    生命在于劳动,生命在于工作,生命在于创造价值!


    虽然谢非言此刻拖着的是一具不太好使的身体,总有种内外都很虚的样子,但谢非言精神能量高呀!


    因此,三周目的第二天一早,谢非言依然精神满满地开启了自己新的一天。


    他来到餐厅,一边吃早饭,一边用手机浏览昨天的新闻,特别是昨天七点到凌晨一点的全球新闻。


    因为这个时间段,正是林鸿影的白月光辛羡之,从回国到聚餐,再到林鸿影回家的关键时刻。


    而在翻完这些新闻之后,谢非言接下来还准备查查那个霸总慕容戾的底细。


    从慕容集团发家的方式,到慕容集团最近的资金流动,以及他们的内部的人员情况等,谢非言准备来一个大摸底,好做到真正的有备无患。


    毕竟,在谢非言看来,辛羡之与慕容戾这二人,怎么说也是这个小世界曾经的气运之子,哪怕从人物权重上来说,他们身上也应该多少带点东西吧?


    不过话说回来,为什么会有人给自己的孩子取名叫“戾”?


    真是莫名给人一种年代久远又成分复杂的感觉。


    谢非言在早餐时间的十分钟里,迅速给自己规划好了接下来三天内的行程和十天内的目标。


    可就在第十一分钟,管家王叔来到了谢非言身旁,有些为难地低语道:“桑先生,你的亲戚们来了,现在就在别墅门外,嚷嚷着说今天一定要见你一面,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说,你看……?”


    亲戚?重要的事?


    这迥异于一周目的发展,让谢非言不由得怔了怔。


    但他很快回神,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一定是林鸿影那个家伙,昨晚上跟桑渐白的父母打小报告了!


    在第一周目时,谢非言因为还不清楚这个世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所以秉着谨慎的原则,开局时稍稍花了点时间糊弄林鸿影,平复了他与桑渐白之间的离婚矛盾。


    所以在那周目里,自然也没有桑渐白的家人找上门来闹事的发展。


    而这一周目,谢非言没有再想着息事宁人,而是顺着桑渐白之前的做法,将名为婚姻的瓷瓶在林鸿影面前砸得粉碎。


    这让如今事业有成、名利傍身的知名大画家林鸿影如何能忍?


    瞧,这才过去了几个小时,大画家林鸿影的报复就到了。


    “我知道了。”谢非言继续喝粥,目光重回手机的新闻资讯上,“让他们在一楼的花房等我。”


    管家王叔为难道:“桑老先生和姚夫人可能……”


    “不用理他们。如果他们没耐心、等不了,那就让他们走,等他们什么时候有耐心、等得了了,再来见我也不迟。王叔,这段话你原话转告给他们就好。”


    得到了谢非言准确的态度后,管家王叔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而果然,之后的早饭时间非常清净,再没有嗡嗡嗡的声音来打扰谢非言了。


    谢非言的早餐从七点半吃到八点。


    吃完后,谢非言没有立即离席,而是坐着刷手机刷到快九点时,宿醉的林鸿影才终于从二楼主卧走下。


    在见到餐厅里端坐的谢非言时,林鸿影先是一怔,而后眉头紧蹙,似是有些疑惑、没想到谢非言怎么还能好端端坐这儿玩手机,而不是被他的原生家庭闹得心力交瘁。


    但很快,林鸿影的瞳孔在虚空中移动着,像是看到了什么东西,放下心来,冷笑一声,也不跟谢非言搭话,自顾自来到餐厅,坐在餐桌的另一端,等待自己的那份早餐。


    谢非言收回自己审视的目光,同样没有跟林鸿影交谈的打算,操控轮椅,转身离开餐厅,向着花房的方向移动。


    不过,谢非言想要的东西,却已经得到了部分答案。


    【捕捉到了吗?林鸿影刚刚在‘看’的东西?】


    【没有,林鸿影的视网膜上什么都没有。】


    视网膜上没有东西。


    也就是说,林鸿影的肉眼并没有“看”到什么,真正“看”到了什么的,是他的大脑。


    如果没有第一周目时的处处受制,谢非言在得知这件事时,会认为林鸿影这是发癔症了。


    可如今,谢非言的脑中却不由得冒出了另一个念头:


    林鸿影的上帝视角,真的是属于林鸿影自身的能力吗?


    系统已经反复确定过,林鸿影身上没有超凡能力的反应,是个彻头彻尾的普通人。


    既然如此,林鸿影身上的“上帝视角”,有没有可能是别人的能力附着在了林鸿影的身上?


    有没有可能,真正的“上帝”另有其人,林鸿影只是TA推出的代言人?


    没有过多沉浸在无端的猜测里。


    谢非言很快来到了一楼花房。


    而此刻,桑渐白的亲人——桑父,姚母,以及桑渐白的弟弟桑海江,已经在一楼的花房里等了快两个小时了。


    “好你个桑树,你真是翅膀硬了?竟然把你爹妈和你兄弟丢在这里等你两个小时?”


    “你是不是不待见你爹妈,你是不是狼心狗肺根本不想管你兄弟?你个没良心的,只要你说一句话,我们保证再也不来找你!!”


    “哥,不是做弟弟的说你,但你真是有点飘了,爸妈年纪都这么大了,你这个做儿子的不多体谅,反而让他们等你两个小时,你这个做法可不对啊!”


    “行了,大海啊,你别说了,我们这做父母的啊,天生就是给你们儿女当牛做马的命,现在别说等一两个小时,一个两个小时又算什么呢?只要等我们老了,你们这些年轻人还记得回来看我们一眼,现在哪怕是要我们这些老东西的命,我们也都得掏出心来给你们啊!”


    “诶呀,妈,这话怎么能这么说呢?哥,哥!你快点说话啊!妈都这样了,你还不哄哄她?!”


    还没等谢非言开口,桑家的这三口人,就一唱一和,搭好了台子,甚至递好了梯子,只等谢非言走下来。


    而这个“梯子”是什么呢?


    “哥,妈最近看中了一套海景房,说那个地方好,圆了她小时候想看海、又为了照顾你而没法去看的梦。而且弟弟我最近刚好也要娶媳妇了,这套房子就当你送我的婚房好了!


    “对了,过户的事啊,不用着急,毕竟弟弟我也不是贪图你什么,只是想要哥你的一点祝贺而已,不过如果哥你实在过意不去,等哥你把房贷还清了,咱们再说这事儿也行!”


    人无语到极点的时候是真的会笑的。


    所以听着这番无耻且理直气壮的话,谢非言到底没忍住笑出声来。


    可偏偏,这家子人半点儿自知之明也没有,见到谢非言笑了,还以为是他妥协了,于是蹬鼻子上脸,要了东西不算完,竟还训起了金主。


    “小树啊,我听林少爷说,你昨晚跟他提了离婚?唉,不是当爸的说你,但你是不是有点不知好歹了?你是不是忘了,你现在的好生活,可都是林少爷给你的!你不好好伺候林少爷,一天到晚的跟他瞎闹腾什么呢?”


    姚母连忙接道:“对啊对啊,桑树,你说一个瘸子,离了林少爷你能还干什么呢你说说?人家好心养你七年,你怎么能恩将仇报呢?听妈的,回去就跟林少爷好好道个歉,哪怕他真的在外头有人了又怎么样?这点儿小事也值得你闹?”


    桑海江说:“对啊,哥,反正你跟林少爷都是男人,人林少爷睡一个睡两个有什么关系?难道你们还讲什么忠贞吗?只要没搞出私生子来分你遗产,你就接受了呗!哥你真是,从小就死脑筋,从没干过一件聪明事!”


    谢非言本来懒得跟这些人计较,但没想这些人的话越说越难听。


    于是谢非言的脸色也沉了下来,抬眼扫视一圈,眼内神光未现,就已经把这三个凡人吓得呆立原地,噤若寒蝉。


    谢非言冷冰冰道:“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们,不准再叫‘桑树’这个名字?”


    桑树,这个十分不走心的名字,的确属于最初的桑渐白。


    就像桑家的这一家子极品,也的确是桑渐白真正的家人。


    这个小世界,是桑渐白的老家,但所谓的“老家”却并没有给桑渐白留下什么值得怀念的记忆,而只有数不清的失落、苦涩,和难堪。


    桑渐白出生在一个不算偏远但也没什么名气的小镇子上,家庭条件不算富裕,却也不愁吃穿。


    他是家中长子,从小聪明伶俐,乖巧懂事,会主动帮爸妈分担家务,照顾弟弟,同时学业也没有落下,在学校里一直都是数一数二的,是非常标准的“别人家的孩子”。


    可是,非常离奇的是,他明明都做得这样好了,桑家人却只偏爱幼弟,把年岁相差无几的长子当牛做马地使唤,甚至十七岁就勒令他退学,扣着他的身份证,把他送去电子厂打工,挣的钱也是让管理员直接汇到他们的卡里,不给他们远在外地的儿子留下分毫。


    那时候,还只是一个名叫桑树的普通孩子的桑渐白,心里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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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底经过了怎样的心酸苦楚、绝望愤怒,谢非言不得而知。


    但谢非言知道的是,当桑渐白偷偷攒下属于自己的第一笔钱后,他没有买任何东西奖赏自己的辛劳和努力,而是用这笔钱去做了亲子鉴定。


    当时,桑渐白应该是偷偷抱有过希望的吧。


    他可能在想,桑家父母之所以对他和弟弟差别待遇到这种地步,是不是跟电视剧里演的那样,因为他其实是桑家父母捡回来的?


    甚至是再狗血一点,他其实是桑家父母换掉的孩子,而他真正的父母非常有钱也非常爱他的。


    所以,只要他找到自己真正的亲生父母,他就会拥有一对全心全意爱他的家人、拥有一个十全十美的家庭,对吗?


    然而,人间并没有那么多的狗血和阴差阳错。


    当亲子鉴定的结果出来后,桑渐白如遭重击。


    因为,他原来真的是桑家父母的亲儿子!


    这个可怕的结果,代表着他再也没办法欺骗自己、糊弄自己、给自己以虚假的希望了。


    他不得不承认,原来这世界上的父母,并不是都爱自己的孩子的。


    至少他的父母不爱他。


    没有任何理由。


    他们只是单纯的,不爱他。


    仅此而已。


    后来,经过无数年的摸滚打爬和生死洗练后,桑渐白重回故地。


    他不再困于年幼渴求而不可得之物,但也没有刻意针对那一家人,只随便给他们找了份工作、舍了点钱财,让他们再没有时间来骚扰自己,就当是花钱消灾了。


    谢非言想,这样柔软的手段,可能是因为桑渐白做人体面,想着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也可能是因为不管怎么说这家人都是桑渐白最后的亲人,哪怕全都是烂泥,但也不至于赶尽杀绝。


    可谢非言却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也绝不接受用和稀泥的方式将这一切糊弄过去!


    因为——


    义者,人之所宜,赏善罚恶,以立功立事。


    这是世间最朴素的道理。


    而谢非言所秉持的唯一原则,也不过是“善恶有报”这四个字而已。


    因此,谢非言冷冷瞥过一眼,见这三人还要狡辩,手一挥,随手关上了花房的门。


    没人知道这一天的花房里发生了什么。


    在花房外摸鱼的花匠,生出过听墙角的心思,但他刚鬼鬼祟祟迈出一步,就被管家王叔抓了个正着,于是只能干笑一声,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数分钟后,当花房大门重新打开时,原本趾高气昂颐指气使的桑家三口,变得唯唯诺诺,像老鼠一样滴溜乱转的目光也瑟缩安分了下去。


    虽然他们身上脸上没见半点淤青,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表现得像是被人痛快殴打过一样,行动间像是生锈的齿轮一样滞涩,甚至稍稍碰到哪儿,就忍不住呲牙咧嘴、叫苦连天。


    路上林家的佣人们脸上不露声色,心里却是十分稀奇的:


    这家子人,这是怎么了?


    总不会是花房关门的那会儿被桑先生打了吧?哈哈哈这怎么可能呢。


    是啊,三个手脚完好的成年人,被一个瘸子殴打了,这事儿怎么可能呢?


    甚至他们身上连一个能找出来的伤口都没有!


    桑家三口也只能含泪吃了这个哑巴亏。


    在离开的路上,娇生惯养油瓶倒了都没扶过的桑海江,越想越气,还没走出林家的大门,就没忍住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在电话接通的瞬间,就劈头盖脸地骂了起来:


    “不是你信誓旦旦地说,这次我来找那个瘸子一定能拿到房子的吗?你知不知道他什么都没给我?他甚至打了我一顿!!陈青青我告诉你,这事你必须给我个交待!”


    电话那头的声音惊愕非常:【什么?你哥没给你房子?怎么可能?明明弹幕告诉我你哥他昨晚——】


    桑海江狐疑打断:“什么单目?哪个单目?”


    那头的声音一下子支支吾吾起来:【没什么,没事……哎呀,电话里跟你说不明白,有话等回来再说吧!】


    嘟——


    通话挂断了。


    桑海江一头雾水一脸恼火,瘸着腿,和桑父姚母相互搀扶着、带着对谢非言的小声咒骂,离开了林家别墅。


    而在花房里,谢非言透过玻璃窗,静静看着桑家三口离去的背影。


    【信号捕捉到了吗?】


    【捕捉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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