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晚上,许鹤将一沓钱交到韩星手里。
“你拿着,大家都有钱,你也不能少。”
“我不要,家里有吃有喝,我有钱也没地花。”韩星拒绝。
许鹤无语,这个家伙是真傻啊,谁能嫌钱多?
慕容灯的小金库已经相当可观了,哪一天他不高兴了,拿着钱离开李家,一样能活得滋润。
许鹤硬塞给韩星,“屁话。”
“你就算自己不花也可以给孩子存着啊,我的主要精力都用在事业上了,有时候无法顾你周全。”
“慕容灯和凌早五都知道为孩子作打算,为什么你不为肚子里的孩子打算?”许鹤不赞同道。
“我虽然工资也没几个钱,但我在安全区找了一个有钱的男朋友,他给我钱花,你不要担心。”
说着,许鹤又叮嘱他不要被神人爹给气到。
周一上班,部门主任将许鹤叫进办公室,把一张特训队的申请表递到他面前。
“恭喜你啊,有机会去特训队学习,你一定要好好把握机会。”
“正常情况下,只有七级及以上的人才有机会进特训队……”主任道。
许鹤接过表,当即就填写起来。
第三天,培训通知就下来了。
许鹤每周一、三、五的下午,都要进行特训。
特训的内容却不太清楚。
许鹤在一知半解的情况下,来到特训队。
第一天学的都是一些理论知识。
周五的时候,他被安排参加了一个考试。
写完三张试券,就到了下午五点。
很快成绩下来,他通过了。
领取特训队的队服和装备后,许鹤刚走出大楼,就见傅恒彦等人在门前等着自己。
“哟,一把就考过,儿子,你可以嘛。”傅恒彦嘻笑着道。
许鹤冷下脸,这个大傻-逼,又叫自己儿子,烦死了。
“大家应该还没吃饭吧,我想请诸位喝酒,不知道大家肯不肯赏脸?”许鹤对众人道。
他已经知道是有人推荐他进特训队,而许鹤在领取物资的表上签字时,向前翻了几页,看到傅恒彦等人的名字。
很显然,是这些儿子们给自己推荐进来的。
再加上他们帮自己救过韩星,这个人情许鹤也一直记着。
所以,这顿酒必须要请。
“唉,你们看,有冤大头请我们喝酒,兄弟们,怎么说?”一个哨兵笑着道。
“什么冤大头,那是咱们的同事,你会不会说话?”
“走,去上高梅。”另一个哨兵冷脸责怪了前面的哨兵,然后上前一把搂住许鹤的肩膀。
上高梅是什么地方?那里可不是一般人能消费得起的地方。
这个家伙摆明要宰许鹤。
但许鹤反倒松了口气,一是因为能还人情和表达谢意,另一方面也证明傅恒彦并没有把自己视为情敌。
这对自己以后跟曹安和结婚是有助益的,至少傅恒彦不会从中作梗,从而影响任务进度。
至于花多点钱的事,这无关痛痒,因为曹安和时不时会看他的钱包,并塞点钱进去。
而许鹤只需要在发工资后的第一时间,把发的七、八十元上缴给曹安和就行。
随后一群人向上高梅而去。
许鹤看着这些家伙的架式,知道今天要大出血了
果然,来到上高梅餐厅,这群家伙一阵疯狂点菜。
“酒水也不能少,这最贵的我们就不点了,这种18块钱一瓶的,给我来一箱……”傅恒彦一出手,就让许鹤头皮发麻。
因为他钱包里貌似现在只有二百多块。
但今天这一顿保守估计,也要花好几百。
不过许鹤并没有怵。
他甚至连眉毛都没有皱一下。
一群人吃吃喝喝,开始拿许鹤打趣。
“儿子,你给我们说说,你是怎么跟安安好上的?”一个宽脸的向导问着,他将一颗生米扔嘴里。
“嫩牛五方哥,来,我敬你一杯……”许鹤给这向导酌酒,不忘回敬他一个外号。
噗——
“唔……”
现场的其他人都憋着坏笑。
“嫩牛五方……不错,贴切。”一个长脸的哨兵道。
许鹤还不忘回答嫩牛五方哥的话,“我第一次见安和时,还是王成的男朋友,而他,正在给他的追求者洗头……”
这话一出,在场和各位都愣住了。
“我说,你们这关系够复杂的啊……”傅恒彦无语地道。
其他人一脸八卦地道:“后来呢?”
“后来他把他的追求者给赶跑了,我也分手,我们在一起了。”许鹤简单地道。
“你们……我不想说你们,我还是喝酒好了……”哨兵们不耻地道。
“不是,我想知道,安安那个臭脾气,你怎么受得了他?”傅恒彦一脸牙痛地问。
许鹤看了他一眼,总感觉他表面在说曹安和不好,实际暗戳戳地很在意曹安和。
“他脾气很好,常给我买东西,就是品味有点一言难尽……”许鹤给大家讲起了曹安和的事。
傅恒彦听了,没吭声,就在许鹤以为他要黯然垂泪时,他一脸喜色地给许鹤敬了酒。
“难得有人能从用放大镜看他身上仅有的几个优点,我祝你们锁死。”傅恒彦脸上的笑意直达眼底。
许鹤看了有点懵,喝下酒,心里突然有点不安。
“兄弟,我认下你了,以后跟我混,我保你不死,哈哈哈……”傅恒彦大笑起来,有种老父亲把砸在家里的老姑娘,栽给老实人接盘的欢乐。
几人吃吃喝喝,一箱酒很快见底。
吃完后,天已经黑了,许鹤一伸胳膊,豪气地道:“今天我买单。”
说着,他把口袋翻出来了,所有钱扔在桌子上。
服务生一数,才两百多块。
已经不少了,但几人吃了四百多。
许鹤默默地看着其他人,其他人乖乖地掏口袋。
最后众人把口袋全掏干净,付了饭钱,还多出两百多。
“只剩这么多了,开一个麻将房,一桌麻将,一桌打牌得了,也不用回去了……”有人提议道。
醉鬼们都一口同意。
随后一群人相互搀扶着往不远处的宾馆走。
许鹤见钱的事已经解决,于是放心地任由别人扶着走,他已经睁不开眼了。
不知道是谁掐了一把许鹤的脸,笑道:“这儿子真是个小白脸,大家瞧瞧,长得真不赖……”
“是的呢,让我摸摸……”醉汉们开起了玩笑。
许鹤用残存的意志,左一巴掌右一巴掌地扇,直到再也扇不动。
“特么的,谁再揩小爷的油,小爷把你们全办了。”他叫嚣道。
“哈哈哈——”众人被打了也不生气,反而哄笑起来。
随后一起走进有着金色玻璃拱门的宾馆。
办了入住后,一起走上金色的弧形楼梯。
曹安和开着车从宾馆前过,就见傅恒彦用公主抱的方式,胡乱地把醉得两颊微红,意识不清的许鹤搂着,往楼上走。
傅恒彦的伙伴们有不少人伸手帮着抬人。
许鹤纤细的脖子仰着,下巴棱角分明,让人过目难忘。
他白皙的手腕耷拉着,露出指节分明如精雕工艺品的手。
整个人如画里走出来的王子。
连路人都会在宾馆的大玻璃门前停留,注视着里面楼梯上的一幕。
平民们尤其容易被纸醉金迷花天酒地的场景吸引,他们都是一脸艳羡。
车子开得不快,曹安和只来得及看个大概,他认出几人后,心里没由来地一紧。
他在下一个路口调头,再次经过时,却见到楼梯上已经空无一人。
路人也散去。
刚刚的一幕,仿佛是他的错觉。