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幻觉!”吕豪急忙解释,声音都有些发颤。
“两个孩子的印记一模一样,位置、形状都跟小涛和小漩额头上的枪眼一样!
我昨天抱他们的时候,他们还直勾勾地看着我,哭得特别凶,一点都不像普通的婴儿……”
郑肥见他说得认真,不像是在胡说,脸上的笑容也收了起来。
他皱了皱眉,想了想,拍了拍吕豪的肩膀:“你呀,就是太紧张了。
第一次开枪杀人,又刚当爸爸,心里压力太大,才会胡思乱想。
这样吧,你今天先别值班了,出去找个神婆问问,图个心安。
咱们当警察的,虽然不信这些,但有时候心里有疙瘩,解开来总比憋着好。”
吕豪愣了愣,他没想到郑肥会让他去找神婆。
可一想到孩子额头上的红印,还有那种莫名的恐惧,他还是点了点头:“谢谢警长……我,我真的不是故意要胡思乱想的。”
“我知道。”郑肥叹了口气,“你先去看看,要是实在放心不下,再跟我说。孩子们还小,你这个当爸爸的可不能垮了。”
吕豪点点头,转身离开警署。
他站在街边,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心里依旧纠结。
他不知道找神婆有没有用,也不知道这红印到底是不是巧合。
可一想到孩子的脸,他还是握紧了拳头,朝着附近最有名的神婆家里走去。
他只希望,这一切真的只是自己的胡思乱想,希望两个孩子能平平安安地长大。
吕豪站在尖沙咀一条窄巷口,看着巷子里挂着“赛金花神算”招牌的小店,犹豫了几秒还是走了进去。
店里弥漫着香灰和檀香混合的味道,墙上贴满了泛黄的符纸,柜台后坐着一个短发中年女人,正低头擦拭着一柄桃木剑。
“这位长官,来算卦还是求符?”赛金花抬头瞥了他一眼,目光在他的警服上停留了片刻,语气带着几分熟稔。
吕豪有些局促地拉了拉衣角:“我……我想问问关于孩子的事。”
他刚想把孩子额头红印的事说出来,就被赛金花打断了。
“我看你周身阴气绕着,眼神里还藏着惧意,莫不是撞了邪,装了鬼在身上?”
赛金花放下桃木剑,双手交叉放在胸前,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是不是最近遇到了不干净的事,还牵扯到了性命?”
吕豪愣了一下,没想到她一语中的,赶紧点头:“大师,您真厉害!我昨天开枪打死了两个歹徒,然后去医院看刚出生的双胞胎,发现两个孩子额头上都有红印,像极了歹徒额头上的枪眼,我担心……”
他话还没说完,店门突然被推开,一个穿着花衬衫的男人走了进来,嘴里喊着:“表姐!我回来啦!”
赛金花原本严肃的脸色瞬间柔和下来,两颊还泛起红晕,声音也变得扭捏:“阿搏?你怎么来了?我还在给这位长官看事呢。”
被叫做阿搏的男人咧嘴一笑,走到赛金花身边,熟稔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表姐,我最近手头有点紧,你先借我点钱,等我周转开了就还你。”
他说话时,眼神扫过吕豪,带着几分随意的打量。
赛金花皱了皱眉,却没拒绝:“你又惹什么事了?上次借你的钱还没还呢。”
嘴上虽抱怨,身体却很诚实地起身,准备去里屋拿钱。
吕豪站在一旁,将两人的互动看在眼里。
赛金花看阿搏的眼神里满是温柔,甚至带着几分爱慕,可阿搏的目光里只有对钱的渴望,看向赛金花时,更像是在看一棵摇钱树,或许有亲情,却绝无男女之情。
他心里有些唏嘘,却没多说什么,毕竟是别人的家事。
“表姐,这次要不多,就三千块。”阿搏搓了搓手,脸上带着不好意思的笑容,目光却紧紧盯着赛金花的动作。
赛金花从里屋拿出一沓钱,数了三千递给阿搏,脸上满是心疼,却还是叮嘱道:“阿搏,拿了钱就去躲几天,别再惹事了,你那些前科要是被警察查到,麻烦就大了。”
“知道了表姐,你最好了!”阿搏接过钱,在赛金花脸上亲了一口,转身就兴冲冲地走了,连一句多余的感谢都没有。
“这个死鬼,总是不让人省心。”赛金花捂着被亲的脸颊,脸上满是娇羞,可转头看到吕豪时,才意识到还有外人在,顿时有些尴尬。
清了清嗓子:“咱们继续说你的事。”
吕豪点点头,把孩子额头红印的事详细说了一遍,语气里满是担忧:“大师,您说这红印到底是什么?会不会是……那些歹徒的怨气缠上了孩子?或者是怨气不灭,投胎到了我孩子身上?”
赛金花摸了摸下巴,故作深沉地思考了一会儿:“你这情况不简单,那两个歹徒死得冤,怨气重,说不定真的缠上了孩子。不过你也别慌,我有办法。”
她说着,转身进了里屋,没多久拿出两个黄色的锦囊,递给吕豪,“这两个锦囊是我开过光的,一个给男孩,一个给女孩,戴在身上能驱邪避灾,保孩子平安。”
吕豪接过锦囊,感觉沉甸甸的,心里燃起一丝希望:“大师,这锦囊多少钱?”
赛金花伸出三根手指:“三千块。这锦囊用的是上等黄布,里面装的符咒还是我熬夜画的,换别人我至少要五千,看你是警察,还刚当爸爸,才给你算便宜点。”
吕豪愣了一下,三千块对他来说不是小数目,可一想到孩子额头上的红印,还有那莫名的恐惧,他还是咬了咬牙,从钱包里拿出三千块递给赛金花。
“谢谢大师,希望这锦囊真的能保孩子平安。”
赛金花接过钱,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又叮嘱道:“记住,锦囊不能沾水,也不能让外人碰,不然就失灵了。要是后续还有什么问题,随时来这里找我。”
吕豪点点头,小心翼翼地把锦囊放进兜里,转身离开了神婆店。
他走在街边,手里紧紧攥着兜里的锦囊,心里的担忧稍微减轻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