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李 sir,我肯定看好她!”阿辉拍着胸脯保证,走上前接过金麦基递来的锁魂链一端,押着飘红往羁押室走去。
金麦基和孟超还想再叮嘱几句,却被李 sir拦住:“行了,阿辉是老值班员了,不会出问题的,你们先去休息。”两人只好点点头,转身离开办公室。
羁押室里灯光昏暗,只有一盏惨白的白炽灯挂在天花板上。
阿辉把飘红推到墙角,找了根铁链把锁魂链的另一端固定在铁栏杆上,心里还在嘀咕:“不就是个女人嘛,王队和李 sir至于这么紧张吗?”
他刚想转身离开,身后突然传来飘红柔弱的声音:“警官……能不能帮我倒杯水?我渴了……”
阿辉回头一看,飘红正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脸色比刚才更白了,嘴唇也有些干裂,看起来楚楚可怜。
“不行,李 sir说了不能靠近你。”阿辉虽然有些心软,但还是想起了叮嘱。
飘红轻轻叹了口气,眼神里闪过一丝委屈:“我知道我犯了错,可我也是被逼的……你看我被捆成这样,额头上的符贴着好难受,又闷又疼,能不能帮我稍微掀一下,透口气就好?”
她说着,声音越来越低,还轻轻咳嗽了两声,看起来格外虚弱。
阿辉看着她的样子,心里的防线渐渐松动。
他入职时间虽长,还没见过这么“可怜”的嫌疑人,而且飘红虽然脸色惨白,却难掩精致的五官,此刻示弱的模样,更是让人不忍拒绝。
“这……李 sir说不能揭下来……”他犹豫着,脚步却不由自主地往前挪了两步。
“我知道不能揭,就掀一下下,透口气就好,不会有事的。”飘红抬起头,眼神里带着一丝恳求,还轻轻舔了舔嘴唇,语气带着说不出的诱惑,“警官,我不会害你的,你看我现在这样,也害不了你啊……”
阿辉咽了口唾沫,把李 sir的叮嘱抛到了脑后。
他想着“就掀一下,应该没事”,伸手颤巍巍地朝着飘红额头上的辟邪符伸去。
指尖刚碰到符纸,就感觉飘红的脸颊轻轻蹭了蹭他的手指,又软又滑。
“哎呦~”阿辉忍不住舒爽地哼了一声,手指下意识地捏住符纸,轻轻一扯——“撕拉”一声,辟邪符被完整地揭了下来。
就在符纸落地的瞬间,飘红的眼睛突然睁开,原本柔弱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多谢警官帮忙啊~”她的声音不再柔弱,反而带着一丝阴森的寒意。
阿辉心里“咯噔”一下,才意识到自己闯了祸,转身就要跑。
可已经晚了——飘红身上的锁魂链“咔哒”一声断裂,她身形一晃,就飘到了阿辉身后,一只冰冷的手死死掐住了他的脖子。
“你……你要干什么?”阿辉吓得浑身发抖,呼吸困难。
飘红凑到他耳边,轻声说:“没什么,就是想谢谢你帮我解开束缚啊……”
她说着,手腕轻轻一拧,阿辉的身体瞬间软了下去,倒在地上没了动静。
飘红看了一眼地上的阿辉,冷笑一声,身形一晃,就穿过羁押室的墙壁,消失得无影无踪。
第二天一早,李 sir来到羁押室,看到倒在地上的阿辉和断裂的锁魂链,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赶紧上前扶起阿辉,探了探鼻息——还好,只是晕过去了。
“坏了!”李 sir立刻掏出手机,拨通了王铮的电话,声音里满是焦急:“王队,不好了!飘红跑了!阿辉被她骗了,把辟邪符揭下来了!”
电话那头的王铮刚到警署门口,听到这个消息,眉头瞬间皱紧:“我马上过来!你先让人把阿辉送到医务室,再调监控,看看飘红往哪个方向跑了!”
挂了电话,王铮快步走进警署,心里暗道“麻烦了”——女鬼一旦逃脱,以她的狠辣,肯定还会继续作案,港岛的安宁,又要被打破了。
飘红逃脱的消息很快在警署传开,阿信警司当即增派警力,在港岛各大小区、酒吧、码头等重点区域布控,甚至调来了巡逻直升机在空中巡查。
可飘红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监控里没有她的任何踪迹,案发现场残留的阴气也彻底消失,连王铮也没有找到他的踪迹。
“这女鬼也太狡猾了!”金麦基蹲在街边,看着手里的搜查名单,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我们都查了一天了,连个影子都没见到,她该不会离开港岛了吧?”
孟超也叹了口气:“可能性不大,她之前专挑港岛的男性下手,肯定还藏在某个地方。说不定是找了个阴气重的地方躲起来了,比如废弃的老宅或者地下室。”
王铮站在一旁,眉头紧锁。
他知道飘红没离开,只是学会了更好地隐藏自己的气息。
从早上到现在,他带着队员跑遍了所有可能藏人的地方,却一无所获。
眼看天色渐暗,阿信警司只好下令暂时收队,等明天再重新部署。
王铮拖着疲惫的身体往家走,路过一个老旧小区时,突然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阴气!
“终于找到了!”王铮心里一喜,赶紧收起罗盘,压低帽檐,悄悄跟了上去。
阴气越来越浓,他跟着指针来到一栋居民楼前,抬头一看,阴气正是从三楼的一户人家飘出来的。
他刚想上前,却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转头一看,是一个穿着破旧西装的男人,正低头往楼道里走。
这个男人正是马后炮。
半个月前,他还在电台主持《鬼话大师马后炮》,因为节目里讲的“飘红索命”故事引发市民恐慌,被电台开除,从此成了失业人员。
今天下午,他在路上闲逛时,遇到了一个穿红色连衣裙的女人。
“先生,能不能帮我个忙?我家的门锁坏了,进不去屋。”女人站在楼道口,声音柔柔的,脸上带着焦急。
马后炮本就心情郁闷,看到女人漂亮的脸蛋,顿时来了精神:“没问题!我以前学过修锁,你家在几楼?”
“三楼。”女人笑着点头,领着马后炮往楼上走。
一路上,女人不停地跟他聊天,说自己刚搬来这里,还邀请他进屋喝杯茶。
马后炮被女人的温柔迷得晕头转向,完全没注意到女人身上散发出的淡淡阴气,也没想起自己节目里讲过的飘红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